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不了了之

聽到鳳鏡夜那純粹找茬的話,樓向晚氣的只想撲上去咬上鳳鏡夜幾口,可是對上這一張邪魅危險的俊臉,卻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認了,誰讓他是王爺!

看着鳳鏡夜和樓向晚在一旁親密的說着話,因為被當成了下毒殺人的疑犯,所以蓉側妃自然沒有坐到鳳鏡夜這邊,而是當成被審訊的犯人坐到了最靠門邊的地方,這讓蓉側妃看向樓向晚的目光愈加的毒辣而嫉恨。

龍九辦事很快,差不多兩刻鐘的時間卻已經返回了,手裏拿着一個瓷瓶,然後打開了瓶塞,十多只蒼蠅般大小的黑蟲子飛了出來,這正是地螟蟲,而因為劉繩的屋子裏此刻點了加了胡七的檀香,地螟蟲不喜,所以就不會飛向劉嬸的屋子。

蓉側妃院子裏的丫鬟和小厮們都站在了院子裏,小芽也站在其中,只是蓉側妃因為地位的關系而只是站在鳳鏡夜這邊,十多只地螟蟲在半空裏飛舞盤旋着,可是過了片刻之後,卻又向着龍九身邊飛了過來。

樓向晚目瞪口呆的看着繞着龍九的地螟蟲,竟然沒有下毒之人?這怎麽可能,難道毒不是蓉側妃下的?可是那又是誰能在蓉側妃的院子裏下毒然後陷害自己!

“龍九,将蟲子收起來。”鳳鏡夜犀利的目光掃過一旁的易君寒,薄唇勾着詭谲莫測的淺笑。

“王爺,既然已經查過了,是不是可以說明我不是下毒的兇手了!”蓉側妃挺直了腰杆,冷冷的看着樓向晚。

“自然,當然,地螟蟲也沒有飛向小木頭,這說明她和易君寒也不是下毒之人。”鳳鏡夜悠然的開口,一句話就将蓉側妃所有的話給封死了。

“就算如此,從目前的證據看還是樓向晚嫌疑最大,更何況之前王爺和臣妾可是立了軍令狀!”沒有查出什麽,蓉側妃自然也就不害怕了,咄咄逼人的看向樓向晚身邊的易君寒,“王爺,金口玉言!”

鳳鏡夜危險的眯着黑眸,目光看向易君寒,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來人,将易君寒帶去柴房關押起來,等事情查清楚再論。”

“不行,這件事和君寒五官,他才來王府怎麽可能下毒,更何況地螟蟲也沒有飛向君寒。”樓向晚沒好氣的瞅着亂咬人的蓉側妃,就算不是蓉側妃下的毒,也和她脫不了關系,說不定是明丞相派高手動手的人,然後人已經離開了王府。

“放肆,樓向晚,你目前才是下毒的嫌疑人,再者說劉嬸中的是化骨草的人是易君寒,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歪曲事實來脫罪,根本沒有這麽什麽連名字都沒有聽過的毒藥!”蓉側妃倨傲冷笑着,想要栽贓自己可沒有那麽容易。

“王爺。”樓向晚哀求的看向鳳鏡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讓自己知道是誰下毒殺了劉嬸陷害自己,樓向晚心裏頭哼哼着,自己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小木頭,人只是關押在柴房裏,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鳳鏡夜挑起眉梢,微微一笑,邪魅的俊臉卻顯得危險十足。

樓向晚想要開口,可是卻也根本不知道說什麽,而一旁的易君寒只是複雜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鳳鏡夜,然後跟随王府侍衛離開了花廳。

“王爺還真護短!”随着鳳鏡夜等人的離開,蓉側妃憤怒的一把摔了桌子上的茶壺和茶杯,噼裏啪啦的一陣發洩的摔打之後,陰狠着臉,卻也無可奈何,畢竟之前雷管家在樓向晚那裏也沒有找到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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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院。

“王爺。”紫舒妩媚的笑着,快速的迎了過去,紫色的寬袖長裙帶出一片迤逦的風情,更不用說她如畫的美麗臉龐,美豔至極。

“嗯。”鳳鏡夜依舊是俊臉染笑,龍姿鳳章,可是那笑容卻永遠只是挂在嘴角,狹長的鳳眸裏卻一直都是冷冷清清,深邃莫測。

“王爺,這是怎麽了?木木不可能給劉嬸下毒的。”紫舒對上樓向晚求助的目光,點了點頭,然後妖嬈一笑,親昵的走到鳳鏡夜身邊給樓向晚開脫着,脆聲道,“不要說木木不是這樣睚眦必報的人,就算是要下毒也不可能讓團子去啊。”

“本王知道,可惜有的人就是一根冥頑不靈的木頭,不長心眼!”鳳鏡夜冷哼一聲的斥責着,雖然是微微板着俊臉,可是陽光之下,一身藍色的錦袍,身材修長,玉面冷顏,卻也讓人感覺到一種風華絕代的俊美出色。

“王爺,我錯了。”樓向晚蔫了,眼巴巴的瞅了一眼生氣的鳳鏡夜,也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大意了,才會鬧成這樣。

“先是隐瞞文氏偷人事情不報,再有給文氏拖延時間和鳳雲見面,甚至連她給的玉佩也敢收下,小木頭,本王看你膽子是越來越肥了。”鳳鏡夜越說越惱,繃着臉,看着樓向晚低頭認錯的模樣,原本要拍在她頭上的巴掌最後卻輕緩的落了下來。

“王爺,奴婢知錯了。”樓向晚仰起頭,嬉皮笑臉的谄媚一笑,君寒還被關押在柴房裏,團子還在秋風院發抖呢,所以面子算什麽,該低頭的時候就得低頭。

“現在倒是臉皮厚了。”鳳鏡夜被摟向晚這沒臉沒皮的模樣給氣的笑了起來,瞪了她一眼,“跟本王進書房來。”

“哦。”如果身後尾巴,此刻樓向晚絕對是夾着尾巴蔫蔫的跟着鳳鏡夜身後,看着眼前的峻挺背影,哼哼兩聲,無聲的在心裏比劃着将鳳鏡夜當沙包打的畫面,不是王爺丢給自己這些破差事,哪有那麽多事情給弄出來。

紫舒就這麽看着鳳鏡夜和樓向晚走向了書房那邊,妖豔絕麗的臉上閃過一絲苦澀,随後驕傲的昂起下巴,長袖一甩向着主卧這邊走了過去。

走着走着,樓向晚突然就感覺到不對勁了,說起來團子才是嫌疑最大的,為什麽到最後被關押起來的人卻是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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