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面對着白赦的無情,冉夏抱着自己的小包包就氣哼哼的往他面前的沙發上一坐,對着白赦,她虎視眈眈。

只可惜,白赦對于冉夏殺人的目光毫無所察,甚至又批了個文件。

過了許久,白赦才緩緩擡頭放松了一下,這才看到了委委屈屈坐在沙發裏看着自己的冉夏。

他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怎麽還在?”

冉夏擡起頭,臉上的委屈一點點的變成了不敢置信,最後成了嚣張的憤怒。

你沒看到你親愛的老婆在這邊演戲,哦不,在這邊委屈麽?

所以剛才你是真的認認真真的在批文件完全沒有發現我沒有離開是嗎?

冉夏憤怒起身,就要走到白赦的身邊,她非得要這個老公正視一下自己這個老婆的需求不可。

白赦看到冉夏的動作,很快的就想起了上次的烏龍。

冉夏居高臨下時的肆意,被她困在椅子上的尴尬,以及……那白晃晃的胸膛。

在冉夏站起身來往自己走過來的時候,白赦猛地站起身來,臉上帶上了幾分防備,看着冉夏,聲音似乎有幾分倉促:“說吧,發生了什麽。”

對于白赦突然改變的态度,冉夏有些不解,帶着幾分疑惑,她還是對着白赦說起了發生的一切:“差不多就是冉憐想要買通稿踩我,我這邊需要堵住媒體的口子。”

對于冉夏的需求,白赦甚至沒有考慮,就對着她點了點頭,飛快地回答:“可以。”

“?”冉夏看着白赦的目光帶上了幾分及不可見的失望。

怎麽回事,這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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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還沒有軟磨硬泡呢。

正常的流程不是應該你拒絕一下,我鬧一下,你再拒絕,我再鬧,然後你妥協。

現在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直接跳到最後一步?

老公你變了。

你變得敷衍了。

想了想,沒有被白赦拒絕的冉夏有些不習慣,對于他的幹脆,冉夏始終還是有點不甘心。

冉夏試探着往白赦的方向走了一步,提出了進一步的要求:“而且人家害我了,我總得反擊回去叭,我覺得……”

白赦的目光在冉夏走近的那一瞬間猛地一縮,他站離了自己的位置,往窗邊走了幾步,這才轉頭看向了冉夏:“這些事,你和孫秘書聯系就可以了,他能處理好的。”

冉夏覺得今天的白赦特別好說話。

好說話到詭異。

就完全不像是一個怨婦應該擁有的丈夫。

百依百順,莫得刺激。

明明得到了老公的許可,冉夏卻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空虛。

哎……

不過對于白赦的回答,冉夏還是忍不住輕嘆了一句:“你也不怕我和孫秘書來往過密,你頭頂發綠。”

什麽事情都是孫秘書,這老公也是心大。

白赦聽了,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冉夏,上下打量了一番。

許久,他勾了勾唇:“不會的。”

他的聲音裏都是篤定,仿佛對于這個答案十分的确信。

冉夏一時間有些感動了。

這是何等優秀的老公啊,對自己的妻子有着這樣深切的信任!

冉夏突然覺得,剛才因為白赦簡單答應而感到無趣的自己實在是太過分了!這樣好的老公!這樣幹脆利落的答應,自己怎麽可以因為他的爽快而感到莫得意思!

她摸了摸自己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很是感動:“老公,你真好!原來你這麽信任我!”

聽到冉夏的話語,白赦有些疑惑,沉吟了一會,他決定還是要對冉夏解釋一下:“不,我是信任孫秘書。”

冉夏擦拭眼淚的手指頓住了。

她覺得自己似乎是幻聽了。

默默的擡起了頭,冉夏看向了白赦:“嗯?”

信任孫秘書?

冉夏看着白赦,似笑非笑,她一步一步往白赦的方向走去,而後,在白赦的面前站定。

白赦的身後是透明的落地窗,窗外,是四通八達的公路和仿佛螞蟻一樣勤勞而忙碌的人們。

他默默的退了一步,緊緊的靠在窗上,因為冉夏的距離,他的身體有些緊繃,他低下頭,抿着唇看着冉夏,眉頭輕輕皺着,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冉夏擡起手來,揪住了白赦領口的領帶,素白的手指掐着暗紅的領帶,帶着蓄勢待發的力度。

白赦被冉夏的動作逼的不得不垂下頭來和她對視着,他松了松嗓子,目光從冉夏的手指移開,飛快地移到了冉夏的臉上,他輕聲斥責道:“放開。”

聽到白赦的話語,冉夏偏偏又用力拉了一下白赦的領結,在看到白赦略有些狼狽的責備眼神時,她才有些得意地,帶着幾分挑釁地和白赦對視着。

白赦凝視着冉夏的眼睛,好叫自己的眼神不要飄到不該放的地方去。

這個妻子的衣着,似乎一直太過于大膽了點——白赦的餘光掃到一片雪白的時候,有些僵硬地想着。

冉夏踮起腳尖,湊到了白赦的眼皮子底下,顯得有些放肆大膽:“老公,我好看麽?”

冉夏自然是好看的。

白赦抿了抿唇,有些別扭地移開了視線,并不回答。

冉夏卻不給白赦逃避的機會,她伸出手來,捏住了白赦的下巴,像極了古時候那調戲良家婦女的浪蕩公子。

和白赦對視着,她一字一句地重新問道:“老公我好看麽?”

白赦從她毫無撒嬌情緒的“老公”兩個字裏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誓不罷休。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和其他女人都不一樣,這個女人,如果達不到自己的目的,是絕不會輕易放棄的。

而現在,她的目的,就是要自己回答這樣一個,讓人難以啓齒的問題。

白赦皺了皺眉,終于還是誠實的回答:“好看。”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冉夏這才松開了牽制着白赦的領結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白赦的胸口那不存在的灰塵。

而在她意識到手下的觸感優秀的時候,她忍不住又輕輕拍了拍。

白赦看着那雙白皙的在自己胸肌上輕撫的手,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

他想要退,可是身後就是玻璃,無路可退。

他懷疑冉夏是在占自己的便宜,但是冉夏仿佛給自己撣去灰塵的動作太過于自然,導致他覺得自己似乎是多想了點。

就……即使她的手在自己的胸口停留了過長的時間,他還是沒有任何的證據。

“可以放開了麽?”白赦忍不住提醒冉夏。

冉夏這才回過神來,偷偷的在白赦的胸口又摸了摸,這才正直地看向了白赦,回答地超大聲:“我這是履行一個好妻子的職責給你整理衣服!你這麽兇幹什麽!”

白赦一時間就分不清到底是誰比較兇。

但是他很清楚,如果兩個人裏真的有一個是兇的,那麽那個人肯定不是他白赦。

輕嘆了口氣,白赦對于冉夏的操作有些迷惑。

想起剛才冉夏貼近自己時的氣息,他有些不自在地撇開了頭:“我該辦公了。”

冉夏對于白赦的需求充耳不聞,她很認真地對着白赦說道:“老公,既然知道你的妻子好看,那麽你為什麽只信任孫秘書呢?”

在冉夏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白赦默默的轉回了頭和冉夏對視着:“所以,剛才你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得到我一個你好看的答案?”

冉夏搖了搖頭,倔強地糾正:“不,是因為我漂亮,所以你要信任我。”

白赦:……

你這麽一個不靠譜的妻子,有哪怕一個地方值得信任的麽?

而且,你說的話你自己品品,邏輯在哪裏?

深深吸了口氣,白赦決定不和冉夏計較。

而冉夏那頭得到了滿意的結局,也決定寬宏大量地原諒白赦。

一時間,這兩個夫妻得到了人生的大和解。

對于答案比較滿意的冉夏默默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眼巴巴的看向了白赦:“那麽老公,我的事情就交給你啦!”

白赦:???

不是讓你和孫秘書聯系麽?

可是,最終這句話在冉夏離開的時候,白赦都還是沒能說出口。

這個老婆,怕了怕了。

在冉夏離開之後,辦公室很快就恢複了往日的肅靜。

除了白赦手中的筆尖在紙上劃出的沙沙響聲,竟然再也沒有了別的聲音。

不知道何時,白赦手上的動作頓住了。

他突然想起了冉夏湊近他身邊時聞到的那股幽香,和他辦公室裏冷冽的香味不同,冉夏的香味總是帶着熱烈和張揚。

意識到自己的走神,白赦幹脆放下了手裏的工作,按下了傳喚鈴。

孫秘書很快地就進了辦公室。

白赦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工作之後,就對着孫秘書說了一下冉夏遇到的事情:“媒體那邊,你去打一下招呼。”

孫秘書了然點了點頭:“好的。”

自從上次陪着冉夏做造型,卻聽到冉夏倔強地說着白赦膚淺的時候,孫秘書對于冉夏身上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已經開始波瀾不驚了。

同樣的,白赦對冉夏那毫無底線的縱容,也無法讓孫秘書有任何的波動。

白赦想了想,繼續補充道:“如果冉夏想要對付冉憐,你也可以出手幫一下忙。”

孫秘書麻木點頭,只管答應。

想起了冉家,白赦始終覺得是個大麻煩。

上次周家埋在白氏的棋子統統被白赦給廢了個幹淨,那個張經理,也在其列。這些日子,那些棋子帶過去的假消息也已經讓周家變得手忙腳亂了,如果沒有意外,周家這次恐怕是要傷筋動骨的。

而以白赦對冉家的了解,這一次,周家動的手腳,冉家在裏頭也算不上幹淨。

周家傷筋動骨,冉家也未必能好受到哪裏去。

冉家……

白赦念叨着這兩個字,指尖輕輕點在了冰冷的桌子上,良久,他看向了孫秘書:“冉夏的身世,你安排人去查。”

冉夏的身世一直是有疑點的。.

冉憐可是自己走丢的,再怎麽樣,三四歲的孩子也不該認錯了。

可偏偏,冉家就認錯了人,還當做親女兒養大?

更巧的是,冉憐一到冉家的視線,就被冉家認了回去,可見冉家是一直在找這個親生女兒的。

孫秘書自然也知道最近的事情,冉家在其中虧了不少進去。

要是冉家找上冉夏,那也确實是個大麻煩。

對于白赦的要求,他很快地答應了下來,而後靜靜的等待着白赦接下來的吩咐。

許久,久到孫秘書以為白赦沒有其他想法正要離開的時候,他卻聽到了白赦有些猶豫的聲音:“如果下次……”

孫秘書頓住了身體,等待着白赦的下文。

白赦抿了抿唇,似乎在斟酌怎麽組織詞彙,過了一會,他才繼續說道:“如果下次冉夏再來,攔住她。”

今天發生的事情,他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想起了冉夏拉扯着自己領口時那張得意到明豔的笑容,白赦的呼吸略微一頓。

他重重的,堅決的,對着孫秘書說道:“絕對,不能讓她再進來了!”

而這一次,孫秘書猶豫了。

他看着自己的老板,第一次拒絕了。

孫秘書對着白赦搖了搖頭,說道:“我攔不住她的。”

“……”白赦擡起頭,看向了孫秘書。

孫秘書苦笑了起來,有些絕望:“老板,你自己都攔不住她吧?”

白赦覺得孫秘書說的是對的。

但是他覺得自己還是生氣了。

虧他還剛剛對着冉夏說自己信任孫秘書。

連一個冉夏都攔不住,要你何用!

有些頭疼的,擺了擺手,白赦說道:“你盡量吧。”

孫秘書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所謂的盡量能多拖延幾秒。

孫秘書覺得肯定不超過五秒。

三秒,不可能更多了。

哎……

而冉憐那頭,在經紀人發出通稿的那一刻就陷入了焦慮之中。

經紀人說的話,她很清楚其中的意義。

也正是因為清楚,才越發的不甘心。

而這份不甘心,在冉夏參與了慈善晚會捐出了五百萬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她冉夏,憑什麽能捐出五百萬!

即使是冉憐這樣的受寵,回到冉家這麽久,也不過積攢了幾十萬的零花而已。

可偏偏冉夏,一出手就是五百萬。

冉夏,原本不過是寄生在冉家的一個野種而已。

這怎麽能叫冉憐甘心。

而後面的發展,更是讓冉憐心焦。

那些網友聚集在冉夏的VB下,誇贊着冉夏這麽一個鸠占鵲巢的野種是人美心善的小姐姐,即使沒有稱霸熱搜,可是熱度也是不容小觑。

可是冉夏她明明什麽都沒有做!

相比起自己買通稿,炒話題,買熱搜,卻怎麽也提升不起的知名度。冉夏的順遂,讓冉憐幾乎紅了眼。

“怎麽樣了!”在經紀人打來電話時,冉憐在第一時間接通了電話,她顯得有些迫切,也有些不解。

明明通稿已經發出去那麽久的時間了,為什麽一直沒有消息。

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麽變數。

經紀人在那頭的聲音有些疲憊:“冉夏到底是什麽來頭?”

她雖然算不上頂尖的經紀人,可也已經在一流經紀人之列了,可偏偏在這樣的小事上,折了手段。

冉夏的體質,就是經紀人她看了都有些嘆為觀止。

昨晚上,明明和冉夏毫無關聯,可到頭來,冉夏卻成了收益最多的那個人,甚至于,她連個VB都沒有上去表态!

經紀人很清楚,昨晚是發通稿的最佳時機。

趁着冉夏熱度高,也趁着她沒有上線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只要她發出了通稿,那麽,冉夏必然來不及反應,這一切就會按照她想的方向走。

可是,在昨晚聯系了幾家自媒體之後,通稿就沒有了聲息,經紀人就知道,事情有變了。

而今天,才是最糟糕的。

想起今天一整天的碰壁,經紀人有些焦頭爛額了。

這一次,不但是媒體口沒人應答,就是那些她常用的匿名區放料的手段,都已經不管用了。

論壇的號,發一個封一個。

TB的號,暗示一個删一個。

媒體走不通,平臺沒法走。

經紀人從來沒覺得發布一個通稿這麽艱難過。

“冉夏身後,必然有人。”

經紀人這樣說着:“你不是說,冉夏和白家的關系不好麽?這樣手眼通天的能力,除了白家,還能是誰?”

冉憐聽到經紀人的質問,心底也不知道是輕松還是嫉妒。

輕松在,不用蹭冉夏的熱度,自然也不必向着冉夏認輸。

嫉妒在,就是這樣的小事情,竟然都有人願意為了冉夏出頭。

白家……

白赦……

想起那天和白赦見面時,白赦那張英俊的臉。

冉憐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牙。

可是,她也很清楚,如果真的有人出手了,那必然是白家幫的冉夏。

想起白家的能量,冉憐心頭猛地一跳,有些心慌和害怕。她對着電話虛張聲勢:“不可能是白家。還有,冉夏的熱度,我不蹭了!我不信我這輩子,不能光明正大贏過她!”

經紀人聽到冉憐的話,還有什麽不懂的?

對于經紀人來說,冉憐太過于要臉,卻也太過于不要臉。

要臉面是好事,可那無謂的自尊卻不是。

不要臉在,冉憐明明有那麽多時間可以反悔,卻在無計可施的時候說出一句光明正大地贏過冉夏。

不管是哪一條,都注定了冉憐這輩子,紅不了。

資質一般,心氣又高,耍了手段輸了又輸不起,偏偏還想要臉面。

這種人,她在圈子裏見了太多了。

她冷笑了一聲,挂斷了電話,心底卻已經開始放棄冉憐了。

餘歡的工作室比起白赦的,要顯得雜亂狹小許多。

餘歡的面前擺着兩臺電腦,不知道在點些什麽。冉夏坐在餘歡的面前,小口小口地喝着飲料。

餘歡再次确認網上沒有任何冉夏的□□之後,忍不住有些懷疑人生,他覺得今天的事情特別輕易。

就……

根本沒做什麽,冉憐那邊的經紀人竟然就斷了發通稿的路子?

餘歡還以為這是一場艱難的攻防戰呢。

忍不住對着冉夏吐槽着,冉夏卻有些得意:“這可是一頂綠帽子換來的。”

餘歡:???!!!

冉夏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不給他綠帽子,他給我解決問題!”

餘歡差點沒被冉夏的大喘氣給吓死,聽了這話,這才松了口氣。

吓死了,他還以為,冉夏終于給白赦大佬帶上一頂綠帽子了。

說真的,要是白赦綠了。

餘歡覺得自己基本上也沒活路了。

正放松呢,餘歡卻聽到冉夏問自己:“欸,你手下有沒有什麽漂亮的小姐姐啊?”

餘歡瞬間就警覺了起來。

小姐姐?還要漂亮的?

他猛地擡起頭,看向了冉夏就來了套否定三連:“沒有!不存在!告辭!”

餘歡就知道!

冉夏綠白赦之心不死!

之前是小鮮肉!

現在連女的都不放過了麽!

禽獸!

呸!

作者有話要說:冉夏:?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今天我家的牛逼汪汪,江湖人稱甜甜春!開V了!V前日五千!特別勤勞!特別牛逼!

她甚至給自己畫了驚才絕豔的封面!男主言情!大家要不要戳戳傳送門去康一康!

《大國醫》by春溪笛曉,app的小天使可以搜一搜文名或者作者名去康康!

見習生陸則意外獲得随身中醫聖手老爺爺,但他一心只愛手術刀。

葉聖手:我可以讓你成為中醫聖手!

陸則:你會做手術嗎?

葉聖手:我可以告訴你失傳藥方!

陸則:你會做手術嗎?

葉聖手:我可以教你失傳針法!

陸則:你會做手術嗎?

葉聖手:……

數年後,陸則作為優秀畢業生受邀回校開講座。

師妹:陸師兄,可以給我你的電話嗎?

陸則:可以,你的問題可能需要慢慢調理。

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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