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一國之母8
寧王最近的日子過的不太舒坦。
先是迎娶了梁國的驕陽長公主,新婚之夜掀開蓋頭卻看到了一張小魚的臉。
發青的臉龐,瞪大的眼珠,烏黑的嘴唇,唇角還有血跡。
寧王也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小魚就開口了。
“阿皓,你為我殺了何氏,我相信你是愛我的,現在我附身到驕陽公主身上,以後,就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了,我們可以一起過一輩子,美滿幸福。”小魚含情脈脈的看着寧王。
在寧王眼中,就是一個女鬼,冷笑着看着他。
“小……小魚。”寧王有些懵。
“阿皓看見我不開心嗎?”小魚沉下臉,兩行鮮血便順着眼眶滑落下來。
“看見你,我當然開心啦,但是你不是死了嗎?怎麽能附身到人的身上呢?”寧王勉強露出一個微笑,怕她不信,又握住了她的手,那雙手,雖然冰冷,但是并不僵硬。
“閻王可憐我,說我執念未消,不能去投胎,便讓我重回人間來找你。”小魚揚起一個乖巧的微笑,歪了歪頭。
“阿皓,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哦。”小魚站起來,欲為寧王寬衣。
勉強維持着深情人設的寧王有些繃不住了。
他當然是愛着小魚的,但是小魚死了啊,他為了小魚殺害了他深愛的寧王妃何雅楠,這還不能讓小魚消除執念嗎?
“我的執念就是和阿皓在一起,一輩子。”小魚露出一個陰慘慘的笑容,一個滑步便瞬間到了寧王的身前。
“我給阿皓生個孩子好不好?男孩像你,女孩像我,我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小魚冰冷的手碰到寧王的脖子,冷的寧王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小魚,小魚你聽我說,你這樣是不對的,我們不能……”寧王話音未落,小魚便掐住了他的脖子,拎着他回到床邊,然後狠狠的甩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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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皓,我不想聽你說話,我說了,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不能耽誤時間的。”小魚像是被觸怒了,屋內刮起一陣一陣陰冷的風,“你再說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哦。”
寧王掙紮着想叫人,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只能一臉驚恐的看着小魚接近。
燭火閃爍,床影搖動。
看見這一幕的團子啧啧感嘆:“韻蘭姑娘演技真厲害,奧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夏荔拿着銀叉,姿态優美的吃了一塊甜瓜,配着寧王驚恐的表情,心情極度舒适。
“韻蘭是我爹從小培養的死侍,武功高強。”
還是個戲精。
“對了,荔枝。”團子忽然擡頭,問道:“那韻蘭姑娘真的要和寧王……”那啥啥嗎?
夏荔:“……應該,是用迷藥吧。”
韻蘭:不,我不要用迷藥。
韻蘭姑娘有些奇特,她從小就跟被魏将軍收養,苦練武功,還上過戰場,壓根就沒把自己當女生。
身邊又基本上都是武功不如她的漢子,骨子裏有點小高傲的韻蘭挺瞧不上那些男人的。
你連打架都打不過我,還妄想娶我?
大概就是因為這樣的心理,韻蘭姑娘單身了18年。
原主嫁的時候,她也跟着,就是為了保護原主,但是原主基本上沒什麽事吩咐她,小日子過的甜甜蜜蜜的,韻蘭也跟着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好日子,和不少嬌嬌弱弱的姑娘在一起,每天都美滋滋的,還把皮膚養好了不少。
前一陣子,韻蘭惹怒原主被調走了,然後原主就嗝屁了……
夏荔來了之後就趕緊把韻蘭調回來了,好在韻蘭姑娘心挺大,為人也忠心耿耿,一點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然後夏荔挖掘出了她的戲精屬性,正巧驕陽長公主想和心上人私奔,仁慈善良,可愛的大方的夏荔就把人放走了,處理好了小尾巴,把假面交給了韻蘭,在其他人看來,韻蘭長着一張驕陽公主的臉,而在寧王看來,那就是死去的小魚的臉。
姑娘,請不要大意的上吧,虐那個渣男。
雖然韻蘭姑娘不知道寧王怎麽惹到她家主子了,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樂在其中,感覺美滋滋。
而且寧王長得好看啊,剛好符合韻蘭姑娘的審美,柔柔弱弱,玉面書生。
送上門來的漢子,為什麽不睡?
所以韻蘭睡了寧王。
從寧王的視角來看,他就是被一只女鬼□□了,雖然是人的身體,但是是女鬼在操控啊,他都吓萎了好不好。
求寧王心理陰影面積。
夏荔這時候還不知道韻蘭已經強上了寧王,她正費勁心思的撬皇帝的牆角,也就是暗衛。
而且她撬動了。
曾經有一個叫馬克思的巫師說過,如果有10%的利潤,資本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資本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資本就铤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雖然放在這裏不是很恰當,但是還是能說明問題,晨軒帝當初上位上的急,幾個皇子争奪皇位,老皇帝急火攻心,算的氣死的,暗衛交接的并不怎麽順利,晨軒帝并沒有得到所有暗衛的忠心。
這牆角一旦撬動,晨軒帝的處境就頗為危險了。
至少,夏荔已經在給他下□□了。
“陛下身體不舒服嗎?”夏荔蹙着眉,摸了摸晨軒帝的額頭,“宣個太醫來看看吧,您最近精神不太好,身體有點虛。”
晨軒帝放下批奏章的朱筆,點了點頭。
可能是感了風寒,他有些頭疼。
禦醫匆匆趕來,診了半天脈,只說陛下是操勞過度,需要多休息。
夏荔打發莫雨去督促人煎藥,然後強硬的把皇帝按在了床上。
“漪漪,太醫說朕操勞過度……”晨軒帝有點驚恐,他的皇後不是想百日宣/淫/吧?
夏荔:……
“陛下您好好躺着,奏章臣妾來念給你聽。”
晨軒帝:哦,是這樣,險些吓死他了。
夏荔故意放柔了聲音,清和幹淨的嗓音慢慢的念着奏章,加上夏日的和風,店內淡雅的香味,加上太醫開的藥本身帶一點安眠效果,不知不覺,晨軒帝就睡過去了。
等他醒來,天已經黑了。
“漪漪……”晨軒帝睡了很久,還睡得很安穩,睜眼竟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陛下醒了?喝點粥吧。”夏荔就守在旁邊。
“臣妾讓人熬的粥,正熱着呢。”夏荔把碗端給晨軒帝,想讓他自己吃,結果這厮張開了嘴。
夏荔翻了個白眼。
“陛下都多大的人了?還要臣妾喂嗎?”夏荔這麽說着,卻很溫柔的吹涼了勺子上的粥,喂到晨軒帝的嘴裏。
“陛下批奏章的時候睡過去了,臣妾見您睡得香,也不忍心吵醒您,就自作主張,把那些奏章批閱了,一會您翻着看看,萬一有什麽錯誤,臣妾就萬死難辭其咎了。”夏荔放下碗,又拿帕子給晨軒帝擦了擦嘴,讓莫雨把奏章拿過來。
“朕相信皇後。”晨軒帝嘴裏這麽說着,手上還是翻開了奏章。
沒什麽問題。
晨軒帝有些驚訝,還帶着一股蜜汁驕傲,他的皇後學東西真快,前一陣子還犯一些很初級的錯誤,他教了一陣子,明顯進步顯著。
“再這麽下去,漪漪都能給朕批閱奏章,管理朝政了。”晨軒帝吃飽了就開始胡說八道了。
“臣妾管理朝政,那陛下幹什麽呢?”
“朕服侍皇後啊。”晨軒帝笑眯眯的湊上來想要親夏荔,夏荔躲過去了。
“陛下下令捉拿康王世子的聖旨還沒寫呢。”
前兩天,康王世子勾結朝臣預謀不軌的事讓人悄悄舉報了,夏荔本想讓他去治理夏汛,然後給他安個罪名,打亂康王的計劃,誰知康王世子最近有些得瑟,跑去勾搭了魏将軍的人,然後就是大型翻車現場。
操作太騷,夏荔都有些懵。
“聖旨,漪漪幫朕寫吧。”要不怎麽說男人都有點賤骨頭呢?晨軒帝他還上瘾了,靠在夏荔身上不肯動。
“臣妾來寫聖旨?”
“嗯。”
“臣妾寫聖旨,那……陛下給臣妾磨墨吧。”夏荔揚揚下巴,一副傲嬌得意的小模樣,看的人心裏癢癢的。
“好,朕給漪漪磨墨。”皇帝還挺樂在其中的樣子。
夏荔很是随意的坐在了龍椅。
晨軒帝大吃一驚。
但凡是帝王,對他們屁股下的那把椅子都是無比重視的。
夏荔馬上站了起來,一副受了驚吓的樣子。
“臣妾一時失了分寸……請皇上恕罪。”夏荔咬咬唇,低頭不語,又想偷看晨軒帝的反應,便悄悄擡頭怯生生的看了看晨軒帝。
晨軒帝倒是被她這小模樣逗笑了。
“無妨,坐吧。”晨軒帝揮了揮手。
“陛下,您讓臣妾坐龍椅啊?”夏荔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樣。
“唔……坐吧。”
夏荔一副不敢動的樣子。
“坐吧坐吧,反正皇後總不會和朕搶椅子坐吧,朕賜你坐一會。”晨軒帝笑道。
于是夏荔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然後寫完了聖旨。
康王世子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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