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奶奶之死 (1)
“怎麽又是陶家的事!”殷隊長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之前他多少有些的同情陶沫,陶家人太貪得無厭了,後來經過衛仲霖那事,殷隊長這會再看上跳下竄的陶家人,冷嗤一聲,不做就不會死說的一點不錯!
“怎麽回事?誰涉嫌賣假藥?”藥監局一個田主任粗聲粗氣的喝斥着,啤酒肚、禿頭頂,一副油光滿面、腦滿腸肥的高傲模樣,頤指氣使的看了看四周,“誰是誰的藥?”
“我的藥。”陶沫走上前來。
田主任色眯眯的雙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陶沫,想到袁明拜托的事,也知道這會不是看女人的時候,頓時又擺出了高高在上的官威,“怎麽回事?為什麽有群衆舉報你在賣假藥?你知道賣假藥的危害有多大嗎?”
“你還沒有鑒別就能肯定我這賣的是假藥?說不定有人故意訛詐,抱假警呢?”嗤笑一聲,陶沫冷眼看着陡然大怒的田主任,個個都當自己是軟柿子好欺負嗎?
“陶沫,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說你奶奶故意來訛詐你嗎?”陶大伯板着臉怒斥着,鐵青的臉色看起來極其的憤怒。
四周圍觀的人也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紛紛怒罵陶沫太不應該,自己沒良心賣假藥不說,竟然還誣陷自己的親奶奶,這樣不孝順的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很是滿足四周人對陶沫的指責,田主任得意洋洋的看着陶沫打起了官腔,“你聽聽,你聽聽,這都是群衆的呼聲!你還有臉狡辯嗎?根據《刑法》第141條規定,生産、銷售假藥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老田,不管如何先要調查取證。”殷隊長倒不是幫着田主任,只是陶沫這屋子裏有不少的中藥材,如果被田主任給查封帶去藥監局了,一來一回的折騰,殷隊長擔心耽擱了陶沫的事,這才走上前來插了一嘴。
“殷老弟,你放心,該怎麽秉公執法我心裏清褚,不會誣陷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的!尤其是販賣假藥的壞人,有我田柄權在,百泉縣誰也別想賣假藥,敗壞我們百泉縣的名聲!”
田主任最喜歡的就是打官腔,屁大一點事都能被他上升到國家大事的層面上,此刻更是一臉的義正言辭,可惜那腦滿腸肥的模樣卻暴露了他的本質。
看着打算拿陶沫開刀揚威的田主任,殷隊長嘴角抽了抽,既然田柄權要找死,他也不會攔着,原本就是靠着關系爬上的小人,嘴上說的漂亮,他也不看看袁明能在百泉縣壟斷藥材生意,還不是喂飽了田柄權,借着他的手打壓其他藥材商人。
“你們過去檢驗一下裏面的中藥材,看看到底有沒有假的,還有,小張你過去和殷隊長的人一起做一個口供。”田主任指揮着手底下的人開始做事,讓陶大伯也過去做個口供。
因為是有備而來的,陶大伯這裏不僅僅帶了藥方,還有之前在陶沫這裏拿的五味子和玄參,“這方子上的藥材有些是在袁老板店裏買的,餘下這兩味是在陶沫這裏拿的,回去之後喝了藥就上吐下瀉,估計是藥材有問題,陶沫這孩子年紀太小,在公盤上買到假藥材也有可能,但是我當大伯的總不能看着她将假藥材賣出去害了其他人。”
陶大伯倒是将自己給塑造的形象高大,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讓一旁的殷隊長看的直咂舌,果真陶家這幾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因為事先得到了袁明的招呼,田主任這邊的人直接沖着屋子裏的五味子過去了,随意的抓起一把聞了聞,就對着外面喊了起來,“田主任,這五味子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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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是假藥材?”田主任眼睛一亮,得意的瞄了一眼陶沫,挺着啤酒肚向屋子走了過去,“能确定嗎?”
“是,已經完全可以确定了。”小張連忙回答,指了指蛇皮袋子裏的五味子,“這五味子分明是已經失去藥性的廢料,然後用化工染料重新泡制曬幹而成的。”
市場上流通的五味子,有一種最黑心的商人,是特意從藥廠收購已經失去了藥性的五味子,然後用化工染料重新泡制、陰幹,再投入到藥材市場,這樣的假藥不但失去了五味子的藥效不說,化工染料吃了之後對人體也有極大的危害。
“陶沫,你還有什麽可說的?”田主任踢了踢地上裝有五味子的蛇皮袋,一臉的義正言辭,“販賣假藥,還拒不認罪,你這是罪加一等!殷隊長,正好你也在這裏,人證物證俱在,你将人帶回去好好審查審查,說不定還能抓出一條制造販賣假藥的大窩點。”
自從在縣公安局被一隊鐵血大兵用沖鋒槍對着,親眼看着潭江市衛家大少爺衛仲霖被揍的人事不知、屎尿橫流,殷隊長是腦子進水了他敢和陶沫對着幹,被弄死了都沒處喊冤去。
“這不是假藥。”陶沫倒也聰明的沒有說出藥名子,畢竟這可不是五味子,而是泡了紫蘇的野葡萄,只是外表可以以假亂真看起來像是假冒的五味子。
眉頭一皺,田主任不滿的看着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陶沫,再看一旁的殷隊長也不配合自己行動,不由怒了起來,義憤填膺的對着陶沫怒斥,“既然你還不死心,我就讓你心服口服,袁老板,你也是中藥材的行家,你來鑒別一下這五味子,也好讓陶沫死心!”
袁明拱手笑了笑,“既然田主任你開口,那我就過來鑒別一下,不過即使是假藥也怪不得陶沫,她年紀小,公盤上的藥材也是真假混雜,買到假藥也是情有可原。”
進了屋子,袁明看起來仔細謹慎多了,不單單仔細辨別了一下五味子的外形,還仔細聞了聞味道,說實話,袁明雖然壟斷了百泉縣的中藥材市場,但是對中藥草的了解也只有五分。
不過因為事先是挖了坑陷害陶沫,這假五味子正是袁明和季老頭事先約定好的,所以袁明此時肯定的開口,“這五味子的确是假的,氣味有些不對勁,應該是染了化工原料。”
袁明此言一出,再加上藥監局的鑒別,陶沫販賣假藥的罪名算是落實了,四周圍觀的人更是議論紛紛,流言蜚語向着陶沫席卷而去。
“陶沫,你打算怎麽處理?”殷隊長将陶沫拉到角落裏低聲詢問,袁明一出現,殷隊長就猜到這其中的貓膩,田柄權那頭豬肯定是收了袁明的好處。
洪彩彩和陶偉韬鬧掰了,一個被打的流産,一個被打的斷子絕孫,在殷隊長看來這兩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
當然,袁明更不是好東西,為了壟斷百泉縣的中藥材市場,還不知道幹了多少肮髒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在殷隊長看來袁明會對陶沫動手,一方面可能是為了洪彩彩的事報複,一方面可能是為了繼續壟斷中藥材市場,只可惜這一次袁明要踢上鐵板了。
“既然說販賣假藥要嚴懲,那就都要仔細查一查,這鎮子上可不止我一家有中藥材。”悠然一笑,陶沫瞄了一眼不遠處的袁明,等着看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對于殷隊長熱絡的态度,陶沫倒也感激的很,雖然心裏頭明白對方看的肯定是陸九铮的面子,“如果可以的話,麻煩殷隊長去查一查袁老板的藥店,畢竟公盤那一天我和袁老板是在同一個地方買的藥材,我的藥材是假的,說不定袁老板的藥材也是假的呢?”
殷隊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陶沫,明明是平靜如水的乖巧,可是殷隊長莫名的感覺出幾分詭異的算計之色。
田主任對着袁明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暗示事情已經成功了九成,這才大聲對着殷隊長喊了起來,“殷隊長,這些藥材我們藥監局可以封查,但是陶沫拘留的事情還需要派出所出面。”
陶沫這邊胸有成竹,殷隊長也不用擔心了,向着得意洋洋的田主任走了過去,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袁明,正色開口:“剛剛我已經詢問了陶沫,她說之前是和袁老板一起購買的中藥材,如果她的中藥材是假貨,袁老板店鋪裏的藥材肯定是假藥材,如果只調查她一個,這分明是田主任你惡意包庇、徇私枉法!”
“哼,殷隊長,你也是經驗豐富的老隊長了,陶沫這分明是惡意攀咬,這種執迷不悟的犯罪分子就該嚴厲打擊!”田主任冷哼一聲,再次打起了官腔。
袁明事先就猜到了陶沫不會這麽容易束手就擒的,不由笑了起來,“田主任不要生氣,陶沫既然這麽說,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查就查,我店鋪裏不可能販賣假藥材,這樣陶沫認罪伏法也是心服口服。”
“多謝袁老板的配合調查。”田主任笑眯眯的拍了拍袁明的肩膀,看向陶沫時表情就轉為了不屑,“既然你惡意攀咬,那就讓你看看袁老板的藥店有沒有假藥!”
一大波的人又轉向了不遠處袁明的藥店,袁明這個藥店平日裏就收購一些零散的中藥材,也對外出售中藥,他最主要的産業還是那個中藥材種植基地。
袁明擡手指了指身側的櫃子,“藥櫃裏藥材平日裏都是病人拿着方子過來抓藥的,從沒有聽說誰吃了我店裏的中藥有不良反應的,後面這是一個小倉庫,要查随便查。”
為了顯示自己執法公正公平,沒有半點的徇私枉法!田主任讓幾個藥監局的辦事員配合殷隊長的人将倉庫裏的中藥材都搬了出來,當着外面圍觀衆人的面開始一種一種的抽檢。
“田主任,還請小心一點,這個沉香價格很貴。”從公盤上買回來的沉香雖然不是價值連城,袁明當初買的時候入手價格一千二一斤,等年後銷售出去,每一斤至少有一兩千的利潤,十斤就是一兩萬,這裏足足有五十多斤的沉香,光進價就五六萬了,賣出去至少有十多萬,也難怪袁明再三的叮囑對方小心一點。
藥監局的人對沉香還是很熟悉的,這沉香一看品質極好、油脂足,有一股子淡淡的芳香味,應該是上品的沉香了。
“田主任,沒查出什麽假冒藥材。”小張放下手裏頭的沉香對着田主任開口。
袁明瞄了一眼陶沫,精明的目光閃了閃,這丫頭看起來太過于冷靜了,反倒讓袁明心裏頭有些的不安,可陶沫那五味子是假藥材,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也不怕她一個小姑娘能翻了天。
很是滿意這個結果,田主任挺着啤酒肚,斜睨了一眼陶沫,“現在你該心服口服了!将現場所有的中藥材都封存!”
“封存?那怎麽行!只有五味子是假藥,其他都是真藥材,怎麽能封存呢?”陶大伯急切的開口,連忙上前要阻止,這裏可有将近十萬塊錢的藥材,要是被藥監局給封存了,那就一分錢都撈不到了。
嗤笑的看着妄想阻攔執法的陶大伯,田主任不屑的冷笑一聲,“是真藥材還是假藥材,都需要帶回去做詳細的調查,當然,你舉報陶沫販賣假藥有功,藥監局會給你獎勵的,至于因為服用假藥而造成的經濟損失,你找陶沫賠償,這一塊不歸我們藥監局管。”
被田主任堵的啞口無言,陶大伯求助的看向袁明,段富會來家裏看望偉韬,不就是想要借着陶家的手舉報陶沫賣假藥,打壓陶沫,袁明難道還想要私吞了這一批藥材?這也太貪心了。
袁明知道陶大伯的打算,是沖着陶沫這一批藥材來着,可惜目的已經到達的袁明此刻直接翻臉無情了,無視了陶大伯求助的視線。
袁明果真不是好東西!陶大伯氣惱的直皺眉頭,這藥材要是被藥監局給封存了,那就一毛錢都拿不到了,反而便宜了袁明!想到洪彩彩給陶偉陶戴了綠帽子,這才害的陶偉陶被錢少給打的斷子絕孫了。
“我們不舉報了!”陶大伯恨聲開口,袁明想要過河拆橋沒這麽容易!
“不舉報?”如同聽到多麽好笑的笑話,田主任挑了挑眼皮,不屑的看着鐵青着臉的陶大伯,頤指氣使的冷哼着:“陶沫涉嫌賣假藥,已經不是你舉報不舉報的問題了,身為藥監局,只要發現市場上有假藥出售,我們一定會嚴懲不貸!你不舉報,那就是包庇罪犯、知法犯法,也是觸犯法律的!”
臉色灰白的難看,陶大伯被訓斥的表情讪讪的,想要反駁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陶沫,根據《刑法》第141條規定,你涉嫌販賣假藥,你名下所有的藥材将會被依法查封。”田主任一臉義正言辭開具着處罰公文,一旁的小張已經從公文包裏拿出了封條,準備封存陶沫那屋子裏所有的藥材。
“殷隊長,至于對陶沫的治安處罰,希望你們派出所能配合我們藥監局行動。”田主任看向殷隊長,扯了扯嘴角,表情有點的不悅。
殷隊長眉頭皺了皺,不管如何今天肯定是要護着陶沫的。
“田主任,涉嫌販賣假藥,不但要查封所有的藥材,人也要接受治安處罰?”陶沫揚聲朗笑着開口,完全看不出半點的驚慌和不安。
“對,一旦藥監局這邊證實你所販賣的是假藥,根據情節的嚴重,會依法判處兩年以下的有期徒刑!”田主任接過話,懷疑的看了一眼陶沫,該不會是吓傻了吧,怎麽也不該是這樣的表情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田主任你只怕是抓錯人了吧?”突然,還不等陶沫開口,一道清雅的聲音在人群外響起,一身藍色的長袍,宛如古畫裏走出來的貴公子,晏黎曦面容含笑的看了一眼陶沫。
田主任不滿的看着突然冒出來的晏黎曦,若不是殷隊長不配合自己行動,哪裏輪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出來質疑自己,不過衆目睽睽之下,田主任站在臺階上高聲開口。
“我們藥監局的宗旨就是打擊一切制假售假的不法分子,還我們百泉縣一片幹淨的藥材市場!只要發現制造販賣假藥的人,我們藥監局絕不放過!”
“田主任說的好!”晏黎曦率先鼓掌,四周圍觀的人也被調動起氣氛,紛紛用力的鼓掌,百泉縣經濟落後,依靠的是農業發展,最能帶動百泉縣農業經濟的重要一項就是中藥材種植,如果真的能打擊制假售假的不法藥材商販,對百泉縣的發展的确非常有利。
袁明驀地有種不祥的預感,晏黎曦的背景,他一直摸不透,總感覺這個優雅詭谲的男人不應該出現在百泉縣這個小地方。
“田主任,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你放着這些假沉香不管,反而只找陶沫的麻煩?陶沫販賣假藥就被抓,袁老板賣假沉香反而平安無事!”晏黎曦俊美的面容如畫,可是笑容卻顯得冰冷無比,一字一字宛若利刃,直逼田主任而去。
看着錯愕的田主人,晏黎曦原本雅致的面容卻顯得無比的犀利,“難道這就是袁老板一貫的手段,買通藥監局的人員,然後公然誣陷其他合法藥材商,包庇袁明這樣售假的商人,田主任,你收了袁明多少好處費?”
“你胡說什麽?”被群衆掌聲給捧的飄飄然的田主任表情猛然一變,怒聲呵斥着晏黎曦,心裏頭莫名的心虛,畢竟他可是收了袁明兩萬塊的好處費。
四周圍觀的人也是一愣,随後一個一個都不由瞪大了眼睛,袁明在百泉縣的名聲的确非常臭,不擇手段、心狠手辣,他能壟斷百泉縣的藥材收購市場,沒有藥監局在後面撐腰,誰相信那!
“這沉香明顯就是假的,可是田主任你們卻說是上品沉香,這難道不是公然包庇、徇私枉法嗎?”晏黎曦冷冷一笑,俊美如斯的臉龐上一雙鳳眸銳利的盯着腦滿腸肥的田主任。
“晏黎曦,你說這沉香是假的?”袁明此刻陰沉着臉,他就知道晏黎曦來者不善!果真是沖着自己來的,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借着這個機會發難,但是袁明能在百泉縣立足二十多年,那也不是好欺負的,“可有什麽證據?如果是誣陷,殷隊長人就在這裏!”
晏黎曦走上前來,從保存沉香的玻璃罐裏,拿出一塊拇指頭長短的沉香,“這沉香已經是炮制過的,看起來和真正的沉香九成相似,但是如果有火點燃,沉香油淡淡的芳香氣味,而這種是經過高技巧用沉香油染成的沉香木,點燃之後會有一種滋滋聲,最開始也會散發出類似沉香的氣味,但是一段時間之後,表面的沉香油被燒掉之後,則只會有枯木的氣味。”
“我這裏有打火機!”圍觀人群裏一個男人高喊了一聲,将口袋裏的打火機向着晏黎曦扔了過去。
袁明臉色陰沉的駭人,假沉香的确是用枯木,然後外面噴塗一種化工染料冒充沉香,但是很少有人會用沉香油來制假,這分明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都制假了,誰願意還花高成本去制假!沉香油的價格比沉香木可低不了多少。
晏黎曦點燃手裏頭的沉香木,果真能聽見細微的滋滋聲,當外面的沉香油被燒盡之後,露出了裏面的枯木,肉眼一看就能發現那只是普通的枯木,根本不是香中聖品沉香木!
“晏老板果真技高一籌,我袁明今天算是長見識了!”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衆目睽睽之下,袁明知道自己只能認栽,陰狠的眼神掃過晏黎曦。
袁明可以肯定這個神秘莫測的男人是沖着自己來的,只是什麽時候結下這樣一個強大的仇人?袁明是一頭霧水。
田主任也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意外,油光滿面的胖臉緊繃着,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晏黎曦,不過一個開藥店的,竟然敢拆自己的臺,真是活膩味了!
身為藥監局的主任,田柄權也許其他的能力沒有,但是要對付一個開藥店的晏黎曦那是手到擒來!“将袁明的藥店裏的藥材也封存起來,登記好之後都帶回去調查!”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一直當壁畫的殷隊長此刻走上前來,擲地有聲的嗓音響起,“袁明,你涉嫌販賣假沉香,金額巨大,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殷隊長難道不要拘拿陶沫嗎?”袁明冷笑一聲,從一開始就感覺殷隊長偏幫着陶沫,果真如此!陶沫涉嫌賣假藥,殷隊長卻不動聲色的保持沉默,到了自己這裏就直接拘捕了。
晏黎曦看着被拷上手铐的袁明,不由抱歉的看了一眼陶沫,自己終究是利用陶沫來打擊袁明了,而且和袁明撕破了臉,陶沫這裏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袁老板還是關心自己就好,我可沒有販賣假藥!”出人意料之外,陶沫神色平靜的回了一句,萌萌的瞪大了眼,一臉無辜的小模樣。
此言一出,在場幾人都傻眼了,殷隊長不解,田主任吃驚,晏黎曦不解,袁明錯愕,畢竟陶沫在公盤上買的那野生五味子是假藥,這一點袁明是可以肯定的。
“陶沫,你這是病急亂投醫的滿嘴胡言嗎?你的野生五味子一看就是假的,而且你奶奶就因為服用了你的假五味子,這會還被送去醫院了,你現在竟然說你沒有賣假藥?”語調拔尖的提高,田主任氣憤的瞪着陶沫,“沒見過大白天還睜眼說瞎話的!”
面對四周衆人震驚不解的眼神,陶沫一挑眉梢笑了起來,“誰說我的那是五味子,我根本就沒有在公盤上買五味子,這是紫蘇葉炮制的野生葡萄,雖然和五味子有些相似,但是藥性是完全不同的,主治咳嗽。”
陶沫直接向着自己的兩層小門面走了過去,将裝有野葡萄的塑料袋給搬了出來,指了指蛇皮袋上記號筆寫的四個字——野生葡萄,“田主任,你的人檢查的不夠仔細,錯将野葡萄認成了五味子。”
說着,陶沫那彎腰撚了一個丢進嘴巴裏,“這種紫蘇浸泡的野生葡萄,具有清熱解渴,入肺止咳的作用,很适合小孩子服用。”
若真是假藥,陶沫是絕對不敢當衆吃的,四周看熱鬧的人好奇的瞅了瞅,在陶沫的示意之下,也撚了一顆丢嘴巴裏嚼了嚼,“果真有葡萄的味,有點像葡萄幹,但是多了一股子的藥味。”
晏黎曦大步上前,仔細看了看蛇皮袋裏的野生葡萄,若只是第一眼看,晏黎曦絕對會認為這是五味子,而且很多制假的藥材商也用野生葡萄和化工染料制造假的五味子。
聽說像葡萄幹,而且吃了也沒副作用,大家你一小把我一小把,一個個都抓了一把像嗑瓜子一樣吃了起來。
袁明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了,看了看陶沫,又看了看晏曦曦,頓時明白自己這是被算計了!否則為什麽陶沫的假五味子成了野生葡萄,自己的沉香反而被晏黎曦看出來是假的。
殷隊長看了一眼袁明,“既然事情已經清褚了,袁老板就跟我走一趟接受調查。”
陶大伯呆愣愣的看着被警察押上警車的袁明,對上陶沫似笑非笑的眼神,猛地別過頭去了,可是四周人那嗤笑鄙夷的目光,依舊讓陶大伯老臉羞的通紅。
之前大伯母和陶奶奶信誓旦旦的跑過來,還砸了玻璃門,直言陶沫賣的五味子是假藥,害的陶奶奶上吐下瀉,還打了藥監局的舉報電話,到頭來這根本不是假五味子,而是野生葡萄,野生葡萄也能将人吃的上吐下瀉?
陶大伯一家和陶沫之前為了死亡賠償金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整個鎮子上的人都知道了,這會衆人不由鄙夷的看着陶大伯,一個胖大嬸譏笑一聲,不屑冷嗤,“這分明就是訛詐!”
“是啊,關鍵還演的活靈活現,還送醫院去了,也不知道要訛詐陶沫多少錢才罷休。”
“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還親大伯呢,為了一點錢,什麽事都能做出來,也不怕自家兄弟半夜來找。”
四周冷嘲熱諷的罵聲席卷而來,陶大伯臊的老臉通紅,撥開人群就要離開,原本以為一切都算計好好的了,還能趁機将陶沫那十來萬的中藥材給賣出去,轉手轉個七八萬,誰知道弄成這樣。
“田主任,查封袁明藥店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如果人手不夠,我可以派兩個人過來配合一下。”殷隊長笑着看向臉色難看的田主任,果真陶沫不需要自己擔心的,袁明這一次是提到鐵板了。
“你……”田主任氣的滿臉肥肉直晃蕩,憤怒的指着殷隊長,氣的嘴唇直哆嗦,愣是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陶沫倒不指望一次就能将袁明給扳倒,畢竟雖然沉香是假藥,袁明最多就是罰點錢而已,不過陶沫和袁明也沒什麽深仇大恨,這一次僅在沉香上損失的六七萬,再加上罰款的錢,希望袁明得個教訓,不要再招惹自己。
餘光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晏黎曦,至于他和袁明之間的仇恨,陶沫是懶得理會,左右和自己無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自己果真還是很善良的。
晏黎曦一直派人盯着袁明,所以他和陶沫在公盤上買藥的事情,晏黎曦都一清二褚,也知道袁明打的是什麽主意,可是晏黎曦卻沒有提醒陶沫。
晏黎曦不過是想要借着陶沫的手麻痹袁明,然後利用假沉香的事情先将袁明給弄進派出所去,如今陶沫雖然脫身了,但是晏黎曦卻有些抱歉的看向陶沫。
面對晏黎曦歉意的眼神,陶沫沫淡漠的轉過身避開了,她又不是什麽白蓮花,晏黎曦雖然沒有直接陷害自己,但是如果今天這五味子是假的,即使袁明也因為假沉香被抓了,但是遷怒之下,陶沫肯定會遭大罪,袁明可是心狠手辣、睚眦必報的歹毒小人。
田主任此刻是騎虎難下,殷隊長在一旁虎視眈眈着,只能讓小張等人去查封袁明藥店裏的其他藥材。
“殷隊長,既然沒我什麽事,我就先收拾了。”陶沫道謝的看了看殷隊長,拿起一旁的掃把準備将滿地的碎玻璃清掃掉。
“平江,不好了,不好了!”突然,一聲凄厲的哭喊聲響起,大伯母羅娥驚恐的向着陶大伯奔了過來,神色惶恐到了幾天,腳步一個踉跄的摔在了地上,可是大伯母卻也顧不得什麽了,驚恐的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陶大伯的胳膊,“平江,媽死了,死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陶大伯傻愣的看着渾身無力癱軟的大伯母,呆愣愣的抓着她的肩膀重,“你說什麽?誰死了?”
“媽死了,送到醫院不到五分鐘就死了!”大伯母滿臉的驚恐之色,雙手用力的揪緊了陶大伯的衣服,吓的臉都變了色,為什麽會死?明明那個藥說吃了只會上吐下瀉的!
一想到死掉的陶奶奶,死前那瞪大的雙眼,那灰白的老臉,還有嘴邊不斷嘔出來的鮮血,大伯母渾身一個激靈,無比的驚恐和害怕,好像被鬼找了一般。
“死了?怎麽會死的?”陶大伯終于反應過來了,對着吓的驚慌失措的大伯母吼了起來,再僞善再摳門,那終究是自己的媽,還是一貫來偏愛自己的媽,陶大伯紅了眼眶,用力的搖晃着大伯母的肩膀,“不許哭,你說媽是怎麽死的?怎麽死的?”
大伯母被搖的直發暈,她也不知道陶奶奶為什麽就死了?明明之前還沒事的,可是對上陶大伯那血紅的雙眼,大伯母一個激靈,不能說!說了那就是殺人罪,要償命的!
餘光一掃,大伯母突然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力氣猛然暴漲,一把推開抓着自己的陶大伯向着陶沫撲了過去,尖利着嗓音哭喊着,“都是陶沫這個賤人害的啊!媽就是吃了你的藥才死的,剛送到醫院就斷氣了!陶沫,你這個殺人兇手!”
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所有人,包括陶沫也是愣住了,陶奶奶和大伯母早上那一出,分明是為了訛詐自己,順便向藥監局舉報自己,可是人怎麽就死了?
“陶沫的藥材已經證實是野生葡萄,不是假藥材,不可能吃死人的!”晏黎曦快速的上前擋住了母老虎般撲過來的大伯母,俊雅的臉龐上眉頭皺了皺,陶奶奶死娥,不管如何,陶沫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吃不死人?吃不死人,我媽是怎麽死的?就是吃了陶沫的假藥才死的!”唯恐這殺人的罪名落到自己頭上,大伯母陡然提高嗓音,一手怒指着陶沫,猙獰着表情叫罵起來,“陶沫,你這個殺人兇手,你不得好死啊!你毒死自己的親奶奶,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小畜生!”
“那一包藥材裏,你只從我這裏拿走了玄參和野生葡萄,這兩樣吃不死人的,餘下的藥材你是在袁老板那裏買的吧?”陶沫冷了表情,目光銳利的看向一旁的警車,陶家人雖然可恨到了極點,但是卻也不至于就這樣被毒死了,而且這個罪名還落到自己頭上。
殷隊長此刻也是面色沉重,一旦牽扯到了人命,事情就鬧大了,快速上前打開警車後座的車門将袁明又帶了下來,沉聲質問:“袁明,昨天羅娥在你這裏按方子抓了中藥材對嗎?”
“是,但是我的藥材都是真的,絕對不會死人的!”袁明臉色鐵青的開口,他壟斷百泉縣的中藥材市場這麽多年,從不會販賣假藥,那是砸自己的招牌,這一次若不是因為那假沉香,袁明也不會被拷起來。
“袁老板這是說笑吧,你的沉香剛剛才被查出來是假的,你說你的藥材都是真的,也不怕贻笑大方?”晏黎曦突然轉了話鋒,語調犀利的嘲諷着袁明,卻是想要借着陶奶奶的死将袁明置于死地。
在百泉縣,袁明雖然不擇手段的壟斷了中藥材收購市場,為人也是心狠手辣、歹毒無比,但是袁明卻很精明,經營中藥材這一塊這麽多年來,他的确沒有賣過假藥。
“袁老板的藥材都是真的,是陶沫,都是陶沫這個賤人賣假藥毒死了她奶奶,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将這個殺人兇手給抓起來!”經過最開始的驚恐不安,大伯母此刻終于冷靜下來了,兇悍着表情将殺人的罪名再次推到了陶沫頭上。
殷隊長沉着臉,以他多年的辦案經驗來看,不管是陶沫還是袁明都沒有殺人的動機,袁明利用假藥、再唆使陶家人陷害陶沫,不過是為了壟斷中藥材市場,也可能是為了洪彩彩報複陶沫,但是這完全沒有必要殺人,一牽扯到殺人案,事情就鬧大了,袁明沒這麽傻。
至于陶沫,雖然已經和陶家人撕破臉了,但是陶沫也不可能去毒殺陶奶奶,殺人的罪名可不小,殷隊長眉頭緊鎖,陶奶奶到底是怎麽死的?被誰毒殺的?
“殷隊長,我媽是吃了他們兩個人賣的藥死的,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将這兩個嫌疑犯都抓起來!”陶大伯抹了抹眼角,氣憤填膺的開口。
陶奶奶的死的确太過于震驚,可是在一瞬間的悲痛之後,陶大伯突然又看到了希望。陶沫一旦被抓起來了,那她的那些藥材肯定得留下,自己就可以趁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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