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章節
沈禾又仔仔細細翻了遍,還是沒有。她嘟囔了句:“你是不是在騙我?”徐京墨故作高深地說:“裏面是我滿滿的愛。”
沈禾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被他逗笑,正想效仿他也來這一招時,他忽然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深紅色的絲絨盒子,遞給了她。
“還有這個……”
沈禾說:“不要告訴我,裏面裝的是你的心,這套路過時啦,我……”
她一打開,整個人徹底愣住。
絲絨盒子裏安安靜靜地躺着一枚戒指,是c家的鉑金镌刻鑽戒,內裏刻了她和他的姓氏縮寫。她驚愕地擡眼,徐京墨說:“我知道這太快了,也知道你未必會答應,但我是個有點傳統的男人,和你走到這一步,我就沒想過以後會娶別人。”
沈禾好一會才懵逼地問:“你這是在求婚?”
“你可以當作是,也可以當做是以後的求婚演習,你現在不用答應,但戒指你可以收着,當普通的禮物。”
誰會買兩萬多的戒指當普通的禮物啊!
沈禾說:“我……我……”
先前在浴室裏擔心滾床單的緊張通通沒有了。
短短一天,她先是白天見了家長,晚上居然被求婚了?她咽了口唾沫,又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戒指的意義太特殊了……”
徐京墨問:“不喜歡?”
“沒有不喜歡。”
“那你可以收下,我現在只想給你一個承諾,以及對我們未來的表态,我想和你上|床,這輩子只想和你一個人上|床。”
他圈住她的腰肢,鼻尖輕輕地碰着她的鼻子。
用沈禾無法抵抗的語氣問:“好不好?”
沈禾的心瞬間軟化。
“好。”
徐京墨待沈禾極其溫柔。
第一次的疼痛遠遠及不上靈肉交|合帶來的歡愉。當你真正愛一個人時,你的身體也會強烈地渴望着對方,一次又一次。沈禾無比感謝客棧裏的隔音牆壁,她覺得自己的喉嚨到最後沙啞得不像話,徐京墨極想讓她舒服,用着溫柔又粗暴的法子令她抑制不住地喘息嬌吟,她覺得渾身像是有一股電流,随着他溫熱濕潤的唇舌的經過,在遍地閃開電花。
“唔……”
他堵住她的唇,又是一個纏綿悱恻的深吻。
“唔……”
與此同時,阮甄捂着肚子,假裝痛苦地呻|吟。趁喬弘去加油站買水的時候,從包裏取出遮瑕膏,往嘴唇抹了薄薄的一層。
喬弘買了兩瓶水回來。
阮甄虛弱地說:“謝……謝喬總……”
喬弘看了眼她發白的唇,不動聲色地問:“很辛苦?送你去醫院?”
阮甄說:“不……不用,我回家休息一晚就好了,如果明天喬總能給我批一天的假那就更好了。十分感謝喬總開車送我回去,沒有讓我一個人搭長途車回上海……”
到了汽車站後,阮甄十八般武藝輪番上陣,表演了十分鐘之內從正常人變成氣若游絲的肚痛病人,癱在喬弘的車上,死活不肯下車。
喬弘最終拿她沒辦法,只好親自送她回上海。
“哦,想放假?”
阮甄說:“不,不放也行的……”
喬弘說:“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下吧,你疼得唇色都白了,等檢查結果出來後我批你一周的假。”下了高速,喬弘開着車直奔醫院,吓得阮甄腿肚子都軟了。
“不,怎麽敢勞煩喬總您?我……我自己去醫院挂急診就好了。”
“你是我員工,受傷了我有責任,我不想明天新聞爆出千宗虐待員工的事件。”
阮甄見喬弘真的要把她往醫院送,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喬總,真的不用!我從小就不愛去醫院,我現在好像覺得好多了,肚子也沒那麽疼了,今天打擾了喬總的行程,我在此表示萬分歉意。”
車一停,阮甄就想開車門,然而喬弘先一步鎖上了。
喬弘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阮秘書。”
“……呃?”
喬弘說:“我知道你喜歡我。”
阮甄:“……啊?”這一回是真的懵了。
喬弘又說:“你三番四次阻擋我追求你閨蜜的事情,我都知道。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沒有和你計較,也怕傷了你的心。我知道我是個優秀的男人,你喜歡我是理所當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咔噔”的一聲。
車鎖開了。
阮甄下了車,看着喬弘的車絕塵而去後,才猛然回神。
……難怪最近一直用這麽奇怪的眼神看她。
神經病呀!
誰喜歡他呀!
第 47 章
一股暧昧的味道在房間裏揮之不散。
床燈已熄, 床頭的鬧鐘正顯示着淩晨兩點四十五。沈禾早已精疲力盡地睡下, 此時此刻正枕着徐京墨的手臂睡得香甜。
年輕人不懂得節制, 初嘗歡愉後,幾乎要晃碎客棧裏的床褥。
所幸隔音效果極佳。
兩人從十點十五分開始, 直到淩晨兩點三十才徹底結束, 徐京墨抱着沈禾去浴室裏簡單地沖了個澡,離開浴室時沈禾已經累得睡着了。
徐京墨輕手輕腳地把沈禾放下, 又把屋裏的暖氣稍微調高了一點,重新躺回床上時,沈禾已經順勢翻了個身,順帶調整了個姿勢,牢牢地抱着他。
纖細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徐京墨微微挪動了下,她就下意識地蹙眉。
他不敢動了, 連睡夢中的她露出皺眉頭的意思也心疼。比起沈禾的精疲力盡, 徐京墨此刻倒是精神頭十足,一絲一毫的睡意也沒有。
他側過頭, 凝望着她的睡顏。
有一根調皮的發絲垂在潔白光滑的額頭上, 軟軟的細細的,像是一根小羽毛, 輕輕地撓着他的心髒,柔軟得不可思議。
空出的另一只手撫上她的前額, 撥開那一根烏黑的小發絲, 手指又似是留戀她光滑的肌膚, 在她臉蛋上輕輕地摩挲。
她毫無察覺, 依舊睡得香甜。
徐京墨不禁露出一抹笑意,最終忍不住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她似是有所感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唔”了一聲,換了個姿勢,纖細的胳膊從他的胸膛挪到他的脖頸,像是樹袋熊一樣挂在了他的身上,仰起脖子,吧唧一聲親了他的唇一下,又沉沉睡去。
徐京墨哭笑不得。
以前就知道沈禾和一個人親密時會格外黏人,沒想到睡覺時也是這個模樣。
但……
他心裏卻格外欣喜,覺得這樣的沈禾也可愛到了極致,小心翼翼地伸了手,把從她肩上滑落的被子重新拉上,剛調整出一個比較舒适的姿勢時,手機忽然響了。
徐京墨下意識地看了沈禾一眼,見她沒有反應才微微松了口氣,随後才看向手機,原想摁了通話,但看到屏幕上的聯系人時,又改變了主意。
他接了電話,聲音壓得極低。
“王叔,是不是我媽出什麽事了?”
手機那頭說:“我考慮了一個晚上,還是認為這事得早點告訴你。今天喬家找來這裏了,我暫時擋住了。下一次如果正面碰上,我未必能瞞得了。”
徐京墨微微沉吟,說:“好,我知道了,多謝王叔。”
“沒找到?你問清楚了?養老院裏一個一個确認過了?”
阮甄一上班,劈頭蓋臉地就迎來了喬家大少的質問。
阮甄心想隔了幾十年,一個一個地确認也認不出啊!喬大少當她神奇女俠呀?喬家一個兩個都是神經病!一個自負,一個自戀!然而,內心想歸想,表面也只能耐心地說:“我和最清楚養老院的院長溝通确定過了,烏鎮雅園裏确實沒有袁女士,照片也核對過了。”
喬闊有些急了,語氣不善地問:“我就問你有沒有親自一個一個地确認?有沒有敷衍我?”
阮甄真覺得自己上輩子可能殺了喬家上上下下三十二口人,這輩子才會被喬家兩兄弟這麽奴役,她保持着微笑,說:“喬大少,我……”
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道聲響打斷。
她的老板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喬闊的後面,一份文件直接甩在阮甄的辦公桌上:“喬闊,這是我的秘書,不是你的助理,你要找小堂叔和叔婆是你的事情,幫你一次是情分,幫兩次三次就是你的過分了。我的阮秘書工作繁忙,你別有事沒事就來煩我的秘書。阮秘書,準備明天的部門會議,資料今天下午之前發放下去。”
阮甄若獲大赦,抱着文件夾就溜。
喬闊皺眉。
喬弘抱着手臂,睨他:“喬闊,話我只說一遍,我們千宗集團的名頭放眼全國沒人不知道,你們找了這麽多年小堂叔仍然不回來,只能說明一件事,小堂叔和叔婆根本不想回來,就算你們真的找到了又怎麽樣?認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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