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這套數據只有掌握在你或先鳴手裏我才能放心。”
穆建賢說完這句話,雙目真摯地看着祁絮雯,見祁絮雯面露詫異他彎起眼笑了笑“那時候我沒能做到的事情,現在可以。”
祁絮雯動容端起桌上水杯輕抿一口。
“謝謝。”
晚飯是在穆家大宅吃的由穆建賢安排。
簡音歌一行大鬧教會之後來到穆家的消息被穆建賢壓下去,教會派人來問不僅什麽都沒探到,還碰了一鼻子灰。
小隊五人加上穆氏夫妻和祁絮雯坐在餐桌旁共進晚餐簡音歌沒有胃口,手持餐刀切開鮮嫩多汁的牛排,卻一口也沒吃,手裏的叉子不斷撥弄餐碟中的食物,臉上神色陰翳。
俞理坐在她身邊扭頭就看見她擰着眉,郁郁寡歡的樣子。
她沉默須臾,将自己碟子裏的小菜叉上一塊送到簡音歌的碟子裏。
簡音歌驀地擡頭,面現驚訝俞理朝她擡了擡眉示意她好好吃東西。
沒由來的心中一陣酸楚簡音歌咬着嘴唇眼角紅了一大滴晶瑩的淚水滾落進餐盤中。
她在被俞理看清之前轉開臉低下頭,将俞理給她的小菜叉起來送進嘴裏。
明明是她的爸爸做錯了事,如今卻是俞理來安慰她,酸澀的情緒一個勁往上湧。
想到俞理他們一家人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的爸爸,簡音歌心口像插了把鈍刀子,愧疚自責幾乎将她淹沒。
她斬不斷和簡弘的親緣,無法置身事外,再坦然接受俞理對她的好。
她甚至想,或許今天就不該和她們一塊兒過來。
Advertisement
這想法出現就一發不可收拾,如野草在她腦海中瘋狂生長,密密麻麻的藤蔓糾纏她的心,擰得心口絞痛,她臉色發白。
在大家都在的場合,她不得不藏好自己的情緒,可在俞理關切的目光下,每分每秒,她都覺得煎熬。
晚上她們留在穆家的小樓,客房很多,每個人住一間也有餘裕。
俞理的房間就在簡音歌對面,夜裏簡音歌洗了澡,坐在床邊發呆,忽然通信器叮一聲響,她低頭去看,竟然是俞理給她發了消息。
俞理:睡了嗎?
簡音歌盯着界面上三個字呆愣五分鐘,才回:還沒有。
對方秒回:那你開下門。
簡音歌一愣,随即猛地轉頭看向房門處,起身三步并作兩步拉開房門,果然見俞理站在門外。
走廊上的燈已經滅了,俞理背靠着牆立在她門邊,不知等了多久。
旁邊還有幾間客房,她不敲門,應該是不想驚動祁絮雯。
“我可以進去嗎?”俞理微微擡頭,她比簡音歌稍矮一些,需要擡高視線才能對上簡音歌的眼睛。
簡音歌沒說話,身體卻讓到一邊,俞理便從她身側走進去。
客房的布局都差不多,簡音歌站在她身後,頭微微抵着,眼神晦暗,不敢同俞理對視。
她甚至擔心,經過今天的這些變故,俞理會不會和她說分手。
明明她們昨天才在一起。
想到這裏,簡音歌鼻子一酸,眼眶也紅了,眼淚差點包不住,硬是被她忍下來。
俞理一回頭就看見她這個樣子。
過往的驕傲被一連串的變故打擊得面目全非,簡音歌臉色煞白,神情憔悴,頭發亂了也沒心思打理,就任由它翹起幾縷,看上去有些狼狽。
簡音歌不敢看她,以俞理聰慧,不會不知道為什麽。
一室寂靜,簡音歌心裏的不安被放大,甚至能清晰地聽見胸口隆隆的心跳,她無處安放的眼神愈發慌亂。
俞理忽然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簡音歌一驚,驀地擡頭,視線不期然與俞理相觸。
“別站着了,坐下吧。”俞理拉着簡音歌離開門邊,兩人并排坐在床沿。
簡音歌不知道俞理想說什麽,她低着頭,依照俞理的安排坐下,但神色依然郁郁,心神不寧。
“音歌。”俞理開口,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叫簡音歌的名字。
不是嚴肅地喚她全名,也沒有往常笑鬧那般叫她簡小豬,兩個音節跳躍着砸落在簡音歌心口,令她心尖顫了顫。
沒等俞理再往下說,簡音歌肩膀輕顫,埋低頭,很小聲地嗫嚅:“……對不起。”
她攥緊衣擺,頭越埋越低,淚花就在眼眶中打轉,話音未落,溫熱的水滴先劃過臉龐,跌在她的手背上。
她替她爸向俞理道歉,可言語蒼白,輕飄飄的一句對不起,如何能抵消她父親對俞理一家人造成的傷害。
身旁俞理沒說話,房間裏越安靜,簡音歌的愧疚越鮮明。
她張了張嘴,還要再說什麽,忽然眼前一暗,一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倒在床上。
俞理伏在她身上,左手按在簡音歌耳側,右手撈起簡音歌黑亮的秀發,一條腿嵌在簡音歌雙腿之間,居高臨下,鏡片後一雙黑瞳,眼神幽邃的望着她。
簡音歌心口漏跳一拍,那張清隽的臉龐近在眼前,劉海垂落,散開,房間燈光照亮她的背影,光暈越過她的肩膀,卻将陰影投落簡音歌的臉龐。
“不是你的錯,為什麽要道歉?”俞理一只手簡音歌的臉,迫使簡音歌與她對視,無法逃避她的視線。
簡音歌咬着唇,說不出話,眼角紅暈更深。
晶亮的淚水若隐若現,俞理垂下眼睫,瞳眸幽深。
她這副脆弱的樣子俞理從未見過,她微紅的眼角與眼神中傾瀉而出的愧疚刺傷她自己的同時,也紮進俞理心口,攪動間,帶起密密匝匝的疼痛。
俞理雙手捧起簡音歌的臉,低下頭,在鼻尖貼着鼻尖的距離,認真說:“不要道歉,從頭到尾你都不知情,我沒有那麽不講理。”
簡音歌眼睛更紅了,眼角的淚水搖搖欲墜。
俞理眸心晦暗,低下頭,輕柔的吻落在簡音歌的唇角,輾轉糾纏。
一滴眼淚順着她的眼角滑落,沒入鬓角,随即柔軟的指腹撫過她的臉頰,将濕熱的淚痕輕輕拭去。
怪只怪,造化弄人。
俞理閉上眼,感官放大,觸覺變得愈發清晰。
她嗫咬簡音歌的嘴唇,舌尖追着舌尖,将一個淺淺的吮吻變成你追我逐的虐奪,直吻到簡音歌胸腔沉悶,呼吸滞阻,不得不推開她的肩膀,急而又急地換氣。
被這一吻鬧得大腦空白,短暫遺忘了令人揪心的回憶,簡音歌緩了片刻才眨眨眼,緩緩看清身上的人。
俞理此刻給她的感覺,和昨日不同。
呼吸緩緩平穩,簡音歌一眨不眨盯着俞理的眼睛,內心的酸澀和沉悶在俞理刻意的安撫下稍微淡去一些,但她的情緒依然低落。
俞理凝望着她的雙眼,見她眼底波光潋滟,忍不住心頭漾動,簡音歌突然伸手将她抱住,緊緊地摟住她的腰,将俞理拉近自己,臉埋進俞理懷裏。
縱使俞理不介意,她又如何去面對俞理的父親和母親。
并不是她不想承認,就能抹去她和簡弘的父女關系,她的內心彷徨無助,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頭一次還沒上戰場就想當逃兵。
“俞理。”簡音歌嗓子很啞,聲音發顫,“我好害怕。”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