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攻略二十二:

京城衛視的《超速奔跑吧》最新一期節目未播先火,上期預告中出現的于驿川引起熱議,誰能想到這位會有跟黎曼安同臺的一天。

[土壕節目就是壕,竟然能請來爆紅全網的錦鯉本鯉,這得燒了節目組多少經費?]

[這期嘉賓還有黎曼安吧,導演組是要搞事情啊]

[走過路過,我們川哥兒的綜藝首秀可不能錯過]

……

當然,網絡上也不缺乏質疑聲,娛樂圈什麽時候成了資本家閑鬧的後花園了。

但當節目播出後,争議聲漸歇,微博上又是聽取哈聲一片。

[哈哈哈,川哥果然是川哥,走大街上都能成為那只被逮住的幸運鵝]

[《超跑》節目組賺大發了,随便來個路人協助的環節也能全場高能,更重要的是不用花錢]

[emmm,我就想問,黎曼安難道是安裝了針對于驿川的雷達?怎麽就她能從萬千人群中找到于驿川?]

[可惜被拒絕了,而且川哥轉頭就接受了萬弘文的邀請,我都能感受到黎曼安那穿透屏幕的尴尬]

……

節目中,于驿川那聲無情的“不能”成了鬼畜視頻的絕佳素材,于驿川和黎曼安的CP粉本是奔着吃糖來着,卻吃了一嘴的黃連。

特別是奶油打臉機的游戲環節,人帥話不多的于董行事也很直,毫不推拉,秒打黎曼安一臉的奶油。

電視機前的觀衆們跟嘉賓們一樣看的一臉懵。

[又一個鋼鐵直男 /笑哭]

[媽呀笑死我,這段來回重播了數十遍,笑出腹肌了快]

[如此清純不做作的小哥哥,突然get到了他的帥氣,粉了粉了]

[川哥不肯營業啊,真心心疼這兩人的CP粉]

……

在全民吃瓜的當口,萬弘文更新了條微博。

【文耀娛樂—萬弘文V:送你們一個愛吃奶油的川哥兒 [視頻]】

視頻錄制了于驿川和樓經行玩打臉奶油機的battle,那手速快出殘影,兩人口頭上的較量很有梗,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們的沙雕。

樓經行全程被打上了馬賽克,只有聲音出鏡,但從字裏行間可知這又是個富家子弟。

這條微博只是個錄制花絮,但在于定錫帶頭轉發後,文耀娛樂的藝人們緊随其後。

這番操作下來,于驿川的熱度暴漲,網上甚至出現了絲巾白T的同款,白T的銷量過千,于驿川才發現自己居然還有成為帶貨王的潛質。

“集體轉發微博,你們這是約好的吧?”于驿川問。

明擺着的事兒,于定錫也不否認,“你現在的熱度自然是越高越好。”

于驿川一臉冷漠,“哦,我還以為你看我被打臉,開心的想廣而告之呢。”

于定錫痛心道:“你怎麽會這麽想呢,我是坑哥的那種弟弟嗎?”

于驿川冷呵,于定錫眼神閃躲。這時,辦公室的電話打破了寧靜,他忙不疊的接起。

沒聊幾句,于定錫的表情變了。

于驿川問:“是宋俊國?”

于定錫挂斷電話,心裏煩躁,“你別管那麽多,安心做些吃喝玩樂的正事兒,那些陰魂不散的……”

于驿川打斷道:“是我叫他們過來的。”

辦公室安靜了一瞬,于定錫驚訝到破音:“你叫他們過來的?真準備扶貧啊你!于驿川我他媽怎麽以前沒看出來你這麽缺心眼兒呢!”

“瞎嚷嚷什麽。”于驿川瞥他一眼,掏掏耳朵,“論缺心眼兒,我怎麽比得過你。”

于定錫嚼了塊口香糖冷靜冷靜,想想也是,于驿川能後來居上成為于家的家霸,功力可見一斑。

他這噎死人的性子,也就樓總能治。

孫助理來到公司後門時,那一家三口正跟保安喋喋不休。

“我早就說過是驿川那孩子讓我們過來的,非攔着我們。”女人嗓門尖銳,刻意擡高的音量,神色得意又市儈。

“宋先生,朱女士,請跟我來。”

“诶好的好的。”宋俊國和朱秀紅趕忙拐着兒子跟上。

文耀娛樂正大門是旗下藝人的照片牆,來來往往的練習生無一不是俊男美女。

宋天和匆匆一瞥間,見到不少活着的明星,心裏激動又羨慕,他推了推朱秀紅。

朱秀紅拍了兒子一掌,讓他耐住性子。

“孫助理,驿川他在公司是……”

“是我們公司的董事。”孫助理禮貌的補充道。

“董事啊。”朱秀紅心裏謀算着這董事有多少實權的同時,又打探道:“那孫助理,你看,你覺得我兒子适合做明星嗎?”

宋天和挺起胸膛迎接孫助理的注視,朱秀紅又急道:“或者做個演員什麽的,我們家天和校慶的時候還上臺演過角色,老師同學都說他演得好!”

孫助理面帶笑容,推脫道:“這我說了不算,還要看于總和于董的意思。”

來到于總辦公室,孫助理敲門,得到回應後才推門而入。

宋俊國望見于驿川有些恍惚,青年靠坐着桌子,臉上帶着未褪去的笑意,俊朗不凡。

而宋俊國記憶中的外甥生悶寡言,從未這般開朗自信過。

“驿川,你這孩子可擔心死我了,這麽多年你可跑哪裏去了!”朱秀紅先聲奪人,眼淚說來就來。

于驿川一揚眉梢,嗬,這哭功可以啊。

宋俊國又道:“我們還是通過網絡才得到你的消息,你好端端的怎麽家都不回?”

宋天和哽咽了,“驿川哥,我們這麽多年一直在找你。”

宋天和這聲“哥”叫得于定錫直皺眉,在他快按捺不住的時候,于驿川慢慢道:“找我?我失蹤這麽多年,怎麽不見你們去警局報個案?”

宋俊國知道他會問這個,說出早就準備好的答案:“你媽媽成年後就與家裏脫離了關系,我沒有跟你的關系證明,警局無法立案。”

于驿川把玩着筆,沉默了會兒,“那這個意思是,你們非法住在我家四年?”

朱秀紅聞言,驚呼道:“非法?我們是你的舅舅和舅母啊!”

于驿川反問,“有關系證明嗎?沒有我可以告你們的。”

剛剛言語間指責于驿川有家不回的宋俊國三人像是被卡住脖子的鵝。

宋天和張了張唇,事情跟想象中似乎不太一樣,他聲音顫抖,“驿川哥,我、我為我以前欺負你的事道歉,但你別這樣,行嗎?”

于驿川起身,“行啊。”

宋俊國一家頓覺柳暗花明,一直作壁上觀的于定錫暗笑他們太不了解于驿川了。

果不如其然,于驿川遞過去一張紙:“不想法庭見的話,我們就來以租住的形式清算一下房租吧。同套別墅,我以親情價的标準來算月租,你們在那住了四年,月租乘以48是那麽多錢,夠意思了,希望你們盡快結清。”

宋沛箐的別墅位于京城的富人區,就算再怎麽優惠,月租也掉不下來。

宋俊國一家看見紙上的那一串零,眼前發黑。

本以為他們能沾沾光,跟着雞犬升天,哪知道于驿川竟然狠,一點不顧及親戚面子。

如果是以前那個沉郁的于驿川早就任他們宰割了,這也是宋俊國明知無理卻仍舊敢舔臉讨上門的原因。

朱秀紅憋紅了眼,這回是真氣哭了,“我們哪有那麽多錢!”

于驿川很意外:“我媽不是有不少錢在你們手裏,都敗光了?”

宋俊國慌了,“什、什麽錢,你媽哪有留錢給我們。”

于驿川诶喲了一聲,“你們這些年的消費支出遠超進項,別說也跟我一樣是買彩票中的。”

于驿川說的這麽明白,知道已經瞞不住了,三人面如死灰。

宋俊國現在真後悔聽信朱秀紅的話,早知于驿川現在不好拿捏,當初就拿了于家的錢跟于驿川劃清界限了。

宋俊國一家進門時有多雄赳赳,離開時就有多灰溜溜。

于定錫看了一出大戲,覺得于驿川真不愧是他們于家的種,那氣勢真絕了。

于驿川将欠條推過去,“事情解決了,剩下的拜托你跟進。”

于定錫笑着搖頭,“這麽多錢,他們得還多少年。”

于驿川理所當然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走了。”

于定錫夠着腦袋問:“你又去哪?”

于驿川背身揮了揮手:“跟樓經行約了場牌局。”

又是樓經行,于定錫意外兩人關系居然那麽好。

圈裏不知多少人想跟樓經行攀上關系,卻求助無門,于驿川這還沒完全融入資本圈呢,就跟樓總打成了一片。

思及近日總有人明裏暗裏的挑撥,于定錫眸光幽深,指尖點着桌子緩緩閉上眼。

于驿川一上樓經行的車,立刻抽面紙擦手,嘴裏嫌棄道:“你這破車真該洗洗了,沾我一手的灰。”

樓經行閑适的打着方向盤,“這不是我的車。”

于驿川理解,“怪不得今天開車夠莽的,我就說照你這樣開,剩下那兩分都不夠扣的。”

“一分。”樓經行突然說。

于驿川剛想問什麽一分,腦子裏一過立刻笑開了:“樓總?你不是吧你,不是總自稱老司機嗎?”

樓經行推了推墨鏡,扯着嘴角故意笑的流氣:“你懂什麽,越是老司機才會翻車。”

于驿川笑的肚子疼:“行行行,你垮你厲害。”

等紅綠燈那會兒,樓經行将手機解鎖後遞過去。

于驿川接過,“這什麽?”

樓經行側了側腦袋,“你挑一個。”

手機相冊裏存了一堆産品展示圖,都是項旭集團未正式售賣的産品,于驿川轉瞬明白了,“你是不是對我要送的結婚賀禮過于上心了?”

“有嗎?”樓經行漫不經心的反問。

“有,每天都催幾次,比我鬧鐘還準時。”

最近有事無事就要提一次,生怕于驿川忘了似的,這要真是喜歡的人結婚了,他可不得被樓經行紮心死。

“話真多,不想挑就算了。”

樓經行作勢要拿回手機,于驿川躲過,“要要!切克鬧!煎餅果子來一套!”

樓經行疑問的嗯了一聲,于驿川解釋,“我的意思是,你手機裏的産品都給我來一套。”

這就是時空不同的代溝啊。

車子疾馳中,于驿川拍了拍身邊的人,用搞事情的語氣道:“喂,樓經行,前面有輛灑水車。”

樓經行餘光一瞥,明白他的意思,帶了些油門追上去道:“正好免費洗車。”

灑水車的水流噴濺,周圍的車輛避之不及,兩人卻迎水而上。于驿川關上窗,密集的水珠迸濺到玻璃上,模糊了窗外的景象。

他扒着門朝下看,嘴裏指揮道:“往前一點,再往前一點,車頭那邊還很髒。”

樓經行遵從指示照做,“這樣?”

于驿川:“對對對,就保持這個速度,再有一會兒這塊就洗幹淨了。”

于驿川繼續指揮:“減速減速,後門那兒更髒。”

樓經行又問:“行了沒?”

于驿川:“不行!鳥屎還糊車門上呢,再洗洗。”

樓經行:“現在呢?”

于驿川:“诶你行不行啊你,勻速懂不懂?水都灑前面去了,你不行我來洗?”

樓經行按上他的腦袋,“你給我老實坐着。”

兩人在車內争着洗車權,過路車的司機經過時勢必要回頭多瞅兩眼那輛繞着灑水車打轉的車。

這年頭,開的起豪車的人洗車上這麽節約?

灑水車的司機面無表情,屁股旁邊那車繞着灑水車打轉有十多分鐘了,剛開始一臉的懵逼,然而現在想提速逃跑。

他灑水車是為城市服務,哪是給你們用來洗車的?溜他玩兒呢?

等樓經行開車到棋牌會所,盧星毅差點沒認出自己的車,“怪不得你們這會兒才到呢,原來給我洗車去了,不過你們真該換個洗車的地兒了,這車頂和屁股後面跟沒洗似的。”

于驿川斜睨一眼臭了臉的男人,幸災樂禍道:“聽見沒,洗車小哥,車主很不滿意。”

樓經行對着盧星毅嗤道:“你從上頭給我灑水,車頂保準幹淨。”

啥意思?

盧星毅摸着腦袋不明所以,他哪兒得罪這位爺了?

棋牌會所,謝宇在包間等候多時了,于驿川一進門他就道:“歡迎小調酒師!”

盧星毅拍他一掌,“瞎叫什麽,人現在可不是調酒師了,叫于少。”

謝宇拿出撲克牌诶了一聲:“好好好,于少,咱們正好四個人,我們要不玩掼蛋?”

于驿川很拿得出手,防曬衣一脫,端着椅子就坐:“成,今天就讓你們嘗嘗本掼蛋小王子的厲害!”

四人摸牌分了隊伍,于驿川和樓經行是對家,兩人對視後頓覺不太妙。

于驿川先聲道:“樓經行,跟我做隊友,你贏定了。”

樓經行輕笑:“是啊,恭喜你能躺贏。”

于驿川反駁:“躺的那個是你吧。”

樓經行呵呵:“你劃劃水就好,我一個頂的上他們兩個。”

盧星毅、謝宇:“……”你倆當我們是死的嗎?

牌局很快開始,于驿川摸到了一手好牌,将幾張散牌打完後,他就準備開大招了。

盧星毅扔牌:“順子!”

樓經行:“炸。”

于驿川默默将準備打的順子重新歸入手牌。

沒過多久,盧星毅又出牌:“三帶二!”

樓經行:“炸。”

于驿川再度把要打的三帶二的牌收好。

盧星毅:“一張Q!”

樓經行: “炸。”

于驿川忍無可忍,一張Q你炸毛啊炸!還讓不讓他出牌了!個豬隊友!

于驿川扔牌:“我也炸!”

樓經行笑了:“我再炸。”

于驿川嗤笑:“你的沒我大,我再再炸!”

樓經行勾唇:“我的比你大,我再再再炸。”

于驿川诶喲一聲:“可惜了,我還有個同花順,我再再再再炸!”

盧星毅、謝宇:“……”你們是不是忘了你倆是隊友?

雖然槽點頗多,但盧星毅和謝宇也樂得看這兩人互炸,炸吧炸吧,炸到兩敗俱傷最好。

然而半個小時後,把四人紙牌游戲玩成兩人掼蛋的于驿川和樓經行,就這麽互炸互坑的通關了……

盧星毅、謝宇:我們是誰我們在哪裏我們在幹什麽?你們玩掼蛋都這麽排外的嗎?還能不能一起好好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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