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最後一個春天

這是個莽撞的, 青澀的,毫無章法的親吻。

少年的唇齒撞在她唇瓣上時, 鋪天蓋地的很好聞的檸檬淺香, 清冽得就像盛夏的一杯檸檬水。

碎冰當啷相撞。

男孩子的骨頭太硬,動作太莽撞青澀,

除了疼痛, 江雪螢幾乎萌發不出任何绮念,

唇角大概在厮磨間被被咬破了皮,她回過神來, 下意識地想推開池聲,

抵在池聲瘦窄的腰身前的掌心,頓了頓, 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少年冰冷的唇瓣胡亂地在她唇瓣上摩擦,

她的退卻之意不過剛剛萌生,池聲便眼睫微微一動,迅速覺察到了這點,捉住她兩只手腕。

渾身上下的氣勢漠然又冷倦, 甚至于在這一刻帶上了不管不顧, 這一生孤注一擲的味道。

萬物在潮濕的綠意中瘋長,爬山虎與春藤作抵死糾纏, 角落陰暗的苔藓也在這一刻竭盡所能的蔓延,

大雨如同點燃了地面的綠色的烈焰,

爆發出一個席卷大地的春天。

指腹隔着薄薄的肌膚,緊按腕間脆弱的脈搏,滾燙如火, 肌膚相貼, 激起一陣連後心脊背都發麻的熱意,

像一點就着的火星子,一路燒到骨頭裏。

連骨血都要燒融成灰燼。

Advertisement

——什麽都不在乎了。

在女生追上來的剎那,池聲只感覺自己大腦裏嗡嗡作響,理智斷線,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少年的吻清冽又直截了當之際,

直到池聲放開她的時候,江雪螢還有點兒沒回過神來,

“你——”身體快于大腦半步,江雪螢後背緊貼在牆壁上,怔然開口,

甫一開口,嗓音啞得連自己都覺得心驚。

她還被池聲摁在牆上,

也正是因為這一切太過倉促,她并沒有感覺到什麽被冒犯的不悅,只怔然到心悸。

黑暗能放大心跳。

兩個人的呼吸在這一刻都一樣的急促,

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迅速升溫。

江雪螢攥緊指尖,看向面前的池聲。

少年烏發淩亂,冷白色的肌膚泛起潮紅。

因為呼吸交纏,原本太過清澈而顯得有些冷感的淺色雙瞳,也在此時微微柔和了下來。

薄而軟的唇瓣微腫,

饒是本人力求呼吸的平淡如常,微微翕動的眼睫,此時也覺香豔到驚心動魄。

那是因她而起。

是她所致。

“沒有下次。”

少年安靜了半秒,冷不丁地忽道,

嗓音還是啞的。

江雪螢一怔,還以為是在她。

不明所以間,

池聲又重複了一遍:“這最後一次。”

“江雪螢。”

修長的指尖微微施力,摩挲着她腕間的肌膚,

池聲的嗓音啞得很厲害,眼睫顫動劇烈,口中言語淡得近乎于呢喃,

“以後不會再纏着你了。”

這是最後一次放縱。

池聲:“……你現在要打我也行。”

頓了頓,補充, “我不會還手的。”

江雪螢足足隔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池聲說的是他自己。

他這是在跟她道歉。

一向高傲矜淡的少年這一刻在向她示弱。

她不知道作何反應。

江雪螢下意識地去看池聲的狀态,

少年的狀态看起來還挺平靜的,微微垂眸,神情有點兒抽離般的冷淡,

只指節被緊緊捏到近乎泛白,暴露出來了他遠不如表現出來那般從容。

池聲沒看她。

渾身上下繃緊得就像只刺猬,冷淡厭世的模樣和第一次見面時簡直如出一轍。

“我沒怪你。”喉口發幹,江雪螢垂下眼睫,緩緩強調。

雖然這麽說很怪,但江雪螢抿了抿嘴唇,

就算——

她有什麽怨言,看到池聲這樣也都煙消雲散了。

她沒怪過他,

怪自己比較多。

“我應該給你帶來了不少負擔。”池聲說。

“這不算什麽,”江雪螢喉間發澀,忙擡起眼看了池聲一眼,她這幾天一直有很多話想跟池聲說,但真當着池聲的面,嗓子卻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

因為機會太過寶貴,

所以,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她都想好好斟酌。

“是我之前說話做事不經過大腦,我沒想過要與你分道揚镳,我只是覺得——”

微微抿唇,江雪螢斟酌着,一字一頓,謹慎之際,“算了。不說這些了,我現在知道了,之前是我考慮不周,這對你而言是不公平的。”

“你也不需要說什麽給我帶來負擔之類的傻話,”她擡起眼,一眨不眨,目光近乎貪婪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因為你帶給我的,遠比你以為的要多。”

“我性格不好,太沉悶無趣,到一個新的環境會緊張,高一開學的時候,因為有你陪着,我才能這麽快融入新環境。”

“是你手把手教我做數學題,幫我升入二中,光這一點,我就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才好。”

“是你,告訴我要可以回避一些無意義的社交。”

“哪怕我再讷于言,拙于行,鮮少做出改變,但你的存在,就讓我學會了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少年矜淡冷傲的就像一輪太陽,哪怕只是待在身邊,也覺得渾身滾燙,心中有無限的熱血,

意氣風發,前程似錦,山河浩蕩。

她說話的是,池聲全程都沒說什麽。少年低着頭,看不清神情,淩亂的烏發軟搭搭地垂在額前,蒼白的唇瓣還泛水光。

說完這些話江雪螢就忐忑地等着池聲的回應,

孰料,對方一直沒吭聲。

江雪螢抿緊唇角,耳根火辣辣的,渾身上下都泛着股袒露真心後的不自在。

從她的視線能看到池聲烏黑柔軟的發頂,

眼睫半低垂着,讓那張白嫩漂亮到以至于有了過分距離感的臉蛋,沒了平日的倦冷叛逆,

顯得很乖。

讓人很想摸。

江雪螢微微一頓,不知道被什麽感情驅使着,伸出手,

還沒等她接近,理智就在這個時候回籠,江雪螢瞬間清醒過來,

掌心就這麽不上不下地頓在了半空,

就在這時,

池聲眼睫一動,反手抓緊她的手腕,

将她整個掌心都貼在臉頰上。

江雪螢渾身都僵住了,因為剛剛那個二話不說的吻,她現在就像一只驚弓之鳥,任何細微的接觸都能讓做出比較激烈的反應,

指尖能細細感受到少年肌膚的觸感,

像一塊怎麽也捂不熱的冷玉。

非止如此,池聲還把自己的腦袋還往她掌心蹭了蹭。這一刻,江雪螢幾乎以為自己在撫摸什麽高傲又柔軟的小貓。

江雪螢心裏好像被什麽東西撓了一下,不自覺曲起指尖跟着捋了一遍,指尖也跟着泛起細小的痙攣,

五指插入少年淩亂的碎發中,

池聲也沒動,眼睫半斂着,任她摸,

因為低着頭,江雪螢看不太清池聲的表情,“你——”

少年沉默了一陣子,打斷她,“是我要謝謝你。”

“我性格不讨喜,是你一直包容我到現在。”

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自己的性格自己清楚,天生就有缺陷,

祝骁陽也說過了,

太偏執,太自我,平常性子太淡,也太叛逆,沒怎麽把常人的目光放在眼裏,也就養成了個我行我素的招搖性格。

不知道這樣太過灼熱的喜歡對人來說是多大的壓力。

……可以說,長這麽大池聲就從來沒認過輸。

打陳洛川的時是被那個真心話大冒險沖昏了頭腦,沒多想。

當看到江雪螢攔在陳洛川面前的時候,也說不上來什麽感覺,只覺得一顆躁動不安的心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平靜到蕩開一陣淡漠的荒蕪。

可江雪螢從人群裏追出來的時候,

少年靜靜地站在走廊上,大腦很冷靜。

從未像現那般冷靜過,

冷靜地知道自己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在這一刻不論是本性還是自我,是從小到大為人處世的原則與習慣,在這一刻盡數坍塌,統統化為烏有。

他認輸。

這個吻,當然也不是出自一時沖動,他的神志很清醒,正因為清醒所以卑劣,自私、以及陰暗。

他想吻她。

因為知道江雪螢的性格,所以最後一次放縱自己肆意妄為。

太過矯情的話也不會說,只這一次之後,再也沒有機會了。說到這裏,少年眼睫下撇,頓了半晌,複又揚起,

目光定定地,叫她。

琥珀色的雙瞳一如初見,

嗓音微有滞澀,但依然不影響言語的流暢度,

他已下定決心。

“江雪螢。”

“我願意試着放手,”

江雪螢動了動唇,心髒收緊,不自覺地攥緊衣角,

一字一頓,這一刻,像是有瓢潑大雨胡亂砸在心底,

心跳得越來越快,

她像是一只被大雨淹沒的飛蛾。

好像有一句話在說,不是這樣的,好像哪裏又弄錯了。

“試着,”少年并未覺察到她此時的想法,嗓音微涼,略頓了一拍之後,便又流暢地說了下去。

言簡意赅,直截了當。

淺色的眸子像凝聚了千年時光的琥珀,

“不去喜歡你。”

江雪螢跟池聲重歸于好。

和好得太過突兀,張城陽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即便如此,還是送上了最真誠的祝福。

祝骁陽卻在網上搖了搖江雪螢,嘆了口氣,滄桑得宛如拉扯着一雙兒女長大的老媽子。

“都多大年紀了,還跟小屁孩似的,這次和好了下次可不許鬧別扭了啊。”

江雪螢當然是什麽都說好。

卻不能直說,她跟池聲其實已經很久沒主動聯系了。

池聲貫徹了那天的承諾,非必要不再主動聯系她。她也曾經給池聲去過信息,但往往要隔半個小時,甚至數個小時才能回複。

他真的很忙,因為有競賽在身,遠超同齡人的忙。

江雪螢微微抿唇,抱着手機斟酌着問:“在忙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才彈出少年清清淡淡的幾個字。

“刷題,有事嗎?”

言簡意赅的回答,并不過分親近,也不過分疏遠。

“哦——”她幹巴巴地回,“那你忙吧。”

少年遵守承諾,正以對待普通同學的方式對待着她,一點點剝離對她的喜歡。

怔怔地看着屏幕倒映出的香樟樹影,江雪螢一聲不吭地捏緊了手機。

粼粼的,像是水波光。

內心,緩緩地,也像這片樹影一樣,漾開微顫的波光。

心底好像有一個氣球,在跟池聲和好時,吹得鼓鼓的,輕盈得好像下一秒就能飄起來,

就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像是被人用針戳破了,緩慢地漏着氣。

這不是她想要的嗎?

掌心越捏越緊,手機硌得人皮肉生疼。

為什麽,

她在心底反複質問自己。

還不知足呢?

她跟池聲的關系,大概,回不到從前了。

這樣的感覺,在江雪螢今早洗臉的時候無意中碰掉洗手臺上的一面小鏡子時,達到了最高峰。

鏡片四散了一地,她拽着洗臉巾,非但沒立即去撿,反倒還直愣愣地看了好一會兒。

一面摔碎的鏡子,重新拼湊起來,就能恢複從前的完美無缺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抿緊唇角,雪螢飛快把這一地的鏡片拾起來丢進垃圾桶裏。

再擡起眼時,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一遍遍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

這個發展她已然心滿意足,

不必再奢求別的了。

那天走廊上的那場争鬥,收尾得倒也算完美無缺。

因為有林美子幾個人攔着沒讓找老師,等老劉接到通風報信匆匆趕過來的時候,眼前這一場風波已經消弭至重歸平靜。

事後,當然是一個個找到當事人,挨個談話。

江雪螢已經不是二班的學生,負責談話她的正是她現在的班主任老王。

可能平時她在班裏安安靜靜的,學習成績也算名列前茅,老王并沒有特別為難她。

只問她一個女孩子為什麽要摻和進去,是不是談戀愛了,跟池聲還是陳洛川。

說不害怕是假的,江雪螢微微抿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心虛,

她沒敢看老王,只盡量解釋。

不是的,

她沒有談戀愛,

她跟池聲是初中同學,還是同桌。

跟陳洛川是打暑假工的時候認識的朋友。

兩個朋友打起來,她身為中間人當然要過去拉架。

她平日裏積攢的人品值到到了這個時候倒是顯現出了它的價值。

老王将信将疑,讓她回了班。

就在江雪螢剛擰開辦公室門把手時,老王又不放心地叫住了她,叮囑了一遍千萬不能早戀,她成績不錯,只是數學不太行,加把勁說不定還是能考個211。

這件事同時也吓壞了沈萌萌,她當時是回家吃的午飯,根本沒回班裏午休。

“你們老班沒為難你吧?”

兩個人吃午飯的時候,沈萌萌問。

江雪螢回: “這倒沒有,就找我談了一下話。叮囑了一下不要早戀,就讓我回去了。”

沈萌萌:“那還好。”

江雪螢把兩個人的碗筷都燙好,分到沈萌萌面前:“池聲跟陳洛川怎麽樣?”

“都還好,我聽蔣樂天講,本來這兩人都要處分的,這兩人成績在班裏拔尖,聲大佬又拿了獎。所以批評了一下,叫寫了檢讨,罰了值日這件事就過去了。”

“那就好。”

正好這個時候面也上了過來,

擱在手邊的手機卻突然震了一下,

江雪螢正幫着店家把隔熱餐墊鋪平,也沒來得及看。

沈萌萌擡頭:“怎麽了?”

等店家離開,江雪螢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一怔,旋即才慢慢道:“沒什麽。”

是陳洛川。

陳洛川似乎想跟她說些什麽。

發了一條信息,又撤回。

她剛剛正巧就錯過了這個至關重要的時間節點。

江雪螢動了動眼睫,沒有回複。

只把手機反過來壓在桌上:“吃飯吧。”

沒有再探究陳洛川究竟發了什麽,再回複也沒了意義。

從那天她掙開陳洛川的手追着池聲跑出去之後,江雪螢就意識到她跟陳洛川之間,已經徹徹底底地沒有了可能。

陳洛川疏遠沉默了幾天,幾天之後又像什麽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找她聊天,給她的說說點贊評論,

只頻率遠不如從前頻繁。

這件事似乎被少年有意地壓了下來。

江雪螢見狀,也默契地沒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陳洛川,也不去想池聲,

在高二下學期辦理了住校,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學習中,

她在寝室裏買了一張在學生間很流行的床上小桌,每天都盤腿坐在桌子上埋頭刷題。

可數學成績卻沒有像預想中的那般突飛猛進,

努力真的有回報嗎?

在一次月考失利之後,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不要輕易打擾池聲,但這一次,她還是忍不住給池聲發了條信息。

傍晚的時候,少年倒是破天荒的,很及時地給了她回複。

只簡簡單單地一句話。

“一切偉大的行動和思想,都有一個微不足道的開始”。

前後間隔不到半個小時,語氣疏淡,卻也飽含溫度。

“倘若有什麽困難的地方可以跟我說。”

寝室陽臺的門敞開着,

夏日的晚風正溫和,

就像記憶中那個矜傲冷淡的少年正在學着一點點變得平和。

冷冷淡淡,清清淺淺,像入夜前最後一抹漸濃的暮霭,透骨的清冷中卻難掩溫暖的餘晖。

江雪螢沒有再回複,攤開筆記本,一筆一劃地在筆記本扉頁上寫:

“一切偉大的行動和思想,都有一個微不足道的開始”。

雖然加缪在《西西弗神話》中是借以代指荒誕的誕生。

可這話并沒有什麽不對。

任何偉大的事業都誕生于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開始。

萬事就難在那個忽然下定決心了的某天,

難在那個渺小的微不足道的開頭,

以及如何在機械化的生活,持之以恒,堅持不懈。

作者有話說:

本來設定螢妹本科是雙非一本的,但寫着寫着舍不得妹兒,怎麽也得改成211(……)

——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