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VIP]

“爆豪君, 你覺得他要帶我們去哪裏?”

星野鈴和爆豪勝己被背靠背捆在一起, 被西索拖着去了一條繁華又寂靜的住宅區。

“不知道。”

爆豪勝己已經沒心思跟星野鈴廢話了,他也猜不到西索這個愛舔香蕉的變态的意圖, 只能提高警惕,認真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等到他們被拖到一棟別墅門口時, 西索終于停下了腳步。

“西索,你還有臉來!”別墅門口的保镖隊長萊卡一看到西索, 立刻火冒三丈地掏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指着他, “上次你殺了我們的幫主伊肯, 還睡了我們的幫主夫人, 這筆賬現在我就要讨回來!”

西索鼓起了包子臉:“人可能是我殺的, 我不記得了。但是我不承認後一件事,這真是我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他承認他很變态,但他絕對不是性.變态。

“少啰嗦, 就是你!就是你!”萊卡激動地扣下了扳機, 六發子彈沿着不同的軌跡,瞬間朝西索這邊飛了過來。

“……嗯哼。”西索以撲克牌掩唇, 身體輕松一晃, 就閃到了一邊,将星野鈴和爆豪勝己完全暴露在了子彈中。

爆豪本能地想回擊,但是雙手對合被捆得嚴嚴實實,又被和星野鈴背靠背捆在一起, 連起跳都礙事。

“右跳後再左跳!”星野鈴冷靜地喊道。

“別指揮我!”

話雖如此,爆豪還是口拒體誠地和星野鈴在瞬間完成了這兩個動作。

由于兩人是背對背綁着的, 所以爆豪完成的是左跳後右跳的動作,且全程配合着星野鈴的速度。

五顆子彈被他們躲過,只剩下最後一顆從半空中落下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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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子彈是唯一的念彈,帶着強大的壓迫力,爆豪不懂念,但也敏感地察覺到這顆子彈非同尋常。

他再想跳開時,發現鞋子竟然牢牢地黏在了地上。

西索正在朝他笑。

在他用目光粗略的測算裏,那顆子彈的最終落地點是星野鈴的頭部。

……沒辦法了。

又不能看着這蠢貨送死。

爆豪用力往後撞去,将星野鈴撞翻在地,自己也連帶着摔在了她的背上。

那顆子彈避開了星野鈴,貼着他的肩膀擦過,帶起的風像尖銳的刀子,不僅将他的肩部的衣物劃破了,還刮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爆豪君,你沒事吧?”

因為背對着背,星野鈴也看不到爆豪有沒有受傷。

“管好你自己。”爆豪沒好氣地說道。

西索看向持槍的萊卡,嗔怪道:“你竟然敢傷害我的兩個朋友,我有點生氣了哦。”

聽到這種話,爆豪和星野鈴都是一陣無語。

“西索,我不會讓你這麽得意的!”

從爆豪的視線看過去,西索在擡眉的瞬間甩出了手中的一張撲克牌,帶着強大的殺氣往萊卡的方向飛了過去,然後削下了他的舌頭。

地上噴了一地的血,萊卡痛苦地捂住了嘴。

西索扭着腰走過去,一腳踩在地上的那塊肉上,碾了碾。

“真是一顆爛果實。”

又上幾張撲克牌飛出,插在了萊卡身體的不同部位上,最後一張是插在他的喉嚨上的。

萊卡抽搐了兩下,就一動不動了。

“爛果實,就只能當化肥了呢。”西索扭過頭掃視了一圈其他人,問道,“其他果實呢?”

将他們團團圍住的保镖隊有點不淡定了,作為他們之中最強的隊長萊卡,在西索面前就像一只手撕雞,實力的懸殊讓他們望而卻步。

……何必硬拼呢,反正只是在伊肯家打工而已,搭上自己的命就不值得了。

所有人心照不宣地往後退了一步。

“爆豪君,你受傷了。”

星野鈴又問了一遍,從爆豪的肩膀上流出的血已經蹭到了她的肩膀上,她費力地扭過頭想看,“嚴不嚴重?我看不到。”

周遭的環境她像是漠不關心,只關注着爆豪的傷勢。

“……”爆豪沒吭聲,他目光緊鎖西索。

這是一個殺人變态,連All For One都沒這麽變态。

西索的實力,他其實并沒有真正領教過。但西索能随心所欲地就将他和星野鈴玩弄于股掌之間,實力必然在他們之上。

尤其是他手上似乎有着無形的線控制着他們,像潮爆牛王綁在他和星野鈴手腕上的那種。

雖然不知道西索的意圖,但如果他要殺他們,應該早就殺了。

保镖隊裏有幾個人按捺不住,後退着想逃,被西索眼疾手快幾張撲克牌就割了頭,瞬間斃命。

“想逃的話,就是這個下場哦。”西索笑眯眯地警告道。

“……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爆豪死死地盯着他。

雖然他和這裏的人素不相識,但親眼看到這收割人頭的修羅場,還是極為震驚和憤怒,西索根本就不把人命放在眼裏,竟然有這種把殺戮當游戲的人!

他奮力掙紮着,手腕處被勒出道道血痕。星野鈴感受到了爆豪的怒意,不禁皺起了眉頭。

她不關注這些人的死活,但是她必須得确保自己和爆豪平安無事。

伊爾迷說過,西索是明天她和爆豪在天空競技場最後一場戰鬥的對手。無論是輸是贏,他們之間的債務都一筆勾銷。

原本她還想着說不定能靠蠻力和火的個性打贏對方,或者即使失敗了,只要及時地認輸,對方應該不至于趕盡殺絕。但爆豪絕對不能上場,能贏是最好的,萬一輸了,他壓根不會認輸,估計會死磕到底……

但現在他們的對手是西索,不想承認也沒辦法,實力的差距就擺在眼前。西索基本不可能會輸,而按照他的性格,即使對方認輸,他應該也會殺死對方。

她就更不能讓爆豪上場了。

但她也不想死。

……有沒有一種辦法,讓西索明天上不了場呢。

在爆豪想要掙脫束縛阻止西索的殺戮時,星野鈴眉頭緊鎖,思考着非武力能讓西索狗帶的方式。

“西索,不要殺我啊!我只是個兼職的保镖啊。”

“你已經殺了萊卡了。”

……

西索聽着衆人叽叽喳喳的聲音,美滋滋地撥弄着頭發:“你們想活命,也可以。”

出人意料的好說話。

他修長的手指指向了爆豪勝己和星野鈴:“殺了他們兩個,我就放過你們。”

星野鈴:“……”開什麽玩笑!

“我的耐心有限,你們最好快點殺了他們哦。”西索笑眯眯地提醒道。

原本眼裏還對西索充滿恐懼的衆人,一下子燃起了生存的鬥志,從四面八方朝爆豪和星野鈴攻了過來。

爆豪在那個瞬間終于掙斷了雙手雙腳的束縛,手心朝地上連續爆發,産生了爆炸旋渦将自己高高地抛起。如果忽略了背上牢牢粘着的星野鈴,他的姿勢還是很帥的。

“一群廢——物!”

話音剛落,他的小腿上就挨了一刀。

一個矮個子靈活地從他身前跳過,冷冷道:“同手同腳,你的協調性太差了。”

“你說什麽!!!”

又不知從哪個方向射來了子彈,他背着星野鈴避開,又被破壞了在空中跳躍的軌跡。

假如只有他一個人,那他即使不贏,也能自保,但現在背上背着一個大累贅,不僅影響了他的靈活度和協調性,他還得保護她,讓她避免被打死。

“喂,你至少也動一動吧。”爆豪一邊避開迎面而來的攻擊,一邊從空中擊落了一個敵人。

星野鈴問道:“爆豪君,明天和西索的比賽,能讓我上嗎?”

“想都別想!”爆豪心裏默默吐槽,她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西索殺。

“你是因為擔心我,所以不讓我上嗎?”星野鈴試着用肉麻的激将法,“你在意我。”

“少做夢了。”這種肉麻話果然對爆豪很有效果,他一次就炸翻了三個敵人,“那家夥是我要擊垮的目标!”

他沖出包圍群,朝着西索地方向瘋狂地發動攻擊。手心揮出的徹甲彈被西索幾張撲克牌就化解了威力。

而西索不知道從哪裏又抱了一只西瓜,已經用撲克牌切塊了,正在愉快地啃着西瓜。

“榴蓮精。”他笑着對爆豪說道,“你的拳頭是在開玩笑嗎?”

這無異于是一種挑釁,但無論爆豪如何攻擊,西索依然邊輕松的躲閃邊啃着他的西瓜。

“Baby!Baby!Baby!【翻譯:去死!去死!去死!】”

爆豪久違地叫出了令人羞恥的稱呼,這代表他已經控制不住語言了。

星野鈴眼看着爆豪越來越憤怒,心道這種對自尊的侮辱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再這樣下去,恐怕他要被氣死。

必須得轉移他的注意力了。

“啊!”

爆豪聽到星野鈴一聲慘叫,又看不到背後的情景,只能問道:“你怎麽樣?”

他也不知道星野鈴的情況,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星野鈴慘叫。

“砰——”

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掉在了地上。

爆豪瞬間眼睛紅了。

“喂,星野鈴!”

“……我沒事。”星野鈴“虛弱”地回答道。

因為爆豪看不到,所以她才能繼續演戲。

她也已經解開了手上的束縛,并在爆豪和西索打鬥的過程中,搶到了一個保镖的刀,一刀砍死了他,并砍下了他的一只手。

爆豪的殺傷力雖然很強,但他基本不傷人性命,但她不一樣,對方已經想要置他們于死地了,她就沒有手下留情的必要了。

那只手她一直捏着,剛剛才扔到了地上。

雖然細看會穿幫,但現在趁着天黑,也能騙一騙爆豪。

“我沒事……爆豪君。”

又一波人攻來,爆豪終于轉移了對西索的注意力,開始專心對付敵人,護住了星野鈴。

西索朝星野鈴挑了挑眉,豎起食指靠在唇邊,眼裏閃現意味不明的笑意。

“聰明的果實。”

星野鈴則是目光深沉地盯着他,腦海裏飛快地計算着從各個角度攻向西索的勝算。

終于——

在西索左右手各拿起一塊西瓜時,她轉守為攻,反背起爆豪,一口氣朝西索俯沖過去。

揮出左拳的那個瞬間,拳頭上發出的力量沖開了兩人腰間的束縛,終于将兩人分了開來。

星野鈴急速将身體燃燒,将全部的火力集中于拳頭,朝西索的心髒打了過去。

要一口氣,在這裏殺了他。

她并沒有任何把握。

單打獨鬥,現在的她,并不可能是西索的對手。

只能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

“噢。”西索閃身避開,她的拳頭并沒有打在他的心髒上,而是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咔擦”一聲,她聽到了骨頭碎開的聲音,然後是高高飛起的手臂。

她竟然打飛了西索的一只胳膊。

然而下一秒,她的脖子就被西索的另一手狠狠掐住了。

全身也被他的念能力“伸縮自如的愛”緊緊纏住了。

“我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摧毀你了。”西索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她擡起臉,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變态的笑容,挑釁道:“如果我和你一樣大,那我絕對不會輸給你,爆豪君如果和你一樣大,他同樣不會輸給你。”

“西索,你贏的根本就只有年齡而已。”

星野鈴在賭西索不會殺死她。

他如果想要殺死她和爆豪,那麽他早就動手了。剛才爆豪在對付他時,他也是只躲而不攻擊。

他攔着那些數量上占據優勢能力卻并不出衆的保镖,威脅他們過來殺死她和爆豪,倒更像是在……培養他們。

“嗤,差點沒忍住。”

西索發出一聲嗤笑,擡手将星野鈴往跑過來的爆豪身上扔了過去。

“今晚的月色不錯,讓我期待起明晚的月色了。”

言下之意是,他很期待明天的一戰。

西索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斷手,淡定地裝回了自己身上。

星野鈴看到西索的手指在傷口處摸索了幾下,就恢複如初了,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要是西索的治愈能力是這麽強的話,那就很棘手了。

“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西索對周圍驚慌失措的保镖們說道,“回家睡個好覺吧。”

誰特麽還能睡得着呢?

但西索同意放人是一個極好的事情,衆人們瘋狂地往別墅外跑去,在內心瘋狂發誓再也不會來天空競技場了。

西索在爆豪和星野鈴面前站定,一副熟人做派的姿态問道:“看了這麽長時間的戲,我都有點餓了。”

星野鈴捂住爆豪的嘴,說道:“我們很想請你吃飯,但是我們的錢都在伊爾迷那裏。”

爆豪張嘴就在星野鈴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這個混蛋,竟然欺騙他,讓他以為她的手被斬斷了。結果她好得很,還搶着去挑戰西索這個變态!

“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消息。”西索鼓着包子臉,思考了很久,說,“你們做飯給我吃呗。”

語氣親昵地像是朋友間的撒嬌。

爆豪:“!!!”

星野鈴:“好。”

爆豪見她答應得很幹脆,不由得嘴角一抽,她還會做飯?

星野鈴眨了眨眼睛:“我做飯很好吃,但是要先去買些食材。”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給西索做飯=擁有投毒的機會=毒死他=明天不戰而勝=可以動身去友克鑫市的拍賣會。

她不像爆豪,還光明正大地掙錢去拍賣會。先別提他們根本沒賺到什麽錢,鬼知道會不會在拍賣會上遇到惡意擡價的,所以她打算用偷的。

爆豪雖然死活不情願去給西索買菜,還是被他重新用“伸縮自如的愛”給綁了過去。

“爆豪君,你忍耐一下,做飯的事就交給我吧。”

星野鈴以為爆豪是在生氣做飯的事,解釋道。

她壓根不會做飯,但卻有種莫名的自信,好像上次給荼毘做出難喝的解酒藥的不是她一樣。

“那個人手上拿着的好像是墨菲利亞王朝的琉璃玉。”星野鈴眼神一滞,呆愣道,“據說已經消失了一千多年了,我在博物館裏見過它的還原圖,太美妙了。”

居然在這個陌生的異世讓她找到了。

爆豪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然後扭過頭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星野鈴:“那是生姜!去皮的生姜!”你是傻逼嗎?!!

星野鈴:“……”

爆豪原本實在不想插手買菜的事,但星野鈴的表現實在是讓他覺得丢人現眼,看到了紫色的圓茄子竟然發出了歡呼聲。

“爆豪君,竟然還有這種圓滾滾的可愛形狀,這是科學家最新研究出來的嗎?”

“放下,這不好吃。”

“爆豪君,為什麽這種蘿蔔要叫心裏美呢?莫非是一位有德的賢者培育出來的?”

“不知道,別問我。”

……

西索壓根沒有進菜場,門口路滑,摔了不少老太太,他正在挨個扶老太太。

星野鈴還趁機在旁邊的藥店買了一些藥——反正是刷西索的卡。

西索住在天空競技場的250層。

他的房間要比星野鈴和爆豪原先住的更加豪華,還配備了一個小廚房。

桌上散着一些切碎的蘋果肉,果肉已經徹底氧化發黃了。

西索邊脫衣服邊對星野鈴說:“我要去泡澡了,晚飯就拜托你了。”

西索脫衣服沒有避諱星野鈴,他的身材高挑,腰細腿長,由于長期的戰鬥,要比同齡的跡部和荼毘結實的多。

西索別有深意地看了星野鈴一眼,往往拉下褲子——

“看個鬼啊,做飯去。”

爆豪粗魯地将星野鈴推進了廚房,還不忘惡狠狠地剜了西索一眼,這個死變态,竟然在女生面前理所當然的脫衣服,星野鈴也是個色鬼,居然還不知廉恥地看着,等等!

那自己換衣服有沒有被她偷看了。

肯定看了吧。

爆豪想到這裏,一陣氣結,揮着手裏的胡蘿蔔就在星野鈴的頭上敲了敲:“好好切菜。”

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他受了些傷,身上有血污,很想去處理一下,但是西索是不可能讓他們離開的。

很氣,但是也很無奈。

西索根本就是個瘋子,他連敵聯盟的覺悟都沒有,至少那些人還有着反社會的目标,西索只是單純享受殺戮和戰鬥的樂趣。

爆豪雖然很惱怒,但是他同樣不想在這裏喪命。

“咚咚咚——”

這特麽什麽聲音?

爆豪睜開眼睛,看到星野鈴扭過頭,滿臉淚水地看着他。

她竟然哭了!

喂,別哭啊。

他剛才好像也沒罵她吧。

一直上當受騙的是他才對吧,她怎麽好意思哭啊。

“爆豪君,這個東西,刺眼。”星野鈴舉起半個被她切得亂七八糟的洋蔥。

爆豪被自己的腦補給打敗了,又氣又急,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态,沙啞道:“滾到旁邊,殺魚。”

切菜不會切,殺個魚總會吧?

原本他想買一些海魚,但是星野鈴偏偏要買活魚,而且她非常地不識貨,認為魚是越大越好,買了三條大頭鲢子,也不嫌難拎。

“下次切洋蔥,切掉尾部放在水裏泡一下。”就不刺眼了。後一句話爆豪沒有說出口,他意識到自己說了廢話。星野鈴那樣的大小姐,家裏壓根輪不到她做飯吧。

倒是挺佩服她這種心态的。

這種處境下,竟然還能自得其樂。

“砰——”

一個東西撞到了自己的腳邊。

爆豪低頭看去,對上一只死魚眼。

是一個魚頭。

他扭過頭,看到星野鈴正一臉猙獰地在……砍魚。

一條大頭鲢子的頭已經被她砍掉了,魚的身體還在扭來扭去,她又是一頓亂砍。

魚血、魚肉、魚鱗,四處噴濺。

爆豪舉着菜刀靜靜地走到她面前,差點就沒控制住地砍下去了。

歐爾麥特經常教育他們什麽來着的?

潮爆牛王之前跟他們說什麽來着的?

嗯……團結、友愛。

團結、友愛。

要團結、要友愛。

爆豪在心裏默念了三遍,終于平靜了下來。

“滾去敲雞蛋吧……不,你給我站着,手舉高。”爆豪平靜地出奇,踢開那條被糟蹋得慘不忍睹的大頭鲢子,拎起兩條魚開始處理。

——你永遠不能指望一個笨蛋起到任何作用。

——簡直是沒眼看了!

星野鈴看着爆豪動作娴熟地片魚肉、切蔬菜絲,他的刀工在荼毘之上,每根土豆絲的粗細長短幾乎都差不多,動作也很快。

星野鈴忍不住說道:“爆豪君真是一個天才。”

“這就叫天才了?”爆豪冷笑道,“那天才的名頭還真不值錢。”

他沒叫她再做任何事,動作粗魯卻娴熟地做完了所有的事,然後坐到一邊休息。

做好飯後他才反問自己,他到底是為什麽要做飯呢?

西索叫他做,他就做了?

要掀桌了,這算什麽事啊!

“喂,星野鈴,你做什麽?”爆豪眼尖地看到星野鈴正在往湯鍋裏倒着藥粉,站起來擰住了她的手。

空氣裏除了湯的味道,還能聞到苦杏仁的味道。

“你在投毒?”看到星野鈴手裏的瓶子,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竟然用這種手段。”

星野鈴坦然道:“不然明天要用什麽辦法對付他。”

“不關你的事。”

“爆豪君,在這裏死了,就永遠不能回去了。”星野鈴提醒道。

“那你投毒就安全了?萬一他讓你先喝,怎麽辦?”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而且西索未必會喝別人喝過的湯。”

“不勞你操心。”爆豪望着星野鈴,淡聲說道,“我會在擂臺上打敗他。”

“這種大話最好少說。”伊爾迷從廚房外側走了進來,很自然地走到竈臺前盛了一碗湯,不怕燙也不怕毒地喝了下去,“再加點鹽,有點淡了。”

喝了氰酸鉀竟然也絲毫沒事,爆豪震驚了,這究竟是什麽怪物?還有,他到底什麽時候來的?

伊爾迷看出爆豪的疑惑,朝他歪了歪頭:“揍敵客家族的抗毒訓練,這些都是基礎,西索因為體質特殊,普通的毒藥對他也沒用。”

“說得沒錯呢。”西索聽到伊爾迷的聲音,興奮地跑了出來,連衣服都沒穿,爆豪趕在星野鈴看到之前,從旁邊拽過自己脫下的外套,套在了她的頭上。

“嗯哼,飯好了。我都迫不及待了。”

伊爾迷面無表情地看着西索:“你最好先穿上衣服,否則我也忍不住向你甩出念釘了。”

“那倒是好事,你終于願意和我一戰了嗎?”

“不行,我可不做這種虧本的事。”伊爾迷看向爆豪,“門在那邊,你們可以回去了。”

西索沒穿衣服,爆豪拖着星野鈴往前走,星野鈴倒也聽話,沒有掀開頭上的衣服。

“你們可以多磨合,最好一起上。”伊爾迷認真地提醒道,“雖然也不可能贏。”

回答他的,是用力的關門聲。

一直回到200層的房間,爆豪才從星野鈴頭上扯下了自己的衣服。

星野鈴看他一言不發,從口袋裏掏出一袋糖果,問他:“要不要吃軟糖,從那邊的世界帶過來的,這一款的味道很特別。”

這是荼毘最喜歡吃的三川牌軟糖,這一款是暫未公開出售的新品,名字叫【一期一會】。

爆豪沒搭理她,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了,于是拿了身換洗衣服,就進了浴室洗澡,并将門給反鎖了——防止被偷看。

他受的傷并不嚴重,但是很多。沐浴露沖進傷口裏,有刺痛感。

爆豪在水中睜開眼睛,腦海裏浮現出西索變态的笑容。

……明天,要怎麽打呢。

這個地方果然不如自己第一天來時想得那麽簡單。

星野鈴到底是怎麽發現那間奇怪的雜貨店的呢?

他洗完澡,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星野鈴正坐在桌邊拼着那個被他炸壞的水晶發夾,旁邊放着在超市買的鑷子和膠水。

并不比那條凄慘的大頭鲢子好到哪裏去。

呵,破壞力強大的豈止她一人?

爆豪只看了一秒就移開了視線,突然聽到星野鈴開口說道:“爆豪君,我想跟你談談。”

“免談”二字被他咽回肚子裏,他沒有吭聲。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我的話可能比較多,因為受西索的啓發,我覺得有些事還是跟你解釋清楚比較好。”萬一明天就死了,所有的事總該講清楚吧。“第一件事,雄英的性轉事件不是我做的,我的個性确實是可以改變別人的性別,但我十歲之後就很少拿這種事跟別人開玩笑了,我能理解別人的難處。我把朋友用我的個性做的藥劑送給了雄英的學生,才出了這樣的事……”

“第二件事,把你和歐爾麥特變小那件事,我其實是想去雄英修改你們的性別,必須和我肢體接觸十分鐘才能解除性轉……”

星野鈴低着頭,邊說邊用鑷子繼續粘着水鑽:“因為第二件事沒有成功,才有了鈴景博物館的事。我哥不想我的事被媒體大肆宣揚,才隐瞞了你們一些事情。”

“去雄英念書是他跟我做的交易,只要安全混到畢業,他就讓我自由。”

“我沒有成為英雄的夢想,但是我覺得你們真的厲害。要是你的年紀和西索一樣大,你肯定會超越他……”

星野鈴說了很久,久到她以為爆豪根本沒在聽。

忽而有一只修長的手,在她的桌子上放上了什麽。

她擡眼看去,是一枚粉色的水鑽。

是鑲在發夾中心的那顆水鑽。

爆豪放下那顆水鑽,平靜地說:“我會去向峰田問清楚的,你最好沒騙我。”

“真的沒有騙你。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她信誓旦旦,爆豪又移開了眼。

他伸手拿走了桌上的那袋軟糖,軟糖已經被她自己吃得只剩一顆了。

……根本就沒有誠意!

他坐在飄窗上,看着窗外破曉的東方,毫無睡意。

這顆軟糖的味道很奇怪,是辣的,帶着點甜,吃到最後是苦的。

很奇怪的味道。

讓他懷疑是不是袋子漏氣了,這是一塊壞糖。

倘若爆豪無聊地把袋子翻轉過來,一定能看到生産日期下面的一行小字。

【人生的每個瞬間都不能重複。此番滋味,一生只有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16歲的咔醬,和27歲的西索,沒啥好比的。年紀差在那裏,經驗閱歷也在那裏。

但假如是27歲的咔醬呢?

感謝雨霖鈴小天使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感謝木兮枝和我的基友竹子給我投了地雷~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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