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小葉選手
我有段時間看小說裏很流行出其不意地耍流氓,比如說男主躲在房間關上門,然後就站在門邊,等女主來開門,門一開就把人往裏用力一拽摁在牆上!
我就如那個法炮那個制了一下,結果,嗯,雖然力度是差不多了,就是身高沒算準.......
葉先生淡定地把拿着冰淇淋的手舉高,繼續低頭淡定地看着我。
我趴在他胸口擡起頭和他對視幾秒,放棄了:“算了,下次我改善改善再說!”
我坐回電腦前,身後葉先生嘆了口氣:“做什麽事都半途而廢,撩人也只撩一半......”
我忍不住笑。
他走過來把冰淇淋放在我面前,另一只手還拿着配套的薄木板,成功吸引我的注意後拇指向前一送,木板從中折斷!
“我現在的心情......”
他說。
我......就是好想笑!
天氣熱了,自然醒得忒早,一個翻身,胳膊砸在葉先生肚子上。
“嗯?”他條件反射地伸手摟我,“怎麽了?”
“煩躁!鬧鐘沒醒我就響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他笑出聲,拎起我的胳膊:“嗯,我的鬧鐘醒了。”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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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要下雨,我把陽臺上的衣服收了,跪在床邊整理。
葉先生進來,問需不需要他幫忙。
“不用......啊,你去我化妝臺那裏拿個發圈來給我紮下頭發吧,它老往下滑。”
他走到化妝臺:“拿哪個?”
“你随便挑一個你喜歡的。”
然後,我看着他手裏那個帶薄荷綠小花的,哭笑不得:“......你怎麽拿了這個啊?這個還是我剛進大學的時候栩栩給的見面禮,每人一個......都好久沒用了,留個紀念吧......那時還是小姑娘呢。”
他撈起我的頭發,松松紮了兩圈:“現在也是小姑娘。”
葉先生堅持一周帶我去騎兩次自行車,路過人工湖的時候,邊上的花正在抓緊最後一次盛開,我忙着拍給遠去帝都的大嬌看,葉先生站在湖邊等我。
估計等得不耐煩了就開始叫我:“秦歡,過來。”
“等一下!”
“過來看,有人耍流氓呢。”
“哪兒呢哪兒呢?”
我屁颠颠地跑過去,四周一看,影子都沒有好嗎!
“哪兒呀......”
我正要懷疑我隐形眼鏡是不是掉了,他扭頭就在我嘴上親了一口,眉眼彎彎的:“這兒呢。”
五一假的第一天我陪煙花去放風筝,他給我拍了幾張相片,葉先生說拍得不好,一張都不好......
傍晚去騎車的時候他說他給我拍一張,我說好啊好啊。
他拍好後我屁颠颠跑過去看,見他皺着眉頭,我心裏一咯噔:“發揮失常啦?沒關系~”
他看了我一眼:“姑娘。”
我:“啊?”
他把手機朝向我,笑了:“你怎麽這麽好看呢?”
“……”
套路能不能少一點?
葉先生今天很可愛,他們去談合作,回來的時候我很着急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去扶他,擔心他喝多了摔着。
結果他看着我笑得特別清醒。
我不明白:“哪有應酬是不喝酒的啊?”
“師兄們幫我擋了。”
他說。
“為什麽呀?”
我不解。
大概是不想一直站着,他反手摟着我往沙發走——
“師兄說,咱倆,老夫少妻本來就不容易了,要是我早早整個肚子出來,你嫌棄我了,我成了下堂夫,他們還得擔心我的下一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趴在茶幾上差點把眼淚笑出來。
四歲的差距怎麽就老夫少妻了啊?
他突然伸手捏我臉:“別笑了。”
我把臉湊過去:“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笑了。”
他笑着扭過頭去:“那你繼續笑吧。”
嘿!這我就不高興了啊——
“喲,葉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啊?我這就人老珠黃色衰愛弛了?親我一下都是為難你了?你……”
我說到一半他挑了挑眉,我以為他不服,剛要加重語氣,他突然上前偏頭吻了我,笑得有點不懷好意:“人民子弟兵,談條件是要有足夠誠意的。”
……呸!耍流氓還找這麽冠冕堂皇的借口!
在我家,啊不,我爸家,不對,也是我家,啊反正就那小區裏,看到了一條幼年阿拉斯加和一條幼年二哈,超可愛!
我抓着葉先生:“爸爸!我想要那個!”
葉先生渾身一僵:“……乖,那是別人家的,我們不能要!”
我:“可是我想要!”
葉先生:“好孩子不能要!”
我:“那你給我買!”
葉先生:“嗯,明天就給你買!”
我:“我不,我現在就要!”
葉先生:“聽話,我給你買蛋糕吃。嗯?”
身後一聲咳!
我倆回頭——
煙花提着一個超市的塑料袋,一臉見鬼的表情盯着葉先生,欲言又止:“姐夫……”
葉先生:“我腦子沒病。”
煙花:“你确定?”
葉先生:“嗯。這叫生活情趣,單身狗不會明白的。”
小葉選手近段時間進步神速
我還記得曾經的他是這樣的——
“秦歡,你鞋子擺正一點,我看着不舒服。”
“秦歡,蜂蜜罐打開了要馬上把蓋子合上。”
“秦歡,襪子要換一雙洗一雙不可以屯着。”
“秦歡,咖啡果汁奶茶離電腦遠一點別沾上。”
“秦歡,指甲要定期剪不別留太長。”
“秦歡,我累了,今天你做飯吧,嗯,西芹炒牛肉,可樂雞翅,炒個青菜,西紅柿湯,就這樣吧,簡單點。”
......
現在嘛——
咦那個彎腰的背影,哦正在幫我擺正我踢翻的鞋子。
咦我端着蜂蜜水剛要出廚房差點撞上他匆匆趕來的胸膛,幹嘛呢,哦蓋蜂蜜罐蓋子。
咦又是背影咦手還在動咦好想上去抱抱,呀正幫我洗襪子呢。
用我電腦幹嘛呢自己的呢,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呀,在幫我擦拭鍵盤上的污漬呢。
從電視櫃下面翻出指甲鉗甩着甩着甩到沙發上坐好,拎過我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幫我剪指甲,嘤睫毛一動一動的好撩人。
......
我:“你今天辛苦了!”
小葉選手:“嗯。”
我:“今天我做飯吧!”
小葉選手:“好。”
我:“點菜吧!”
小葉選手:“番茄炒雞蛋蓋面。”
嗯,學會勤儉節約降低生活标準了耶!
采訪一下正刷碗的小葉選手——
我:“小葉選手,外界都傳聞你特別照顧你的愛人,請問這是真的嗎?”
小葉選手:“如你所見。”
我:“昂,請問你要把她照顧到什麽地步可以跟我們透露一下嗎?”
“到……”小葉選手轉過頭,“不是我做的飯她不吃,不是我刷的碗她不用。”
呵呵不!可!能!
我:“那小葉選手你繼續努力哦!”
小葉選手轉過身去:“啊,謝謝領導指點。”
葉先生和蘇老師在廚房做飯,我趴在門上偷看,咳。
蘇老師先是問:“最近工作怎麽樣?”
葉先生答:“還好,就是出差有點多。”
蘇老師:“嗯,不是老加班就好,出差嘛,年輕人就應該到處跑跑。就是......得把秦歡安頓好。”
我:“......”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有房子住,有車開,有工作忙,會做飯,要誰安頓?
葉先生:“嗯,我給她把注意事項貼冰箱上。”
“啧,那沒用,她不會看的!”
“......”
還是親爹了解我。
蘇老師:“下次你就勸她回來住吧,我接送她。”
葉先生:“好。”
excume me?你倆不要問一下當事人的意見嗎?
蘇老師接着問:“怎麽樣?對新生活有什麽感觸?”
葉先生低頭害羞笑:“非常,不錯。”
蘇老師:“我看她那麽喜歡junyu(小外甥),孩子的事怎麽考慮的?”
葉先生:“我想,至少等她二十八歲吧。”
蘇老師:“嗯,早一點也沒關系,我們都挺閑的現在。等少辰上大學就可以考慮了。”
葉先生:“......”
堅決反對,但是,不敢頂撞。
蘇老師給我炒菜花,油燒過了,菜花倒下去聲音巨大,把他自己吓着了,連忙往後仰,又怕菜花糊,不停地伸長脖子試圖從白煙中看見菜花舉手表示它沒事......
葉先生趕緊放下自己手裏的香菇要去接:“我來......”
“得了得了,一邊兒去,你這招留着對付你老婆,這是我家,我老婆在呢,想搶我風頭?哼!”
葉先生:“......”
乖巧地點頭讓到一邊。
我目前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一個身材走樣圓滾滾像個熊貓,一個長身玉立稍顯單薄。
一個是我小時候的“交通工具”,抱過我,背過我,趴地上讓我騎過。
一個是我現在的抱枕、靠枕和暖爐,不管我經歷多少不好的事情,一轉身總會有一個并不寬敞的胸膛。
如此幸福。
葉先生最近又有點小忙,吃完晚飯就鑽進了書房,我把碗洗好,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說我遛狗去了啊。
他回應說等一下。
我推開門:“你也要去?”
他站起身:“不讓我去?”
我:“你,不是忙嘛?”
他:“回來再繼續。”
果然是忙的,剛下樓,手機就響了,他皺了皺眉,還是接了,然後邊說邊走,一串流利的英文。
我看着他的側臉,一眼,再一眼,身旁吹過的風仿佛吹進了心裏,癢癢的。
見他準備挂電話,我把手裏的繩子一松,大白撒着歡往前跑,不一會兒就沒了影。
他疑惑地看着我:“怎麽了?”
四周沒人,我拉起他往旁邊樹下走,一站定就踮起腳吻他。
我盯着他笑:“耍個流氓。”
他終于從呆愣中反應過來,也笑了,然後扭頭少見地吹了聲口哨,喊大白回來。
我懵了:“幹嘛呢?這才剛出來。”
他在我手背上捏了捏,眼睛半眯:“回家耍流氓。”
回去的路上,我拿着手機看聊天記錄掩飾尴尬:“先生,他們誇你美哎!”
他像是被噎了一下:“美??”
我點頭:“beautiful!”
他兩條眉毛都快皺到一起了:“I know,but......但!是!”
我頓時笑癫了,趕緊往前跑。
大白見我跑,也跟着跑。
感覺葉先生在身後像看倆智障。
不過流氓當然沒耍成,剛出電梯又接了個電話,然後一進門就直奔書房了。
我給大白和漆黑洗了澡,累得手臂都快擡不起來,進書房的時候看着那一屏幕的英文字母眼睛直發花,慢慢走到他背後擡起手臂抱住他脖子,下巴墊在他肩膀上。
他沒動,繼續不緊不慢地拉進度條。
過了會兒,我忍不住問:“熱嗎?”
他:“不熱,空調開着的呢。”
我說哦。
他:“你坐前面來吧,站着不累啊?”
我就聽話地繞過椅子往他腿上一坐,找了個不會擋住他視線的位置,然後苦大仇深地跟電腦屏幕幹瞪眼。瞪着瞪着就困了,困着困着就往桌子上趴。
再有意識的時候葉先生在打電話,聲音很低,說什麽先這樣吧,不行明天再說。
對方大概八卦了身邊是不是有人,葉先生把手指放在我耳朵上,有點冰:“嗯,小姑娘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哦對,我們家不是還有只叫豬豬的鹦鹉嘛。
豬豬大概是天生跟煙花不對盤。
春節的時候,我爸,我公公,先生和小陸湊了桌麻将,我媽和我婆婆在商量今年公休去哪兒玩,煙花和大嬌組隊打王者,漆黑見了大白就不跟我玩了,于是我只能試圖去勾搭豬豬。
不過豬豬一見我就害羞,擡起一邊翅膀擋住腦袋,任我怎麽教“豬豬,叫姐姐”,就是不吭聲。
先生也走過來,遞給我一杯水,叫豬豬:“豬豬,叫我。”
好家夥,另外一只翅膀也用上了,把小腦袋捂得嚴嚴實實的,還左右擺,很是緊張的樣子。
然後煙花也過來了:“幹嘛呢笨豬?”
豬豬立馬放下翅膀扯開嗓子大喊:“流氓!流氓!”
給煙花氣得:“我擦你個龜孫兒!”
豬豬也毫不示弱:“龜孫兒!龜孫兒!”
後來煙花大概是恐吓它要把它炖了,有一次我回家在樓下碰見煙花放學回來,一起上樓進們,煙花走前面,豬豬在鞋櫃上,張嘴就是:“炖了你!炖了你!龜孫兒!炖了你!”
我:“......”
我們家陽臺上挂了塊小鏡子,蘇老師沒事站那兒拔胡子用的。
煙花澆花的時候對着看了一眼,啧:“這個帥哥怎麽這麽帥!”
豬豬在旁邊:“呸!”
煙花一轉身,指着先生:“那個帥哥也挺帥!”
豬豬順着手指一看,立馬又翅膀擋臉,害羞害羞......
煙花:“......”
PS:說話算話,久違的雙更。正文完,明天開始放類似番外反正就是更加亂七八糟的東西,再見的話留在最後一天吧,先麽麽噠~
再PS:預感今天豬豬會搶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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