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變故
可能是因為周衣楠當時的表情笑得太過兇殘,又可能連鄭麒自己都想不起來自己年輕的時候曾經幹過這種殘暴事,這麽被人提起之後腦部神經好像一下子找到了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鄭麒當時就傻了,而後顫聲說道:“哥!!你是我親哥!!”
眼見鄭麒恨不能抱住自己大腿的樣子,周衣楠總算是點了點頭,看起來這鄭麒沒覺得自己有錢,追求謝萌萌就該他說自己喜歡了,萌萌就一定會感恩戴德了。
不錯,不錯。
周衣楠心下這麽想了之後就先是讓鄭麒給自己把椅子拖出來,待自己坐下之後,又極為高貴冷豔的讓鄭麒給自己再拿飲料去。
等喝了一口檸檬水之後,周衣楠才看起來漫不經心似的讓鄭麒也坐下來,讓鄭麒和自己說他眼中的,謝萌萌的優點。
可別看鄭麒在自己的飯店裏總搞那些花裏胡哨的面子工程,但追起姑娘來卻是個一根筋的實誠人。
“優點?優點我不是在你進來的時候就說了麽。”鄭麒看起來傻裏傻氣的這麽一說,卻是在看到周衣楠不悅的一眯眼之後又立馬改口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語文就學得不好。可你讓我說那麽多幹嘛呢,男人最要緊的是會做,光說不做有意思麽。”
周衣楠本來是想再裝模作樣一會兒的,可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卻是覺得自己再也板不起臉了。
鄭麒說得很對,對于姑娘來說,男人說再多都不如幹一件實際的事來的有意義。可好多傻姑娘不懂,就聽着那些混球們的花言巧語,覺得自己啥都能付出去。
其實別看鄭麒平時一副大老爺子的樣子,心卻是細的。
周衣楠和謝萌萌倆人最近一直在研究那些西式的小點心小飲料,給她們送薄荷盆栽可不是又好看又好聞還好吃麽。
“鄭麒啊,咱們雖然十二年都不聯系了。可你我是知道的,初中的時候雖然連姑娘都打。”說到這句的時候鄭麒可急了,大有一副想要吼出你也算是姑娘?卻又不敢沖動的意思在。周衣楠涼涼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又繼續說道:“可你總算是講義氣,而且有原則,腦袋清楚,不盲目相信別人的話。比起那些斯文敗類,你得好太多太多了。咱這是真性情。你追萌萌,我是真覺得開心。這樣吧,我給你當內應!”
鄭麒聽到周衣楠的這句話,連說了八個“好!”,看向周衣楠的眼神之熱切,活像是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哥哥。
倆人就這樣在廚房嘀咕了很久,所圍繞的主題當然是謝萌萌,可是那聲響卻是并不足以讓隔着一個客廳扒在房門上守着的事件女主角本人聽到。
在心滿意足的得到了許多重要情報之後,鄭麒提到了一個讓周衣楠所沒能想到的人。陳怡岑。
“楠哥,我那兄弟管超,他從小就喜歡陳怡岑。到了高中的時候還念念不忘,一直把陳怡岑奉為他心裏頭的女神。之前同學聚會的時候見到人,知道她現在還是單身,心裏別提多癢癢了,但是又不敢直接去追人。我聽萌萌妹子說了,陳怡岑現在一直都和你有聯系呢?你能不能……能不能給找個大家一起見面的機會?你先別急着說這事兒不成,就只要給他們找個機會,不是說讓你一定和陳怡岑推銷我那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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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衣楠想了想,點點頭說好:“那我們找天去郊游吧。你和萌萌也一起,這樣陳怡岑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別看上海那麽大,其實能玩的東西真不多,要郊游都找不出一座高度超過兩百米的山。周衣楠想了好久,終于還是把地方給定在了周邊的西塘小鎮。
主意是很好的,正巧陳怡岑現在和謝萌萌也有點熟了,聽說這趟郊游活動之後就同意了。在當天的早晨周衣楠明明已經打扮好了背着包要出門了,卻是在接到一通電話之後一臉抱歉的對陳怡岑他們說,本來答應幫她在淘寶的阿裏旺旺上頂班的朋友突然和她說有事不能了。
于是,周衣楠這就表情極為自然的和大家表示今天她實在是去不成了,今天大家先出發玩着,等大家夥兒回來之後她再給賠罪。
說罷,她就無視那一臉悵然欲泣的無聲唱着“回來呀~~”“回來喲~~”的謝萌萌,直接跑回去守在電腦前,等着大家的好消息。
鄭麒本是一路上都在給她發着各種感覺帶着賊笑背景音的消息,周衣楠也笑眯眯的以為這回自己說不定還真能當得成紅娘。可一切的一切,都因為謝萌萌在回家之後所接的一個電話而變了樣。
謝萌萌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把她送回來的鄭麒還沒走,大家正樂呵的喝着飲料,說着今天在西塘玩了些啥好玩的,又吃了些啥好吃的。以及坐在湖邊喝龍井吃芡實糕真是絕妙享受。
萌萌先是很高興的甩出幾句家鄉話,卻是在說了沒幾句的時候就變了臉色,然後猛地一下站起來,語速很快的邊說邊沖回自己的房間。
因為謝萌萌說的是自己家鄉的方言,又是語速極快,所以周衣楠和鄭麒都沒聽懂。但是看着謝萌萌的臉色和反應鄭麒也知道她很可能是老家發生了什麽事,沉默着和周衣楠比了個“結束之後電話和我說”就先行離開了。
周衣楠等了好一會兒,大約在半個小時之後謝萌萌房間裏的說話聲才停止。于是她又等了一會兒,這才走進謝萌萌的卧室。
那裏現在堆放了很多各種各樣的布料以及設計稿。最近店鋪開張了,負責店鋪運營和廣告競價的謝萌萌忙得甚至顧不上吃飯。周衣楠還老說她,要不找一個靠譜的客服來給她們分擔一下吧……
“萌萌,是家裏出了什麽事嗎?”
周衣楠腳步放得很輕很緩,走到整個人都蜷着坐在床上的謝萌萌身後,手伸出去猶豫了好幾次才摸了摸對方的頭。
可是當周衣楠和謝萌萌的距離就只剩這些的時候,她聽到了自家同居人哽咽抽泣的聲音。那個經常被周衣楠戲稱為南蠻子的姑娘轉過頭來,整張臉都已經哭得亂七八糟。
“楠……我要去廣州。”
……
在謝萌萌的心裏,一直都有那麽一個人。在她和周衣楠認識的第一天,她就已經告訴自己的同居人,她曾經暗戀一個人十年。
謝萌萌的老家在雲南靠近緬甸和老撾邊境的一個小鎮子上。
小鎮很小,所以同輩的小孩們互相之間幾乎都認識。
在沒有電腦和游戲機的時代,這群小孩子們總是一起跑來跑去的,采菌子,抓壁虎,爬木瓜樹。總之,這群在熱帶雨林的附近長大的小鬼頭們總是會有很多大城市裏的孩子連想都沒想到過的娛樂項目。
而謝萌萌喜歡的那個人,則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念了小學,初中和高中的青梅竹馬。
那個人的名字是衛翔。從小就不愛多說話,和鄭麒這種死皮賴臉的家夥更是完完全全的兩種類型。衛翔的長相很秀氣,偏偏是在這麽曬的地方長大,曬成了一身古銅色的皮膚。配合他不言不語的性格,倒是很容易讓人有安全感。
謝萌萌說,她直到高中快畢業的時候上胸圍都還和別家妹子下胸圍似的,剪着個短頭發,男同學們都喊她謝爺。她根本不好意思讓人知道她喜歡衛翔,還喜歡了好多年,怕別人笑她。
周衣楠有問過謝萌萌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那家夥的,謝萌萌說不知道,大概是某次她和大家夥兒一起去小朋友的家玩,她在外面遇到了一條毒蛇,吓得大喊大叫,然後大家都吓得逃跑的時候,當年還是個小蘿蔔頭的衛翔拿着一瓶敵敵畏沖出來,死死的擋在她前面。
從那次之後,謝萌萌就在心裏給這個黑蘿蔔頭打上了和別人不一樣的标簽。
謝萌萌和衛翔之間大概就一直是一個守候與錯過的過程。這樣的過程不斷的重複,重複。一直到……他們共同的玩伴給謝萌萌帶來了衛翔結婚的消息。
那大概是三年前。謝萌萌想了很久終于還是買了張飛往廣州的機票,參加了衛翔的婚禮。
新郎新娘過來敬酒的時候,謝萌萌很仔細的看了衛翔的妻子。那是一個皮膚很白,眼睛很大,五官很精致人,前凸後翹卻又看起來很嬌小的女孩。女孩看起來不僅嬌小,還嬌弱,衛翔連一杯酒都沒舍得讓她喝,全都自己給擋了。
總之,這個女孩和謝萌萌連一點一樣的地方都沒有。
那天晚上,酒量很好的謝萌萌幾乎要把整張桌子上的酒全搶光了都沒喝醉。
衛翔在廣州這樣的地方都闖出了一片天,事業有成,又娶了美嬌娘。
這樣挺好,挺好的。
回到上海之後,謝萌萌又繼續着她渾渾噩噩的淘寶客服人生。從那之後,她就再沒和衛翔聯系過。她本以為,衛翔的生意會越做越大,婚姻美滿,甚至很快就有兒子女兒。任何人都難以把她和衛翔再聯系起來。
可是就是在剛才,她接到了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的電話。
那人告訴她,衛翔被他的好兄弟騙了,對方卷走了衛翔的一千萬百萬家當不知道逃到哪兒去了,他老婆知道這件事之後也沒和他哭,也沒和他鬧,就直接拎了包走了。現在衛翔一個人在他廣州的家裏,電話也打不通,誰都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謝萌萌和周衣楠說到這裏的時候,幾乎哭得不能自已,并和周衣楠重複了很多次:“我去廣州好不好……”
周衣楠知道,謝萌萌這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她們兩人一起開的服裝店現在還剛剛起步,眼看着就要一步步的起來,作為店鋪主要操作人的謝萌萌卻是在這個時候說要離開。這樣的事對于店鋪的打擊是很大的。
她們接下去還有很多新款要推出,過了季節那些衣服很可能會一件都賣不出去,資金也無法回攏。那樣她們會很被動。
謝萌萌知道這些,周衣楠當然也知道。
但是周衣楠卻只是說了一句:“我去幫你買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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