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暴風雨前的平靜

第十章 暴風雨前的平靜

當金妮消失，萊姆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魔杖。他蓄勢待發了三分鐘，才确信總部沒有遭到襲擊。萊姆斯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對金妮剛剛所在的地方發射一系列咒語。

咒語顯示，讓金妮消失的東西是黑暗且無法追蹤的。

萊姆斯用手揉着頭發。自從成為鳳凰社的領導人之後，如果他學到了什麽，那就是有時不要告訴所有人一樁失蹤案，哪怕失蹤的是金妮韋斯萊。

很多人不知道萊姆斯刺探了幾乎每個群體在戰争中的立場。當然，他不能盡情使用那些信息，因為掀掉他們的僞裝可能讓他們丢掉性命，但是他仍然可以時不時從他們那裏得到一些信息。

因此，在他召開鳳凰社會議前，萊姆斯花了一點兒時間通過貓頭鷹或者在絕不會第二次出現的地方與一些人會面。

最終，他的間諜沒有聽說金妮韋斯萊的所在。

萊姆斯坐在圖書室一個隐蔽角落，用手揉着頭發。

韋斯萊們此刻還不會擔心金妮，因為他們以為她正藏在房子裏的某處。他知道他告訴他們她的失蹤而且他不知道她在哪兒只是時間問題。

嘆了口氣，萊姆斯準備站起來，召開鳳凰社緊急會議，這時，它的桌子上出現了一封信。

萊姆斯對面前的羊皮紙皺着眉頭。

他施了幾道咒語，以确保它是安全的，接着打開了它。

萊姆斯，

我寄這封信是為了讓你知道我到達了斯內普校長的房子。我不知道我怎麽到達這裏或者我在這裏的原因，但是我很安全。

請別來找我。你無論如何都要送我離開，我寧願和斯內普校長待在一起也不願意和一個陌生人或者獨自一人。

我知道你不信任他，你認為我被欲望蒙住了眼睛。我請求你信任我。我認為他不會背叛我們。我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是安全的。

請別試圖找我。如果我處在危險中，我會盡快去總部。

告訴我的家人，我愛他們。希望我們都能在戰争中活下來。

金妮

萊姆斯嘆息着，但這次是為了不同的原因。

他的理智告訴他，找到金妮，并殺了斯內普。然而，他的知覺告訴他，聽金妮的話，別管她了。

萊姆斯通常認為自己是個理性的人。然而，他的避風港之外有一場戰争正在醞釀，他知道理智并不總是對的。他數不清他與理智相反的直覺救了他多少次了。

萊姆斯用手指敲着書桌，閉上眼睛，讓理智和直覺作鬥争。

最終，他折起信，拿出了一張新的羊皮紙。

B~*B~*B~*B

金妮正坐在起居室讀一本魔藥課本，這時，一只貓頭鷹敲了敲廚房的窗戶玻璃。

金妮站起來，将貓頭鷹放了進來。她不害怕打開窗戶時會發生任何事，因為斯內普在去霍格沃茨之前告訴她，他的家被重重保護着。

她解開貓頭鷹腿上的羊皮紙，給了它一塊早餐剩下的熏肉。貓頭鷹高興地吃着肉，金妮坐在餐桌旁讀信。

金妮，

我沒有聽從更好的判斷，而是決定信任你，讓你留在你所在的地方。

然而，如果你發生了什麽事，會我感覺到極大的愧疚。作為條件，我要求你每周給我寄一封信。我不在乎你對我說什麽，只要我知道你健康地活着。

你的家人想念你，但是他們知道你和其他麻瓜出身的人一起藏在一棟嚴密保護的木屋裏。

別讓我後悔這個決定。

萊姆斯

金妮微笑着。和斯內普在一起好過和一大群荷爾蒙旺盛的青少年們困在一所房子裏。

她走向沙發，繼續閱讀。

日子一天天過去。斯內普如他所承諾的一般，盡可能每個周末都回到蜘蛛尾巷。又是，他也會在周一到周五偶爾出現，但是他通常只是在床上和她親熱，第二天早晨就走了。

金妮斯內普對金妮有時仍然殘忍粗暴，但是他比在霍格沃茨時友善多了。有時，金妮會偶爾發現他的友善舉動，比如餐桌上的花或者當他回家時浴室裏的某種藥劑香波。

當涉及到她的功課或者她給萊姆斯寫信的內容時，他仍然是個蠢貨。

但金妮仍然對這個安排相當快樂。她終于在一個安靜的地方，頭一次有了自己的長袍和衣服。

金妮抓住這個機會認真思考她和斯內普的關系。

她知道她愛上他了。她本不想的，但是卻別無他法。他不僅滿足了她的身體，也滿足了她對體面對話的需要和需要除了家人以外的人對她的關懷。

她記得她愛上他的每一刻。

B~*B~*B~*B

“小姐，你确定你還好嗎？”閃閃絞着手問。

金妮發出另一聲痛苦的叫聲，抓住她的腹部。

天啊，她感覺她的肚子要從身體脫離了。

當疼痛終于減輕，她喘息着，看向閃閃。

“我沒事，閃閃。止痛藥劑現在還沒起作用。”她虛弱地說。

閃閃來回踱着步，用力地扯着圍裙，以至于底部都開始撕裂。

“閃閃認為小姐應該聯系斯內普主人。斯內普主人會讓小姐感覺更加舒服。”小精靈說，晃動着頭，贊同她自己的理由。

金妮閉上眼睛，在床上蜷縮成一個緊緊的球。

“不，閃閃。校長很忙。我沒事。”她說。

閃閃更加用力地扯着圍裙，繼續踱步。

金妮忽略小精靈的咕哝，閉上眼睛。

她正在忍受着自從和斯內普搬到一起後的第一次例假。

例假頭兩天是最糟糕的，因為她的痙攣相當嚴重。謝天謝地，她的例假相當規律，這樣，每次最糟糕的那兩天都會落在周末，當其他舍友出去玩耍，她就可以安靜地躺在宿舍忍受痛苦。

止痛藥劑也不會讓疼痛消失，只會讓疼痛更加難以忍受。

幸虧斯內普這周末非常忙，無法回家。

痙攣讓金妮再次疼痛地□□起來。她可以明顯感覺到子宮收縮。

接着，金妮肚子上有一股壓力。她知道這是她需要去廁所的跡象。

金妮站起來，走向廁所。她坐在馬桶上。盡管壓力微微消退，她仍然十分痛苦。

當注意到內褲染了色，她咒罵着。嘆了口氣，金妮離開廁所，返回卧室。她非常高興看到閃閃不在了。

她回到床上，再次蜷縮成一個球，閉上眼睛。

她沒有躺多久，門突然開了。

“該死的固執的女人！”

金妮迅速看向門口。

斯內普正表情憤怒地注視着她……還有某些她無法命名的感情。

他的手捧住她蒼白的臉，接着滑下她的脖子。當他的手覆上她的腹部時，他的前額皺得更深了。

“該死的，把你的手從我身上拿開。”金妮厲聲說。她真的沒心情被碰。

“你生病為什麽不盡快來找我？因為你的愚蠢，我不得不從正忙于懲罰自己的閃閃那裏得到消息。”

“我沒有生病，你這個傻瓜！”

斯內普瞪着她，但是令金妮驚訝的是，他沒有對她叫喊。

“我沒有時間讓你固執。我們需要知道你哪裏出了問題，這樣我好找方法救你。你吃了什麽不尋常的東西嗎？盧平寄給你的那些信有什麽咒語嗎？告訴我你這周做的所有事。”斯內普說，拿出魔杖，對她施了一系列咒語。

金妮把他的魔杖打到了一邊。

“我沒出問題。”她咆哮着。

又一陣痙攣襲來，她再次蜷縮成一個球，緊緊地捂住腹部。

斯內普一眨眼的功夫就召喚來他的魔杖，繼續對她施咒。

“如果你沒有躺在床上痛苦地捂着肚子，我會更容易相信你。”

痙攣終于消退，金妮松了口氣。

她再次将他的魔杖打到一邊。

“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你真是個傻瓜。我沒出問題！”

斯內普再次召喚來了他的魔杖。

“別這麽麻煩，否則我會将你綁在床上！”斯內普咆哮。

“別管我，你這個油膩膩的蠢貨！我每個月都經歷一次，我不需要你把你該死的手放在我身上。”

斯內普的表情變為困惑，這對他來說是相當罕見的。

“每個月？”

“又來了，你這個該死的蠢貨。我來例假了。”金妮對他叫道，接着又感到一陣痙攣。

斯內普只是坐在那裏，茫然地注視着她。

“不可能會那麽糟……除非你很固執并拒絕喝止痛藥劑。”

金妮一言不發，等待疼痛過去，當疼痛最終消退，她瞪着斯內普。

“止痛藥劑對我沒用。只會讓情況更糟糕。現在走開！”

當然，斯內普并沒有走開。他只是注視着她，臉上一片空白。

金妮十分惱火他在這裏，而他現在還了解了她尴尬的痛經問題，她轉向床的另一邊。

她可以聽見斯內普在她身後移動着腳步，但是她不在乎他在做什麽。只要他離開她就好了。她可以解決之後的尴尬對話。

突然，金妮感覺斯內普從背後抱住了她。她太震驚，以至于都沒有對他叫喊。

他輕輕将她的手拿開，換成他的手。

他的手十分溫暖，緩和了痙攣的肌肉。

金妮因為寬慰而□□着。這是早晨三點以來，她第一次感覺到寬慰。

她閉上眼睛，讓他的手撫慰她酸痛的肌肉。不久，她睡着了。

當她醒來時，腹部的疼痛變本加厲，而斯內普離開了。

金妮正打算因為他的不告而別而切掉他的□□（當處在這種心情中時，切掉任何人的□□也沒有幫助）。

她走向廁所，知道她的內褲或許無法挽救了。

當金妮離開廁所時，斯內普回到了卧室，坐在床上。

當他看見她時，他站了起來。

金妮瞪着他，但是什麽也沒說。

“當你睡覺時，我做了一瓶藥劑，能緩解你每月這個時候的痛苦。”他從長袍裏拿出一瓶藥劑。

金妮毫不懷疑他可以制作出一瓶藥劑去除她的疼痛。

她從他手中抓住瓶子，立刻喝光了它。

她強烈的痛苦幾乎立刻消失了。

金妮發出一聲嘆息，倒在床上。

“藥劑很容易制作。方法在藥劑室。我希望在你感覺好一些時，可以做一年的分量。現在，閃閃為我們準備了晚餐。”

金妮微微振作起來。

“你今晚留下？”

盡管她之前對待他的态度惡劣，當他離開時，她真的很想念他。

令她驚訝的是，斯內普微微壞笑着。

“是的，我今晚會留下來。”

金妮微笑着站起來。

“很好，關于我的魔藥作業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

金妮抓着他的手，開始将他拖進餐廳。

他們吃了一頓相當有趣的晚餐，接着去起居室讨論金妮的作業。

之後，他們回到卧室，斯內普讓金妮去洗澡。

當金妮洗完澡，斯內普已經上了床，戴着眼鏡讀書。

看到這一幕，金妮微笑着。她喜歡他戴眼鏡的時候。

她做完了臨睡前的例行公事，接着爬上了床。當金妮躺在枕頭上時，斯內普将書和眼鏡放到一邊。

他輕聲喃喃着咒語，房間變暗了。

斯內普将她拉向他的身體，一邊親吻着她的脖子和頭發。

金妮露出微笑，在他懷裏平靜地入睡。

他那天沖回家，更加讓金妮相信斯內普可以成為一個很友善的男人。

大多數時候，他仍然是一個蠢貨，但是在他鮮少放下防備的時刻，他是她所知最甜蜜的男人。當他那晚像對待公主一樣對待她，她願意任他擺布。

她愛他，她寧願離開哈利而和他在一起。唯一的問題是，他也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