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救援到來

“怎麽回事?”摟着懷抱裏妖嬈的陪酒女孩,祁廣德不悅的看了一眼打電話的章副縣長,垮着臉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好好的氣氛都給破壞了。”

挂了電話,章副縣長努力的想要掩飾,可是那表情怎麽看怎麽的扭曲,對上祁廣德不悅的臉龐,幹幹的扯起嘴角陪着笑,“祁先生,出了點意外,之前派過去找陶沫的那些人都不見了。”

祁廣德想要盡快開發後山上的高級度假山莊,首要的就是将陶沫那十畝荒地給征過來,章副縣長為了巴結祁廣德,自然對獅子大開口的陶沫用非常手段,可是章副縣長沒想到土鼈那二十多個人就這麽詭異離奇的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章縣長,出什麽事了?”一直當隐形人的龐局長這一下倒是有些的好奇,雖然他之前已經打了電話通知陶沫章副縣長要用不入流的手段了,但是龐局長并不清楚陶沫打算怎麽應對,不過看章副縣長這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樣,龐局長頓時好奇陶沫的手段。

“出去,都出去!”揮手将陪酒的漂亮女人都趕了出去,章副縣長揉了揉眉心,包廂裏都是自己人了,這才開口道:“我讓小馬去處理陶沫的事情,他找了一些人去教訓陶沫,誰知道這二十多個人就這麽失蹤了。”

剛剛還彌漫着酒氣、氣氛熱烈的包廂裏此刻一片詭異般的安靜,唯一算是知情的龐局長可以肯定絕對是陶沫搶先一步下手将土鼈那些人給抓起來了,但是在場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

“你是說你派去教訓陶沫的小混混都不見了?”反應過來的祁廣德不由冷嗤一聲,不屑的看着還震驚的章副縣長,沒好氣的将手裏頭的酒杯子直接砸了過去,“你這個蠢貨,什麽失蹤,肯定是走漏了消息,這些人肯定被半途劫走了!”

啪的一聲,酒杯子砸偏了摔在了地上,章副縣長被驚吓的一哆嗦,他之所以沒有想到這種可能是因為陶沫的調查資料,一個父親死亡,母親失蹤的小姑娘,無依無靠、無權無勢的,她怎麽有能耐将土鼈那二十多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擄走。

“不過這樣倒不錯,綁架可是實打實的犯罪!”祁廣德陰森一笑,滿臉的算計,既然陶沫那個死丫頭将現成的把柄送到自己手上,不好好利用一下,真是對不起自己了。

章副縣長立刻反應過來,拍着馬屁附和,“果真還是祁先生有謀算,不管是真綁架還是涉嫌綁架,只要找到土鼈他們,口供一出來,陶沫這一次只能認栽!”

官字兩張口,沒犯罪都能弄成一個冤假錯案,更何況如果土鼈他們真的指控陶沫綁架,不管是真是假,将人往派出所裏一抓,不把十畝荒地的合約給簽了就不放人,章副縣長倒要看看是陶沫硬氣還是自己硬氣。

“所以你立刻給我将那些人給找出來,我們祁氏集團的工程都是幾千萬的,沒時間在這裏耗着。”祁廣德高傲的冷哼一聲,頤指氣使的命令着章副縣長立刻行動。

既然從監控錄像上看土鼈他們早八點上了面包車出了縣城,而東道口那邊的監控也顯示土鼈他們沒有離開,所以土鼈這二十多人,四輛面包車肯定在這個範圍內,要是一個人還真不好查,但是二十多個人,還有四輛面包車,不管怎麽藏,鎮子就這麽大,肯定能找到。

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章副縣長甚至連武裝部的人都調動了,還從鄰縣調集了一批人手過來,将整個鎮子周邊一寸一寸的排查。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接到群衆的舉報電話,原來是有人因為春運沒有買到車票,所以年後才回來,去山上祭祖的時候意外發現了已經凍了一天一夜,又餓了一天一夜,出氣多進氣少的土鼈等人。

呼啦一下,救護車、警車一溜煙的向着山腳這邊開了過去,将終于得救的土鼈他們都給拉到醫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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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章副縣長更是放下身份親自去了縣醫院,龐局長也跟了過去,土鼈他們這些人可謂是整個百泉縣的敗類,這一次真的被操權他們給收拾的慘了。

“章縣長,您來了,快請進,土鼈剛醒過來。”身為秘書的小馬忙不疊的招呼着章副縣長,對着緊随其後的龐局長也疲憊一笑,“龐局長您也請。”

土鼈這二十多人失蹤了一天一夜,小馬也整整找了這麽長時間,中途都沒合眼,這會累的夠嗆,幸好人是找到了,具體什麽個情況,小馬也沒有來得及詢問。

病房裏,土鼈鼻青臉腫着一張豬頭臉,被凍的狠了,又挨了一頓狠揍,這會稍微動彈一下,全身的骨頭就像是被拆了一般,痛的土鼈哎呦哎呦的哼着。

“這是章縣長,快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說說。”小馬瞪了一眼痛的直叫喚的土鼈,讓他趕緊的說,其實小馬自己也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土鼈一想起昨天早上的發生的一幕,心有餘悸的一哆嗦,看來一眼病房的章副縣長幾人,斷斷續續的将事情給說了一遍,“各位領導,真不是我土鼈沒用,實在是對方太強了,我們只有挨揍的份,我還說了我們是章縣長派過來的,可是他們根本不聽,還說章縣長算個屁,對着我們就是一通狠打,而且他們還都帶着槍,各位領導,我土鼈再硬氣也沒法子和槍杆子比。”

添油加醋的将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土鼈惡毒的眯着青紫紅腫的一雙老鼠眼,他土鼈還沒有這麽丢過臉,既然他們敢做,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借刀殺人這手段土鼈玩的溜得很。

“簡直嚣張至極,嚣張至極!”章副縣長氣的鐵青了臉,尤其是聽到對方說自己這個縣長是個屁,這讓一貫在百泉縣耀武揚威、高高在上的章副縣長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怒火也是蹭蹭的直冒。

“小馬,你立刻通知縣局去抓人,我倒要看看在我的管轄之下,什麽人敢這麽嚣張,還敢帶槍,他們這是要幹什麽?造反嗎?”章副縣長陰沉着老臉下着命令,這個臉面不找回來,以後自己在百泉縣還能擡起頭來嗎?

龐局長也沒有想到陶沫這邊竟然這麽大的手筆,看着暴怒到失去理智的章副縣長,龐局長不得不開口:“章縣長,他們都是配了槍的,只怕是部隊裏的人,冒冒失失的抓人不太好吧?”

怒火中燒的章副縣長這會才反應過來,不由眉頭一皺,說實話,部隊的人,一般地方政府都不敢随意招惹,但是這一次被這樣下了臉面,而且為了查找土鼈他們,百泉縣的動作可謂極大,甚至還從鄰縣召集了人手,如果不将面子找回來,章副縣長真沒有臉在潭江市立足了。

“陶沫怎麽會和部隊的人牽扯到一起?”章副縣長壓制着怒火,臉色鐵青,雖然冷靜了一些,但是出口的話還是怒火沖沖,“就算那是部隊的人,他們竟然敢随意帶槍出來,這是要幹什麽?部隊也不能這麽嚣張!這根本是違反軍紀軍律!”

就算是違反了軍紀軍律,那也是軍方的事情,軍方一貫護短,即使違背了法律,都是軍事法庭審理調查,根本不給地方政府面子,也不會将人交給地方政府來審問。

“不管如何先将陶沫抓起來!”過了片刻之後,章副縣長再次下達了命令,“先弄到派出所去,就說是協助調查,每個公民都有配合警方調查的義務。”

再者真的出了事,還有祁氏集團在後面撐腰,這可是南江省數一數二的豪門世家,章副縣長倒要看看誰敢和祁氏集團過不去,阻擾自己的工作那就是和祁氏集團過不去,是打祁氏集團的臉。

想到這裏,章副縣長離開醫院之後直奔賓館去見祁廣德了,也是添油加醋的一番說,讓一貫愛吃喝嫖賭,自诩身家背景高人一等的祁廣德大怒,決定親自去見一見陶沫,看看到底哪些牛鬼蛇神的敢和祁氏集團過不去,敢打祁氏集團的臉。

小鎮。

殷隊長接到縣局的指示讓自己将陶沫帶回派出所,調查詢問土鼈這一行二十多人失蹤的事情,雖然上面說是詢問,但是縣局的口風話裏話外就是要收拾陶沫。

“沒事,我和你走一趟,總不能妨礙殷大哥你的正常工作。”陶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如果自己真的是孤苦無依的小姑娘,這派出所一進去,是黑是白還不是那些人說了算,多少冤假錯案不就是這樣造成的。

“那行,你就和我走一趟,不過你放心,殷大哥別的本事沒有,至少在我的管轄裏絕對能護着你的。”殷隊長點了點頭,畢竟縣局說的冠冕堂皇讓陶沫協助配合調查,這是身為公民的義務,陶沫不去派出所才麻煩,左右在鎮上的派出所,自己也能護着這丫頭,有什麽不對勁還可以找操老弟求援。

上了殷隊長的車子,陶沫直接去了派出所,殷隊長讓小金對陶沫進行筆錄,左右不過是土鼈這二十多人失蹤的事情。

章副縣長和祁廣德外加龐局長,還有縣公安局的趙局長一行人風風火火的直奔鎮派出所而來,負責接待的殷隊長熱情的迎接過來。

“廢話少說,陶沫關在哪裏?”章副縣長懶得和殷隊長寒暄,不耐煩的擺擺手,“帶我們過去!我倒要看看在我的管轄之下,什麽人敢這麽嚣張,這可是綁架,是重大犯罪!如果不是群衆發現的早,這二十多條人命說不定就沒有了,這事一定要徹查到底!嚴懲不貸!”

原本章副縣長和祁廣德以為會看見審訊裏被審的灰頭土臉的陶沫,說不定還動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招待陶沫,結果殷隊長直接将一行人帶去了辦公室,看到待在空調房裏,喝着茶的陶沫,祁廣德第一個怒了起來。

“這就是你們派出所的詢問?給犯人開空調?還泡茶,這是審問嗎?我看是茶話會,難怪到現在十畝荒地都征不下來,原來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祁廣德大怒的指着殷隊長就罵了起來。

雖然他是第一次見到陶沫,但是就因為陶沫這個死丫頭獅子大開口的要一百萬,将整個度假山莊的開發工程都耽擱了,祁廣德一想到一個小丫頭片子敢抹了自己的臉面,就氣的怒火直冒,這會看着陶沫一副享受姿态的錄口供,祁廣德氣的肺都炸了。

“章縣長,你是怎麽和我保證的?原來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我祁廣德可不是你們能忽悠的阿貓阿狗,哼,既然你們和陶沫是一夥的,我們祁氏集團也不是好欺負的!”祁廣德遷怒到了章副縣長身上,對着他也是劈頭蓋臉的一通怒罵,氣的直接轉身就要走。

被噴了一頭一臉的口水,可是章副縣長也不敢抹,快速的攔住要離開的祁廣德,低聲下去的陪着笑臉道歉,“祁先生,你真的是誤會了,我怎麽可能不支持祁氏集團的工作,都是下面這些人不會辦事,會錯意了。”

“殷長豐你是怎麽辦事的?一個犯罪嫌疑人竟然還坐在辦公室裏接受審問?這就是你們工作的方式嗎?”章副縣長将火氣撒到了殷隊長身上,惡狠狠的瞪着他,“老趙,我看我們公安系統真的要好好整頓一下,這裏是國家的執法機關,不是歌廳茶樓!縱容犯罪分子,那就是玩忽職守,是犯罪!”

“章副縣長,陶沫只是前來配合我們派出所的詢問工作,并不是犯罪分子。”殷隊長渾然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擺明了自己的立場。

“好好好!”祁廣德的怒火還沒有消,這一下又蹭的冒了出來,指着忙不疊陪笑臉的章副縣長,“敢情你們這是将我祁廣德當猴子耍呢?”

“殷長豐,你是不是不想幹了!”章副縣長也氣的夠嗆,指着殷隊長的鼻子直發火,“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将陶沫帶去審訊室裏,我要親自審問,老趙,剛好你也在這裏,該動什麽手段就動什麽手段,不要客氣!對待這樣頑固的犯罪分子就該用非常手段!”

“抱歉,章副縣長,在我的管轄之下,絕對不容許出現任何的刑訊逼供!”殷隊長也冷了臉,且不說衛家已經倒臺了,就算衛家還沒有垮,殷隊長也有自己的底線,不可能為了巴結其他人而知法犯法、刑訊逼供。

章副縣長被殷隊長這強勢的态度給氣的七竅生煙,指着殷隊長鼻子的手氣的直哆嗦,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趙局長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倒不是想要附和章副縣長的話給陶沫刑訊逼供,可是章副縣長是他的上司,殷隊長這樣頂撞,是自己失職沒有管好下屬。

祁廣德這會兒反而消氣了一點,不屑的看了一眼殷隊長,“章縣長,這樣的下屬你還留着做什麽?直接停職調查,說不定他和陶沫是一夥的,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祁先生說的對,殷長豐,現在我以縣長的身份将你就地免職!”章副縣長深呼吸着,惡狠狠的瞪着殷隊長,“老趙,将他給我撤職了,我親自審問陶沫。”

殷隊長沉着臉,剛要開口,一旁龐局長不動神色的拉了拉殷隊長的胳膊,使了個眼色,“章縣長,你和祁先生先去審訊室那邊,我去将陶沫給帶過去。”

“嗯。”章副縣長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着一旁的警察開口,“給我将強光燈都準備好,還有,高音炮也拿去審訊室,對了,将大功率的取暖器都搬過去,空調也給我打到最高,她不是想暖和嗎,将溫度給我弄到四十度!我倒要看看陶沫的嘴有多硬!”

刑訊逼供除了一般暴力手段之外,還有一些是精神上的折磨,強光燈對着眼睛,讓你沒法子合眼睡覺,高音炮不停的響着,高分貝的聲音都能将耳膜給震破,就這兩樣折騰上幾天幾夜,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轉過身向着會議室走過去的龐局長不屑的撇撇嘴,章副縣長為了巴結祁氏集團可真是不擇手段,不過這一次只怕是要踢到鐵板了。

會議室裏,陶沫聽着龐局長的話,尤其是章副縣長準備對付自己的手段,不由笑了起來,“沒事,我已經聯系了朋友,他一會就過來,既然要刑訊逼供就逼供吧。”

“陶沫,這可不是好玩的,不要意氣用事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龐局長眉頭一皺,不認同陶沫的決定。

陶沫背後有人龐局長是知道的,否則她不可能有特供的茶葉,只要陶沫将背後的人搬出來,一個章副縣長根本不足為懼,陶沫不該以身涉嫌,刑訊逼供可不是好玩的,弄不好會傷了身,那就得不償失了。

“沒關系,我有分寸,龐局長如果不放心,可以在一旁盯着,如果事情不對勁,還勞駕龐局長救我了。”陶沫站起身來向着門外走了過去,章副縣長既然要動手,自己就讓他動手,等操大哥過來正好看看這刑訊逼供的場面,證據确鑿,也容不得章副局長抵賴。

審訊室裏此刻是一片熱浪翻滾,制熱的空調外加四個大功率的取暖器都對着陶沫,陶沫一只手被铐在了椅子上,閉着眼,無視了強光燈那刺眼的光芒,而随後一旁的高音炮也被打開,轟鳴的幾乎能将人耳朵給震聾的聲音環繞在狹小的審訊室裏。

左手在身上幾個穴位上點了點,陶沫封閉了自己的聽力,所以高音炮的聲音再大對陶沫也沒有影響,至于這審訊室裏越來越上升的高溫熱浪,短時間裏陶沫可以扛得住,相信操大哥很快就會過來。

審訊室另一邊的觀察室裏,章副縣長看了一眼雙面鏡後面的陶沫,陪着笑臉對着祁廣德開口,“祁先生你放心,這樣過上半個小時,陶沫肯定會簽字的。”

“嗯,早該這樣了。”祁廣德也滿意了,敢打祁氏集團的臉,敢和自己過不去,敢獅子大開口,這就是代價!

一旁的龐局長倒是有些的擔心,他已經偷偷和被就地免職的殷隊長通了口風,如果二十分鐘之內救援不來,龐局長就要殷隊長不顧一切的将陶沫給救出來,否則真的會傷了陶沫的身體。

陶靖之自從年前陸九铮親自交待了之後,就一直派人注意着陶沫的動靜,唯恐她出了什麽事,陶奶奶被毒殺之後,陶靖之還沒有來得及行動,陸九铮就連夜從京城趕過來了,陶靖之這才沒有插手。

年初四陸九铮離開後,大伯母因為房産證的事情又找陶沫鬧了一通,卻是一點便宜都沒有占到,後來祁氏集團征地開發的事情一出來,陶沫獅子大開口的所要一百萬,陶靖之就更加關注陶沫的動靜。

祁廣德畢竟不是大伯母那樣的潑婦,他背後站着的可是祁家,雖然陶靖之看不起祁廣德這個人,但是只要他姓祁,即使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色鬼混蛋,也多的人是巴結讨好。

這不,在得到消息章副縣長為了巴結祁廣德要對陶沫下手之後,陶靖之就決定親自過來一趟,一來是為了陶沫的安全,二來是為了親自見一見陶沫,商量将她收為養女的事。

誰知道陶野的雙腿因為天寒突然發作起來,陶靖之不由耽擱了一天,結果今天下午剛到半路上就接到了手下的電話。

“直接去派出所,祁廣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汽車後座上陶靖之冷冷的開口,堂堂南江省祁氏集團,為了一塊十畝的荒地,竟然對一個小姑娘下黑手,還玩起了刑訊逼供的下流手段,這傳出去祁家也不用做人了。

越是豪門世家,越愛惜自身的羽毛,輕易不出手,一旦出手也絕對會将首尾掃的幹幹淨淨,不留任何把柄給別人,祁廣德這樣做若是被人曝出來,祁氏集團絕對會名譽掃地,畢竟強拆強征,還勾結執法人員刑訊逼供,這是*裸的罪證。

陶靖之來的很快,他原本就快到鎮上了,這會知道陶沫進了派出所,車子一加速,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到了鎮上的派出所。

“殷隊長是吧?不知道陶沫那丫頭在哪裏,還請帶我過去。”陶靖之優雅一笑,對着詫異的殷隊長微微颔首,從關注陶沫的行蹤之後,陶靖之就注意到了殷長豐這個人,過去被衛眺壓着不能出頭,如今潭江市的天變了,殷長豐是個人才,如今在他微末的時候交好,對陶家絕對百利而無一害。

雖然不解陶靖之堂堂陶家家主怎麽會知道自己,但是此刻不是寒暄的時候,殷隊長也擔心着進入審訊室的陶沫,帶着陶靖之和他身後的三個男人快步向着派出所裏走了去。

“等等,你是什麽人?這裏可是派出所!是執法機構!還有你殷長豐,你已經被就地免職了,趕快出去,你沒有資格進來!”章副縣長好不容易哄好了祁廣德這尊大神,結果剛出觀察室的門,就看見殷隊長帶着陶靖之一行人急匆匆的過來了。

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章副縣長,陶靖之俊雅的臉龐上露出冷笑,“章副縣長好大的架子,真當我陶家沒人了嗎?我陶家雖然在潭江市不算什麽,但是敢動了我陶家的人,我陶靖之必定讓他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如此君子端方、俊朗優雅的一個中年男人此刻冷了臉之後,那股子強大的氣勢依舊懾人的人很,陶靖之一貫有君子的雅稱,可是他骨子裏依舊流淌着陶家人狠戾的血性。

潭江市陶家!章副縣長剛剛那高高在上的嘴臉頓時一僵,陶家在潭江市可謂臭名昭著,做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黑道生意,等陶家傳到了陶靖之家主手裏頭之後,他帶領陶家開始轉型。

但是即使如此,陶家那也是黑白均沾,并沒有真正的漂白,潭江市很多黑道上的生意也還是陶家在把持着,章副縣長再張狂也不敢和陶靖之狂,一不小心被弄死了沉了江,他只能去閻王殿哭訴去了。

“陶家主,這……”章副縣長蒼白着臉,面對冷着俊臉,氣勢逼人的陶靖之不由吓的一個哆嗦,想要說什麽,卻也不知道能說什麽。

在動陶沫之前,章副縣長可是查清楚了,陶沫雖然是陶家的人,但是那只是旁系,而且和主家嫡系一脈根本沒有什麽聯系,陶沫就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姑娘,否則也不會陶大伯他們給欺負的這麽狠,誰知道陶靖之竟然為了陶沫親自趕過來了。

“陶靖之,你好大的架子,陶沫是我祁廣德派人抓的,怎麽,你陶家是要和我祁氏集團撕破臉嗎?”祁廣德高傲的走了過來,不屑的看了看陶靖之。

不過是潭江市的陶家,也許章副縣長會畏懼三分,但是祁廣德可不怕,他背後可是祁氏集團,他就不相信陶靖之為了一個旁系的小丫頭敢和祁氏集團撕破臉。

一看祁廣德給自己出頭了,章副縣長這才松了一口氣,否則真的得罪了陶家,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陶靖之看着高高在上的祁廣德,冷笑一聲,态度卻是前所未有的強勢,“就算是祁氏集團也沒有權利敢動我陶家的人!陶家人如果犯了錯,自然有我這個家主來處理,祁廣德,你越權了!”

“陶靖之!你竟然敢這麽和我說話!”原本因為自己一出面,陶靖之肯定會服軟,誰知道他竟然還敢和自己杠上了,祁廣德氣的鐵青了老臉,發狠的開口:“今天我就要弄死陶沫,我倒要看看你們陶家敢拿我怎麽樣?”

“阿光,将陶沫帶出來!”陶靖之直接無視了發威的祁廣德,對着身後的保镖直接下命令。

被陶靖之這樣下了面子,祁廣德怒吼着,“誰敢在派出所鬧事!章縣長,你給我将這些人都抓起來,出了什麽事有我頂着!”

幾個警察立刻擋道了審訊室的門口,阻止要進去救人的阿光。

“阿光,直接動手!”陶靖之也冷了眼神,若是在以前,他出于大局考慮,或許不會為了一個旁系的小姑娘和龐然大物的祁氏集團撕破臉,畢竟家族的發展遠遠大于一個人的價值。

但是有了陸九铮當靠山,陶靖之自然不用考慮太多,祁氏集團是龐大,但是南江省可是畢昀畢書記的天下,真的角逐起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阿光身為陶靖之這個家主的貼身護衛,身手必然比派出所裏的警察強強多了,一個照面就将擋在門口的警察直接摔在了地上,痛的直抽氣,半天都爬不起身來。

“反了,反了,陶靖之,你敢和我橫!”祁廣德這輩子還沒有這麽憤怒過,一個小小的潭江市陶家竟然敢這麽打自己的臉,祁廣德一怒之下,突然拔出其中一個警察的配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準了陶靖之,“我今天就弄死你!”

面對黑森的槍口,陶靖之卻是面不改色,不屑的嗤笑一聲,“今天就算我陶靖之死在了這裏,我也要将陶沫給帶走!我們陶家的人還從沒有過怕死的!”

黑幫起身的陶家,哪一任家主的手上不是沾染了鮮血和生命,陶靖之看起來君子端方,但是他行事如果不狠辣果決,又如何将陶家給漂白,如何鎮壓那些野心勃勃的陶家人,褪去了優雅的外衣,骨子裏的陶靖之兇狠如狼。

局面頓時顯得緊繃起來,祁廣德手裏頭拿着槍,章副縣長自然是站在祁廣德這邊,陶家再大,那也只是潭江市的勢力,祁氏集團可是南江省的豪門世家,要弄死陶家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僵持裏,突然外面傳來汽車的急剎聲,咚咚咚!整齊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突然響了起來,這一聲聲像是踩着了人的心髒上。

“敢動槍?敢動我家妹子!”帶着身後一批大兵沖過來的自然是操權這批人,看着對峙的雙方,操權黝黑的臉上盛滿了怒火,大手一把抓住祁廣德的手腕用力的一個反扭奪下手槍之後,穿着黑色軍靴的右腳一腳踹向了祁廣德的肚子,直接将人給踹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牆壁上滑落到了地上。

“給老子将這些人都控制起來!”操權冷聲一喝,一腳踹在了審訊室的門上,厚重的木頭在砰的一聲裏被踹的直搖晃的報廢了,一股子的熱浪撲面而來,外加震耳欲聾的高音炮的噪音。

操權知道陶沫被抓了之後,立刻就帶人過來了,有殷隊長在這裏,再加上知道陶沫的身手,操權也算放心,卻沒有想到章副縣長這些人渣竟然不擇手段。

不過看到陶沫在一片強光和熱浪裏依舊笑靥如花,神色如常,操權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若是讓上校知道自己竟然沒有照顧好陶丫頭,渾身一抖,操權都不敢想了,火大的拎起章副縣長的衣領,“你們他媽的還真敢刑訊逼供?”

“小周,麻煩你先照相取證。”陶靖之看着陶沫安然無恙也算是安心了,對着西裝筆挺的周律師開口,既然事情鬧大了,那這些證據自然不可少。

五分鐘之後,該拍照的拍照了,該錄口供的錄口供,龐局長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更是不動聲色的偷偷用手機錄了章副縣長和祁廣德之間的對話,這可都是最有利的證據。

“陶丫頭,這些東西怎麽處理?”操權詢問的看向一派平靜自若的陶沫,倒是打心底的佩服這丫頭,雖然陶沫進去的時間前後不到十分鐘,但是這審訊室可不是好待的地方,陶沫竟然一點事都沒有,操權甚至有種猜測,即使自己和陶家主沒有及時趕來,陶沫也不會出事。

看了一眼吓的臉色灰敗一片,如同死公雞一樣的章副縣長,再瞄了一眼氣憤不甘,但是卻被操權一腳給踢的敢怒不敢言的祁廣德,陶沫悠然一笑,“那就丢到審訊室裏吧。”

“行,既然他們敢刑訊逼供,就讓他們嘗嘗這滋味。”操權洪亮着嗓音大笑,手一揮,一旁兩個手下拎着章副縣長和祁廣德丢進了審訊室。

将兩人丢進去之後,操權突然嚴肅的板起來對着陶沫開口:“下次不許胡鬧了,有事直接來找我,不許以身冒險!”

明顯能感覺到操權那濃濃的關切之意,陶沫乖巧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操權這才放下心來,大笑着拍了拍陶沫的肩膀,“這就對了,有事我給你頂着,以後遇到不長眼的,打不過你就告訴我,我來收拾他。”

陶靖之一直站在一旁觀察着陶沫,不得不說當看到審訊室裏安之若素、悠然淡泊的陶沫時,陶靖之就感覺出這個丫頭身上不符合她年紀的沉穩和冷靜,再看着她和操權之間的互動,又像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小妹妹,一雙眼幹淨透亮,這樣一個惹人喜歡的小丫頭,難怪孤僻古怪的三叔都很欣賞。

更讓陶靖之欣賞的是陶沫的行事,對待章副縣長和祁廣德,陶沫沒有睚眦必報的兇狠和怨恨,而是雲淡風輕的就将兩人丢到審訊室裏去了,不怨恨卻也聖母,陶沫身上有一股子世家子弟才有的大氣,這種氣度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操權得到了陶沫的保證,掃了一眼一旁的陶靖之,“陶家主,這會也是吃飯的時間了,我請客,大家聚一聚。”

“恭敬不如從命。”陶靖之又恢複了一貫的優雅清和,微笑的點了點頭,随後目光看向陶沫,“一直聽三叔念叨着你,今天總算是見到人了,果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們果真老了。”

“陶家主謬贊了。”陶沫還是挺感激陶靖之的前來,也許他是因為大叔的關系才示好,但是人在這個世界上,又怎麽可能完全沒有利益糾葛?

即使父母對子女的感情,也并是絕對的純粹,原主的父親在整個陶家就是被無視的存在,在陶沫看來有利益關系并不算什麽,關鍵是是否可交,道不同才不相為謀。

比起被折騰的夠嗆的章副縣長和祁廣德,陶沫這一行人倒是氣氛熱鬧的聚在了一起,操權、殷隊長、龐局長和陶靖之這個家主在觥籌交錯裏相談甚歡,真論起來,操權只是因為陶沫的關系,他畢竟是跟着陸九铮的下屬,一旦調回京城之後,那職位就不同了。

陶靖之、殷隊長、龐局長日後都是要在潭江市發展的,三人雖然分屬不同的地方,但是互相試探一番之後,頓時都起了結交的心思,幾杯酒之後就稱兄道弟起來。

倒是陶沫一個小丫頭這會正悶着頭吃着菜,讓陶靖之不由笑着搖搖頭,明明是胸有溝壑的一個人,可是更多時候卻又像是赤子一般幹淨透徹,陶沫這丫頭果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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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