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火災原因

只見小娃娃手一揮，那天蛛絲就化成了星星點點的小光粒，浮在樹洞中，組成了各種的圖像，圖像中的景象和人物還能随着劇情而發生相應變化，就像是錄了影一般，形象逼真地重現了當時的場景。

半空中浮着兩個人，一大一小。大的穿着道士服，手中執劍；小的穿了尋常人家的衣服，手中蛛絲無風自動。

“呃，是你？”紫汐吃驚地指着那個小的問道。

那小娃娃點了點頭，光粒映照下的小臉，有着與年齡不符的氣質。

只見畫面中兩人對峙着，那道士嘴巴張張合合不知道說了什麽，小娃娃嘴巴蠕動了幾下，面無表情地吐出了幾個字，看上去似起了紛争，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半空中，那小娃娃手一揚，射出蛛絲瞬間就捆住了道士的劍。道士當即便棄了劍，回手迅速捏了個奇怪的手決。突然他手掌上方出現了一個半人大小的火球，雙手一送，那火球便朝着小娃娃飛去。

小娃娃敏捷地側身一避，那火球擦着他邊上過去，轟地一下就砸到了下面。

下方是山地，難得的平坦處有幾處房屋。火球落下後，很快就燃了起來，火勢順着草木，一下子就撲騰開來了。

那道士見闖了禍，懊惱地一跺腳，就往下飛去，看樣子是準備去補救。

而那小娃娃，也随之往下落去，到了一間屋子前，推門進了去。

後面的事，紫汐就都清楚了。

“你是誰？”沉默了許久後，紫汐終于開口問道。這個問題，她一開始見到他時就問過了，但他沒回答。此時再問起來，卻是另外一番意思。

小娃娃耷拉着頭，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洞壁上畫着圈。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明顯不是普通人。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可不可以想象成你是個壞人，會傷害我？”紫汐語氣嚴厲了起來。任誰身邊有這麽個危險份子，都不會輕松得起來。

那娃娃一聽她這麽說，急了。嘴巴蠕動了幾下，卻也沒見他說出什麽話來。他的語言系統已經退化了，想表達的意思很多，但是就是組織不起來，只急得連聲叫姐姐。

那娃娃越是想說，越是說不清，急得臉都漲紅了。他心一橫，把紫汐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命門處。他把命都可以交給她，怎麽會害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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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麽！”紫汐驚叫一聲，急忙把手縮了回來，她可沒戀童癖，也不想落得個猥瑣兒童的罪名。

那小娃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剛才情急之下，本能地拉她的手放到了自己命門處，卻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個人身，不是蜘蛛。

他紅了紅臉，想了想人類的方式，把小衣襟扯開，露出肉肉的小胸脯，貼向紫汐的手來表達自己赤誠的心意。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紫汐擱在膝蓋上的手，冷不防接觸到了他的小身子，感覺到手下的皮膚滑滑的嫩嫩的，就像是上好的蠶絲絨，一時間也沒推開他。

“你，這是表示心跡？”紫汐試探地問了句。

小娃忙不疊地點頭，謝天謝地，總算是傳達成功了。

“你是不是說話不大方便？”紫汐見狀，又試了一句。他好像什麽都懂，但是讓他說，他就只會吐出幾個字。

小娃點點頭。

“那要不我問什麽，你點頭搖頭來回答？”紫汐慢慢地摸索出了一個新方法。

“嗯。”他溫順地應了一聲，擡眼見她已經不那麽防備他了，于是就偷偷地往她懷裏擠了點進去。

小樣，以為她不知道！紫汐斜睨了他一眼，一把把他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他就趁機在她懷裏找到了個舒适的位置，窩了下來。

“你不是普通人吧？”

小娃點點頭，嗯了一聲。

“你不是人吧？”

小娃愣了愣，偷偷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平靜，他微微地點了點頭。

“你是鬼嗎？”

他搖搖頭。

“妖精？”

他猶豫了下，點點頭。

“哪裏的妖精？哦，不對，你回答不了。山裏的妖精？”

歪着頭想了會兒，他想不出來，好像也不一定是山裏的。他手一擡，天蛛絲飛出，幻成一只白玉色的蜘蛛。

“啊！蜘蛛精！蜘蛛精不都是女的嗎？”從小被某傳世名記洗腦的結果。雖說她現在記不得東西了，但是有些觀念已經變成了直覺反應。讓她說，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她就是覺得蜘蛛精都應該是女的，還應該是美豔無比，衣着暴露，肚臍眼亮閃閃能噴蜘蛛絲的那種型。

誰說的，小娃一眼橫過去，我不就是男的嘛！你剛才不是有摸到過。

“呃，我好像有點看懂你眼神了。”這麽一瞬間，紫汐突然覺得看懂了。

“唔，換個話題，我是誰？”

這次他沒點頭或者搖頭，而是清晰地說了聲：“姐姐！”

“你是說，我也是蜘蛛精！”紫汐吃驚地指着自己，嘴巴都合不上。她也是妖精嗎？為什麽她不會法術？為什麽她走個路腳都會破掉？為什麽她連一個半人高的樹洞都爬不上來，還要下面墊樹枝？這，這不科學！

他搖搖頭，把頭埋進紫汐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是這氣息，沒錯的！當時看到從空中墜落的那光束時，他就心中一動，順着蹤跡找到紫汐。果然，順應本性是正确的！他現在只是靠近她，就覺得無比地安心，許久未曾松動的瓶頸仿佛也動了下。

“其實，我有種感覺。”紫汐沉默了會兒說，“我覺得，你不應該叫我姐姐，應該叫我妹妹，呃，也不是妹妹，應該是隔壁家小曾孫女之類的。”她覺得他雖然外形看起來很小年紀的樣子，但是實際上，肯定活了多少年都不知道了。一個蜘蛛精哎，修煉成人，總要很多年的吧？而自己，應該沒活那麽多年。

他徹底無語了。按照目前的身形，他叫她姐姐，也正合适着。如果按照年紀叫，他惡寒了下，直覺告訴他，還是不去想這個問題的好。

“呃，那忽視掉這個問題好了。再來，你是怎麽認識我的？唔，不對，你又回答不了。”紫汐苦惱地道。她想知道的問題，都不是一個是非題所能回答的。

懷中小娃頭也不擡，反手天蛛絲射出，在樹洞中幻化成了另一個動态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