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小修)
第三章
“唔……”我瞪大眼睛,只覺得腦袋炸開了一般嗡嗡作響,和着狂亂的心跳聲,震得我渾身僵硬,魂兒飛去了九天。
他的唇帶着一絲涼意,但卻異常柔軟。興許是我太過僵硬,他咕哝一聲,舌頭輕輕地撬開了我的牙齒,孟浪地闖了進去。
我終于反應過來,羞憤之下大力掙紮。
“唔!”好痛!那厮居然将牙齒嗑在老娘的舌頭上了!
他頓了一下,随即放輕了橫沖直撞的力度,輕輕地用舌尖撫弄着我被他弄疼的地方,動作竟是帶着些生疏。
突然我就有一個神奇的懷疑:這厮不會還是個雛吧?!
我被自己這猥瑣而大膽的想法震驚了,傻乎乎地停止了掙紮。
等我終于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停下了對我嘴巴的蹂躏,帶着微微紊亂的氣息眼兒亮亮,耳尖紅紅地瞅着我。
我看着他,越發有種奇異而猥瑣的直覺:這厮在羞澀!
這個發現讓我忘記了憤怒,只覺得新奇古怪震撼不已,看他長得如此令人騷動,不能夠也不應該啊!
“現在似乎太瘦了些,還是先養肥好了。”半晌,那厮才低啞着嗓子開口,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語氣惋惜道。
所以我應該感謝我那瘦弱的小身板,暫時挽救了我的貞操麽……
我呆了呆,随即将那詭異的興奮感丢到一邊,用鄙視憤恨的眼神戳他。他卻像是沒有發現似的對自己肯定道:“養肥了會更好吃的。”
我頓時憤憤地吠了一口:“你個烏龜混蛋到底想幹嘛?!”
他看着我,眼兒亮晶晶,一本正經道:“烏龜是王八蛋。”
我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了兩下。
“非非,記着我的名字,我叫柳月祈。”
我愣了一下,心下莫名一跳,柳月祈……這名字怎麽有點耳熟?
“我們以前認識?”雖然确定記憶裏沒有他,但我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休息吧。”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輕輕地啄了一下我的嘴角,随即從我身上起來,“今後你就在這兒住下。”
腦袋亂亂的,我怎麽就突然又要住下了?我頓時糾結不已。
“你要軟禁我?!”我皺眉。
“你可以四處走動,但你離不開。”他搖頭,竟是洞悉了我的想法。
“……那、那我小妹呢?”我咬了咬牙。
“她回家了。”
“為什麽她能回家我不能?”
“你才是我要的人。”
“……”我無語凝噎。
爹娘啊,大哥啊,你們記得一定在我被養肥之前找到我……
*****
于是我就這樣在這虎狼寨呆了下來。
坐在涼亭裏,看着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瓷碟,我再次狠狠地自我鄙視了一番。
瞧你這點出息啊葉非非!說好了要把持住少吃肉的,你丫的不知道人家正等着養肥你将你吃掉嗎?吃得多死得快……
可是……柳月祈那家夥做的紅燒肉真的超級好吃……
一想到那男人,我眼角就抽。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讓我産生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明明俊美風騷、冷漠淡雅得不像凡人,但偏偏卻是個打家劫舍的土匪,還是這虎狼寨的二當家;明明生了一副目空無人的出塵模樣,可卻要劫色,還不要美人小妹要我這夜叉大姐;明明将我劫了回來,實際上卻又沒有怎麽為難我……關鍵明明我确定我不認識他,可他卻好似對我無比熟悉。
這人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我糾結拔頭發。
“葉姑娘。”我正窩着腦袋思考呢,突然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轉頭一看,兩男一女正朝我走來,兩個男子一個斯文清秀一個魁梧高大,魁梧高大的那個就是昨日柳月祈身後的那個男子。那女子妖嬈妩媚,正是昨日那個紫衣女子。
“……”我默默地瞅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我是認識他們的。昨日下午,柳月祈便帶我認識了這寨子裏的人,我惱他們将我綁來,因而沒有刻意去記,但還是有了個大致的印象。主要是因為這寨子裏的人,都和柳月祈一樣給我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這個斯文爾雅的男子叫莫無心,是這虎狼寨的四當家;那魁梧粗犷的男人名喚鐵步骁,是虎狼寨的三當家;而那紫衣女子,名喚紅醉,是這虎狼寨的五當家。
見我不願意搭理他們,那鐵步骁朝莫無心擠眉弄眼道:“四弟,她不理你。”
莫無心倒也不生氣,徑自在我對面的石凳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葉姑娘是生二哥的氣,順便氣屋及烏。”
我噎了一下。這不明擺着說我遷怒麽……
“都怪二哥太粗魯了,對待美人兒一點也不溫柔。”鐵步骁笑嘻嘻地點點頭道。
美人兒……
我心裏憤怒地抽了一下,這厮高端黑!
“葉姑娘昨兒睡得還習慣嗎?”紅醉媚笑,語氣倒是和善客氣。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話剛出口,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葉非非你不是堅決不理睬不妥協的嗎?你的節操呢?!
但仔細想想,我真是有些憋不住了。
這虎狼寨真是土匪窩嗎?可他們這群人,相貌氣質上根本一點兒都沒有土匪那窮兇極惡的可怖模樣,更沒有傳說中那般嗜血好殺。相反,我這幾日見過的這些人,對我都是和和善善,客氣有禮,給我吃肉給我上房住,一點兒沒虧待我。
我就是再愣再傻,也知道綁匪對待肉票不該是這麽和藹可親的。
“其實,我們想請姑娘幫個忙。”莫無心抿了口茶,溫文爾雅的臉上笑意淺淺。
“幫忙?”我耳朵一豎,暗自警戒。一般的綁匪不會對肉票用這種客氣的詞語,會對肉票用這種客氣詞語的綁匪絕對不一般!
“你放心,只是一個小小的忙,不會讓你流血掉肉的。”一旁的鐵步骁笑道。
“……我現在人在你們手中,什麽幫忙不幫忙還不就是你們一句話。”我頓感凄涼,身為刀俎上的魚肉,他們真要讓我去流血掉肉我還能拒絕?
“葉姑娘是個明白人。”莫無心眼睛閃了閃,依舊和善笑道。
笑面虎啊這厮!我分明看到他眼底那滿滿卻不張狂的得意了。
我為自己那凄涼的命嘆息,怎麽盡是遇到些不省油的燈!
“有話快說吧,到底要我幹什麽?”
“我們想請你好好地在虎狼寨做客三個月,順便幫幫我二哥。”莫無心眯了下眼睛道。
“幫你二哥?柳月祈?什麽意思?”我疑惑了。
莫無心和其他兩人對視了一眼,微微沉吟了一下才開口:“實不相瞞……葉姑娘長得和我二哥那不在了的心上人極為相似……二哥因為她的離去悲痛不已,為此患上了一種怪症,一直堅持心上人只是失憶忘了他而離開了他,并千方百計尋找她,還為此常常做些危險的事情。大夫說心病還須心藥醫,唯有讓他的心上人如他的願再次‘出現’,并陪着他引導他,慢慢地讓他接受她已經離開的現實,這樣他真正走出那個陰影,恢複正常。”
“……和我相似?他的心上人……也是個夜叉?”震驚混亂之餘,我脫口而出,心裏只想着原來我不是一個人。
“噗。”鐵步骁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我回過神,無辜地瞅他。
紅醉則是嘴角一抽,繼而哈哈大笑。
莫無心擡手以拳抵唇,輕咳一聲,笑眼彎彎道:“不,不是。她是沒有傷疤的你。”
我沒有去細想莫無心話中的意思,只是頓感失落,原來我還是一個人。
但我也終于明白了柳月祈那厮為何會對我那些詭異的舉動了,難怪我總感覺他認識我但我又分明不認識他。心下悄悄松一口氣的同時我更加失落了,原來到頭來,老娘只是個苦哈哈的替身。
就說嘛,正常的男人哪兒會放着小妹不劫而劫我的色……
等等,慢着,不對!
“可若是柳月祈将我當成心上人,為何剛開始說将我綁來還要劫色什麽的?他對心上人都這麽幹?而且,他的心上人也叫非非?還有他的心上人也愛吃肉?”
太巧合了吧?腦袋一個靈光閃過,我心下驚疑不定。
“他的心上人确實也叫非非,只是是飛翔的飛。至于愛吃肉,很多人都愛吃肉,那個飛飛也是。還有剛開始将你綁來,只是為了劫財。只是沒想到正好二哥看見了你,将你當做了飛飛,這才說要劫色逗弄你。這是他與飛飛之間的……古怪的情趣。”莫無心嘆了口氣,對我解釋道。
“世上本來就有許多巧合,佛家稱之為,緣分。”見我還在皺着眉判斷莫無心話中的真假,鐵步骁點點頭,雙手環肩,眉頭皺起,深沉地來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俺回家了、嗷嗷嗷、于是很興奮滴爬來更新鳥、轉圈圈~~
話說,歡前幾天身上起了點小點兒,大驚之下滾去了醫院,結果被那庸醫敲詐了500大洋……淚目啊,天氣熱,容易起痱子啥的,親們注意身體,可別像我似的嘤嘤嘤、小痘痘被說成了神秘罕見皮膚病……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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