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獨眼小黑狗的調皮
說話之間,老村長正在捋着小黑狗黝黑發亮的長毛,柔順的猶如綢緞錦繡一般,嘴裏還在念念有詞:“小黑啊,你以後就跟着自成吧~!如果繼續留在家裏,能不能長大,還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嗷~嗚~”獨眼小黑狗低吼嗚咽起來,似乎聽懂了老村長所言,更是眸光閃爍,蘊含着濃濃的不舍之意,随即又向老村長的懷裏拱了拱。
如此情形,就算是再如何的淳樸和單純,馬家屯的村民也看出了獨眼小黑狗的不凡,極具有靈性,好像能夠聽懂人言。否則,也不會這般,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卻突然哀鳴起來,一副不願離開的樣子。
李自成很激動,幾乎是不知道手腳該放在哪裏,心裏不斷告誡着自己。穩住,一定要穩住。可是,李自成就是那麽的邁步上前,本能地嘿嘿傻笑,嘴裏還無恥地說道:“老族長,你和小黑的感情那麽好,我怎麽好意思要呢?”
嘴裏雖然這樣說,李自成的雙手卻伸了出去,還假裝想要抱小黑玩兒的樣子:“小黑,來,讓哥哥抱抱!”
聞聽此言,馬信頓時一個趔趄,滿腦子的黑線,嘴裏嘟囔了一句什麽,面露鄙夷之色。其他人更是直發愣,瞠目結舌,被李自成的“哥哥抱抱”四個字雷到了,不由得心裏暗道:“我的老天爺勒,這得多喜歡狗,才能如此親昵的稱呼,稱兄道弟的?”
老村長的嘴角也抽了抽,忍住想笑的欲望,神情更多的是欣慰,李自成雙手一抱住獨眼小黑狗,他就松開了雙臂,嘴裏還安撫的說道:“小黑,聽話,讓你自成哥哥抱。”
“哈哈...”其他人頓時也忍不住了,大笑起來,眼角都淚光閃動,誰也沒想到,德高望重的老族長居然會有如此風趣的一面。
李自成卻是沒有一點覺悟,全然不在意衆人的取笑,完全沉浸在抱着獨眼小黑狗的喜悅之中,那觸手滑膩的狗毛,摸着極為舒服,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李自成更加興奮的是,獨眼小黑狗居然這麽溫順,沒有一點反抗,好像聽從了老村長的叮囑。
這時,馬信從大笑中平複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麽,一掃被搶了獨眼小黑狗的陰霾,嘴角呡笑起來,心中直樂:“嘿嘿...老大認了一個狗兄弟,李過李隊長豈不是有了一個狗叔叔?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知道他會怎麽想?這下回去之後,樂子可就大發喽。”
就在這時,衆目睽睽之下,撲通一聲,原本興奮非常的李自成突然栽倒了,俯面朝下,哎呦一聲,悶哼道:“好重!”
村民們都是大跌眼鏡,馬信也是如此,不解的嘟囔道:“不會吧~!一個月的狗崽子能有多重?即便是成長速度遠快于其他犬類,比同時的小狗個頭大了不止一倍,最多也就二三十斤的樣子,怎麽可能如此重,搞得老大摔倒?!”
李自成很尴尬,在衆目睽睽之下,摔了一個狗啃泥,即便再如何的臉皮厚,也會覺得很面子。而且,他內心的尴尬程度要遠勝于表面上。
他人或許不知,李自成卻清楚地明白,“好重”二字意味着什麽?雖然栽倒有着突然的成份,但更多是重量變化幅度太大。
為了挽回面子,李自成依舊抱着獨眼小黑狗不撒手,表現的輕松之時,雙臂又加大了力氣,使出了他那驚人的膂力,才堪堪将獨眼小黑狗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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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許多人都沒有注意到,獨眼小黑狗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光,老村長上前了兩步,在小黑狗的腦袋上親昵的拍了拍,和聲說道:“小黑,要乖,不許鬧喔~!”
作為回應,獨眼小黑狗更是擡起小腦袋,露出興奮之色,舔了舔老人的手掌。剎那間,李自成明顯的感覺到,懷裏就是一輕,單臂就能抱起小黑狗。
不用任何的言語解釋,看着老村長寵溺的撫摸小黑狗腦袋,響起那意味深長的話語,頓時明白了一切。老村長知道的多得多,小黑狗不僅是聰明伶俐、靈性十足那麽簡單,還蘊含着剛剛的神秘屬性,可以随意在體重方面轉換。
此刻,李自成的內心已是狂喜不已,一個手臂拖着獨眼小黑狗,像老村長那般也撫摸着它的腦袋,也學着相同的口吻,說的卻是迥然不同的內容:“小黑,以後可不許再這麽調皮喔~!否則,哥哥可是要打PP喔~!”
來了,又來了,再次聽到李自成這樣相似的話語,馬信只覺得內心一陣惡寒,全身直起雞皮疙瘩,不由得腹诽:“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搞得人神經錯亂,很是無語,和狗之間怎麽可以這樣?”
緊接着,在其他人暗自編排之時,獨眼小黑狗的表現卻亮了,似乎接受了李自成這一個新主人,在他的懷裏不斷亂動,在李自成還要說什麽之時,一個身體直立,前爪摁在李自成的胸前,尖嘴探出,電光火石之間,就給李自成來了一個大大的法式濕吻問,看得衆人先是一愣,轉瞬就大笑起來!
哈哈哈...
“噗~!”馬信忍俊不禁,笑着說道:“沒想到小黑也是一個極品,一點也不能吃虧。兩個極品在一起,以後有得玩了!”
這時,老村長笑着說道:“自成啊,小黑能夠這樣,就算初步認可你了。如果它完全接受了你,可能還要有一個......”
然而,老村長的話還未說完,就傳來了李自成那鬼哭狼嚎般的慘叫:“啊~!剛剛還好的,怎麽還咬起人來了?!”
見此情形,馬信卻是幸災樂禍起來:“哈哈...報應來了吧,讓你搶......”
李自成惡狠狠的瞪了回去,嘴角威脅式的露出代表性的邪魅笑容,立即将馬信吓得一個激靈,生生的将後面的話語咽了回去。雖然參軍不久,但也對這個老大的脾性摸得差不多,雖然玩世不恭,但待人很是誠懇。
不過,就是這個人太邪惡、太腹黑了,總是陰人。老大每每露出這個笑容,就是一種征兆:“哼~如果你小子還不老實,等着瞧,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好看!”
一念及此,馬信想到了許多,想到了關于李自成整人的種種傳聞,只覺得遍體生寒,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同時暗道僥幸:“還好,還好,還好沒将老大徹底得罪~!”
其他人當然不知道,李自成與馬信已經在倉促之間進行了一場暗中較量,以後者的失敗告終。自小黑咬了李自成一口,再到現在,絕對不超過一分鐘。這時,老村長笑吟吟地說道:“自成啊,小黑之所以這麽做,是完全認可了你。”
剛一說完,似乎覺得這種說法太過單薄,老村長又補充了一句:“當初之時,小黑剛出生的時候,對我也很抵觸。咬了我一次之後,就和我越來越親昵起來,不再鬧騰了。”
言語間,老村長格外在“鬧騰”二字上加重語氣,李自成卻是深有體會,明白其中的含義。
與此同時,李自成滿臉憂色的看向小比處的四顆犬牙桂印,心裏想着:“也不知道小黑的牙齒幹不幹淨?有沒有什麽病菌?又或者,自己不會得狂犬病吧~?”
想到這些,李自成心裏有一些疙瘩,一時高興不起來,五味雜陳的看向早已竄下去的小黑,舌頭伸出,流着哈喇子,看到李自成這個新主意看向自己,拟人化的流露出得意的笑容,舌頭一卷,舔了舔它那四顆雪白的小犬牙。
李自成欲哭無淚,老村長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說什麽,只是心裏自我安慰:“沒什麽,沒什麽,只是四個小牙印,咬得烏黑發紫而已,并沒有流血,不會得狂犬病的!”
不過,漸漸地,不知道是是不是神經太過大條,李自成一掃心裏的陰霾,看到獨眼小黑狗的那副可愛伶俐模樣,再想到這條狗遠遠不同于普通的家狗,非常具有靈性,就覺得這一切的付出都值得。
因此,李自成心情不錯的大手一揮,對着獨眼小黑狗說道:“小樣,既然咬也咬了,認可了我這個新主人,就帶着我在馬家屯轉轉吧~!”
緊接着,李自成又看向馬信,吩咐道:“阿信,就不要閑着了,差不多是中午吃飯的時候了,去将咱們帶來的幹糧拿下來,借老鄉家裏的鍋用用,做些飯吃。”
“哎,自成,你這是什麽話?既然來了馬家屯,就是俺們馬家屯的客人,說什麽中午這頓飯也是我們請。否則,這不是打我們馬家屯的臉嗎?”老村長故作生氣之色,轉瞬又抓住了想要離去的馬信,呵斥道:“你小子,給我老實的站在這。”
李自成笑了笑,依舊在堅持:“老族長,這是我們的軍紀與規定,并不是見外。無論是哪一只小分隊,都不許騷擾當地的百姓,更不能在老鄉的家裏大吃大喝,別人邀請的也不行。”
這時,老村長着急了起來,還要勸說,李自成卻是非常的堅持:“老族長,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馬信,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真的不是與你客氣,和你見外。”
“老族長,老大說的不錯,真的是這...”
馬信還未說完,接下來的話就被老村長瞪了回去。見此情形,還要僵持下去,李自成心裏也就有了打算,換了一個口氣:“這樣吧,老族長,請客可以,但必須也要将我們的食材先用上。否則,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吃這頓飯。”
話說到這份兒上了,老村長也知道,不能再堅持下去了。否則,原本挺高興的一件事兒,反而弄得不愉快起來,也就答應了:“好吧,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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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章 抵觸
第李自成點了點頭,随即又說道:“那個,老族長,趁着這個間隙,我正好去看看朝廷的那三個人,初步了解一下他們的情況,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聞聽此言,老村長表現的很是爽快:“還以為多大一點事兒,我這就讓一個人帶你去。”
“哎哎,老族長,不用了,我認得路,知道他們在哪裏,不用這麽麻煩了。”李自成趕緊阻止了老族長,深怕他堅持,非要找一個人帶路,影響他接下來的安排。
“嗯,好吧,自成,反正村裏的人也認識你,不會有什麽麻煩。”老村長這次沒有堅持,讓李自成心裏一松。
“好勒,那老族長,我就先去看看了。”
“嗯,好的。”
緊接着,李自成對馬信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跟自己出去一下,随即又對獨眼小黑狗招呼了一聲:“小黑,走,哥哥給你找好吃的!”
原本擡腿欲走得馬信就是一個趔趄,頓覺無語,這還有完沒完了?老村長卻是輕捋胡須,露出淡淡的滿意笑容。
不得不說,獨眼小黑狗似乎真能聽得懂人話,極具有靈性,一聽到吃得,興奮地活蹦亂跳,好不歡快,咬着李自成的褲腿就往外拽,看得其他人很是贊嘆。
出了院落之後,只剩下兩人一狗,李自成微微上前,靠近馬信,小聲地說道:“阿信,向兄弟們交代一下,看看鄉親們都是破費了什麽,暗中記下,并大概估算一下值多少兩銀子。臨走的時候,留下一些銀子,不能壞了軍紀。否則,不好向其他小隊交代,我可是你們的頭頭,不能帶頭破壞軍紀與規定。”
然而,馬信卻沒有立即答應,面露遲疑之色,似乎想要說什麽?
見此情形,似乎讀懂了馬信的心思,李自成再次說道:“阿信,鄉親們都不容易,現在又是大旱之年,天災人禍的。你是馬家屯人,應該知道,村子裏并沒有多少吃的,勉強能夠支撐到秋收就已經不錯了。如果他們的儲糧被咱們吃了,鄉親們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
剎那間,馬信感動不已,心裏暖暖的,更加堅定追随李自成的信念,重重地點頭,無言卻勝過了一切表述。
随即,李自成轉身而去,在獨眼小黑狗的帶領之下,慢悠悠地走着,頭也不回地大手擺了擺:“回去吧,将命令落實下去。”
烈日炎炎,馬家屯的一顆大槐樹之下,明廷的那三個自诩朝廷官員被綁住了手腳,蹲坐在那裏。神情都很沉重,又不太一樣,年輕的滿臉着急,中年的心事重重,年老的卻是十分的憂慮。
負責看守的村民倚靠在不遠處的另一顆槐樹之下,打着瞌睡,警惕性并不高,盡顯農家人的粗心大意,并沒有那麽多心眼。此刻,左側的年輕之人一臉的愠怒之色,狠狠地低聲道:“王大人,這個屯子裏的人太不識好歹了,咱們明明是為了他們好,幫助他們渡過這個災年,反而将咱們綁在這裏,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正名,說話留一點餘地,別太過了。”中間之人眉頭一皺,原想呵斥,一想到年輕人的背景,到嘴的話語又變了,變得和緩許多,轉而又提醒道:“你忘了你叔叔徐大學士的告誡?一路上盡可能的忍,盡可能的對百姓忍讓,态度謙恭一些。”
這時,右側之人也說道:“徐大人,王大人這也是一番苦心。一路走來,馬家屯不是咱們第一個宣傳新作物的地方,态度都是差不差,抵觸情緒有強有弱。不過,這也能理解,他們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就靠那幾畝薄田過活。”
“如果咱們的新作物在這裏的種植不理想,産量還不如小麥、小米、谷物等農作的産量。百姓不僅是損失慘重,接下來一年的生活将會受到很大影響。”
經過兩人的勸說與安撫,年輕官員的憤怒明顯變淡了許多,有些同情的說道:“王大人,宋舉人,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也能理解百姓的做法。在陝西逗留了這麽久,視察各地民情,對當地的情況也算是有一些了解,不是當初那個只圖享樂的公子哥。”
說到這裏,年輕官員停頓了一下,看了看遠處已經睡着的村民,滿臉黝黑,只有三十幾歲的年紀,就已經是額頭遍布褶子,心裏怎麽會沒有觸動?
“王大人,宋舉人,我也知道,陝西不僅是災情嚴重那麽簡單,土地兼并更是到了觸目驚心的地步,擁有土地的百姓幾乎寥寥,多數都是屬于佃農的那種,收獲糧食之時,上繳完租種土地的糧食過後,再除去朝廷的糧稅,餘下的糧食才是他們的。”
“可是,扣除了這兩部分,到百姓手裏的糧食已經沒有了多少。就算是豐收年,餘下的糧食也只是讓他們過上還算糊口的日子。所以,我明白他們的顧慮之處,一旦新作物收成不好,就等于提前宣判了他們的死刑。”
徐正明這個年輕的官員剛一說完,右側的艾舉人心裏千頭萬緒,神色很是複雜,緩緩說道:“二位大人,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番薯、玉米和馬鈴薯的種植技術已經趨于成熟,廣東、福建等地已經有不少人種植,這三種農作物不僅耐寒耐旱,産量絲毫不輸于小麥和谷稻等農作物。”
“應星,我知道這些。在京師的時候,我曾經看過你編纂的《天工開物》,對于裏面的內容深信不疑。尤其是關于農業的論述,加上我從一些同僚了解到的信息,曾經都是福建、廣東的父母官或者是主政之人,番薯、土豆與玉米在那一帶已經有了一定的種植,習性和你講的所言不差,這也是為什麽陝西之行我會帶上你?”
中間的老年官員剛一說完,宋應星就有一些迫不及待的說道:“既然這樣,王大人,您深知新作物非常适合在陝西種植,只要能夠堅持兩三年,就能緩解陝西的災情,你為什麽......?”
“應星,先不說陝西戰亂頻發,反賊四起,搞得陝西亂糟糟的。只講一點,新作物從未在陝西出現過,百姓對番薯、土豆以及玉米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們怎麽可能冒險種植。不妨說開了吧,咱們到的第一站西安府泾陽縣盈村的尖擔堡嗎?那就是我的老家,連我的老家人都不願意冒險種植,就可見百姓對新作物的抵觸情緒有多大。”
就在這時,三人還要交談之際,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交談:“呵呵,就算陝西的百姓聽從你們的建議,在各自的土地上種植你們的那些新農作物,依舊達到不到緩解災情的效果。”
三人心裏先是一驚,面色僵硬起來,這番話仿佛觸碰到徐正明的逆鱗,忘記了自己所處的險境,不由反駁道:“怎麽可能?宋應星宋舉人所帶來的那些農作物,我可是親眼見到過,并且在一些閑置的土地上種植過,絕對是耐寒耐旱。只要陝西大面積種植玉米、土豆和番薯新的農作物,就能緩解災情,百姓們就不用那麽的挨餓,食不果腹。”
說話之人正是李自成,負責看守的農民已經消失不見,如此情形,三人就知道,那兩個村民應該被這個反賊打發走了。
行走之間,李自成距離三人越來越近,一邊将手裏的牛肉幹抛給獨眼小黑狗,一邊說道:“哎,我說三位,你們也知道整個陝西的情況,不僅連年大旱,更是兵禍不斷,朝廷還從這裏征招兵丁,奔赴遼東,抗擊後金的部隊。”
“如此情形之下,陝西閑置了大量的良田。而且,各路起義軍紛紛而起,陝西絕大部分都陷入戰火的沼澤之中。你們說,就算是百姓們答應了你們的要求,大面積種植土豆、玉米和番薯,但有那種條件嗎?”
李自成進屯之時的大張旗鼓,戰馬嘶鳴,三人怎麽會不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是誰?不是別人,正是榆中城帶兵嘩變的李自成。
不同于宋應星與徐正明,兩人沉浸在李自成的一番話語之中,回味其中的意思,中間的老年官員卻是眉頭微微一皺,看到李自成的氣度,不由得心中感觸:“就憑這份氣度,就憑這番富有時局性的言語,這個李自成就頗有大将之風,如果不是被高家父子與參将王國逼反,将來在朝廷裏一定會有一番作為。”
想到這裏,中間的年老官員就是一陣嘆息,剛想要說什麽,李自成卻已經來到了近前,緩緩說道:“想必三位就是朝廷派來的巡視災情的官員,左邊這位是徐光啓徐大學士的侄兒徐正明,中間的這位是王微王大人,右邊的就是精于農業的宋應星吧~?”
雖是疑問的口氣,卻說的那麽自信,很是肯定,徐正明最為年輕一沖動,不由分說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三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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