48 ☆、意外

看着比顧清源還要年長幾歲的張丙中,顧若離哭笑不得。

“張大夫。”顧若離扶不起他,便讓在一邊,“我不收徒弟,也沒有資格收徒弟。再說,你我的年紀,折煞晚輩了。”

“大夫只論醫德和醫術,和年紀無關!”張丙中一臉堅定,“我張丙中信服您,所以願意敬您為師,一輩子跟着您孝敬您老人家。”

你願意,我不願意啊。

顧若離無奈至極:“張大夫,你先起來。”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麽,“我教不了你,你也不能跟着我。快回去吧,別叫你家裏人擔心了。”

張丙中跪着不動,一副你不答應我就跪死在這裏的打算:“我沒有成親,雙親也早已離世,不過沒關系,從今往後您就是我的父母,我伺候您孝敬您。”

莫說十三歲的顧若離,就是她沒有穿越重生前,讓她做一個三十好幾的男人師父,她也接受不了:“我真不收徒弟,你快走吧。”

“不走,您是師父,我是徒弟,還沒有出師,徒兒不會離開師父的。”張丙中說着把酒壇子往前送了送,“師父,喝酒!”

顧若離毫無辦法,她嘆了口氣道:“你不走,那我走了。”話落,轉身就走。

張丙中跪在她身後,一動不動的挺着腰背,真誠懇切的喊着:“師父……您就收了我吧,我以後絕對不給您丢臉。”

顧若離頭發都豎起來了,不由加快了步子。

張丙中在身後喊着:“師父,您就收了我吧!”

顧若離埋頭走着,很怕張丙中追了上來,走了一刻她忽然步子一頓,停了下來。

只見黑漆漆的官道上,憑空出現了一輛馬車,車邊立着三個人高馬大的男子,抱着手臂虎視眈眈的看着她……

張丙中盯着顧若離的身影,正糾結着是繼續跪,還是追上前去,卻看到顧若離突然被人塞進一輛馬車裏。

車夫揚鞭,馬車如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Advertisement

“劫匪?!”張丙中蹭的一下站起來,“師父,我來救你!”抱着包袱爬上馬,追了過去。

顧若離在車裏被摔的七葷八素的,她惱怒的掀開簾子,怒道:“停車!”

“霍姑娘!”車前一人駕車,兩人護在兩邊,聽顧若離問,左邊那人回頭過來,“事急從權,多有得罪,等到延州城再和你細說。”

“我讓你們停車!”顧若離氣的不得了,“不把話說清楚,我不會跟你們去延州城!”話落,她手伸向荷包,抓了把藥粉在手中。

車并沒有停,那人和旁邊的兩人對視一眼,開口解釋道:“我們是延州楊氏的家丁,這一次是奉命來請姑娘去府中給我們老爺治病,我們在此等了姑娘三天,實在是太過着急,所以才出此下策,還望姑娘見諒。”

“楊氏?”顧若離沒有印象,冷聲道,“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家丁這次沒有猶豫,回答:“我們也只是奉命辦事,至于其他的等姑娘進府後,再問我們主子吧。”話落,指了指車廂,“我們不會傷害姑娘,姑娘可以休息一會兒,等天亮我們就到了。”

顧若離沒有動,風吹着簾子刷刷作響。

就在這時,身後有馬蹄聲傳來,張丙中激亢高昂的喊道:“師父,我來救你!”

馬車前面的幾個人面色一緊頓時露出戒備之色,顧若離毫不遲疑,将手中的藥粉朝三個人揮去!

缰繩一提,馬車驟停了下來。

三個人抱住頭捂住眼睛,跌倒在地上。

“張大夫!”顧若離一刻不耽誤,從車裏跳了出來,“快走!”

“師父……”張丙中手裏還握着一把匕首,一副要拼命的架勢,可不等他動手,就見顧若離已經将三個人撂倒在地,他挫敗的耷拉了腦袋,“我來救您啊。”

“別廢話。”顧若離指了指他的馬,“拉我上去。”

張丙中眼睛一亮,一使勁兒就将顧若離拉上去,夾着馬腹部沖了出去。

身後,三個楊家的家丁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捧着腫起來的臉,一邊喊着:“霍姑娘……霍姑娘!”

風在耳邊呼嘯,顧若離坐在馬上跑了許久,才暗暗松了口氣。

“師父!”張丙中緩了口氣,回頭問道,“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綁您?”

顧若離要是知道也不會這樣狼狽了:“說是延州楊府的人,請我去給他們老爺治病!”

“楊府?”張丙中好像想到了什麽,啊了一聲,驚奇的道,“是牌坊胡同楊文雍府上吧。”

顧若離一愣,問道:“很有來頭?”

“當然了啊。”張丙中回道,“楊文雍可是前次輔,要不是那年額森攻京都時他得罪聖上被削官,現在說不定是首輔了啊。”頓了頓又道,“首輔啊,多大的官!”

楊文雍,她有印象,似乎聽父親提過,早年間還有位姓楊的人去過幾回府中。

只是她一向不喜歡和外人接觸,所以并沒有見過。

“師父啊。”張丙中笑着道,“您不用擔心,這個楊大人名聲還挺不錯的。既然來請您,就說明知道您的醫術了得,特意來求診啊。”

就是來找她才奇怪。

她根本沒有和楊府接觸過,他們卻在這裏等着她,誰告訴他們她在這裏的?!

還有,她到今天為止也不過行了三次醫,莫說名字都沒有和別人說清楚,便是說了,他們也不可能找到這裏來。

“管不住這樣的人死活。”顧若離皺眉,對這個楊府滿心戒備,話落又想到什麽,“你別叫我師父。”她哪來資格收徒。

張丙中嘿嘿笑了起來,碩大的包袱背在後背上,擠的顧若離不得不抓緊了才不會從馬後面滑下去。

“沒事,沒事。”張丙中一副我不在乎的樣子,“您不收我沒關系,在我心目中,您就是我師父。”一副打罵不走的架勢。

顧若離撫額,實在糾纏不過。

“師父啊。”張丙中道,“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裏?還要去延州嗎。”

顧若離颔首道:“嗯,先去看看再說。”她打算去打聽一下楊府。

繁簍也還在同福客棧。

“成,那您坐好了。”張丙中一揚鞭子,身下的馬兒速度越加快了起來,天才露着白時,他們就到了延州城外!

那幾個人家丁再沒有追上來。

顧若離下馬,和張丙中兩人進城,在一家面攤上一人吃了一碗臊子面,聽到左右食客都在議論楊大人的病情,傳着他熬不過這兩日了……

兩人付銀子離開,顧若離請張丙中去同福客棧幫她找霍繁簍。

張丙中對延州很熟,輕車熟路的一會兒就返了回來。

“找到人了嗎?”她奇怪霍繁簍沒有和張丙中一起回來。

張丙中搖着頭道:“我進去打聽了,裏頭的人說這個人五天前就沒有再回來了,不過他的同伴還在裏面。是一個六十幾歲的老頭,人很輕浮,整天在街上閑逛,您要不要去找他?”

霍繁簍不在同福客棧,沒有和吳孝之在一起?!

那他能去哪裏。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