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大家雖都是分散找藥,但也不會離的太遠,免得誰出事其他人沒能及時發現。

這時施明絮痛哼了聲,敏銳的宗绫第一時間聽到,便轉頭看向被草木掩映在另外一頭的施明絮。

“二表姐,你怎麽了?”

施明絮看着白嫩小手被雜草刮出的血痕,故作無事道:“沒事,只是看見一只小蟲子,吓一跳。”

聽其聲音,宗绫也覺得對方确實是無事,便沒再多問,只繼續四處環視着,心覺該換個地方繼續時,解情開口了。

解情大聲道:“我們換個地方吧!”

其他人應下陸陸續續的走向原來所待的那片比較空曠的地方,打算先喝口水吃點準備好的食物歇會。

離的稍遠些的施明絮特地将那只有血痕的手藏于袖中,邁步回走。不想突然有人從她身後托住她的身子用手扣住她纖細的脖頸。

她僵住身子。

那頭早等在空曠處的許悠持見了,立刻過去了些。

“站住!”挾持住施明絮的正是那逃跑的靜秀師太,此刻她的臉上沒了以往的溫和慈悲,只如普通的殺手般冷漠。

許悠持明顯也看出對方是個高手,便沒急着過去,只面無表情的緊盯着對方,打算見機行事。

其他人聽到聲音,都紛紛站到許悠持身後,見到施明絮被靜秀師太挾持着,都變了臉色。

施明雀只冷冷的看着。

解情心有憂慮,若是施明絮在與他們一起時出的事,怕是不好向施家人交代。

這時秦蒙湛突然跳了過來,落在他們的側邊。

他神色不變的看着靜秀師太。

靜秀師太的身子繃緊了些,冷道:“這位是施家二姑娘吧?據說與凊王爺有淵源,就不怕我殺了她?”

秦蒙湛:“試試。”

素來都知二皇子秦蒙湛冷酷無情,極少有人入得了他的眼,施明絮聞言倒未露難堪之色,仍只是覺得害怕,并屏氣凝神的企圖找到從靜秀師太手裏脫身的機會。

靜秀師太:“試試便……”未說完整句話,一塊大石頭陡的砸上她的後腦,讓頭暈目眩的她不由松開施明絮倒在地上。

而拿石頭砸她的正是不知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繞到她身後的宗绫。

宗绫愣愣的任手中石頭落地,心中感受難以形容。她吸了口氣扶住塌下肩頭松了一口氣的施明絮:“二表姐。”

秦蒙湛看了看還有些能耐的宗绫,邁步朝靜秀師太走去。

解情他們也松了口氣,一起走過去。

不想這時明明破頭暈過去的靜秀師太陡的睜開眼睛握住身側的枯枝起身就朝宗绫刺去。

目睹這一幕的解情他們臉色陡變:“阿绫!”

快步流星間,秦洬忽地出現,踢中跟前的石子瞬間打上靜秀師太的額頭,卡入骨中。

靜秀師太睜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倒了地。

秦蒙湛掐好了時間速度,不想被突然出現在身側的小皇叔搶先一步。他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回過頭看着靜秀師太屍體微愣的宗绫。

其他人回神,連忙過去圍住宗绫與施明絮,将她們拉開離那可怕的屍體遠了些。

柳藍玉抱住宗绫,幾乎哭了出來:“真是吓死我了。”

宗绫拍着柳藍玉的背部哄道:“我自己都沒吓到,禍害遺千年嘛!”

秦蒙湛看着地上的屍體,對身側秦洬道:“活口死了。”

秦洬:“失手。”他轉身就走。

秦蒙湛:“……”

因宗绫的平安而松了口氣的陳晗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洬的背影,他就不信對方上來是為了殺靜秀師太,這分明就是要活捉,卻偏偏陰差陽錯為了宗绫殺了靜秀師太。

據他所知,秦洬不會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做損害自己利益的事,武功更不會差到連這點分寸都把握不好。

他總覺得哪裏似乎有那麽些不對。

解情嘆氣:“今日出門之前沒看黃歷,罷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宗绫看向似有心事的施明絮,以為對方是被吓到了,即使對方意識到她的目光而回神對她無事般一笑。

“好,回去吧!”宗绫應道。

于是一行人收拾收拾便朝山下走去。

山腰時,陳晗看着宗绫素來都略顯蒼白的臉色,關心道:“阿绫姑娘腹部可還有不舒服。”

宗绫:“有倒是有點,但無什大礙。”

陳晗:“想來凊王爺他們也走了,待會我們路過尼姑庵時,進去裝點燒開的熱水帶上?畢竟都是姑娘家,免得路上受涼。”

雖說現在是提前回去,但天色依舊不早。

施明絮淡柔道:“不過如今出了那麽大的事,熱水估計需要我們自己現燒。”

施明雀不以為意:“那就燒呗!”

其實也不是各位之前想的不夠周到,只是誰也未想到凊王爺與二皇子會突然過來給他們造成這麽大的麻煩。否則別說熱水,在庵裏吃點素齋都不成問題。

後來路過佛堂的右窗時,他們朝裏看了看,見沒人,便繞回大門處一起走了進去。

解情看着佛堂那邊,眸色暗了暗,突然道:“你們去燒吧!我去拜拜佛。”語中透着一絲既不易讓人發現的蒼涼。

與解情離得近的柳藍玉無意中發現其異樣,關心道:“我陪姐姐去吧?”她與宗绫都知解情定是有一個悲慘的過去,只是都識趣沒有多問過。

解情點頭,随她了。

施明雀不想跟着宗绫他們去竈房那麽髒的地方,從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宗绫他們找到竈房進入後才發現柴火不夠,宗绫便道:“碧紅,許大哥,你們去撿點柴火過來吧!”

許悠持與碧紅應下離去。

宗绫沒讓施明絮幹這種活,将她按坐在一旁:“表姐休息會。”

施明絮似有心事,淡笑着應下後,倚着牆壁閉上了眼睛,想着一次次與秦洬的相遇,卻又一次次被他無視的徹底的經歷。

正在往鍋裏倒水的宗绫擡頭見陳晗蹲在竈口看着她發愣,便問:“你會燒火嗎?”

陳晗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似乎不會。”

宗绫過去将他趕開:“那我燒火,你倒水去,差不多了就把鍋蓋住。”

“好!”陳晗特享受這種時光,喜滋滋的就與她換活了。

剛才他見宗绫動作利落的提過水桶,拿起水瓢往鍋裏裝水,就莫名覺得心頭暖暖的。可想到她這麽嬌弱,幹活卻這般利索,便知她該是吃過不少苦的,于是又不免覺得一陣酸澀。

陳晗本是倚着竈壁頗為悠閑的與宗绫說着話,後來見宗绫打了哈欠,就道:“我看了幾次,如今已知如何加火,要不你坐在一邊休息會。”

宗绫素來不拒絕休息,畢竟休息好,她能更少成為他人的拖累,便從旁邊另外一個馬紮子坐下也倚着牆壁閉上眼。

日頭最烈的時候漸漸過去,當下空中有着一絲不大明顯的涼意,輕輕拂在被大曬過的臉上,感覺還蠻清爽。

誰也不會想到秦洬與秦蒙湛其實并未離去,只是坐在屋頂面無表情的将下面那一幕幕收入眼底。

這時一名精衛從後頭跳了上來,拱手道:“王爺,整座山都搜過,未發現什麽。”

秦洬看着遠方青山沉默了一會兒,懶懶淡淡道:“将人都趕走,繼續搜尼姑庵。”

精衛:“是!”

幾名精衛很快便被召集,大步入了尼姑庵。

施明雀見了,立刻詫異的站起身,想喊宗绫他們,後來想到什麽,略顯幸災樂禍的乖乖被趕了出去。

佛堂裏頭的解情與柳藍玉還跪在佛像面前祈禱着什麽,突然進來的精衛将她們吓一跳。

“這……”柳藍玉睜大眼睛,“怎麽又回來了?”

知道這些人只是要趕她們走,她們倒沒有多慌亂,只乖乖的出去了。

出去後柳藍玉看了看四周,便道:“阿绫他們還沒被趕出來啊!”

解情:“大概是竈房比較偏,他們還未發現。”

柳藍玉:“哦!那我們等着吧!”

知道秦洬不會傷人,她們都挺放心。

精衛們着重搜查的是寝室那邊,竈房裏頭摻雜着柴火被燒的啪啪作響聲,宗绫他們還未意識到外面的異常。

陳晗說的沒錯,當下的他确實能有模有樣的往竈裏頭加柴,雖然隐隐透着一絲笨拙,倒也能應付。

空閑時,他會不由看着宗绫的側顏。

她的呼吸很平穩,黑長濃密的眼睫會時不時如蝶羽般撲閃一下,也不知她是否真的睡着,還只是假寐會,畢竟身邊坐着一名外男。

她的頭發很細,如孩童的一般,微微泛着一絲黑亮的光澤。發質看起來很軟很軟,讓他不由動了動手指,想伸手摸一摸。

她的皮膚吹彈可破,白嫩如霜,只是沒有什麽血色,略有病态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意。臉蛋小小的,雖瘦,但因臉骨小,還是顯得潤不見骨。嘟嘟的,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陳晗似乎看癡了,鬼使神差的,竟是如着魔般朝她的側臉移去。

這時,步伐悠閑,負手而來的秦洬站在竈房門口,他撿起門旁草堆裏那既不易讓人發現的令牌放在手裏把看着。

這枚令牌與驚奕之前展現出來的那枚一模一樣。

他側頭不經意間擡起清冷無波的眼眸,就見到陳晗漸漸靠近宗绫的側臉。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