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章節
憾,我和曉雅是不甘心與你站在同一級的。”
“你竟然是這樣想我的?”
“不是我這樣想你的,在這個時代,是所有人都這麽想你的,你問問你自己,從出生到現在,你為人生究竟做了多少努力,都快四十的人了,再不思進取,你這一輩子就只能是這樣了……”黃雪梅搖頭苦笑,“不過你這人也真是奇怪,我還真想不明白,說你眼光老吧,股票那種破玩意兒偏偏你就生了興趣,可教育這種事你就是接受不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算不算是跟不上時代。”
“胡說八道,我怎麽算跟不上時代?”
黃雪梅抱胸長嘆:“皮磊,以前你爸說過你一句,我聽後覺得特別實在,至今我都還記得原話。”
“他說過我什麽?”
“還記得四年前的春節,我們帶曉雅去公婆家,你爸說‘鐵要經歷很高的溫度才能化成鋼,本以為你能像塊鐵一樣,沒想到你在鋼廠這麽多年,就只是塊煤,就算燒透了這輩子都別想化成鋼’,我嫁給過來,也就是倒了你這塊‘煤’。”
其實當年老爸什麽時候說過這話,皮磊是真想不起來了。因為當時他是個負責機械修理的鉗工,對這話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也不知為何,今日從黃雪梅口中說出,他聽着是特別有感覺。
“皮磊……”黃雪梅放下手揣進了外衣口袋,低着頭嘆了一聲,“其實這也不能全算你的錯……當年能看上你,我也有錯。我說了,我不會讓曉雅走我的老路,我學歷不高,沒本事也沒錢,家裏更沒有什麽強大的背景,我沒法給她像童話公主那樣的生活,但是我相信憑借自己努力可以引導她自己去争取那樣的人生,以後高考就是她通向成功的階梯。皮磊,你我現在思想不在一條道上,以後我們撇清關系吧,離婚的事,我會找時間和曉雅說清楚,從此以後在生活上,你我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吧。”
黃雪梅完話後的這一轉身十分幹脆,就和許多港片中港星說分手時的畫面一樣。
那一刻皮磊突然有種感覺:黃雪梅這一次似乎再不會回頭了。
可他就不明白了,自己不過是對擇校這個理念有看法,怎麽就跟不上時代了?
她們要轉班,自己就找人,找了人自己還送禮。要在以前自己哪會做這些,竟然還說自己跟不上時代。
如果說自己真錯了,那究竟是自己的錯還是時代的錯?難道只有堅持她選的路那才叫正确嗎?
酒一杯杯地下肚,皮磊罵了一聲該死的酒。
本想借着它大醉一場,誰知道喝了這麽多反而越來越清醒,他今日無眠。
Advertisement
黃雪梅今日也無眠。
回到娘家後,她眼前依舊是不知所措的姥姥和躺在床上的曉雅,還有滿地的教科書和作業本。
随身聽就放在枕頭邊,曉雅皺眉閉眼,将聲音開到最大,不用走近都能聽清裏面放的絕不是什麽英語磁帶,而是時下的流行歌。
以前黃雪梅明确規定,這種歌曉雅只能在每周六睡覺前才能聽。這日還沒到周六,看來她真是準備破罐子破摔了。
“今天也是一整日都沒去學校。”姥姥在黃雪梅耳旁小聲地彙報。
黃雪梅說一聲“我知道”後将姥姥支開,然後小心将房間門關上。
她坐到床邊,既沒罵曉雅,也沒打曉雅,而是輕輕将她推了推。
“曉雅,今天心情好點沒,肯不肯說話了。”
經過兩天冷戰,曉雅總算肯摘下耳機翻上紅腫的眼瞟了一眼黃雪梅。
黃雪梅不為別的,就想知道她是不是還為爸爸登報的事在生氣,因為這事影響确實不好。
曉雅說是,不過這是借口,真正的理由她卻沒說。
皮磊當時如此信誓旦旦地告訴她,轉班的事在她考完期中考試後一定能成。
曉雅的期中考試成績在班上确實很高,那時她就已經按捺不住在私底下告訴幾個要好的同學,說再過幾日自己就要轉到重點班了,并且還專門擇了時間與同學們吃起了道別宴。
那些同學們雖然表面上都祝福皮曉雅可以在新的班級內學習更上一層樓,可內心卻是羨嫉參半。
後來曉雅轉班的事黃了,他們更是忍不住把此事在班上傳播開,随後又加以譏諷。加上皮磊與孔校長的事,曉雅覺得自己在同學和老師眼裏更是被當成笑話給孤立起來。
這些事她都藏掖在心底,不敢對黃雪梅說,只将所有責任都推給爸爸。
可她越是這樣,心裏越不好受,反正去學校也沒人理,還不如就曠課在家算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對了,媽媽,你是不是又和爸爸吵架了?”
曉雅的印象中,黃雪梅每次和爸爸吵過架後就會變得特別溫柔,然後就像今天一樣,會找自己說話。
黃雪梅知道瞞不過女兒,只得點了頭。
“用膝蓋想都知道,這種事你們不拿來吵個架就奇了怪了,” 曉雅扯着嘴皮子冷不伶仃笑了一聲,又說,“要不你們幹脆還是離婚吧,這樣你們清靜自由,我也清靜自由了。”
說完她又倒在了床上。
黃雪梅知道曉雅這是在說反話,她原本想在今夜就将家裏的情況告訴她。
可她偏偏就這樣脆弱,遇上一點事就曠課在家。
自從曉雅上了初中,黃雪梅就感覺她的每一天都很關鍵,現在這樣,要她怎麽辦?
“曉雅,沒事,”黃雪梅輕輕對她說,“要不這樣,明天你先堅持去上課,過些時候,媽媽就給你轉個學,好不好?”
皮曉雅再次将目光轉向黃雪梅,這一次她目光中多了那麽一絲希望。
13 皮嫂要換人了
皮磊還記得兩年黃雪梅要在家裏裝電話時,他曾問過她:為什麽一定要裝電話。
黃雪梅說裝電話是為了方便聯系。
皮磊說靠大聲一吼也能方便聯系。
黃雪梅問如果離得遠該怎麽聯系。
皮磊說離得遠靠雙腳也可以聯系。
後來皮磊一只腳嚴重崴了,在家躺了兩個月,黃雪梅趁此機會報了電話安裝,以方便皮磊與衆人聯系。
直到現在,每當家裏電話鈴聲響起時,皮磊總會想起這事,就好像還是昨天一樣。
他多希望那天來電的是黃雪梅,可偏偏天不遂人願,來電的是好哥們陳鑫。
皮磊與陳鑫所以是好哥們,除了因為他們之間有過人的緣分以外,還因為陳鑫總會在皮磊最孤單失意無助的時候出現。
皮磊以為,這種超自然的現象也是一種過人緣分的具體表現,可陳鑫卻以為這是皮磊單方面的以為。
他每次見皮磊的原因都是好一陣子沒見過這老哥恰巧又需要這老哥幫忙而已,而每次他聯系這老哥,不是撞到老哥正在與媳婦吵架,就是正在與媳婦冷戰。這一點一直讓他非常郁悶,因為這就注定這次又無法在皮磊家裏蹭飯了。
此番他致電皮磊有兩個目的,一是想親眼确認這老哥與她老婆是否已經和好,二是他近來看中兩只股票,想問一下老哥是否值得買入。
雖然自去年起股票市場一直低迷至今,卻還是有不少精明的散戶通過抄短線撈到了油水。陳鑫覺得就算是熊市也得有個底,這幾日正打算将兩年來跑車的積蓄取部分投入到股市當中,搞一個中長線操作。
皮磊從四年前就開始關注股票市場,這種事咨詢他,陳鑫以為是再穩妥不過。
那日皮磊因為喝得有點多,陳鑫問什麽一時也答不上來,只讓他到自己家裏,說自己會與他詳說。
其實皮磊當時的意思是想讓陳鑫立刻到家裏,他好與他一醉方休。
結果陳鑫會錯了意,等到周日才登門皮磊家。
“磊哥,你這是怎麽了?”
進門後望見皮磊家地上一片狼藉,陳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像是不久前與誰起過一場大規模的武裝沖突。
覆蓋在皮磊家客廳地上的,除了有被他燒成灰的相冊、同學通訊錄、紀念冊,還有許多被皮磊親手掰碎的磁帶,另外還有一個被肢解的半導體收音機。
陳鑫踮起腳尖,一路繞過了鄧麗君蘇小明童安格還有譚詠麟,頭不停地在搖晃。
“磊哥,這些東西你不要了可以給我啊,你這不是糟蹋和浪費嗎?”
陳鑫為這些寶貝感到心疼,心想要是它們都是自己的,自己絕不會如此暴殄天物。
皮磊回答得慷慨大方:“這些都是我的‘四舊’,我破了它們就是要重新做人的,你想要,改天我格外買了送你。”
陳鑫沒答話,鼻尖細細一抽,似聞到一股香氣,再一看飯桌上的酒瓶子,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磊哥,”他指着桌子,“你知道現在這都快賣四百多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