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摘桃子?(第一更)
朝邑城,方圓四裏,高一丈有餘,約五尺。周圍更是有護城壕,縱深與橫向各一丈,可謂是易守難攻,沒有幾千人的兵馬,休想攻下朝邑城。
不同于其他城池,朝邑城擁有五個城門,北城迎恩門。
此刻,迎恩門警衛森嚴,守城官兵嚴格盤查着過往的行人。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一路行乞的要飯之人,只要想進入朝邑城,就必須經過一番搜身,确定沒有危險之後,才會被放行。
逃難的災民絡繹不絕,紛紛湧向朝邑城裏。還有那些大包袱、小包袱的有錢人,進入朝邑城的那一刻,都是發自內心的長舒一口氣,緊張的神情放松了許多,臉上洋溢着劫後餘生的慶幸之色。
“呼~總算進入了朝邑城,不用再擔心那些反賊和匪寇的劫掠~!”
這是一個剛剛進入朝邑城的地主發出的感慨,說完這句話,連忙招呼着家丁,趕着騾車,向着朝邑城深處走去。
像往常一樣,三五成群的衣衫褴褛之人走來,蓬頭垢面,拄着木棍,精神萎靡的距離朝邑城越來越近。每隔五六米或者十幾米,都會有這樣的一群人,對于把守城門的官兵而言,早已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
相對而言,出城要容易的多,盤查的并不嚴,輕易就能放行,只要攜帶的東西不多。
即便如此,好長時間沒有經歷過反賊與土匪的襲擾,守城的城防軍依舊沒有一點的懈怠之意,每個人都是精神抖擻。
城頭上的兵卒手持硬攻,背背箭籠,腰懸佩刀,時刻注意着遠方,北面的方向。下方過道的兵卒,人人更是緊握着鋼刀與長矛,身體站得筆直,瞪大了眼睛,注視着過往的行人,一旦有絲毫的異常,手中的鋼刀與長矛瞬間就會揮出。
又是一隊三五成群的衣衫褴褛之人,每個人都拄着拐杖,有氣無力的樣子,艱難地走向迎恩門。然而,在他們低着的腦袋之下,蓬亂的頭發之中,眸子裏閃爍着妖異的紅芒。
不僅如此,距離這些人五六米遠處,還有三個木架子車,拉着滿滿的幹柴。
烈日當空,陽光格外刺眼,恍惚間,迎恩門周遭彌漫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緊張氣息,總是有一些人不易察覺的對視一眼,輕微點頭,似乎是在傳遞着某種信號。
有農夫,有打柴人,有書生打扮者,更有趕車的馬夫....
這時,幾名官兵正在盤查着衣衫褴褛之人,嫌棄的搜着他們的身。然而,突然之間,這些人突然暴起,舉起手中的拐杖,拇指輕輕一摁,一端露出鋒利的鐵槍頭,猛地紮進官兵的要害之處。
手起刀落,不過是眨眼之間,瞬息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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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官兵的慘叫劃破長空,攪亂平靜,立即引起了其他官兵的警覺,紛紛行動起來,揮舞手中的鋼刀與長矛,刺向暴動的衣衫褴褛之人,後者行刺之時,也在高聲大喊:“兄弟們,行動!”
一瞬間,迎恩門大亂,準備進城的行人裏湧現那麽一些人,忽然從懷裏抽出隐藏的大刀,或者從馬車裏抽出,紛紛向守城官兵偷襲!
不僅如此,人群大亂之時,準備出城的一些人中,也有那麽一些人加快腳步,奔跑起來,推開阻礙的慌亂人群,直奔被砍倒在地的兵卒,撿起他們手裏的兵器,也砍向四周的官兵。
“快跑啊~!不好了,殺人了~!”
整個迎恩門徹底大亂,到處都是逃竄之人,驚駭的大喊大叫,再無進城之時的輕松。
與此同時,城外不遠處的那幾個運着滿滿幹柴的車聚在一起,一個火引随即投入其中,眨眼間,幹柴熊熊燃燒起來,冒着濃濃的黑煙,直沖雲霄,彌漫開來!
咻咻咻...
城頭上的官兵不管三七二十一,搭箭拉弓,就是一陣猛射,只要不是自己人,全部是他們的目标,擊殺對象。
“殺啊~!兄弟們,頭領他們馬上就會趕來,一定要堅持下去。否則,大家都将死在這裏!”突然發難的行人中冒出這個聲音。
行人裏爆出這麽一群人,不知從哪裏撿到或找到的兵器,紛紛襲殺官兵。其中,又以雙眼閃爍着妖異紅芒之人最為兇狠,最為瘋狂,不管不顧的沖殺向官兵,真的是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很顯然,守城官兵也不示弱,全副的铠甲,讓他們極具信心,絲毫不将這些暴亂的亂民放在眼裏,舉起手中的屠刀,就是一陣屠殺。只要入眼的不是自己人,就是刀戈相向,毫無顧忌與憐憫。
一股狼煙飄起,飛向天空。
看到城下的官兵漸露敗勢,眼看就不敵越來越多的亂民,城頭上的官兵點燃了烽火臺,進行求援。與此同時,整齊一致的兵分兩路,一路留下,監視北方;一路快速走下城牆,殺向那些民衆。
官兵不愧是官兵,遠遠不同于亂匪,極具有紀律性和組織性,大亂之中,進行着有效配合。不僅如此,在一名城防官的指揮下,兩隊官兵殺向兩扇城門,試圖關上城門,以防有變!
戰鬥越來越慘烈,雙方都殺紅了眼。尤其是那些暴起的行人,瞳孔充血,使得眼裏本就閃爍着的紅芒愈加熾盛,更加顯得妖異,攝人心魄,令人膽寒。
一時間,雙方圍繞着兩扇城門發起攻防之戰,殺得鮮血橫流,頭顱亂飛,喊殺人震天,兵器相互之間的對砍砰砰作響。誰也不示弱,雙方的戰力一時無二,旗鼓相當,暫時僵持起來,都在強撐,等待着援軍。
然而,仔細來看的話,不難發現,勝利的天平正在向官軍傾斜。畢竟不管什麽說,他們占據着天時、地利和任何的優勢。不僅人數占據着優勢,更是武器精良,配備有頭盔铠甲!
咚咚咚...
紛亂的馬蹄聲驟然響起,從遠方不斷傳來。只見,迎恩門的正北方重來一支騎兵,速度飛快,轉瞬間就要來臨,後面還有一支亂軍,不斷地奔跑,緊随其後。
“不好,有亂軍來襲!”
這是城頭上的一名将官的驚呼,緊接着,一陣沉悶的號角聲猛然想起,回蕩在朝邑城的上空,不斷傳播,這是城門即将失守的緊急求救信號。
可是,號角聲才響起不到兩分鐘,李自成的騎兵已經殺到迎恩門的近前,雙方又是一陣厮殺與弓箭互射。
不愧是裝備齊整的李家軍,每個士兵紛紛舉起左手,鑲嵌在左臂上的木質盾牌立即護住了要害之處,身軀緊緊貼在戰馬之上,躲避城頭上射來的箭雨。
咻咻咻...
越過箭雨之後,李家軍的士兵收回左手,換過右手,握住缰繩,雙腿更是一夾馬腹,右手高高舉起大刀,快速殺向迎恩門的過道。
這一切發生的都很快,從與城頭上的官軍互射,再到過道,與城門周邊的官軍兵卒厮殺,也不過一分鐘的時間。
騎兵,本就占據這速度的優勢,又是居高臨下,瞬間就将守在城門的官軍撕開了一口子,随之越來越大。随着騎兵的大量湧入,守在城門處的官軍已經完全潰敗,再也不可能關上城門。
與此同時,跟在李家軍的起義軍突然停了下來,就站在那裏,正好處于城頭弓箭手的射程之外,站在最前面的正是起義軍頭領苗美,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好像迎恩門的一切和他無關。
這時,苗美身側的一個壯漢不解的問道:“頭領,怎麽停下來了?只需一個沖鋒,兄弟們就能沖過箭雨,控制住迎恩門。”
苗美那紅色的瞳孔閃爍着熾熱的光芒,臉上洋溢着極度的興奮,更是有一絲報複之後的快感閃過眉宇之間,滿不在乎的說道:“着什麽急?迎恩門就那麽一點空間,擠不下那麽多人。再等等,等李頭領他們将過道清理的差不多,咱們再過去。”
一瞬間,苗美的一幹心腹就會意,知道他們的頭領打得什麽主意,不僅是借刀殺人,一報幾天前的屈辱,更是摘桃子。
想通了這一點,那些人紛紛安撫自己的手下,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裏,或是将大刀扛在肩上,或是駐在地上,一臉笑吟吟地看着李家軍與守門官兵血拼,對于混入門口的自己人死活不管不顧,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然而,這種情形還沒有持續得久,苗美的神色忽的大變,看迎恩門的眸子急劇收縮,似乎想到了什麽,不禁爆粗口:“艹,md,李自成,算你狠,居然和老子玩這一套!”
說罷,苗美憤憤地吐了一口吐沫,轉而看向自己的一幹衆手下,大喝道:“靠,還看着什麽?!瑪德,還發什麽愣?!趕緊的,給我沖!”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苗美已經帶頭跑了出去,高舉大刀,瘋狂的殺向迎恩門,再無剛剛的風輕雲淡的看熱鬧模樣。不管怎麽回事兒,苗美的那些手下雖然還沒弄明白什麽情況,立即跟了上去,眸子裏的紅芒變得極為熾盛,人人顯得異常的瘋狂。
一眼望去,只見李家軍的騎兵已經脫離了守城兵卒的糾纏,毫無留戀迎恩門,直奔朝邑城裏面而去,根本不管那些與官兵厮殺在一起的人死活。
與此同時,沖在最前方的李自成策馬奔騰,匆匆會望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噙着一抹得意的壞笑,自語道:“哼~跟老子我這一招摘桃子,老子玩不死你!”
等到苗美殺到迎恩門的過道之時,李自成的李家軍已經沒有了蹤影,只有那彌漫在空中的塵土。如此情形,看得苗美牙根直癢癢,恨李自成恨得不行。
可是,守城兵卒的自殺式攻擊,讓他顧不得這一切,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憎恨李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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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戰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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