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固執
林以寧上下掃視他,異常為難:“在這兒真的不合适。”
陳予懷沉默片刻:“我說你剛剛電話裏說的。”
他願意把自己的一切捧給她,至于她想如何,全看她的心情。
林以寧:“……”
她有點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滿腦子都是什麽廢料。
陳予懷輕笑:“所以你在想什麽?”
她身上有淡淡的柑橘香,他鼻尖蹭到她脖領,輕輕嗅着。
對她來說,也很考驗忍耐力,他身上每一處,她都喜歡。
“在想怎麽殺了你滅口。”林以寧郁悶道。
笑聲從他喉嚨深處溢出來,他淺吻她耳垂,低聲說:“你要是想,我不介意。”
他這個動作,這個語氣,林以寧都分不清他在回答哪一句。
她只是覺得很熱,熱得都快要冒煙了。
“處理起來很麻煩……”她試圖掙脫他的禁锢。
他好整以暇,不怎麽用力就能固定住她,真是沒白健身呢!
“不勞你動手。”
林以寧還是拒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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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予懷有些失落,但還是掙紮了一下:“真的不試一試?”
林以寧堅決:“不!”
“好吧!”他驟然松手,把眼鏡重新戴上去,指腹蹭了蹭她的臉,“下次我再問。”
林以寧站起身,忍不住踢了他一腳,氣急敗壞:“下次也不行。”
他驟然握住她踢過來的小腿,把她往前一拉,她便再次跪倒在他身上,他順勢抱着她滾在沙發上,啄吻她:“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你連上我都不敢。”
剛剛才說要他痛不欲生呢!電話裏語氣铿锵,見了面又拘謹起來。
林以寧緊張到後背都是汗,她擡手捂他的嘴,氣惱:“你小點兒聲。”
陳予懷撥開她的手,固定在她頭頂:“要不要?”
林以寧覺得自己意志力已經很薄弱了,偏過頭,掙紮着:“真不行。”
還沒到下班時間,他這個老板當得可不清閑,随時可能有人敲門。
陳予懷低頭親了她一會兒,手在她衣服裏捏來捏去,看她實在緊張,作罷。
他起身,替她整理好衣服:“聽你的。”
林以寧幾乎是逃出了他辦公室,端坐在辦公桌前,一本正經地繃着臉,就這麽一直繃到下班,她才松弛下來。
陳予懷進辦公室來叫她回家的時候,她電話正好響起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有些尴尬地看着陳予懷:“梁邺。”
陳予懷挑眉,比了個你接的手勢,然後走進她辦公室,替她收拾東西。
梁邺問她有空沒有,一起吃個飯。
林以寧以前也沒少和異性出去吃飯,無關暧昧,單純進食,她自覺還是懂分寸的,但小魚在意,她覺得還是避諱的好,于是回答:“抱歉啊,我最近有點忙,等改天吧?我多叫幾個人,陪你熱鬧一下。”
梁邺有些沮喪:“好,那不打擾你了。”
挂了電話,陳予懷過來拉她的手:“他什麽意思?”
林以寧搖頭:“沒什麽意思,可能人生地不熟太寂寞了,他也不認識什麽人,恰巧我跟他比較熟吧!”
陳予懷漠着一張臉,點點頭,但顯然不大認同。
出于同性的嗅覺,他總覺得梁邺不懷好意。
他百分百相信一毛,但對梁邺始終抱着敵意。
“大男人,有什麽寂寞不寂寞的,可以消遣的方式很多,這麽頻繁招惹你,還是留心一下。”他還是沒忍住,提了一句。
林以寧囫囵點着頭,顯然也沒聽進去。
他蹙眉,心情郁結。
接連好幾天,林以寧都不知道在忙什麽,對床事也不熱衷,為了避免再遲到,不允許他超過兩次,無論他怎麽哄都沒用。
周五一天,林以寧都神龍見首不見尾,中午也沒和他一塊兒吃飯,他約了梁哲去一家西餐廳,一進門就看到靠裏位置的窗邊,林以寧背對着他,對面坐着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男人,短寸,一身黑色休閑服,脖子裏挂了兩條銀鏈子,不知道說起什麽,笑得很開心,他舉着刀叉,半晌卻才動一下。
梁哲看他頓住腳步不走,才順着他目光看過去,頓時樂了:“群狼環伺,你危險了,魚。”
服務生迎過來:“先生,請問幾位?”
梁哲回了句:“就我們兩個。”
“這邊請。”
兩個人被帶去另一邊,轉過一個隔斷牆,就看不到那邊了。
陳予懷摘了眼鏡,放在桌面上,掐揉着眉心,自嘲一笑:“你說……她會不會膩了。”
梁哲正拿紙巾擦手,聞言下巴都要掉地上:“好家夥,真沒想到你是這種魚,哪天她出軌了你是不是還得反思自己沒魅力留不住她啊!”
陳予懷扯了下唇角,沒理他,兀自出神。
談不上什麽情緒,只覺得壓抑,憋悶,恨不得使盡渾身解數讨她歡心。
一個求偶的雄性罷了,可得到的那一瞬不是終點。
死亡才是終點。
“估計就是朋友一塊兒吃個飯,你不要太黏人了,給人家留點空間。”
陳予懷心不在焉“嗯”了聲,低頭發消息給一毛:在和誰吃飯?
一毛很快回他:高中同學。
[魚]:男的。
[貓]:你怎麽知道?
[魚]:看到了。
[貓]:好朋友的弟弟,我今天約了他姐,他和姐姐一塊兒逛街,就一起來了,然後他姐臨時有事走了,所以就剩我們兩個了。
[魚]:哦。
[貓]:你別這樣……搞得跟抓奸一樣。
陳予懷沉默片刻,想問她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但最終還是沒問,只說:沒事,好好吃飯。
回了辦公室,梁哲推開林以寧的門:“你猜你魚總中午問了我什麽?”
林以寧正對着電腦屏幕苦苦思索,連梁哲進來都沒聽到,被他吓一跳,然後迅速關了頁面,有些氣惱看他:“不知道敲門啊!”
梁哲狐疑看她:“你最近幹嘛呢,怪裏怪氣的,移情別戀,有小白臉了?來來來,跟我講講,我指定不去告狀,人嘛,開心最重要。”
林以寧拿文件摔他:“小白臉你個大頭鬼。你剛剛說什麽來着?”
梁哲突然又不想說了:“沒什麽,你們魚總問我他和你那同學孰美,我說當然是他美,你說是吧?那張臉,我要是個女的……”
林以寧一陣惡寒:“打住打住,你離小魚遠一點,你倆沒可能,小魚喜歡年輕貌美的,像我這樣的。”
梁哲樂了聲,出去了,
林以寧繼續埋頭苦思。
她今天又接了梁邺的電話,恰巧又被陳予懷聽到。
陳予懷在下班前十分鐘來問她晚上要不要回他媽媽那兒一趟。
進門就看到她接起電話,她表情一僵,有些苦笑地看着他,他便走過去,看了眼手機屏幕,然後什麽都沒說,轉頭走了。
看着他背影,林以寧總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了什麽似的,她忍不住抓了下自己頭發。
男朋友怎麽哄?
沒學過。
她挂了電話去找他,蔣言正在辦公室聽訓,看到她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我去給林總拿點點心吧!”
林以寧和陳予懷同時說了“不用。”
他看了一眼蔣言:“你先出去,把門關了。”
蔣言飛速退出,順便反鎖了門。
陳予懷按了下按鈕,百葉窗合上,一副準備詳談的架勢。
林以寧覺得他這樣子有點吓人,他冷着臉的時候是真的看起來挺冷酷無情的。
至于嗎?她都解釋了。
陳予懷沒過去她身邊,坐在老板椅上,身子陷進去,有些疲倦地仰靠在那裏,半阖着眼,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揉着太陽穴,他輕聲問她:“今天跟你一起吃飯的,是你那個同桌的弟弟吧?”
他語氣平淡,仿佛只是閑聊。
林以寧沒想到他記得這麽清楚,“嗯”了聲:“顧詩悅的弟弟,據說高中時候喜歡過我,我都沒發覺,不過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她特意補充了句,全當解釋。說完餘光偷偷看他,小魚這男人,怎麽有點小心眼呢!
“那你喜歡什麽類型?”他擡眸看她。
林以寧先忍不住,走過去,站在他身後,微微俯身替他揉着太陽穴:“今天很累嗎?”
他壓抑的情緒在她靠過來的那一刻徹底崩塌,他把她從身後拽過來,拽進懷裏,帶着些壓抑和痛苦地吻她:“很累。”
林以寧被吻得有些目眩,下意識回應他,等他手伸進她後背才醒過神來,推開他一點:“你怎麽了?”
他凝視她,低聲問:“我有哪裏沒做好嗎?你最近對我……很冷淡。”
林以寧錯愕:“啊?”
他錯開一些目光,似乎是有點害怕聽到什麽不想聽的答案:“我讓你不舒服了?”
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結論,林以寧有些哭笑不得,又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忽略他了。
她湊上去,帶着幾分示好地吻他:“沒有,我最近在琢磨很重要的事。但你說話講良心,我對你哪裏有很冷淡。”
“你好像……不太喜歡我碰你。”他搭在她腰上的手忍不住收緊了一點。
林以寧附耳:“你一天都不落下的,好意思嗎?”
陳予懷終于忍不住笑了聲:“大概是,年輕?”
林以寧看他笑了才松口氣,很難哄呢這個人。
她想從他身上下去,下班了,該回家了,估計折騰這一會兒,外面都走差不多了。
他卻沒放她,抱起她抱到桌子上,手撐在桌面上接吻。
林以寧雙腿懸着,身後又擺着高高的文件堆,沒安全感,只能抱緊他。
那些壓抑的,不安的情緒,化作濃烈的觸碰欲,想要接吻,擁抱,想……想要她愛自己,更愛一點。
他垂眸看她,眼神熾熱:“試一試?”
林以寧猶豫片刻,他已經抱起她,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她面對着他坐在他腿上,仿佛情景重現,她羞恥地閉着眼,仰着頭,被他親吻鎖骨,壓着聲音問說:“我發現你這個人很固執,小時候你想要一個拼圖,但太複雜了你媽媽沒有給你買,你也沒吭聲,隔了兩年,我看到你還是買了它。”
他在潛意識裏必得的目标,哪怕是跨越不過去的鴻溝,翻不過去的高山,他也不會卻步,無論架橋還是挖山,不管付出多少時間和精力,他總是會抵達的。
就像他想在這兒試一試,他就一定要試一試,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是濃稠的黑暗,辦公室沒開燈,周圍一切都模糊而暧昧,他在強烈的愉悅中咬了下她的肩膀:“所以不要喜歡別人,我會花十倍百倍的時間和精力讓你重新愛上我,一毛,你的歸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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