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辭職
左淺緊張的抓着安全帶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甩了出去。
不一會兒車子在一家小飯店前停下。
“下車。”慕錦年霸道命令,惜字如金。
“慕總。”左淺疑惑的望着早已下車的慕錦年。
她記得自己和慕錦年并不熟,可是為什麽帶她來到這小飯館,難道是沒吃飽?
左淺心裏打鼓,要不要下去呢,要是慕大總裁要自己請客,那不死定了,自己的荷包因為買衣服可是空空如也,。
“慕總,你是不是沒吃飽啊,你可別指望我請客哦,我可沒有我們老板有錢,要是你實在餓得話就自己去吃吧,我在車裏等你,或者在這裏我打車回去也行。”左淺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義正言辭的抗議。
慕錦年看着左淺叽裏哌啦的說了一大通,嘴巴抿成一條線,沉眉風雨欲來。
他記得左淺不是這樣的,十年的時間怎麽把一個人雕刻的面目全,慕錦年心底一陣揪疼。
這十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麽,為什麽怎麽也查不到。
“買瓶水。”慕錦年惜字如金。
然後左淺見慕錦年從小飯店裏,拿出一瓶礦泉水,若無其事的上車裏,發動引擎。
似乎就真的只是買一瓶水那麽簡單。
左淺秉着總裁的世界搞不懂,望着窗外把沉默是金發揮到極致。
“哎,慕總...這是...”這怎麽車窗外的景致越來越熟悉,左淺疑惑的轉身問專心致志開車的慕錦年。
慕錦年置若盲聞,把車速開到了最大。
左淺吃恹,嗡嗡唇,轉頭又看向窗外,直到車子開進了北海花園,慕錦年直接在左淺的樓下把車停下。
“下車吧。”慕錦年遙控打開車門。
左淺順從的下車。
已經回到自己家了,難道她還要賴着不走嗎,只是她還沒得及言謝,慕錦年已經一腳油門離開了北海花園。
直到車影消失,左淺才拖着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去,她不知道慕錦年到底是認出了自己還是根本不記得,也想不明白這段時間發生的所以事情。
先是代表公司會面,然後又是病倒送醫送藥,送她回家,最後又是今天的見面送她回家,整個過程都是淡淡的,卻又處處透着關心。
一樁樁一件件,左淺越想越糊塗。
廚房裏鍋裏煮的水噗呲噗呲的冒着水泡,濺出來的小水點打在梳理臺前左淺白嫩的手臂上,疼的左淺龇牙,這才把自己拉回了現實。
罷了罷了,不管他是不是還認得自己,這份工作是呆不久了。
左淺給自己煮了一碗面,本來想加一個雞蛋的,低頭看着自己身上花大價錢買來的衣服,拿着的雞蛋又放回冰箱。
一碗面呼哧呼哧的下肚,左淺又把今天穿的衣服都洗幹淨,看了一會兒書才睡。
夜裏的時候左淺做了一個夢。
夢見父親。
那天她生日父親和母親送她最喜歡的生日禮物,父親還許諾下班以後帶她游樂園。
有很久了,父親和母親都沒有帶她去游樂園了,聞言別提有多高興了,于是她滿心歡喜的期盼着父親早點下班。
終于到了下班的時間,左淺早早的來到父親下班常經過的路口,可是她剛到路口就看見一個大哥哥慌慌張張的向她跑來,後面還追着一大群人各個兇神惡煞的。
左淺趕緊上前拉着大哥哥躲在她藏躲貓貓的一個角落裏,可是壞人還是發現了他們,就要來抓他們,這時候父親回來了。
父親和那群人拼死搏鬥他們才逃過了一劫,左淺拉着那個大男孩拼命的往前跑,直到看不到那群人的才停下。
左淺把大男孩領回家,可是等了很久卻不見父親回來。
左淺只得沿着父親上班的路找去,那群人已不見了蹤影,父親卻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左淺記得那血跡布滿父親全身,是那樣的鮮豔璀璨。
“爸爸...爸爸...”左淺是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的。
左淺坐起來,曲膝雙手環抱着小腿,下颌枕在膝蓋上。
那個大男孩就是慕錦年,最後是他把父親的身體背回家的。
她的父親是地方小片警,是氣宇軒昂剛直不阿助人為樂,所以她知道即便那天被追殺的不是她,父親看到依舊會出手相救,所以她不怪他。
不久他的家人找來,是一個富貴之家,然後他被接走了。
臨別時他說他叫慕錦年,是A市慕氏集團的慕容華的兒子。
那時的她沉浸在失去父親的悲痛中,并沒有聽清楚他說的什麽,依稀知道他的名字。
他走了。
可是她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母親是一個家庭主婦,父親死後不久母親迫于家庭壓力就改嫁了,然後她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兒,被警察局父親的一個同事接收養。
然後他的家人找來,說要報答她,把她也接走了。
墨園。
這是她第一次住這麽大的房子,金色的屋頂,白色的牆,富麗堂皇的裝飾,花園比她家的房子還要大,有假山,有游泳池,還有黑色的鋼琴,可是她從來沒有碰過。
畢竟是孩子,一切新奇的東西,轉移了她的傷痛。
只是她在這個家裏卻從來沒有見過那個男孩,直到她離開墨園都沒有在見過那個男孩。
她是被趕出墨園的,身無分文,像乞丐一樣被丢出了墨園,流落在A市,那時她才11歲。
很幸運在,不久她遇到了她的養父母,是一對很善良的老人。
他們收養了她,養育她,可是就在她将要報答他們的時候,他們卻雙雙與世長辭。
她的命不好,可是有那麽的幸運,回憶着回憶着,這樣坐着,不知不覺有兩行清淚從眼角溢了出來。
早晨,左淺頂着一對熊貓眼走進項陽的辦公室。
“左淺,你昨晚沒睡好。”項陽見狀吓了一跳。
“老板,我想辭職的。”左淺沙啞着聲音說道。
“What?”項陽聞言,驚訝的長大嘴巴,搞不懂怎麽回事。
“是做的不開心嗎?”
“不是的。”
“那是我對你不好?”
“不是的。”
“那是什麽?”項陽耐着性子問道。
“老板,我不太适合這個工作。”沙啞的聲音從左淺嘴巴裏蹦出,透着些許的無可奈何。
“不适合?”項陽傾身湊近左淺,眼神裏寫着大大的兩字不信。
“是皇家國際的慕總欺負你了嗎?”項陽YY着慕錦年對左淺的禽|獸行為,覺得自己有必要維護一下自己的員工。
“不是。”左淺搖頭。
“那是什麽?”項陽焦急。
“就是不想做了。”左淺有氣無力的說道,小臉憋的通紅,身子搖搖欲墜。
“左淺,你是不是病了,這樣吧我準你兩天假,這件事等你身體好了再說。”項陽伸手探額探左淺的額頭,滾燙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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