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意外和決定（SurprisesandDecisions）

第十四章 意外和決定（Surprisesand Decisions）

“恭喜你，韋斯萊夫人。根據我們的估計，你已經懷孕十二周了。”醫師一邊說，一邊在表上寫着什麽。

“什麽？”金妮問，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你懷孕十二周了，韋斯萊夫人。現在，我要給你開一些産前藥劑，我希望你能每四周來做一次産檢，以便我們監測孕情。”

“我懷孕了？”

醫師似乎意識到金妮似乎并沒有和她保持同樣的思考速度，她放下了筆。

“是的，韋斯萊夫人。你懷孕了。”

“是韋斯萊小姐。”金妮心不在焉地說，注視着鋪着瓷磚的地板。

懷孕？她怎麽能懷孕？她和斯內普在一起時一直在喝避孕藥劑。她确定她沒有錯過……

接着，金妮想到了。最後一戰的那個月，斯內普沒有給她避孕藥劑，因為他被關在聖芒戈，還有那一團混亂。而她剛剛以為她可以放下過去繼續生活。

金妮擡起頭來，意識到醫師仍然在和她說話。

金妮一直等到女人的嘴不再動，接着走出了房間。

天啊，這個女人已經在計劃她的妊娠，而她甚至不知道是否想要留着它。

金妮用手揉着頭發。偏偏在這天發現她懷孕了，今天她本應該和萊姆斯·盧平約會。

她不能這樣和他去約會。萊姆斯在發現她懷着惡魔的卵後，或許不會再想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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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姆斯走進陋居的廚房。他發現金妮正坐在桌子旁，手裏捧着一杯茶。

“我一收到你的貓頭鷹就趕來了。怎麽了？”他問，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

他抓住她的手，揉搓着它。

“我……我現在需要一個朋友，但是這對于你這個潛在的愛人會造成影響。”

萊姆斯握緊了金妮的手。

“無論怎樣，金，你會一直是我的朋友。”萊姆斯向她保證。

金妮嘆了口氣。

“呃，我想我應該從頭開始。我今天去了聖芒戈。我之前一直感覺有點不對，以為或許是過去幾個月的壓力所造成的。我的意思是，我之前一直在學習取得NEWTs成績，好進入醫藥系統。”

金妮喝了一口茶，繼續講話。

“他們對我做了一些測試，然後說我懷孕了。”

萊姆斯沉默了一段時間。

“是他的嗎？”

金妮點點頭，閉上眼睛，免得自己在今天第百萬次流淚。

該死的荷爾蒙要把她煩死了。

萊姆斯繼續揉搓着她的手。金妮必須承認，可以和他交談很好。

“你決定要怎麽辦了嗎？”他問。

這是金妮整天一直在糾結的。一方面，她可以拿掉孩子，讓西弗勒斯·斯內普從她的生命中永遠消失。

另一方面，金妮将這個孩子看作為一個跡象。畢竟，死了那麽多人，她的身體決定創造一個生命。從這方面來看，這個孩子是生命輪回的美好表示。

“我不知道，萊姆斯。”金妮輕聲說。

“你想要做什麽我都支持，金妮。不要以為我會因為你懷着別人的孩子就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的意思是，那我就太虛僞了，因為你像愛着自己兒子一樣愛着我的兒子。如果你決定要它，而我們的關系又達到那種程度，我發誓會對你的孩子做相同的事情。”

金妮眼中一直威脅着落下的淚水終于流下了臉頰。

她放下茶杯，緊緊地抱住萊姆斯。

“哦，萊姆斯。真不知道沒有你我該怎麽辦。”她輕聲說。

“我也不知道沒有你我該怎麽辦，金妮。我真的認為你在過去的幾個月裏拯救了我的人生。”

“知道我們總為彼此而存在真好，對嗎？”金妮放開他，問道。

萊姆斯只是對她微笑着，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是的。你說如果我們今晚仍然去吃晚餐怎麽樣呢？我期待了整周。”

“你确定？”金妮咬着嘴唇問。

“如果我不确定，我是不會問你的。”

金妮對他微笑着，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

“那麽我現在就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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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斯內普走進咖啡店時，金妮剛剛開始吃着她的巧克力聖代。

他看上去比她上次見他時好多了。他的臉上有了一點血色，眼睛下面沒有了黑眼圈，他似乎胖了一點。沒有壓力、睡眠和食物可以帶給某人這麽多真是神奇。

他的臉一如既往沒有表情。

斯內普環顧四周，接着發現了她。

當他走向金妮時，她甚至懶得和他揮揮手。

她平靜地看着他拉開她對面的椅子，接着坐下。

“校長。”她說，對他點着頭。

“韋斯萊。”他也打着招呼。

“你想要些什麽嗎？我請客。”她問道。

“不，謝謝你。因為你緊急叫我來這裏，我就猜想着你想要告訴我的也是你緊急需要告訴我的。”

金妮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天啊，這個男人真是可以當個蠢貨！

但是這對金妮不再有關系了。她意識到他的一部分行為只是本性。

但如果他對她這麽惡聲惡氣，她可就不會将話語披上糖衣了。

“我懷孕了。”

斯內普只是注視着她。

金妮也盯着他，将另一勺冰淇淋放進嘴裏。

“別告訴我你在試圖将這個孩子加到我身上！”

這次，金妮翻了個白眼。

“信不信由你，校長，你是父親。我最後一個與之親熱的人是你，只有你可能是父親。”

“胡說八道！你和我在一起時，我一直給你避孕藥劑。”

“實際上，在最後一戰的那一個月，你沒有給我藥劑，因為你在聖芒戈。”

金妮發現，看着他通常平靜的臉露出震驚與憤怒的混合表情相當有趣。

“你真的認為我會相信嗎？據我所知，你試圖安在我身上的可能是那條狼的崽子。”

金妮真的無法相信，甚至在避開他兩周後，他仍然懷着“我恨萊姆斯”的怒火。

好吧，她可沒有時間或者耐心來試圖說服他這個孩子是他的。

“好吧，如果你不相信我，那麽就看看我的記憶。”

斯內普似乎對于金妮提議他進入她的思想而感到有些驚訝。

她知道他以為她在虛張聲勢。

他抓住她的臉，強迫她看着他。

金妮幾乎因為他皮膚的觸感而融化。自從他上次觸碰她已經過了太久。

“看着我。”斯內普命令。

金妮搖着頭清除這種感情，看進他的眼睛。

相當快，她的記憶就開始像一部麻瓜電影一樣展現在她眼前。

首先是他們最後一次親熱的記憶（最後一戰前兩天在廚房的桌子上），接着是最後一戰中，她救了他的性命。他似乎更加流連于當她治愈他時用手指撫摸着他的臉的那一幕。

他繼續看着記憶，他告訴她他不再想要和她在一起，葬禮，她在最後一戰後的人生。

沒有一段她和萊姆斯親熱的記憶。該死的，萊姆斯頂多就是在他們親吻時緊抓着她的屁股。

斯內普終于離開了她的記憶。

金妮揉着眼睛，靠回去，繼續吃着融化的聖代。

斯內普拄着胳膊，用指尖揉着腦袋。

“我道歉，韋斯萊。似乎你是對的。”

金妮聳了聳肩膀。

“就個人而言，我不接受。但是我想要見你是有原因的。”金妮說。

“原因是什麽？”斯內普頭也不擡地問。

“呃，我不知道是否想要留着這個孩子。許多天，我都在思考，答案仍然是一樣。我願意為這個孩子犧牲一切，包括撫養它，和懷孕的種種事情。但我又不太熱衷于孩子，就會出現終止妊娠的問題。因為我沒有決定，所以我決定将這個問題留給你。”

斯內普擡起頭，面無表情。

“那是你的身體，韋斯萊。我不能告訴你怎麽辦。這是你的決定。”

“我的決定就是讓你決定你是否想要這個孩子。如果我說，我沒有決定。盡管我十分想因為你厭倦我而揪着你的耳朵，但說到底，這也是你的孩子，你值得說說你是否想要它。”

斯內普似乎喪失了語言。

金妮吃完了她的聖誕，相當高興這場談話進展得不錯。

她伸進長袍。掏出錢放在桌子上。

“我不期望你現在就做出決定。如果你的答案是不，請在這周內聯系我，因為我需要時間來終止妊娠。”

她站起來，安慰地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直到那時，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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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當金妮正在為她和她父親做晚餐時，她收到了來自斯內普的便條。

韋斯萊小姐，

如果你仍然願意，我請求你保留這個孩子。

我也願意再找個時間和地點對這個計劃多加讨論。

校長西弗勒斯·斯內普

在讀完這封信後，金妮不得不坐下來。她實際上相當确定他會讓她終止妊娠。在她最瘋狂的夢中，她也絕沒想到他會想要留着這個孩子。

這封信帶回了金妮以為在斯內普拒絕她時就消失了的感情。或許他仍然有小小可能想要和她發展些什麽。

‘哦我在開什麽玩笑？這個男人要我留着孩子或許只是想傳宗接代。’

金妮嘆了口氣，知道這樣想下去或許更加合理。

她拿出一根羽毛筆，寫了一封回信，試圖扼死他仍然對她有任何感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