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都不簡單
這兩個字沒有讓尚揚石破天驚,不過腦中也浮現出鄭海的身影,經紀公司老板、與尚揚第一場對打的老黑,就是他公司的,後來還因為尚揚打敗了老黑,在俱樂部門口堵過尚揚,最後被他叫來幾十號人成功化解。
兩人直到現在也相安無事,并沒有過于激烈摩擦。
但還是不懂周叔說出鄭海是什麽意思,疑惑的等待着。
周叔想了想,随後站起身,極其嚴肅的走到門口,開門向門外看了看,見漆黑一片并沒有人,這才走回來,而且還刻意壓低聲音。
“這就涉及到拳場的性質問題,拳場的老板是誰沒人知道,我聽人說是市裏的人,但從沒露過面,俱樂部也走的是承包制,幾年前小飛剛出事的時候,我們來到臨水縣,那是就是鄭海管理俱樂部,生意不溫不火,但也沒有大錯…”
“後來葛中出現,沒有任何征兆直接接手俱樂部,身邊只有一個人,就是熊哥,進行了一系列改革,比如拳場內的規範、改造、對拳手的工資提升、并且半包裝式的推出拳手,所做的一系列改革,都大獲成功,從而有了俱樂部的今天…”
尚揚眉頭漸漸蹙起來,對周叔說的話還是聽不太懂,簡單地說,還是一個問題,俱樂部管理者從鄭海變成了葛中。
可這好像與自己和鐵牛打起來,葛中并不追究沒有多大關系。
周叔側着頭,渾濁的眼中透漏出幾分焦急,好像心裏憋着一肚子話,不好說出來,只能讓尚揚自己悟,而後者又無法抓住其中要點的無奈。
“葛中與鄭海之間的矛盾很深?”
尚揚試探問道。
葛中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戴眼鏡時斯文儒雅、不戴眼鏡時不怒自威的形象。
鄭海則是徹頭徹尾的小人,沒有什麽度量,不能容人,要不然也不能因為老黑落敗,就來找自己麻煩。
“對,非常深!”
周叔長舒一口氣,進一步道:“俱樂部是承包性質,每年固定繳納費用,其餘的利潤歸葛中所有,我也是偶然間聽熊哥提起過,這個問題暫且不論…”
“咱們換一個角度來看這個問題,如果你現在就想承包這個拳場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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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辦?
涼拌!
根本就是不現實的問題,不可能憑借他空口白牙就說動背後的老板承包給自己,先不說與葛中合作是否蜜月,就是自己生活中遇到個陌生人敲門要口飯吃,都未必能讓他進來,況且承包俱樂部還涉及到實際利益的問題。
尚揚緩緩搖頭,剛想說簡直是天方夜譚,毫無邏輯。
可突然心裏咯噔一聲,感覺這個狹小破舊的更衣室裏,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從腳心開始冒冷風,順着脊骨直到頭頂,非常不舒服。
他沉默了,周叔現在提的,何嘗不是當初葛中拿下俱樂部所存在的真實環境?
心中開始推演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與所要面臨的問題。
首先,得有足夠的條件能打動拳場擁有者。
其次,與鄭海之間會有一場惡戰,極有可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白熱化戰鬥。
最後,得把俱樂部簽約的拳手全部制服,讓他們服從安排。
那天鄭海說過:“這些拳手都是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兒,你以為我單靠錢給他們拴住的?還得有手腕…”
葛中的手腕一定很硬!
“啪…”
周叔擡起手,排在尚揚腿上,像個家長似的緩緩道:“小尚,葛中這個人絕對不是表現出的那麽簡單,城府、心計、手腕、能力,各個方面在這個小縣城裏都是數一數二的,你們現在是蜜月期,還沒發生分歧,我與你說這些的目的是,如果有一天你的個性與他的觀點發生碰撞,要選擇退讓,他什麽都沒有,能坐到、坐穩這個位置,臺面上表現的,不及背地裏做的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
“還有他身邊的熊哥,最初與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