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友情

對于聖誕節而言，是每一個孩子所喜歡的，無關于是西方文化還是中方人的效仿，只關乎于我們是否快樂，這個大一的聖誕節給我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歡喜，想想一年前的此時你還在挑燈夜戰，兩年前的此時你還在上各種課程，三年前的此時你還在埋頭寫作業，你就會覺得這個大學上的真是太值當了。

然而，聖誕節是不屬于中國的節日的，不管有多少人喜歡，國家都不會在這一天放假，學校更不會。就像眼下，導員明明知道今天會有很多人逃晚自習卻偏偏故意在這一天晚上突然現身，手拿花名冊冷臉看着班長點名，其實壓根不用這般麻煩，兩眼一掃就知道只來了渺渺數人，有的在網吧上網，有的在花前月下，還有的在大街上逛呢！于是，重壓之下，衆人紛紛拿起手機通知消息，所有人緊急集合，不管你在哪統統趕回來簽到順帶着再想一個合理的理由。

一個小時之後，基本上已經坐滿了，除了門口罰站的幾位冒着寒氣打的回來的幾人之外，教室裏的人正在竊竊私語，外面的人正在劈頭挨罵，就連坐在第一排最角落裏的我都能聽見後排人的說話聲：“魏冀是在追袁媛嗎？”我聽着身後的張神秀和王烨在聊天，暗暗豎起了耳朵，呵呵，有故事聽誰會裝作不知道呢？“是呀，不過袁媛不是有男朋友嗎？”“誰知道呢？”

終于，導員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才放我們離去，待衆人回到宿舍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的問袁媛今晚上的“約會”怎麽樣？“什麽約會呀，一大幫子人出去壓馬路吹寒風的，無聊死了！”“啊？那也沒請你吃飯什麽的？”小鹿最先質疑道，“沒有！再說好多人呢，請誰呀！”“那不是魏冀不是請你出去的嗎？也不玩也不吃飯，算什麽呀？”張神秀永遠是一針見血的恰當好處，“誰知道呢，人家打電話約我出去玩，我也不能拒絕吧！說來我也挺後悔的，還被導員罵一頓！”袁媛幾乎是鄙夷的口氣說完，大家皮笑肉不笑的應付兩聲就讓這個之前熱烈讨論的不關己事的聖誕節匆忙度過了。

其實，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往往你最期待的反而會最讓你失望，倒是你最不在意的能給你帶來意外的驚喜。曾經年少的我們都太過犯傻幼稚，也總會适得其反，把一切都弄得很糟糕，甚至現在也是，想想曾經的我們，真是最完美的笑料呀！

聖誕節過後，天氣異常給力，竟然下起了厚厚的白雪，青松之上，草木樹下，屋檐樓腳處處是白雪皚皚一片，清涼的空氣透過鼻孔來到胸肺，只覺得一陣陣寒氣從腳底往上冒。

我裹着圍巾背着書包從教學樓裏走出來，說起這個書包還是王烨給我買的呢？

我生日是在冬天，就在聖誕節前幾日，那天正好天氣晴朗無風無雨的，我原本的那個單間斜跨的書包帶子給斷了，我不得不重新買一個，于是這就算是自己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吧，我拉着王烨一起去學校不遠處的一個市場邊吃邊玩，還不忘給自己買個書包。我一眼就看上那個藍色的凱蒂貓的書包，絕對是給我這種小孩子的人背的，王烨在一旁幫我大肆砍價，直接殺到二十塊時，我已經忍不住從偷笑改為眉開眼笑了，趕緊掏錢走人。拉着王烨一路出來找個飯館兩人胡吃海喝一通後，算是正式過完自己的生日。我本就對過生日沒什麽概念，以前在家時也不怎麽過，加上我不愛吃蛋糕一類的甜食，況且我對含有牛奶一類的東西過敏，于是在我過去的人生記憶裏總共就過過兩次生日，一次是十二歲，一次是十八歲，但每一次都不歡而散，所以就對過生日這件事情敬謝不敏了。這次也不過是趁着買書包跟王烨一塊出來逛逛而已。于是倆人間的關系也就更進一步了，可見，我這人說随和也是挺随和的嘛。

只是我剛走到板報欄下面，就被人從身後拽住胳膊，只聽耳邊響起王烨特有的聲音：“快走！”我詫異的被她拉着走的飛快，趕緊出聲道：“慢點，慢點！”就見張筠雲從左側走過，我不明所以的覺得這事太過蹊跷，回頭一看，只見小鹿和另一個男生在後面慢悠悠的走着呢，我正要仔細看看那男生是誰呢？就被王烨拽着胳膊走遠了，我只好放棄這般明顯的動作繼續往前走着，奇怪的問：“你生什麽氣呢？”“我沒生氣！我有什麽氣可生！”這話說得到顯得我無事生非了，于是這事就這麽過去了。此時，我也只知道有人跟小鹿好，卻不知道是誰，更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之後的日子，我更是随心所欲的過着，無非是各種小說的洗禮，各種事件的發生。很快，元旦即将到來，導員難得露面的跟大家商量着要開個元旦晚會，班長和班幹部們紛紛擁護此想法，我依舊神色未變的看着自己的小說，最近看《明朝那些事兒》看上瘾了，已經欲罷不能了。直到回到宿舍，才聽見大家讨論表演節目的事情，很明顯大家對此事都是毫無關心，無所謂的樣子，只有王烨一人盡興的說了幾句，想着讓大家一起表演個什麽節目代表整個宿舍就好！我自是不會操心，更不會發表意見，其他人也沒什麽表示，此事就此翻篇了。

直到元旦前的周五，張神秀早早打包回家，袁媛早就去跟男朋友約會了，待我從圖書館裏回到宿舍時，早就是人去樓空了，整個宿舍只有我一人呆着，我躺在床上正安靜的看着小說，就聽見手機的震動，接起來一看是王烨：“哎，小石，你在宿舍嗎？”“我在呀，怎麽了？”“你幫我個忙，在我的書架上有一個黑色的本子，你拿張紙把本子裏第一頁寫着的名字和電話號碼抄在紙上，完了後給我打電話，有個學長要我把這個之前記錄的名單給他呢，但我現在在外面呢，等你寫好後我給學長打電話讓他在公寓門口等你！”我聽了後應聲答應，就慢吞吞的按照她的話去做，可能是我真的太慢吞吞了吧，不等我寫完，王烨的電話再次響起：“小石，寫完了沒，學長已經在樓底下了？”“啊，馬上啊！”我趕緊把剩下的名單抄完，拿着鑰匙就往樓下跑去，走到公寓門口時跟一個女生側身而過，我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這女生不是那個學生會主席的女朋友嗎，原來唐潔和王烨都給我指過，她跟學生會主席的緋聞人人皆知，就算我不想知道都不行呢，果然，只見學生會主席戴着眼鏡一身黑色大衣的站在門口，我趕緊走上前把手裏的紙張遞給他。“你是王烨的舍友吧！”“嗯，這是那個名單！”“好，謝謝！”“不客氣！”送完東西後我趕緊往回走，這外面的寒風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回到宿舍又接到王烨的電話，我趕緊彙報自己的工作已經完成，順便問問她們什麽時候回來，“呃，還不知道呢！”聽着王烨的聲音混在一大堆雜亂的聲音裏傳來，我只好趕緊說：“沒事了！”就挂掉嘈雜的電話。

于是，上大學後的第四個月的最後一晚，我獨自一人呆在宿舍裏度過了二零零九年的最後一晚，我捧着書直到看的打盹睡着，心裏萬分後悔自己沒有回家的選擇，不過即使回了家又能如何呢，還不是一樣的無聊冷清。可見我這孤僻的性格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形成的。回了家還不是一樣的往書桌前一坐的看書學習，要麽就是去省圖書館裏呆着看書，倒不如就窩在宿舍裏看呢，省的來回跑路了，想想外面多冷呀！

大學四年裏一共有四個元旦，我在學校裏度過了三個，每一個都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美好，這是第一次，最凄涼冷清卻又是意料之中的。然而其他人就顯得截而不同許多。至少在我知道的地方，她們每一個人都很開心，據說如此，沒有親眼看見的事情無法描述出來，所以恕我無可奉告。

元旦有三天假期，我還真的不太記得後來的兩天自己是怎麽過得了。也許是溫暖明亮的圖書館，也許是柔軟舒适的宿舍小床，也許是生硬線條的教室，總之在這個新的一年裏，我遇到了一些事情，也錯失了一些事情，你瞧！世界就是如此的公平，得失永遠精算的那麽準确異常。

很快學期就進入了尾聲最後兩個星期裏，大家都開始進入複習模式。相信我不管你是否認真學習，不管你是否逃課，在這個考試面前學生永遠是既害怕又期待的，因為考試可以帶來放假，也會伴随着一種考驗，考驗你是否經得起時間的折磨，學習永遠是考試的上級，考試永遠是學習的鑰匙，貼切的解釋呀！

我難得的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從學校外面的超市買完暖水瓶回來，一路無人的道路讓我不得不加快步伐，昏暗的燈光永遠是故事的背景，為此人們，哦不，我們總是樂此不疲的在這裏上演許多一幕幕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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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的從後面看着前面突然出現的兩位背影，路燈那他們的背影拉的老長，我一直以為自己走路速度夠慢的了，卻沒想到我穿着一雙厚底鞋手上拎着大包竟然比他們倆的步速快了将近一倍，當我超過他們時發現那個矮個子女生不是小鹿嘛，看着很眼熟呀！我好像做了虧心事的一樣趕緊從旁邊走過，心裏默念着：看不見我，看不見我！一路走回學校才暗自松了口氣，倒不是我真的有什麽想法，主要是我向來不知該怎麽應付諸如此類的場合，難不成你要我說：“嗨！你好！出來約會呀？呵呵！”那我不是有病嘛，所以還是假裝沒看見比較好！

此時我還不認識小鹿的男朋友，盡管他是我們班的同學，但從沒說過一句話，似乎聽說是叫：高勝寒。嗬，我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時，還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這個名字起的很好嘛——高處不勝寒，就是不知誰會“起舞弄清影”了，此時的我，根本不會知道在不久的将來自己會跟此人扯上關系，所以說，很多時候當你回想過去的時候，你會覺得命運好似在捉弄你！不知是為了娛樂它自己還是為了娛樂我們所有人，假設老天爺在通過一個魔鏡似得東西來觀察我們人類的生活，可以倒退，可以觀察某人生命的過去、現在、未來，甚至可以像電視劇一樣快進快退，那我們是什麽？真實的演員，或者是演員中的演員？這個問題，我從未搞懂過。

經驗告訴我們，對于很多難以搞懂的哲學性理論我們最好是抛開雜念，做個好夢，告訴自己這只是個游戲，然後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因為很多問題都不是一時半會就會明白的，且聽下文就好。

大雪給力的下了三天，操場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無論什麽時候打雪仗都是最值得參加的游戲，很可惜我冷的連門都不想出，只能夜聞折學聲了。

很快，這個周五的晚上，所有人都被留了下來來到頂樓一件空教室裏，當我進來的時候已經被其他同學布置好了，簡單地裝飾，彩色的氣球，電子琴設備等等，一場元旦晚會即将開始，這是我們大學四年唯一的一次晚會，值得回憶呀！

我們宿舍根本沒有提前準備什麽節目，只是在班長的主持聲中，臨時決定的節目——《水調歌頭》。大家手拉手一起唱着歌，左搖右擺的坐着樣子，尤其是我，我壓根就沒找到調子，還好有王烨和唐潔壓軸，才不至于冷場，讓我覺得心動的是我左邊拉着王烨的手，右邊拉着小鹿的手，竟然兩只手都出汗了，不知是我太緊張了還是她倆太緊張了。

毋庸置疑的是，這個晚會很無聊的進行，盡管班委們很用心的學着快樂大本營上的游戲節目，但很可惜我們都沒有什麽演戲天賦，不過很惹眼的一個節目是之前提到的那位“隔壁女生”——董舒兒。她唱的是當年很流行的牛奶咖啡的歌曲《我不想長大》，獨唱的節目很容易吸引大家的目光，一雙雙眼睛投在她身上即使不用聚光燈也夠瓦特的了。

在其他的典型節目就沒有，大家都是心不在焉的希望快快結束，這一切都不是我們喜歡、期待的，所以衆望所歸之中，班長很識趣的宣布結束，陸續離開的同學各回各家。在大學裏我很深刻的意識到，往往散場要比相聚更快，倘若你再走慢一點就會成為最後一名了。所以千萬不要吝啬你的速度，盡管加足馬力大步離去吧。

每個宿舍的晚間洗漱時分，都是話題議論的集中地，都是八卦緋聞的集合體。今日當然不例外。“你覺得董舒兒唱的怎麽樣？”“難聽死了！”“還好吧！”呵呵，張神秀永遠是這麽直接，說起來我還真是喜歡她這性格。唐潔剛剛問完，張神秀就迫不及待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我估計她已經憋了一晚上了。小鹿倒是很中肯的回答，袁媛也随後接話道：“還可以，就是背景音樂放的太大了，根本聽不清她的聲音！”“就是！是班長給她放的！聽說她追班長呢！”“哇塞！聽誰說的！”“就是，你怎麽整天什麽都知道！”自打張神秀放完猛料之後真個宿舍都沸騰了，從小鹿的驚訝大叫到唐潔的疑惑追問，我想大家都笑的輕松地等着張神秀的回答，沒有誰會拒絕這種話題，給生活來點猛料的機會誰會傻得放過呢？

“她整天不是跟張筠雲坐一塊就是跟郁逸塵坐一塊，要不就是跟班長坐一塊，上次我還見他跟重裏坐一塊呢？當然什麽都知道了！”不等張神秀回答，王烨就率先出聲說道。只是這位重裏嗎？好像聽張神秀跟我說過，就是那位開學第一天在我們周圍很拉風的打電話的人，好吧，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這學期一定只見過他一次，就是那一次，絕對的，我保證。“反正就是張筠雲說的，大家都知道！”張神秀臉色不變的繼續道，“我去，重大級新聞呀！”“就是，他倆也太不般配了！”“哎，那班長怎麽說呀？”“應該是沒答應，這我就不知道！”随着袁媛、小鹿、唐潔的依次發表，張神秀一錘定音的說完。大家在得到了如此新聞之後就好像看了一條娛樂新聞一樣的亂說一氣後也各自繼續自己的梳洗睡眠了。畢竟在重大的新聞八卦都不過是別人的生活而已，與己無關的事情只需高高挂起就好。

☆、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