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打一巴掌

聽到四百萬的喊價,馮霜苔炫耀的笑容倏地一下僵硬在了臉上,臉色陰厲的駭人,在潭江市竟然還有人敢這樣下自己的面子,壓着怒火對着身後的保镖開口:“去查一下看看那包廂裏的是什麽人?”

保镖立刻離開包廂去打探消息了,越想越惱火,馮霜苔表情格外的難看,三百萬已經超過預算了,馮家再有錢也不能這樣浪費,一咬牙,馮霜苔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陶沫,再次喊價,“四百五十萬。”

對方像是特意要和馮霜苔過不去一樣,這邊剛加價,那邊更厲害,直接喊出五百萬的高價,直接震驚了拍賣會的所有人,這錢都不像是錢了,即使這尊白玉佛不凡,但是也不值四百多萬。

“四百六十萬。”馮霜苔死死的咬着價格,畢竟超出太多了,她也沒有了一開始的豪氣,只加了十萬的價格。

可惜馮霜苔財力跟不上,對方卻很是土豪,“五百萬。”這一加價就到了五百萬,絕對是財大氣粗不缺錢的二世祖。

馮霜苔依舊十萬十萬的加,去打探消息的保镖此時已經回來了,低聲在馮霜苔耳邊開口:“小姐,那包廂是趙家人訂下的,家主交待需要特別注意的幾個貴客的包廂都沒有參與喊價。”

馮家既然是潭江市的黑幫,在情報這一塊也的确很強,而且馮雄這個馮家家主看起來簡單粗暴,但是心卻細致的很,馮家能發展壯大,也是因為馮雄從來不會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如同這一次的拍賣會,馮雄就提前給馮霜苔做了準備工作,哪些貴客會出席,哪些人可以結交示好,哪些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這些貴客在哪個包廂,準備工作極其細致,為的就是怕一不小心觸犯到了某位貴客。

“趙家?那個開發礦産發財的暴發戶趙家?”馮霜苔不由的嗤笑一聲,滿臉的不屑,若是其他有身份的人喊價,馮霜苔即使不高興也只能認了,不能為了一尊白玉佛樹立一個敵人。

就如同馮霜苔不喜陶沫,但是忌憚陶家的地位,也不敢和陶沫撕破臉,只能明着暗着譏諷陶沫,但是只是一個爆發戶趙家,還敢和自己過不去,簡直是找死。

在這白玉佛的價格被喊到六百萬之後,馮霜苔并沒有再喊價,一來是因為馮霜苔沒有這麽多錢,還有一些珠寶首飾她也想要拍下。

二來是因為她已經想到了不花一分錢就将這尊白玉佛弄到手的辦法,想必趙家也不敢不給自己面子,到時候威脅暗示一番,這白玉佛轉個手又回到自己這裏來了,這也是趙家不識擡舉,也算是破財消災了,否則馮家一怒,趙家絕對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劉亦燦一直都在觀察着陶沫,實在無法想象她竟然是陶家大小姐,想着陶沫的性格,劉亦燦感覺只要自己私下裏多哄一下,一定能讓陶沫回心轉意,到時候自己身後有着陶家和馮家兩股勢力,即使想要成為娛樂圈的影帝也是手到擒來。

從拍賣開始,看着馮霜苔一尊白玉佛就喊到了四五百萬,劉亦燦感覺自己還應該以馮霜苔為主,陶沫是被陶家主家收養的,在陶家的地位肯定虛的很,而且到現在陶沫更是一件珠寶首飾都沒有拍,說不定是囊中羞澀,畢竟這些東西動辄百萬,沒有相當的財力是不敢競拍的。

“好了,各位來賓,現在是中場休息,二十分鐘之後拍賣會将繼續進行,最後壓軸的拍品即将揭曉。”司儀雖然累的很,但是臉上卻是大大的笑容,拍賣會進行的一場成功,司儀的提成也很可觀。

此刻包廂裏,馮霜苔悠然的喝着茶,對着一旁的保镖開口:“去趙家的包廂,告訴他們那尊白玉佛我看上了,打算送給我爸五十歲大壽的禮品,如果趙家不是擡舉,日後就不要指望在潭江市待了。”

“是,大小姐。”保镖立刻領命下去,趙家不過是暴發戶,如果真的得罪了馮家,那礦場說不定都要易主,再者開礦最忌憚的就是安全檢查,馮家至少稍微動一點手腳,趙家的礦場就開不下去。

在保镖看來趙家即使心有不甘,但是絕對不敢得罪馮家,更何況小姐給了趙家一個臺階下,這尊白玉佛是送給家主的生辰禮,想來趙家只要有點腦子就會雙手奉上。

包廂裏,馮霜苔端着茶杯品着紅茶,一旁劉亦燦殷勤的将乳酪蛋糕用叉子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方便馮霜苔取食,悠哉的等着保镖一會将白玉佛從趙家帶回來。

五分鐘之後。

砰的一聲包廂的門被人一腳給踹了開來,正吃蛋糕的馮霜苔被驚吓的一愣,喉嚨裏還沒有來得及吞咽的蛋糕将她嗆的猛咳起來,劉亦燦忙不疊的給她拍着後背順氣。

“我倒要看看誰這麽大的臉面,敢讓我拍下的白玉佛拱手送人!”随着憤怒的冷笑聲響起,一個人砰的一聲被丢進了包廂,正是馮霜苔的保镖。

只是出去的時候保镖還是西裝筆挺、人五人六的,此刻卻是鼻青臉腫,被丢在地上,雙手呈現詭異角度的扭斷,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終于順了氣,馮霜苔猛一擡頭就看見自己的保镖給打的鼻青臉腫,火氣蹭一下就冒了上來,冷眼看着站在包廂門口的高挑女人,馮霜苔只當是趙家的人,所以态度更是頤指氣使的高傲,“很好,很好,竟然不将我馮家放在眼裏,我許你今天走不出潭江市這塊地,日後就算将白玉佛雙手奉上,也要看我收不收。”

聽到這威脅的話,站在包廂門外的祁采薇氣的鐵青了臉,這一次來潭江市在陶家丢了大臉,祁采薇氣的狠了,但是祁五爺放了話,不準輕舉妄動,祁采薇只能将這口怨氣一直憋着,原本她是不打算來這拍賣會的。

不過聽說拍賣的一些古董檔次還不錯,祁采薇過來也算是散散心、解解悶,所以擠掉了原本分配給趙家的包廂,因為祁采薇是臨時決定過來的,所以也沒有驚動其他人,馮家這才沒有事先得到消息。

這尊白玉佛祁采薇打算拍下來送給祁五爺,高僧親手雕刻開過光的,而且據說可以陣住煞氣,送給祁五爺最合适不過了。雖然價格高了一點,但是六百萬而已,祁采薇根本不在意。

誰知道白玉佛剛送到手,這個不長眼的保镖竟然上門讓自己将白玉佛拱手相送,否則讓自己好看,祁采薇簡直被這話給氣樂了,這潭江市的人還真是張狂,不過是一個五級城市而已,一個一個鼻孔向上的看人了。

祁采薇直接讓自己的人将馮家這大言不慚的保镖給狠揍了一頓,折斷了雙手,像是拖死狗一樣拖了過來,丢到了包廂裏,這會又聽着馮霜苔和自己大放厥詞,甚至還出言威脅讓自己走不出潭江市。

一個馮家算什麽東西!祁采薇連陶家都不看在眼裏,更不用說還不如陶家的馮家,若不是五爺親自命令不準妄動,祁采薇早就将陶家那些人給收拾了,這憋屈的怒火此刻正好都撒到了馮霜苔身上。

“一個馮家就敢和我狠,你果真有膽。”身材高挑的祁采薇冷哼一聲,高傲的目光不屑的打量着馮霜苔,一個不上臺面的黑幫小家族,在潭江市有幾分臉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倒是有幾分姿色,可惜一雙眼睛白長了,既然不會說話,就給我掌嘴,打她到會說話為止!”

站在祁采薇身後的男人腳步立刻上前的垮進了包廂,一張臉看起來很是普通,但是神色卻是一片麻木,尤其是那一雙眼陰森森的滿是陰冷的煞氣,讓人有些的不寒而栗,而此刻這一雙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馮霜苔。

“我可是馮家大小姐,你敢對我動手!信不信我将你家連根拔起!”馮霜苔雖然有些發憷,但是輸人不輸陣,此刻依舊高高的昂着頭對着祁采薇放着狠話,但是已經明白這年輕漂亮的女人只怕不是趙家的人,自己似乎惹錯人了。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們馮家怎麽将我們祁氏集團連根拔起!”祁采薇氣的笑了起來,可是神色陡然之間陰寒下來,戾氣橫生,“給我打!”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在馮霜苔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右臉就是麻木的一痛,臉被打的偏到了一旁,清晰的五指印在馮霜苔的右臉上,嘴角也被打的裂開了。

這一巴掌之後,出手的男人再次揚起手,馮霜苔這一次終于知道害怕了,就在男人第二個巴掌打下來時,預期的痛卻沒有出現,一只白皙而清瘦的手精準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祁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陶沫笑着攔下男人,目光看向站在包廂門外的祁采薇,“不如看在我面子上就這麽算了。”

馮霜苔根本沒有想到陶沫會出面幫自己,一時之間有些的愣住,而被吓到的劉亦燦早就龜縮到了角落裏,地上馮家的保镖雙手呈詭異角度的耷拉在手腕上,一看就是被外力給粗暴折斷了,劉亦燦想想就害怕,更不敢上前護着馮霜苔。

“陶沫!”如果說馮霜苔的冒犯,祁采薇只算将場子找回來,出出惡氣就行了,可是此時看到陶沫,新仇舊恨倏地一下湧上心頭。

自己堂堂祁家大小姐竟然被一紙休書給掃地出門,雖然這件事只有陶家和祁家知道,而且休書也做不得數,但是一想來陶沫如此折辱自己,祁采薇就氣的恨不能将陶沫給千刀萬剮了。

“馮霜苔并不知道你的身份,所謂不知者無罪,祁小姐,你就高擡貴手如何?”陶沫如同沒有看見祁采薇那射出恨意的雙眼,笑着打着圓場,“要不我讓馮霜苔給你賠罪。”

冷哼一聲,祁采薇陰狠的眯着眼,陶沫以為她算個什麽東西,敢讓自己高擡貴手,不過目光一轉,祁采薇突然高傲的笑了起來,“讓我不追究馮家也可以,讓馮霜苔給我磕三個頭,我今天心情好就算了,否則我不要怪我不客氣!”

因為楊杭的态度,暫時不能對陶家動手,祁采薇也只能認了,但是馮家算什麽東西,既然犯到自己手裏了,不磕頭賠罪,祁采薇絕對不會放過馮家,不能對付陶沫,至少能折辱她的朋友,也是這個馮霜苔倒黴,誰讓她有眼無珠,誰讓她和陶沫是朋友。

“抱歉,祁小姐脾氣有點大。”轉過身來,陶沫對着馮霜苔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奈,“我和祁小姐之前就有過節,看來這一次是幫了倒忙。”

馮霜苔如果再看不出陶沫是故意攪局的,她腦子就進水了!雖然一開始陶沫出手攔下男人的時候,馮霜苔還詫異陶沫怎麽會出手幫自己,可是才算明白過來,陶沫明明就和祁小姐有仇,卻故意說的似是而非的,誤導了祁小姐,讓她以為自己和陶沫是朋友,所以祁小姐才如此刁難自己,讓自己磕頭賠罪。

“祁小姐。”深呼吸着,馮霜苔頂着紅腫的右臉,努力壓下對陶沫的憤怒,态度極其誠懇,絲毫不見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很抱歉,如果知道是祁小姐拍下的白玉佛,我絕對不敢冒犯,我和陶沫也算是仇人,這一點上論起來我和祁小姐也算是有緣分。”

“就憑你也配和我有緣分?”祁采薇不屑的看着讨好自己的馮霜苔,高傲的昂着頭,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馮霜苔,“你以為我是傻的嗎?你說和陶沫有仇就有仇了?你見過有仇人坐一個包廂裏參加拍賣會的嗎?”

在祁采薇看來馮霜苔這是害怕自己了,所以才故意說和陶沫是敵人,想要讓自己放過她,想到此,祁采薇目光更是冰冷的盯着馮霜苔,先是冒犯自己,現在又想糊弄自己,真是該死!

馮霜苔此時真的是有苦說不出,而且一看祁采薇這種高傲的性子,此時認準了自己和陶沫是朋友,只怕自己将口水都說幹了,祁采薇也不會相信。

“好了,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你磕頭賠罪,我就不追究,否則我讓你們馮家吃不了兜着走!”聽到外面司儀的聲音,下半場的拍賣會即将開始了,祁采薇高傲的哼了一聲,給馮霜苔下達最後通牒。

成功攪局的陶沫此刻悠哉哉的在包廂裏坐了下來,餘光掃過充當木頭人一樣站在角落裏的劉亦燦,還真一個渣男,一個男人一遇到事情不是上前,而是害怕的縮到一旁。

陶沫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陸九铮,大叔那種古板封建的大男子主義雖然不好,但是就算是天塌了,就算自己惹了大禍,大叔也絕對會擋在自己前面,這才是真男人,男人可以沒有錢沒有權沒有外貌,但是絕對不能沒有擔當沒有責任心。

一時之間,馮霜苔臉上血色盡褪,嘴唇哆嗦着,她清楚的知道祁氏集團的龐大和可怕,否則之前自己就不會去讨好祁二少,可是馮霜苔哪裏想到一個不察,竟然得罪了祁家大小姐,而且女人比男人記仇,若是祁家一怒真對馮家動手……

撲通一聲,雙腿跪在了地上,馮霜苔咬緊着嘴唇給祁采薇磕頭賠罪,短短幾十秒的時間卻比一輩子更漫長,這份羞辱馮霜苔只能獨自吞下,馮家抵不過祁家,但是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讓祁采薇百倍還回來!還有陶沫這個賤人!若不是她故意在一片添油加醋的誤導祁采薇……

哼!不屑的冷哼一聲,因為拍賣會已經繼續了,看着馮霜苔給自己磕了三個頭,祁采薇這才一臉勝利姿态的帶着手下直接離開了包廂,而跪在地上的馮霜苔也慢慢的爬了起來,陰狠的目光猙獰而扭曲的盯着坐在一旁的陶沫,卻什麽都沒說直接轉身大步離開了。

丢了這麽大的臉,馮霜苔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留下,而地上的保镖此刻也緩了過來,顧不得被折斷的雙手,忍痛爬了起來也追着馮霜苔離開,一時之間,包廂裏只餘下優哉游哉的陶沫,和龜縮在角落裏終于活過來的劉亦燦。

“沫沫,對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你也看到了馮小姐性子強勢,我和你都無權無勢,馮家如果真的對付我也就算了,如果他們出手對付你一個小姑娘那就遭了。”劉亦燦沒有追着出去。

畢竟馮霜苔剛剛丢了這麽大一個臉,自己若是湊上去,以馮霜苔那高傲強勢的性子,絕對會引起她的反感,說不定又會給自己一巴掌,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哄好陶沫,日後也好多一個靠山。

陶沫瞄了一眼說的滿臉誠懇,一副為了自己着想,不得不屈服在馮霜苔淫威下的劉亦燦,他到底有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番話來,不過轉念一想原主那過于善良到怯弱的性子,只怕還真的會被劉亦燦給哄騙回去。

“沫沫,你怪我也是應該的,是我沒用,一個男人不能保護自己喜歡的女孩,反而為了保護她,只能将她遠遠的推開。”聲音低落而自責,劉亦燦自嘲的笑着,英俊的臉龐上卻寫滿了落寞和頹廢。

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陶沫暗自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在劉亦燦開始開口示弱的時候就将手機錄音功能打開了,不知道這段話發給馮霜苔聽到會是什麽效果?

“各位來賓,晚上好。”司儀再次走到了舞臺中間,熱情洋溢的問好之後又開始了下半場的拍賣會,不少的古董擺設品都拍出了不菲的價格。

那是?就在最後一件壓軸的拍品解開紅綢之後,陶沫猛地坐直了身體,視線灼灼的盯着那放在木盒裏的玉佩,這是一條雙魚配,兩條魚的嘴巴共同銜着一顆小指頭大小的夜明珠,真正讓陶沫注意的是當雙魚佩送上來之後,自己腦海裏的精神力一震,明顯是被什麽給觸動了。

陶沫的精神力除了之前在藥材公盤的時候賭藥玉曾經波動之外,後來一直就沉寂着,能引起精神力的波動,畢竟是能滋養精神力的大補之物,這雙魚佩一定內有玄機,這讓陶沫也來了精神,而此時雙魚佩的價格已經飙升到了四百萬。

“一千萬!”不想和其他人這樣喊價,陶沫一出口就是一千萬,直接吓住了在場不少人,見過揮金如土的二世祖、敗家子,但是還真沒見過這麽敗家的,一開口就漲了六百多萬,這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嗎?

包廂裏一直在“演戲”的劉亦燦也吓了一大跳,在分手之前,陶沫和他一樣都是窮的恨不能一分錢掰兩半來花,陶沫性子懦弱,不過學習刻苦成績好,年年都能拿到獎學金,劉亦燦和陶沫這才不至于上大學了還吃不飽穿不暖。

之前就算從馮霜苔口中得到陶沫不久前被陶家家主收養了,就如同馮霜苔猜測的一樣,一個收養的幹女兒能有多少錢?劉亦燦也是這樣想的,拍賣會進行到現在,陶沫果真什麽珠寶首飾都沒有拍,再次驗證了劉亦燦的猜測,陶沫只怕是徒有虛名,陶家并沒有給她多少零花錢。

但是誰曾想陶沫是不鳴則已,一鳴都要吓死人了,一開口就是一千萬,劉亦燦這樣當紅小生雖然很賺錢,但是出演一部電影的男二,片酬也不過幾百萬,簽約的公司還要分走大頭,到了劉亦燦手裏不過百萬,陶沫這一開口絕對是一擲千金,讓劉亦燦在震驚呆愣之後,眼神倏地一下就火熱起來。

如果說之前劉亦燦讨好馮霜苔是因為馮家的權勢,而且馮霜苔出手大方,劉亦燦走紅之後,花費不菲,名牌衣服、配飾,出入的都是高檔的場合,若不是馮霜苔花錢,劉亦燦根本沒法子支撐自己富裕的生活。

但是真的論起來,劉亦燦并不喜歡馮霜苔的性格,太過于強勢高傲,甚至一不高興就甩臉子,相信沒有男人會喜歡這樣的強勢霸道的女人,但是陶沫性子柔順乖巧,而且對自己一心一意,只要哄好了陶沫,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日後陶家的勢力和錢財都能為自己所用了。

如果說陶沫是一擲千金的敗家子,那麽和陶沫喊價的人更土豪,陶沫這邊一口就将雙魚配的價格喊高了六百萬,直接到了到了一千萬,而對方也是不差錢,價格直接被叫到了一千五百萬。

原本還對雙魚佩有興趣的人都偃旗息鼓了,這還怎麽拍?別人十萬十萬的加價,結果到了土豪手裏那是幾百萬的加,他們即使喊價也只是墊底的份。

陶沫眉頭一皺,看得出對方那個喊家的中年人對雙魚佩是勢在必得,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精神力,陶沫沒有猶豫再次開口:“兩千萬!”

除了想要滋養精神力之外,陶沫也是為了陶野的身體,想要完全治愈,必須将精神力給壯大,這雙魚佩必須要拿到手。

劉亦燦眼神火辣辣的盯着陶沫,吞了吞口水,壓抑住內心的貪婪,這兩千萬若是給自己的話,自己馬上就可以換上一次看上的瑪莎拉蒂跑車,看看那些人還敢不敢瞧不起自己的出生!

“沫沫,如果你真的喜歡玉佩的話,我可以陪你去古玩店,這兩千萬買一塊玉佩不值得。”劉亦燦溫柔的笑着,刻意壓低的嗓音透露着一股子誘惑的磁性,“以前我是窮沒辦法給你買珠寶首飾,但是我現在有錢了,你喜歡什麽我都給你買。”

“兩千五百萬!”那邊包廂裏,中年男人幾乎沒有遲疑的又喊價了。

陶沫眉頭一皺,陶叔給自己的黑鑽卡裏至少有三千萬,但是這樣喊下去也不是辦法,猶豫了一下,陶沫沒有再喊價。

舞臺中間的司儀此刻砰砰跳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兩千五百萬那!這可是今晚上最高的價格了,一想到自己即将拿到手的提成,不由洋溢着笑容,“兩千五百萬第一次,兩千五百萬第二次,如果沒有賓客再加價的話……兩千五百萬第三次,成交!”

今晚上的小年夜拍賣會可謂是*疊起,陶沫算是白來了一趟,但是一想到陶野的病情,陶沫快速的離開了包廂,無視着身後忙不疊跟過來的劉亦燦。

陶管家和阿明一直都守在外面,看到陶沫出來之後,連忙迎了過來,穿着英式管家的西裝制服,陶管家尊敬的對陶沫行了個禮,這才開口:“小姐今晚上過的愉快嗎?有沒有買下什麽喜歡的東西。”

“管家伯伯,幫我查一下……”陶沫剛想要開口,餘光掃到厚着臉皮跟過來的劉亦燦,“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陶管家能成為陶靖之信任的管家,總管陶家大宅大大小小的事務,足可以知道他的能幹和精明,此刻掃了一眼陶管家就知道陶沫話裏的意思,對着陶沫微微颔首,這才上前兩步,擡手擋下亦步亦趨緊跟着的劉亦燦。

“這位先生請見諒,我們小姐需要回去休息了,如果先生有什麽事的話可以對我說,我一定會親自轉告小姐。”态度不卑不亢,陶管家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劉亦燦,雖然有一張不錯的臉,但是眼神卻不夠堅定,這樣的人陶管家見的太多了。

劉亦燦眼睜睜的看着陶沫上了車,想要開口,但是陶管家如同山一樣擋在前面,雖然有些惱火,但是劉亦燦也知道如今陶沫的身價不同了,這才笑着開口:“多謝管家先生了,我和沫沫是校友,今天的确太晚了,明天我一定親自上門拜訪。”

陶管家看着如此厚臉皮的劉亦燦只想呵呵了,還親自上門!若真的和小姐是校友是朋友,小姐又怎麽會連理都懶得理會,但是身為最優秀最完美的管家,陶管家微微一笑的欠身,“先生太客氣了,如果沒事,我需要送小姐回去了,再見!”

目送着陶管家上了副駕駛,汽車飛馳而去消失在視線裏,劉亦燦用力的攥緊了拳頭,不管如何,這一次一定要讓沫沫回心轉意,想到過去陶沫對自己的感情,劉亦燦自信一笑,只要自己放下身段,再使出一點苦肉計,相信沫沫一定會對自己死心塌地的!

上了車之後,陶沫就讓陶管家幫忙去查查拍下雙魚佩的人到底是誰,一聽到這雙魚佩對陶野的身體有用,陶管家立刻打起了二十四分精神,陶家在潭江市的情報還是非常強大的,比起馮家更上一籌,畢竟馮家是後起來的,陶家在潭江市紮根數百年,又是黑道家族,打探消息的能力絕對能算上第一。

------題外話------

親愛的們,新年快樂!猴年大吉!O(∩_∩)O顏給大家拜年了,祝願大家快樂健康、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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