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大叔搶人 (1)

晏家家主晏其峰也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有一個已經八歲的私生子,驗了DNA之後,晏其峰給了兩百萬給晏母,将晏黎曦留了下來。

八歲的晏黎曦從記事以來,就是飽一餐餓一頓,晏母經常将男人帶回家,甚至當着幾歲的晏黎曦茍合,那些污言穢語,那些不堪的畫面,造成了八歲的晏黎曦性子怯弱而木讷。

如果說跟着晏母的八年,晏黎曦就像是被養的一只寵物狗一樣,想起來給點吃的,病了,随便喂點藥就行了,那麽到了晏家之後,晏黎曦才真正的跌入了黑暗的深淵。

晏其峰的原配夫人和晏其峰是商業聯姻,感情生活再不如意,人前,晏夫人也要端起貴婦人的架子,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可是私下裏,這種情緒都被晏夫人發洩到了小小的晏黎曦身上,精神上的恐吓冷暴力,身體上的虐待毒打,晏黎曦除了一張臉是完好的之外,身上被晏夫人用針紮的到處都是青紫的血孔。

晏夫人是晏家當家主母,掌控着晏家的內宅,她的态度自然就決定了下人的态度,也決定了晏家其他孩子對晏黎曦的态度,除了那一張臉之外,晏黎曦身上就沒有痊愈過,傭人的漠視和不屑,晏家嫡系和旁系孩子的打罵和羞辱伴随着晏黎曦整個童年生活。

原本性子就木讷的晏黎曦被整整虐待了八年,十六歲那年,晏夫人再次因為和晏其峰外面的女人吵架,深夜走進晏黎曦的房裏要虐待他出氣。

可是看着已經長大的晏黎曦,雖然性子怯懦,但是那一張年卻是俊雅的,比起晏其峰已經老态的身體,晏黎曦渾身充滿了年輕的氣息,晏夫人忽然發現比起虐待這個私生子還有更好的辦法。

被下了藥之後的晏黎曦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和腦子,一夜之後,當第二天清晨看着睡在自己身邊,體态豐腴的晏夫人,晏黎曦終于忍不住的狂奔到了浴室不停的嘔吐着。

昨晚上那肮髒的一幕一幕如同畫面一樣在腦海裏不斷的重複出現着,晏黎曦想起八歲之前還跟着母親身邊時,那翻滾的*,讓人作嘔的氣息,不堪入目的話語,再想到昨晚上的那一幕幕,生性怯弱的晏黎曦第一次眼中閃現出瘋狂的仇恨。

十六歲的晏黎曦逃離了晏家,身後是晏夫人派出的人在不斷的追查着,晏黎曦整整逃亡了兩年,這兩年的逃亡,也慢慢塑造了晏黎曦的狠戾和毒辣,過去那個木讷怯弱的晏黎曦徹底消失了。

晏夫人找了兩年也就放棄了,晏黎曦輾轉到了潭江市,已經十八歲的他辦了假的身份證件,在一家中藥廠工作。

再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晏黎曦從齊韻女士的遺物裏得到了鑽石和首飾,他将一些鑽石和首飾在黑市賣出去之後,足足拿到了五百萬,而拿着這五百萬的晏黎曦徹底有了大轉變,再次出現在人前時,卻已經是溫潤如玉的貴公子模樣。

學識、涵養、氣度,一樣不缺,晏黎曦甚至跟在了國手大師蒲大師後面學習中醫,雖然不算正式弟子,但是也算半個弟子,蒲大叔的獨子不通俗物,一心只在醫術上。

蒲專家也擔心自己死後,這個只會鑽研醫術的兒子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晏黎曦雖然心狠手辣、歹毒狠戾,但是對蒲專家非常尊敬,對小師弟也非常護短,有晏黎曦護着獨子,蒲專家也算放心了。

所以在蒲專家的支持下,晏黎曦做起了中藥材生意,在外面甚至擁有好幾家大型的療養院度假,資産過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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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黎曦不管是開療養院也好,還是跟從蒲大師後面,這其中卻都是很多見不得人的手段,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不擇手段。

去年,晏黎曦一反常态的在鎮子上開了一家藥店之後,他的目标就是對付袁明,只是為什麽要對付袁明,操權一直查不出來。

“晏黎曦這個人太過于精明,一直游走在法律邊緣,手底下也籠絡了不少人給他辦事,手段太過于極端毒辣。”操權也沒有想到晏黎曦竟然如此的狠戾,從外表上是完全看不出來。

合上晏黎曦的資料,陶沫揉了揉眉心,“不管以前晏黎曦如何行事,但是不管是我奶奶還是刀疤男的死都不是晏黎曦所為。”

“我也查了一下晏家的情況,他們早已經将晏黎曦這個私生子給忘記了,不過晏黎曦已經收購了晏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他這些年的錢都用來收購晏家的股份上,晏家也應該有不少人都被他買通了。”

操權在查了晏黎曦的資料之後,對這個人他是同情的,但是對于晏黎曦後來不擇手段的經商,為了一個錢,逼迫了那麽多人家破人亡,游走在法律邊緣,這樣心狠手辣的人,操權是不屑的。

說實話,即使晏黎曦這一次是冤枉的,但是他那樣的人,早就該進監獄了,不過他只負責調查晏黎曦,至于到底要怎麽做,操權是不會插手。

“離他遠一點。”冰冷的聲音嚴厲的響起,陸九铮面容是從未有過的凝重,黑沉沉的眼睛銳利的盯着陶沫,“否則我立刻就讓他入獄!”

一開始陸九铮就讓陶沫離晏黎曦遠一點,如今看了關于晏黎曦的詳細資料,不管他小時候過的如何艱難,但是這樣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人,陸九铮是絕對不會讓他接近陶沫的。

看着冷怒的陸九铮,陶沫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乖乖聽話,大叔絕對能介入此事,直接将晏黎曦給送進牢房裏去。

雖然晏黎曦過去的所作所為都是打的法律的擦邊球,但是如果大叔真的追究下來,晏黎曦也難逃法律的制裁。

“大叔,我保證離他遠遠的,但是不管如何,這一次晏黎曦的确沒有毒殺我奶奶,也沒有殺害刀疤男,就幫他這一次。”小心翼翼的開口,陶沫陪着笑臉,這種讓自家乖女兒離壞人遠一點的兇惡表情,大叔以後絕對是個父控!而且還是嚴格、變态的父控!

晏黎曦這樣的人,陸九铮根本不打算理會,但是看着笑眯着一雙眼,表情谄媚,一臉期盼哀求自己的陶沫,陸九铮明白自己如果鎮壓狠了,說不定會引起她的反彈,反而不妙了。

陶沫若是自己手底下的兵,不管是男兵還是女兵,陸九铮絕對是鐵血的管理,說一不二,容不得任何的反對意見,但是面對陶沫,陸九铮堅硬如鐵的心裏卻有一塊柔軟,讓他無法對她狠下心來。

“僅此一次。”陸九铮終究選擇了退讓,幽深不見底的黑眸裏一抹銳利的精光一閃而過,以退為進乃是上策!

他記得當初大哥家的熊孩子陸謹澤叛逆的時候,陸家大哥管的越狠,陸謹澤那熊孩子反抗的越厲害,根本就是和你反着來,你不讓他去做的,他偏偏要去做,即使最終是撞的一頭血,但是那熊孩子就是有股子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強,犟起來,真的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對于性子看似柔和,骨子裏同樣倔強的陶沫,陸九铮知道只能順毛,真的讓陶沫鬧起來,到時候她反而會和晏黎曦走的更近,只要想象會有這樣的結果,陸九铮一張面癱臉陰冷的都可以刮下一層寒霜來。

“謝謝大叔!”懸着的心終于落了下來,陶沫笑眯了一雙眼,感激的向着陸九铮致謝着,若是大叔真的不打算出手,晏黎曦這一次就危險了,還好,還好,大叔将自己當孩子養,所以才會選擇了退讓。

“嗯。”很是滿意陶沫這笑靥如花的小模樣,乖乖巧巧的,看起來都賞心悅目,當然如果能再胖一點就更好了,陸九铮怎麽看都感覺陶沫太瘦了。

一直在一旁當木頭人的操權,此刻那黝黑粗犷的臉龐上滿是震驚之色,上校的性格那真的是說一不二,鐵血嚴肅,一口唾沫一個釘,這還是操權第一次看到陸九铮沒有原則的妥協退讓。

從震驚黎回過神來,操權看着依舊面癱着峻臉的陸九铮,再看着笑容乖巧的陶沫,有那麽一瞬間,操權以為自家鐵血上校是喜歡上了陶沫這丫頭,可是想到陶沫對陸九铮的稱呼,操權再仔細一看,果真發現陸九铮的眼中有的只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寵溺和縱容。

想到陸九铮的性格和年紀,再想着陶沫的年紀和陶家人,操權猜測陸九铮并不是喜歡陶沫,只是将她當成一個需要疼寵的孩子,否則也不會應下大叔這個稱呼。

咚咚咚!冒着雨趕過來的殷隊長敲響了玻璃門,也打破了屋子裏的平靜。

操權快步過去将玻璃門給打開,詫異的詢問,“這麽大的雨你怎麽過來了?又出了什麽事?”

抹去臉上飛濺到的雨珠子,殷隊長對着操權颔首的點了點頭,向着陸九铮這邊走了過來,表情莫名的多了一份的敬畏,“剛剛我接到市裏負責公安這一塊的衛市長的指示,要加快年底案件的進程,年末所有部門都加班,精簡手續流程、特案特辦,晏黎曦這個案子馬上就要進入到司法程序了。”

“衛家?”操權不屑的冷嗤一聲,之前在百泉縣公安局揍的就是衛家的少爺衛仲霖,衛家在潭江市的确勢力不一般,但是操權還不放在眼裏,粗噶着聲音開口:“衛家是唯恐別人這不知道這個案子有貓膩嗎?明天就是年三十晚上了,還特案特辦,衛家幹脆将晏黎曦直接判刑送監獄得了。”

衛家不出手,或者說幕後黑手不借着衛家的勢力出手,依目前殷隊長手裏頭掌控的證據,晏黎曦從殺人動機到證據都是确鑿,判刑也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但是衛家這麽一出手,分明就是多此一舉,是個明眼人都知道事情不對勁,這麽急吼吼的想要給晏黎曦定罪,還在證據如此确鑿的情況之下,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一旦進入司法程序,我手頭所有的證據都要封存上交。”殷隊長從最開始陶奶奶被毒死的案件開始,就不認為晏黎曦會是兇手。

刀疤男潘富的死,雖然是證據确鑿,但是加上衛市長這一通多此一舉的電話,讓殷隊長确定了刀疤男之死分明是有人陷害晏黎曦,但是鐵證如山,要翻案可沒有這麽容易,更何況幕後黑手既然能讓衛家出面,勢力必定不小,晏黎曦這一次倒真的危險了。

陸九铮看着陶沫那一臉祈求的小模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要多乖巧有多乖巧,這讓冷硬如鐵的陸九铮也不由的心軟,兒女是上輩子的債,這句話套在陶沫身上果真适用。

“操權,你繼續去深挖潘富的真實身份。”陸九铮沉聲開口命令,瞄了一眼眼睛蹭一下亮起來的陶沫,縱然是以權謀私,幹涉地方事務,陸九铮也認了,“晏黎曦目前還關押在派出所,我需要去見他一面。”

“是,我立刻就安排。”殷隊長點了點頭,人還在自己手裏,殷隊長要通融一下還是非常簡單的。

操權也不停留,既然衛家出面幹涉了,想要盡快結束這個案子,操權也必須抓緊時間将刀疤男的真實身份給查出來。

關了門,操權開車走了,殷隊長跟着陸九铮和陶沫上了越野車。

坐在副駕駛位上,陶沫看向開車的陸九铮,“大叔,你是不是想去問晏黎曦那一筆黑市出手的鑽石和首飾是從哪裏來的?”

在刀疤男沒有死之前,陶沫和晏黎曦見了一面,也交談了一下午,談論的焦點就是幕後黑手到底是什麽人,晏黎曦當時就說了他沒有感情糾紛,所以不存在情殺。

晏黎曦雖然是晏家的私生子,也要報複晏家,但是晏家早已經将這個離家十多年的私生子給忘記了,所以也不可能是晏家出手。

那麽排除了情殺和仇殺,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就是為了錢財!陶沫想到晏黎曦資料裏曾經在黑市賣出的那一批鑽石和首飾,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不過這些鑽石和首飾是從什麽地方來的,操權都沒有查到,那唯一知曉的人只有晏黎曦了。

陸九铮剛準備開口,後座上殷隊長的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這邊殷隊長剛接聽,手機裏就傳來金子急切的聲音,“殷隊,不好了,剛剛市局親自來了人,說晏黎曦殺人案,情節嚴重,影響惡劣,直接将所有證據都帶走了。”

“什麽?”殷隊長臉色一變,他知道幕後黑手迫不及待的要弄死晏黎曦,但是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急切,連幾天走司法程序的時間都不願意等,直接将證據給帶走了,“那晏黎曦人呢?”

“我剛剛打電話問了,已經從拘留所将人給提走了,據說也是帶到市局去了,錢局長親自陪同過來的,潘富的屍體也一同被運走了。”金子也惱火的很。

不管如何,晏黎曦這個案子是他們管轄範圍黎的,市局這樣做,分明是不将他們放在眼裏,雖然官大一級壓死人,但是這樣做也急切太難看了一點。

啪的一聲挂斷了電話,殷隊長臉色沉重的看向前面的陸九铮,“陸少,所有證據都被市局拿走了,晏黎曦也從拘留所被帶走了。”

之前雖然證據确鑿,但是晏黎曦一直沒有承認殺害刀疤男和陶奶奶,所以也就沒有口供,也就無法進行定罪,但是一旦到了市局那裏,晏黎曦不承認殺人罪,到時候刑訊逼供、屈打成招一上來,晏黎曦就真的死定了。

殷隊長甚至猜測對方可能不等晏黎曦招供,直接将人給弄死,到時候僞造一個意外死亡的證據。

油門一踩到底,越野車速速在瞬間飙升到了極點,陸九铮冷沉着面癱臉,若不是陶沫的原因,陸九铮是不會介入地方事務的,但是既然有些人找死,陸九铮也不介意越權将這些人收拾一頓。

尤其其中牽扯到了衛家,衛仲霖性子陰邪狠戾,他和自己和陶沫也算是結了仇,雖然陸九铮已經讓陶家家主陶靖之照顧陶沫,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衛仲霖這樣睚眦必報的陰險小人窺伺在側,陸九铮也不放心陶沫在潭江上大學,這一次既然衛家主動撞上來,陸九铮正好将衛家給收拾了。

百泉縣距離潭江市車速快一點也就四十分鐘的車程,陶沫他們從鎮子上出發本來就晚了,再加上市局的車子先離開了十多分鐘,幸好陸九铮車速快,兩輛警車和一輛裝運刀疤男屍體的殡儀車在進入市區的時候被陸九铮給追上了。

“陸少,他們這是合法程序,我們沒法子阻攔。”殷隊長雖然也是心急如焚,但是市局也是按照程序來的,不管是殷隊長,還是陸九铮都沒有權利直接将兩輛警車給攔截下來。

“無妨。”冷聲開口,陸九铮油門一踩,超過最前面一輛警車之後,一腳踩在剎車上,方向盤猛地一打,汽車嘎吱一聲,橡膠輪胎在馬路上劇烈的摩擦着,急停的越野車橫過車身停在了馬路中間。

緊随而來的兩輛警車着實被吓的夠嗆,連忙跟着踩剎車,可是饒是如此,警車裏的幾個警察也吓的臉色蒼白,一身的冷汗,這差一點就撞上去了,再加上車速快,這一撞絕對是車毀人亡。

“媽的,這是不要命了嗎?老子第一次看到這麽橫的!”第一輛警車的駕駛員陰沉着臉怒罵着,砰的一聲打開了車門。

在馬路上,一貫都是他們警車橫行霸道,一般車子都不敢超他們的車,結果這一次被超車了不說,還差一點被撞死,這讓幾個警察都沒了好臉色,一個一個都滿臉怒容的下了車,他們倒要看看是誰瞎了狗眼敢和他們這麽橫。

“你他媽的活膩味了,不會開車給老子滾遠一點!”怒聲斥責着,帶隊的警察正是衛家旁系的衛眺,因為衛家在潭江市的關系,衛眺在局裏可謂是如魚得水。

不管是潭江市的世家,還是混黑的幫派,誰見到了衛眺不給三分面子,親熱的叫上一句眺哥,結果今天竟然有人敢太歲頭上動土,也難怪衛眺如此暴怒。

殷隊長率先打開了後座的車門走了下來,看着領頭的衛眺,不由的冷笑一聲,還真是冤家路窄!

當年殷隊長從部隊下來,原本是可以分到市局的,可是架不住衛家在潭江市的權力大,殷隊長的名額愣是被衛眺給擠了,殷隊長當初才從部隊下來,性子急躁,脾氣也沖,直接和衛眺起了沖突。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殷隊長不但沒有争取到市局的工作,連縣公安局的分配名額都被撸了,要不是殷隊長在部隊立過一等功,而且部隊的老領導很照顧他,只怕連鎮派出所上的工作都沒有,此刻殷隊長和衛眺倒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呦,老子還以為是誰,沒有想到是你這個孬種?怎麽,腰杆子硬了,又敢和老子硬碰硬了?”譏諷嘲笑着,衛眺不屑的挑釁着殷隊長。

就因為衛眺的關系,殷隊長不但被安排到鎮派出所工作,而且這些年不管工作多麽敬業,一直都沒辦法升遷,都是因為衛眺從中搗鬼做的手腳。

“衛政委。”殷隊長冷笑一聲,看了看後面兩輛警車和殡儀車,冷聲開口:“雖然我只是派出所的隊長,但是市局也不能不經過我同意簽字,就将我手裏頭的證據和嫌疑犯帶走。”

撲哧一聲,衛眺哈哈大笑着,三兩步走到殷隊長的面前,看笑話一般看着義正言辭的殷隊長,嘲諷的拍了拍殷隊長的肩膀,“我說孬種,你是不是受刺激了,腦子進水了,一個小小的派出所的隊長,也敢幹涉我們市局的案子,我看你是不想幹了吧?”

嫌惡的看了一眼衛眺那拍着自己肩膀的肥胖的豬手,殷隊長冷冷開口:“規定就是規定,晏黎曦的案子是我負責的,從證據到嫌疑人都是我負責的,沒有我的簽字,即使市局也不能将人帶走,衛政委,你這樣是違法規定,知法犯法!”

衛眺老臉一沉,沒有想到到今天殷隊長還敢和自己對着幹,脾氣沖的剛要怒罵,一旁市局的大隊長連忙上前搶先開口:“殷長豐,雖然按照規定我們市局是要和你進行交接,但當時你不在派出所,而且這個案子的移交是錢局長親自負責的,如果你有任何疑問,可以去詢問錢局長。”

大隊長話鋒一轉,看了一眼橫在馬路中間的越野車,“當時身為警務人員,殷長豐,你知道你剛剛的舉動有多麽的危險嗎?就為了意氣之争,你公然違法交通規則,差一點造成車毀人亡的重大事故,這件事我一定會在局裏通報批評你的。”

說實話,今天如果不是陸少坐在車子裏,殷隊長的确不敢和衛眺死磕,雖然身為男人都有一身血性,但是很多時候現實卻逼得你不得不低頭,殷隊長沒有關系背景,所以他沒有辦法和衛眺背後的衛家抗衡,但是風水輪流轉,殷隊長倒要看看衛家這一次能不能全身而退。

“老劉,和這個孬種費什麽話,直接将人也帶回去。”衛眺因為出生在衛家,行事一貫是粗暴蠻橫,只要他不惹上不該惹的大人物,基本上在潭江市可以橫着走,一個殷長豐,衛眺根本不放在眼裏。

陸九铮打開駕駛位的車門走了下去,銳利的目光看向氣勢嚣張的衛眺等人,明明就一個人,可是陸九铮就這麽站在越野車旁,冷血肅殺的強大氣場直接将在場所有人都震懾住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黑色風衣的男人不好惹。

衛眺不是什麽好人,依仗着衛家的背景,在潭江市可謂是橫行霸道,但是衛眺之所以還能處在政委的位置上,就是因為衛眺此人欺善怕惡、對有背景家世的,那是阿谀奉承,對于普通人,衛眺才會打壓欺辱。

殷隊長就是因為沒有背景靠山,所以不單單當年的工作被搶了,衛眺還死死的壓着殷隊長十幾年,愣是沒有讓他升遷一步,只能窩在小鎮子上的派出所。

此刻,衛眺一看陸九铮的架勢,就知道這個男人非同一般,尤其是那一雙銳利而冰冷的黑眸,冰冷不見底,無情裏透露着肅殺的血腥,這個男人手裏頭絕對沾染過人命。

“這位是?”衛眺也見過不少部隊裏的人,當年殷隊長也是從部隊裏退伍下來的,當然,衛眺感覺以前見到的那些當兵的,和陸九铮一比,直接被比成了渣。

那些人強歸強,但是沒有背景靠山,不過是一個莽夫,衛眺根本不放在眼裏,但是陸九铮身上除了那股子血腥殺氣之外,更多了一份強大的氣場,這讓衛眺不敢輕舉妄動,餘光瞄了一眼殷隊長,難道是這給孬種找到的靠山?

看都不看衛眺一眼,陸九铮目光越過衆人直接看向警車裏被關押的晏黎曦,雖然落魄疲憊了不少,可是那一張俊雅的臉龐上絲毫不見一點頹廢之色,陸九铮不喜晏黎曦這樣心性奸猾歹毒的人,即使他是被人陷害的。

莞爾一笑,晏黎曦沒有想到會看到陸九铮,他已經聯絡了蒲專家,已經安排下去了,雖然晏黎曦知道幕後黑手不簡單,但是晏黎曦也不是善茬,身為蒲專家的半個徒弟,晏黎曦可以動用的關系還是非常強大的。

直接被無視了的衛眺臉色一沉,怒火上湧,若只是一個普通當兵的,衛眺絕對讓他吃不了兜着走,可是不知道陸九铮的身份背景,衛眺不敢輕舉妄動。

幹幹的扯了嘴角,衛眺笑着再次詢問,“我們是奉命帶殺人嫌疑犯回市局調查,不知道兩位有何貴幹?”

殷隊長擔憂的看了一眼陸九铮,不管之前和衛眺有怎麽樣的仇恨,但是衛眺可是衛家的人,而且也是按照規矩将晏黎曦帶走,陸九铮再有身份背景,總不能明火執仗的将晏黎曦給搶走。

“晏黎曦涉及到了軍事機密,現在我就需要将人給帶走。”冰冷着聲音開口,陸九铮終于看了一眼衛眺。

軍事機密?不管是衛眺還是在場其他市局警察都傻眼了,怎麽看晏黎曦就是一個中藥材商人,而且在潭江市這麽一個五級城市,能和國家軍事機密牽扯到一起?這個理由怎麽看都有些的牽強。

若是平常,衛眺是懶得理會,畢竟大過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這個時間,衛眺寧願去找個漂亮的小姑娘樂呵一下。

但是一來這事牽扯到了殷隊長,衛眺能十多年壓着殷隊長不讓他升遷,足可以看出他的小人心性,歹毒陰狠,

另一方面,衛眺想起自家大姐的叮囑,也不能讓晏黎曦被人莫名其妙的給帶走了,“可是目前晏黎曦是我們的殺人嫌疑犯,如果軍方要人,至少要出具相應的證明。”

“證明?”陸九铮冷冷的開口,他原本身高就超過了一米九,在部隊裏鍛煉出來的體魄精煉而高大,此刻就這般站在鬧滿肥腸的衛眺面前就有絕對碾壓的氣勢。

雖然軍方很少幹涉地方的政務,但是體制內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槍杆子底下出政權!軍方和地方政府真正碰撞到一起的時候,那絕對是軍方的人占上風,敢和軍方的人橫,那就是找死,只要不将人給弄死了就什麽事都沒有。

衛眺對上陸九铮冷血無情的面癱臉,驀地一驚,雖然衛家的家世非同一般,但是不久之前衛仲霖這個嫡系長孫卻被打的屁滾尿流,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不能動蕩,那麽嚣張跋扈的衛家少爺,竟然就這麽被揍了,而衛家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這會再對上陸九铮那一雙冷血無情的黑眸,黑沉沉的,似乎一道眼神就能将人給活剮了,衛眺之前嚣張的氣焰咻一下就癟了。

“那個我就是随口一問,随口一問。”衛眺谄媚的陪着笑臉,不由自主的弓着腰,“既然牽扯到了軍方機密,我們這些小人物肯定沒資格過問,您将人帶走就行。”

孬種!殷隊長不屑的看了一眼軟骨頭的衛眺,就是這麽一個混賬東西,将自己壓了十多年,驀地,殷隊長只感覺眼睛一酸,為自己這麽多年的憋屈感覺到不值,感覺到憤慨,又感覺到可笑而無奈。

衛眺這邊的其他警察都皺了皺眉頭,也有些看不上衛眺此時那谄媚的模樣,即使對方看起來非同一般,就算是軍方的人,但是不管如何晏黎曦也殺人兇手,就這麽将人給了對方算怎麽回事?

連個手續都不敢要,可是衛眺是衛家人都不敢多嘴過問,在場其他警察沒有一個身份比得上衛眺,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麽,反正這事是衛眺決定的,真有什麽漏子了,那也是衛家兜着。

殷隊長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直接走向後面的警車将戴着手铐的晏黎曦給帶了下來,上了越野車,陸九铮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被衆人不屑的目光嘲諷着,衛眺鐵青着老臉,陰狠的目光掃了一眼身旁幾人,看到他們都收斂了表情,這才哼了一聲,“看不起老子?有種你們過去啊!”

衛仲霖那慘樣在衛眺腦海裏可是揮之不去,不知道對方身份,衛眺寧願小心一點,小心無大錯!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大神,到時候倒黴的可是自己,衛仲霖被打都只能認了,衛眺可不認為自己身份比衛仲霖尊貴。

其他人被罵的表情讪讪的,卻也不敢都說什麽,畢竟衛眺他們也得罪不起,更何況衛眺這個人真不是什麽好鳥,殷長豐不就被打壓了十多年。

罵罵咧咧上了警車,衛眺想了想撥通了自家大姐衛笑梅的電話,畢竟如今衛家家主衛老爺子是衛笑梅的親爹,日後繼承家主之位的也是衛笑梅的弟弟,衛仲霖的老爹,所以衛眺這個堂兄弟還是不敢得罪嫡系一脈,“大姐,是我。”

“哦,衛眺啊,我交待你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晏黎曦帶回市局了嗎?”電話裏傳來衛笑梅陰森森的聲音,五十歲不到的衛笑梅在整個衛家就是一個老巫婆的存在,冰冷、陰森、刻薄,讓人不寒而栗。

衛眺頭皮直發麻,衛笑梅婚姻生活很不幸,無兒無女,如今寡居在衛家,不管是衛老爺子,還是衛家下一任的家主衛宏源都很縱容婚姻不幸的衛笑梅,衛眺還真不敢得罪對方,雖然他是真不明白衛笑梅為什麽突然對晏黎曦有興趣。

“衛眺,你也知道泗銘那孩子的病情就是被晏黎曦給傳出去的,你衛表姐求到我這裏了,不管怎麽樣,衛家的臉面不容有失,所以晏黎曦你一定要給我看牢固了,若他真的殺了人,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陰冷着聲音,衛笑梅嘴上說着是給錢泗銘出氣,畢竟當初錢泗銘偷偷摸摸去找蒲專家看艾滋病,這原本是隐秘的,可是卻被晏黎曦給傳了出來,鬧得百泉縣人人皆知,沸沸揚揚。

錢夫人對晏黎曦更是恨上了,若不是他将事情給說破了,陶偉陶怎麽會和洪彩彩大打出手,怎麽會将錢家的孫子給打流産了,一想到此,錢夫人就恨的牙癢癢。

不過錢家在百泉縣關系是依靠衛家發展起來的,晏黎曦稱呼蒲專家為老師,錢夫人拿晏黎曦沒辦法,只能哭訴到了衛家,想要尋求娘家的幫忙。

但是衛笑梅會主動給錢泗銘出頭整治晏曦裏,衛眺怎麽看都感覺有些的牽強,不過因為晏黎曦殺人證據确鑿,又和錢泗銘有仇,再加上衛笑梅親自開口了,還許諾過年送衛眺一輛布拉迪,衛眺這才在大過年的跑了一趟,将晏黎曦給親自帶走了,誰知道半路被陸九铮給截了去。

“大姐,晏黎曦這事出了一點意外。”雖然害怕,衛眺不得不硬着頭皮開口。

“什麽?出了什麽意外?”聲音猛的拔尖,衛笑梅站起身來,神色陰沉的有些的吓人,“怎麽回事?晏黎曦現在人呢?”

被衛笑梅過于激烈的情緒吓的一愣,衛眺只感覺神經都繃緊了,讪讪的開口回答:“晏黎曦牽扯到了軍事機密,剛剛被軍方的人給帶走了。”

“軍方的人?”衛笑梅眉頭緊鎖着,神色極度的不悅,陰沉着刻薄的臉思索着,晏黎曦不過是晏家的私生子,唯一的靠山也只是京城衛生部的蒲專家而已,什麽時候和軍方牽扯到一起了,而且還是軍事機密。

不行,時間就一個月了,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任何的問題,晏黎曦必須得死!衛笑梅眼中殺意猙獰,“有沒有具體說軍方哪個部門?是誰負責的?”

“大姐,你也知道對方是軍方的人,之前仲霖那事我都有些後怕,哪裏還敢和多嘴詢問什麽,和軍方的人起沖突。”衛眺此刻已經打定主意,今天絕對不回衛家大宅,等到明晚上吃年夜飯的時候再回去,吃過飯就溜,否則被大姐給逮到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衛笑梅對晏黎曦的一切都進行了詳細的調查,甚至派了人過去一直在盯着晏黎曦的一切行動,剛剛她還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調查不夠,所以才沒有查到晏黎曦和軍方的關系。

此刻聽到衛眺說竟然沒有檢查對方證件,甚至連對方是什麽人都不知道,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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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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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