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生産
雖然是在東北,五月末的天氣也以及很熱了。小溪已經不上班在家裏待産了。易深每天待在家裏不敢遠走,打不得麻将,玩不的臺球還真是無聊。看着有些焦躁和忐忑的小溪,也只好耐着性子哄着老婆開心。孕婦最大,現在的淩小溪才是易家的保護動物。
雖然天氣熱,小溪的胃口卻特別好,一天吃了四五餐總覺得吃不飽。一日,易深扛着一袋子的餅幹回到家,被鄰居的嫂子看見了。嫂子看直了眼,怪叫道:“易深,你幹嘛買那麽多餅幹?”
“我媳婦喜歡吃就多買點。”易深不以為意,“多買點,省的我老婆老是吃不夠的樣子。我都不知道這餅幹有什麽好吃的。”
易深把二十斤餅幹放在小溪的旁邊,指着餅幹袋說道:“随便吃,吃夠了為止。我就不知道這東西有那麽好吃嗎?”易深笑着把餅幹袋撕開推到老婆面前。
小溪的眼睛亮晶晶的,一臉的滿足。手裏拿着餅幹對着易深笑眯眯的說:“今天中午不做飯,我就吃餅幹。”
易深搖了搖頭苦笑,真不知道這餅幹好吃在哪裏?
淩小溪在消滅了一袋子的餅幹的幾天以後,突然肚子疼了。
易家人急忙找來了附近的一位大夫,大夫給小溪做了簡單的檢查。給出了準确的判斷,小溪即将生産。
小溪心慌慌沒了主意,婆婆穆蓮心倒是沉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安慰小溪別怕,又是燒水又是準備小孩的用品,忙活了起來。
淩小溪傻了眼,瞪着易深,手扶着肚子涼涼的開口:“易深,不送我去醫院嗎?”
易深剛要開口,穆蓮心連忙說:“小溪,生孩子每個女人都會經歷。你不用害怕,我生易菲、易深兩個都是在家裏,沒什麽大不了。”
“是嗎?”小溪生氣了,沉着臉望向婆婆,“易菲為什麽去醫院生寶寶?”
穆蓮心登時語塞,小溪瞟了穆蓮心一眼說道:“如今生孩子還有不去醫院的嗎?您能保證萬無一失嗎?”
易佑信在客廳與大夫對了一下眼神,商量的語氣告訴小溪:“這裏還有你陳阿姨呢,如果有什麽不妥,我們去醫院也來得及。”
小溪心裏拔涼拔涼的。這家人的算盤打得太精了,生個孩子還怕花醫藥費。淩小溪絕望了。
小溪忍着腹部一陣陣的劇痛,吃力的坐到床邊。手撐着腰擡起臉望着易深心灰意冷的說:“易深送我回娘家,我媽會送我去醫院的,我不待在你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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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以前只聽說婆媳關系不好處,沒想到事關生死易家人首先想到的是錢。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的是為了生一個健康的孩子。可生孩子竟然舍不得去醫院。錢比她的安全更重要!她的命怎麽這麽賤!
小溪搖搖擺擺的走到櫃子前收拾自己的衣物,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易深抓過小溪的衣物扔進一個袋子裏,上前扶住小溪轉頭對母親說:“馬上找車去醫院,小溪別慌。”說完瞪了母親一眼。
穆蓮心不情願的嘟囔着 :“也不是馬上就能找到車,小溪等一等。”
易深聽了也不理母親,拿起電話就要撥號。穆蓮心連忙阻止兒子:“易深要打給誰?”
“我同學齊偉有出租車。”易深回答。
小溪盯着易深咬着嘴唇淚汪汪,易深看不得小溪委屈的樣子,心疼的要命,臉色也越發的難看了。
“我要找我媽.”小溪哭了。
“好。”易深應着竟真的撥了小溪家的電話。
穆蓮心見易深撥通了親家的電話,頓時沒了底氣,連聲說:“易深趕快通知親家吧,我去找車去醫院。”
易佑信聽了老婆的話,同大夫道了謝,和老婆一起出去找車了。
小溪怯怯的坐在床邊,呆呆的不知所措,一陣陣的疼痛讓小溪更加六神無主。易深毫無底氣的安慰小溪,其實心虛的不得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小溪越來越害怕哭着叫易深:“易深,我要去醫院。”
“小溪別怕,我馬上打電話。”易深安撫小溪。焦急的看向窗外,總算等回了父母。
小溪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媽媽和妹妹已經等在那裏有一會兒了。見了面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妹妹小艾是同小溪同一年結婚的,小溪在年初,小艾在年尾。只是小溪是結婚半年才有的寶寶,而小艾是奉子成婚。為此還被淩爸爸罵了一頓,所以小艾也已經懷孕六七個月了,标準的孕婦身材。
小溪被安頓好,醫生進行了系統的檢查,也許是見到家人心情輕松了些,小溪的鎮痛反而輕了好多。
醫生查看完小溪的情況,告訴大家小溪恐怕要明天才能生。穆蓮心聽了,和顏悅色的同淩媽媽商量要不要留下來。
小溪卻連忙打發媽媽和小艾回去,對着小艾說:“你跟媽回去吧,醫生都說我今天不會生的。你也別在這熬這了,路上小心。”
“我沒事,你別擔心我。”小艾戀戀不舍,但是自己身子确實笨重,不方便照顧姐姐。
淩母舍不得大女兒,又擔心小女兒,為難的不得了。小溪好說歹說才勸走了媽媽。
躺在病床上的小溪,心情反而輕松了許多。雖然鎮痛還會一波一波的來襲,但是看着醫生和護士都在也就不害怕了。
易深買了幾樣小溪愛吃的東西,連哄帶騙的要挾着小溪吃下去。他就不明白這會怎麽又不吃東西了。
小溪被鎮痛折磨的沒有了胃口,不過為了保存體力,小溪還是勉強吃了一些東西。将近午夜的時候,反倒不那麽疼了,小溪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剛亮,小溪被鎮痛折磨的倚在床上沒了精神。等到醫生查過房,護士給小溪用了催産素,小溪的鎮痛更嚴重了。
被折磨了一天一夜的小溪在打了兩瓶催産素以後沒有了一點力氣。早早過來的媽媽不忍見女兒的痛苦,站在産房外幹着急。易深看着被疼痛折磨得不吃不喝的小溪一籌莫展。
醫生慎重的為小溪做了檢查,建議馬上剖腹産,确保産婦和孩子的安全。誰知易母聽了卻說:“再堅持一下吧,能自己生最好了,做手術得好幾千塊呢!”說完竟瞟了一眼門外的淩母 。
易深站在那裏一言不發,沒有了主意。淩小溪躺在床上一股悲涼爬上了心頭,既無奈于母親的懦弱,又無奈于丈夫的不作為。憤怒的情緒夾雜着一波一波的越來越強的鎮痛讓小溪痛不欲生。
小溪忽然擡起左手拔掉右手上的催長素,把點滴瓶子摔在地上。
婆婆和護士吓了一跳,護士連忙跑了過來幫小溪的右手止血,不安的看了一眼憤怒的淩小溪。
易深一把抓住小溪的手吼道:“你幹嘛呀!”
“我幹嘛!你不知道嗎?心疼錢你別要老婆孩子呀!”小溪大聲的喊出來,:“讓我自生自滅好了,你們都可以離開了。”
母親幾步走到母親身邊,心疼的安撫小溪:“小溪現在可不能發脾氣!”
小溪恨母親的懦弱,嫁出門的女兒潑出門的水嗎?可是事關女兒的生死當媽的就不能說句話嗎?憑什麽任由易家的人為所欲為一言不發!
小溪恨易深的不作為,她的丈夫呀!她想相攜走過一生的人呀!在老婆孩子生死攸關的時候他沒了主意,任由母親擺布一切。到底還是心疼錢吧?如果在這個男人心中錢比她和孩子的命重要,那麽在她淩小溪的生命中憑什麽易深還會那麽重要!
小溪冷笑,一顆淚滑落腮邊。失望的看了一眼母親,才恨恨的看向易深涼薄的開口:“你關心我呀?還是關心我肚子裏的孩子?我們的生死重要嗎?你的錢才重要吧!我死了你可以再娶,錢沒了你可就娶不成了!”小溪說完哽咽難忍,滿臉淚痕。小溪突然覺得心髒好痛,竟然大笑出聲暈了過去。
産房裏一片淩亂,易深大聲的呼喚小溪,吓得哭了出來。
淩母終于發作了,推開易深抱住自己的女兒沖着護士吼道:“馬上給我女兒做手術,我簽字。”
易深慌亂的跑出去找醫生。經過緊急搶救,小溪恢複了意識,被推進了手術室。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疲憊的小溪是被嬰兒的哭聲喚醒的。全身麻醉的小溪竟然在手術臺上睡着了。
她費力的睜開眼睛時,只看見兩個醫生已經做手術的後續工作了。見她清醒,小護士開心的告訴她:“你的女兒好漂亮,你放心。”
“噢,謝謝。”小溪心底一沉,沒了情緒。女兒呀,易家人心心念念的孫子真的不存在了!這個不被歡迎的小生命怕只有媽媽愛她了。
小溪扯了扯嘴角終究沒有笑出來。
淩小溪被送回病房後始終沒有說話,媽媽抱過女兒給小溪看看。小溪艱難的側過頭看了看這個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小生命,濕潤了眼睛。
媽媽輕柔的抱着外孫女安慰小溪:“多好看的丫頭呀!看這頭發黑的,長的真俊!”
“可惜是個丫頭!”小溪傷心的說,“易家人不喜歡。”小溪嘆了口氣,不再看女兒,雙眼無神的看向窗外,神情冷漠。
媽媽看了看一旁尴尬的女婿和親家,假意的呵斥小溪:“胡說!這麽漂亮的孩子誰會不喜歡!”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湊近小溪。小家夥乖巧的很,竟然睜開眼睛無意識的轉了轉頭,肉乎乎的甭提多可愛了。
醫生到病房又看了看小溪,走到小嬰兒面前說道:“這丫頭命真大,再晚半個小時怕是危險了。”刻意瞟了穆蓮心一眼。
醫生離開後病房裏的氣氛詭異尴尬,易深守在老婆身邊不知道如何安慰,而小溪閉着眼睛不肯說話。穆蓮心自知理虧,見淩母在就想借故回家躲個清靜。偏偏小溪不肯,強硬的打發母親離開了。穆蓮心無奈只得留下來照顧孫女。
易深坐在病床邊為小溪看着點滴,小心謹慎的唯恐老婆生氣。術後麻藥的功效漸漸的消失,小溪疼痛難忍。汗珠一顆顆的滴落,小溪的臉色更加蒼白。
易深心疼的握着小溪的手輕聲的商量:“小溪,要不打支止疼針吧。我可沒心疼錢啊!”言語懇切,帶着濃濃的委屈。
小溪咬着唇無力的□□,疲憊閉上了眼睛,扭開頭,不理易深。易深見狀快步離開,不久領進來一個小護士給小溪打了止痛針。小溪的疼痛得到了緩解,午夜過後漸漸地睡着了。
易深一直坐在小溪的床邊,眼巴巴的看着憔悴的小溪一夜未眠。倒是穆蓮心疼兒子,過來勸兒子休息一下。易深賭氣的背過身去不理母親。
穆蓮心一時氣結,在心裏罵道:“死小子,我這麽辛苦為了誰呀!”只是此時在醫院,小溪又是這個狀态,她實在是不敢發作。只得氣哼哼的守在孫女的身邊不予兒子計較。
次日一早,病房裏就熱鬧起來,易菲和小艾前後腳的來了。易菲端詳着小侄女直誇漂亮,小艾則坐在姐姐身邊心疼不已。小溪苦澀的扯了扯嘴角說道:“還不都這樣,孩子沒事就好。”
小艾看了看易菲懷裏的孩子粉粉嫩嫩的,安安靜靜的着實可愛。又瞧見自家姐姐憔悴神傷的樣子,哪裏有一點初為人母的喜悅。心裏莫名的擔心,下意識的撫着自己的肚子心情瞬間低落。
淩家父母趕過來的時候手裏抱着好大一包孩子的用品。母蓮心見狀忙說:“還是親家母想的周到,小溪原來買的小孩子的衣服确實大了些,不合适穿,我正要去買呢。這下可好了,姥姥準備的齊全了,我可省心了。”
笑眯眯的接過淩母手中的東西讓了座。難得計較的淩母優雅的開口:“我以為有您在用不着我操心呢,誰知道沒什麽準備。我只好連夜趕制了幾件小孩的衣服,手工不太精致先湊合着穿吧。”
易母和易菲均是一滞,沒想到平時那麽平和的淩母也會挖苦人。
易深有些尴尬,搓着手站在岳父身邊解釋:“我和小溪買了幾套嬰兒裝,就是買大了,也不是沒準備。”
淩爸爸笑了笑,看過女兒和外孫女,同穆蓮心扯了幾句家常緩解了尴尬的氣氛。
接下來的幾天,病房裏來探望的人絡繹不絕,熱鬧得很。小溪家親戚很多,淩爸爸兄弟六人還有一個妹妹,這麽大的家族每天都有人來探望小溪。
姑姑和大伯家的姐姐三天後來看小溪,見小溪剛能吃些流食,姑姑說:“易深,小溪這時候吃些雞呀,魚呀的補一補,恢複元氣會更快些。”
跟着同來的姐姐只大小溪幾個月,從小和小溪感情最好,伶牙俐齒的一個美人。随後又叮囑易深:“小米粥、雞蛋羹是養人,但是口味清淡了些,附近也有飯店吧?”
說完笑着看了看易母連誇穆蓮心照顧小溪辛苦,也該吃點好的。
易深傻傻的說:“我這就去買,姐和姑姑多坐會兒。”
易深一陣風似的消失了,姑姑和姐姐對視了一下未語。穆蓮心暗嘆看來她是裏外不是人了,淩家的人也不都是好說話的。
不一會兒,易深便回來了,病房裏的人見到易深手裏的東西頓時傻了眼。一只大大的燒雞和一盤子的糖醋魚,易深興沖沖的捧到小溪面前,一臉的求表揚的神情。
姑姑見狀皺着眉笑道:“你這傻孩子,小溪哪能吃這些。姑姑是說可以讓小溪喝些雞湯、魚湯補補身體。”
易深苦笑,挫敗又失望的看了小溪一眼,心裏真是無限委屈。本來想在老婆面前表現一下,結果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還真是懊惱!
姑姑走了以後,病房裏安靜了許多。易深躊躇着拿着那只燒雞和一盤子紅燒魚坐在了小溪面前讨好老婆:“小溪,好歹嘗一口?聞着就香!晚上我去飯店給你煲湯喝啊。”
小溪看着一臉渴求的易深心裏暗嘆了一口氣說道:“給我個雞翅膀吧,吃多了我怕胃疼。”
“好。”易深手腳麻利的把雞翅膀送到老婆嘴邊。
穆蓮心見兒子一副搖尾巴小狗的模樣,真心不舒服。她兒子在她面前會霸道、會蠻橫、會撒嬌,幾時會這樣善解人意替人着想了,心裏酸溜溜的別提多別扭了。
小溪一直話不多,易深知道小溪在氣他,也不介意,每天守着老婆身邊求表現。
小溪很疲憊,身體恢複的很慢。夜靜更深的時候,常常睜着眼在漆黑的夜裏無法入眠。易深的不成熟讓她頭疼,婆婆的刻薄更讓她心寒。
七天後,小溪在母親的勸說下回了易家。媽媽說:“你不回易家要怎樣?離婚絕不可能,又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和孩子不都挺好的嗎?易深對你又挺不錯,別胡鬧!”
是呀!沒什麽大不了的。她和孩子都沒事,是老天的眷顧吧!易深對她很好嗎?也許?只是她有什麽的時候這個男人可以依靠嗎?
回娘家?親媽不允許!她一個剛出院的産婦又能去哪裏!淩小溪抱着孩子回了易家,心底一片悲涼。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各位多多評論希望跟大家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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