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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東一見她哭就慌了,他連忙解釋說,“沒有,我來的時候還沒有着火,着火之後我還把你爸那朋友給救出來了。不是,你好好的過來做什麽?挺着大肚子萬一——”他一邊說着,一邊擡手給她抹着眼淚。
陶譽的那個老朋友叫張琦,人家都叫他張老爺子。邢東剛才是打着拜訪的名義去的,結果就恰巧碰上了這場火災。那個張老家的別墅正在火場中央,那一家人差點就沒逃出去,邢東倒是為了救他們差點賠了半條命上去。
把人救出來之後,張老一家先去醫院做檢查了。而邢東的外衣都被燒出窟窿來了,所以他就順便去旁邊的服裝店裏買了件新的換上,又借人家地方洗了把臉。結果等收拾好了之後,他剛一出服裝店的門,離着大老遠,就看見陶朦正蹲在那邊的廣告牌底下,很不舒服的樣子。
陶朦這邊情緒正不好着,結果一聽邢東還在自己面前叽叽歪歪、羅裏吧嗦的,心裏一委屈,哭得更厲害了,“你還敢對我兇巴巴的。”
邢東這回是真冤枉,呃,他哪裏兇了?他一頭霧水的說,“我沒有啊,我——”
陶朦怒瞪他,“你還敢狡辯?”說完,還哭得打了個嗝兒。
邢東見狀連忙給她拍背順氣,舉手投降,連連哄着,“不敢不敢,我錯了。輕點哭,別嗆着了。”男人最好就是少說話,少辯解,多認慫和多幹事兒才是真的。
面對眼前這一只凍得瑟瑟發抖的炸毛小老虎,邢東可不敢跟她争辯,他一邊安慰着陶朦,一邊将她從地上扶起來,然後把她給抱在懷裏,一臉心疼的說,“別哭了啊,你好好的哭什麽……對了,你哭什麽?”
陶朦吸了吸鼻子,對眼前這個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蠢的時候還犯蠢的蠢人無語了。她捂着胸口抽抽了幾下,然後瞪了他一眼,“關你什麽事,滾開。”說完,她把邢東的手臂往旁邊一推,自己掙開他的環抱就要往前走。
邢東見她雖然嘴上又開始不饒人了,但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受了驚,而且那樣子也是剛從傷心中緩過來的。尤其是眼角紅紅的不說,眼睫毛上也挂着淚花兒,這副可憐兮兮的摸樣直撓着他的心肝,心疼壞了。
他連忙把人帶回懷裏,趕忙又作出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怎麽又生氣了?聽話聽話,別撲騰,你這肚子……”
陶朦這人不愛哭,邢東和她相處了這麽久,只見她哭過三次。第一次是她的媽媽齊英因為心髒病進了醫院搶救,她哭了。第二次是那天晚上,她哭了。第三次就是今天,這臉哭得比前兩次還花。
“你這是怎麽……等等,朦朦,你怎麽知道這裏着火了?”邢東剛想到這個問題,他剛才去張老家的事情,除了幫他查地址的鄭子君和陶朦之外,誰也不知道。鄭子君離陶朦家八丈遠,又沒有她的電話號碼,就算是知道了,肯定也是先趕過來看情況,不會先告訴陶朦讓她擔心。
邢東往不遠處看了幾眼,火場外圍似乎是有媒體在現場連線直播……那麽就是說,陶朦看到新聞了,然後她因為擔心他出事,所以挺着大肚子就趕過來了?
所以她哭,也不會有別的原因,那一定就是以為他出事了。
邢東是舍不得看她哭的,但是現在,看着她哭成了花貓臉的樣子,除了心疼之外,心裏還有些莫名的高興。他喜滋滋的抱着懷裏正在犯傲嬌病的小老虎,小心翼翼的問道,“朦朦,現在在你心裏邊,我是不是比姓沈的和姓邢的那倆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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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朦沒有回答他的話,她的腿有點軟,身體被風一吹,還有點瑟瑟發抖的。她現在有點累了,剛才在來的時候很着急,心情又跌宕起伏的,所以現在心情一放松,渾身都感覺很疲勞。尤其是現在肚子都七個月了,本來就不能折騰,現在這麽來回一鬧,又有點不太舒服了。
邢東一見陶朦皺着眉頭,就知道她又不舒服了。他連忙先小心的将她打橫抱起來,摟緊了她的身體,然後連忙向馬路邊走去。馬路邊上停着一排出租車,他的車剛才出了點意外,所以就順便被吊走去維修了。
就這麽短短幾步路,邢東還要再問一遍,“朦朦,我現在在你的心裏最好吧?你喜歡我肯定比沈某某和邢某某多吧?哈哈——”說完,他還突然得意洋洋的大笑了一聲,把周圍的人都吓了一跳。
陶朦從他的懷裏擡起頭,像是又羞又怒的瞪了他一眼。她把臉往邢東懷裏一紮,然後一頓亂蹭,把眼淚鼻涕全都蹭了上去。蹭完之後,陶朦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門兒,皺着眉說,“別說廢話,我冷了,快回家。”
邢東被她打了一下,莫明的有點疼,而且還是那種被硬東西給打到的疼。奇怪了,她那只手就跟貓拳頭似的,打哪哪都不疼。而且還不留指甲,也刮不着。他疑惑的摸着腦門兒想了想,想着想着,突然就愣住了。
他停在原地,然後低頭看了一眼陶朦的右手,樂了。
邢東喜滋滋的抱着懷裏的人,然後暈陶陶的叫了一句,“老婆。”
陶朦立刻又攥着貓貓拳給了他一下,“誰是你老婆?”
“誰戴我設計的戒指,誰就是我老婆。”邢東這回特驕傲,說話都有底氣了。
這一句立刻就引來了懷中人的吐槽,“哎呦,你這麽天才,怎麽還沒上天呢?”
“因為我的老婆孩子還在人間啊。”
陶朦,“……”
剛才陶朦擡手拍邢東腦門兒的時候,他之所以感覺到疼,是因為她手上不知什麽時候戴上了一枚戒指。
而那戒指上的鑽石硌疼了他。
陶朦剛才出門的時候太着急,所以這一急之下,她又沒帶鑰匙。
這回邢東也沒問陶朦,下了出租車之後,直接就把她從車上抱下來,然後往他家走去。陶朦這回老老實實的讓他抱着,也沒表示抗議。
白天的時候一切都正常,到了晚上該睡覺的時候,陶朦洗了澡之後出了浴室,卻發現邢東居然也在床上坐着,他見她開門出來了,還朝她招了招手,臉上笑得蕩漾不已。而且看他那架勢,似乎是打算要留下來一起睡。
陶朦站在浴室門口,頭發沒有吹幹,還往下滴着水。她看邢東一副要一起睡的樣子,一時就站在原地不動彈了,并且紅着臉問道,“你幹什麽?”
她又問了這四個字。
還能幹什麽?當然是飽暖思淫.欲了,尤其是現在,兩人的關系明顯更近了一步,所以,這不純潔的想法就跟竄天猴似的往外冒了。
不過鑒于陶朦現在還在辛苦的懷着孕,所以邢東的想法挺簡單,只要一起睡睡覺就好了。
邢東見她頭發還沒吹幹,于是就從床上翻身下來,走到她面前,說,“等你生完了,我再告訴你。”說完,他又将她牽到床邊,讓她坐在床上。自己則去床頭櫃裏拿出了吹風機,插上電,開始給她吹頭發。
陶朦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任他在自己的頭上又揉又摸的。她身上穿着件偏桃紅色的絲綢睡衣,因為剛剛洗過澡的緣故,所以臉上也是紅撲撲的。這副樣子就跟新婚的小媳婦兒似的,羞嗒嗒的,可愛得緊。
邢東一開始的确是認真給她吹頭發的,但是吹着吹着,卻發現今天的陶朦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讓人窩心。難得能看到這只整天撓人抓人的小老虎疑似害羞的坐在床上,任他‘擺弄’。
陶朦正低着頭讓他吹頭發,結果吹風機吹着吹着就突然停了,但邢東的手還在她的腦袋上揉來揉去的。她疑惑的擡起頭,邢東的臉就在自己眼前放大了……
這……又要親?
陶朦下意識的往後一躲,但腦袋被他固定住了,動彈不了。
這一吻,必須要。她不要也得要。
邢東在和她相處的這段時間裏,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以前總是認為,陶朦的性格就是她表現的這樣——驕傲任性、蠻不講理、脾氣差又愛逞強、得理不饒人嘴還毒。事實上,很多人都和他一樣,比如沈帆,他們都挺無知的,當初,都只看到了這些。
可實際上,完全不是這樣。
像陶小老虎這樣傲嬌炸毛萌破天的人,聽她信她說的氣話胡話,或者以退為進,君子之交淡如水,這些都是錯誤的。
對于陶朦,必須要強勢的侵入她的生活,時時刻刻蜜裏調油的寵着她,死皮賴臉的追着她,每天給她滿滿的愛和驚喜。
只有這樣,她才會真正的感到幸福和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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