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章節
學期一開始就會把曉雅轉到重點班讀書去。
可能是因為閱人無數,校長怎麽都沒想起他,在聽說了他的來意後,二話沒說,十分利落地在回執單上簽名蓋章。
其實皮磊之前還在腦海中想了一堆狂怼孔祥宗的文明用語,只是沒想到事情進行得這麽順利,他倒感到有些空虛了。
出了校長辦公室,曉雅與皮磊分道揚镳,十分興奮地跑回教室。
因為老師受了驚,這一節課改成了自習,班上依舊亂糟糟一片。
林東虎還沒回來,面對同學們的疑問,曉雅對思教處發生的事只字不提。
她将自己的書包收拾好後向衆同學道了聲“再見”,出了班級大門,逆着風,潇灑地走出了教學樓。
“皮曉雅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現在就走了?”
“哎呀,該不會是被開除了吧……”
五月四日那日曉雅與諸位小同學玩得太開心,以致于把自己要轉學的事忘記給他們說了……
黃雪梅提着一捆書,坐在學校大門前的花壇上歇腳,好容易才把兩人等來。
看見皮曉雅戰戰兢兢地跟在皮磊身後,黃雪梅起身上前,邁着大步就朝她走來。
曉雅已經把之後要發生的事提前在大腦內預演了一遍,見黃雪梅走近自己,立刻縮頭準備避難。
“這怎麽回事啊?好端端地還學人家打架了?下回可不準啊……”黃雪梅氣鼓鼓地數落她一句,又小聲說,“而且就那麽個小個子你也打不過,真沒出息……”
“哪有……”皮磊解釋,“我們曉雅也有正當防衛,那小子不也負傷了嗎?不丢人。”又轉身對曉雅說,“記住啊,下回可不準了。”
“哦,好!”曉雅趕緊點頭,心想剛才真是差點吓死自己。
Advertisement
黃雪梅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皮磊繼續叮囑:“等去了新學校可就一定不要這樣,遇了事,一定要先和同學講道理,記住一定要先禮後兵……”
“新學校也不會出這樣的‘人才’,”黃雪梅哼一聲,“之前我都見過,那裏的學生,素質都高,才不會和這裏的野小子一樣,”又理理曉雅的頭發,“等回家媽媽好好給你梳個頭,下午我們就送你去新學校上課。”
54 半日課
三人順路回家。
路過家門口的發廊前,曉雅停下腳步叫住兩人,說也不用回家梳頭了,直接在這裏把頭發處置得了。
曉雅留的頭發很長,一說要把它們全剪了,黃雪梅舍不得,皮磊也覺得欠妥。
可她卻對兩人說,去了新的地方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包括自己的頭發,同時這也是為了紀念今日這個特殊的日子。
理發師傅追問再三,曉雅點頭堅決,最後終于在剪刀下成了一位假小子。
黃雪梅見曉雅的新發型十分精神,也讓師傅給自己剪了一個。
師傅最後給她燙了一個較短的卷發,整個人看起來跟妖精似的。
皮磊眼見那兩條斷的馬尾覺得有些可惜,讓理發師傅綁好了給他,說等回家了要拿它們紮兩把大刷子。
黃雪梅說他摳門。
可他雖這麽說,黃雪梅和皮曉雅的長發最後還是一直保留在一個精致的小木盒內,多年未變。
到了下午,在皮磊與黃雪梅的護送下,曉雅去了實驗中學,經戴老師向全班同學一番介紹後,開始正式融入到新的集體之中。
從實驗中學出來,皮磊把黃雪梅送去了單位,在接了幾位乘客後一路西行至體育館。
這日路上到處都是激憤的人群,大罵美帝的标語也貼得滿街都是,游行的示威與口號聲也是不絕于耳。
洶湧的人潮站在街頭,好幾條街道因此開始了堵車,皮磊在體育路口跟随車輛緩行,準備離開這擁擠之地。
體育館附近是體育用品商店的聚集地,這日喬丹,耐克,匡威……但凡是美國品牌的專賣店都不得不在衆怒的譴責下暫時關門歇業。
小車緩緩路過一家阿迪達斯的專賣店,皮磊心想怎麽其他店的老板都關門避難去了,這家怎麽還在衆目睽睽之下敞着大門。
正疑惑,哪知突然從對面馬路飛來一塊碩大的紅磚,不偏不倚,正好碎了那家店的玻璃窗。
之後店主猴子一般從店裏跳出來,無辜又憤怒地指着對面馬路大聲罵着:“有沒有一點文化啊!不知道老子代理的是德國品牌啊?”
然後馬上對面就有人大呼:“你代理德國品牌,你就是法西斯,一樣該打!”
皮磊搖搖頭,見前方車輛流動了,立刻加快車速駛出體育路,否則他真擔心自己的車窗也會被飛磚給碎了。
之後因為警察出動,整條街的局勢才逐漸穩定下來。
皮磊沒有罵街,也沒有跟着一群人去鬧,不是因為他沒有憤怒。相反,從早上聽到這個新聞開始他就十分悲憤。
陪着曉雅和黃雪梅理發時,他就一直在和理發店的師傅滔滔不絕地譴責美帝的暴行。
剛才運送乘客時,他又把自己的觀點發表一番,說若是可以,他一定要站在白宮門口,向裏面甩兩個手雷……
可那也只是嘴上說說,真要做起來,到底也只能和市民一樣在本國示威發洩,可這又能怎樣呢?
向自己的同胞們撒氣其實一點用都沒有。
反正,世間自有天理,多行不義必自斃,作惡的,遲早有一天是要為此付出代價的,美帝總有一天會被祖國打到哭爹叫娘的。皮磊如此相信。
又載了幾位乘客,皮磊來到了熟悉的證券大樓,待行駛至大門前,他故意放慢了車速,左右猶豫一番,最後還是将車停在了路邊。
這次進證券大樓,并非是他手癢想買進,而是因為他好奇。
果不其然,在經過早上這一次利空消息後,無論是深市還是滬市,皆是一片慘綠。
皮磊心裏偷着樂,心想幸好假期前沒聽黃雪梅的慫恿,否則今日肯定是想哭都哭不出來。
然而從這日以後中國股票市場馬上就迎來了一個新時期,又再次進入一個難得的牛市。
只可惜皮磊最後還是華麗地錯過了。
上車後再一開收音機,科教興國的口號又再被叫響,領導人呼籲年輕人應該好好學習科學知識,努力将祖國建設為科技強國。
這一刻皮磊突然覺得,無論是負面的還是正面的,好像所有的能量都在這一日集中爆發了……
收班回到家,黃雪梅早已經備好了晚飯,曉雅也早就開門進了屋。
曉雅這日晚上有英文補習班的課,照平常她怕來不及,晚飯都是在外面解決,這回見她不慌不忙,夫妻倆都十分詫異,雙雙詢問緣由。
“別提了……”曉雅一臉苦相,“今日下午一放學我就過去了,結果學校把今日的給課停了,說以後再補。”
皮磊一臉驚愕,“停課了?為什麽?”
“好像是周圍有住戶說我們學校專門培訓英語,教學生們崇洋媚外,今日老師才開門就被一群人圍攻,後來不得不暫時停課。”
黃雪梅與皮磊聽了只能唏噓。
“你說那個世界警察,什麽都要管,什麽都管不好,誰都要欺負一遭,簡直有病。”
曉雅這日難得沒有率先回屋複習功課,而是在客廳和皮磊探讨起了國際局勢。
“人家也不是誰都敢欺負的,人家是誰弱欺負誰,國家落後,就會挨打,現在這個局面,也只能說明我們對他們而言是好欺負的。”皮磊說。
曉雅憤憤不已,手指天花板道:“放任以大欺小,難道世界上就沒人站出來管一管嗎?”
她不明白,這就是當時的現實。不僅國與國之間是這樣,人與人之間也是一樣。惡人所以惡,是因為有惡的資本,而好人行善,同樣也需要有資本。
再說好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無所事事,弱者要再不強大起來,那就只能被惡人欺負。所以黃雪梅以為,要想不被欺負,祖國的各方面就應該強過美帝,因為在美國地盤上盤踞的,都是些欺軟怕硬的壞蛋。
其實在許多年後皮磊回憶,覺得當時一家人的思想多少帶有濃厚的民族主義,看問題的角度也很單一,所得的結論也都缺少客觀性。但是這并沒有錯,因為既然是生在同一國,無論何時也都是需要這種民族情感的。
再說無論經過多少年,在國際上霸道的家夥,依舊是本性難移。
雖然還想為犧牲的同胞們鳴不平,但總将焦點放在國際問題上,還是讓奔波一日的皮磊變成了疲累。
想起曉雅今日在新學校體驗了半日,皮磊又開始問起她這日下來學得怎樣,同學們之間好不好處等等……
正如黃雪梅所言,人與人真的不一樣。
新的同學都很友好禮貌。知道曉雅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