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挂斷了電話,冉夏這才轉過頭來,深深地凝視着白赦。

剛才那一通電話,讓冉夏清醒了些許。

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可怕的問題。

剛才,自己和財神爺的姿态這麽地親密,氣氛如此地暧昧,一切都可以順理成章地發生。

可問題是,這個財神爺。

為什麽不親自己呢?

冉夏用自己漂亮的小腦袋瓜想了想,如果是自己是男人,面對着剛才那樣的情況。

那麽活色生香的一個大美人!

用她的小手捧着他的手掌!

甚至整個人把他鎖在了雙手之間!

冉夏覺得,只要是個男人,不說動心叭,怎麽也該動一動成年人的利刃了吧?

說真的,冉夏用自己的小腦袋瓜起誓——她要是男人,她能當場把自己給辦咯!

可是,這個財神爺幹了什麽?

把自己推開?

給自己的嘴巴咬出一圈牙印?

這是人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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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疑這個財神爺有問題!

這個財神爺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冉夏疑惑地看向了白赦,感覺自己豪門小怨婦的魅力受到了極大的挫折。

要不是過往的經歷讓她非常确信,這個男人,有着最原始的沖動能力,冉夏都要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又不行了。

想到這裏,冉夏忍不住幽幽的嘆了口氣。

哎……

這財神爺還不如不行呢。

正糾結着,白赦卻給了冉夏一個高貴冷豔的表情,随着車子緩緩停下,他幹脆利落地下了車,留給了冉夏一個絕情的背影。

坐在豪華而寬敞的車車裏,冉夏看着白赦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剛才,這男的是拒絕了自己的勾搭,甚至咬了自己一口沒錯吧?

這男的,怎麽做到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淡定的?

她嘴上的這圈牙印可不是這麽說的!

想起了剛才自己和白赦之間發生的一切,冉夏覺得,自己得要找個人,替自己做一做參謀才可以。

冉夏想了一圈,終于找到了個合适的人。她對着司機說道:“去星光娛樂。”

冉夏并不常去餘歡所在的星光娛樂。

這是冉夏來的第二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冉夏總覺得這一次進門,那些路上遇見的人顯得太過于熱情了點。

站在電梯面前,冉夏覺得自己的脊背幾乎要被那些人的目光灼傷了。

帶着些許疑惑,冉夏回過頭去,看到的就是那些男男女女熱情如火的目光。

完全不帶掩飾的!

冉夏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掉進了狼窩裏的肉饽饽,一個個的都想要撲上來啃自己一口。

雖然冉夏很高興自己的魅力在這種情況下得到了證實,但是冉夏還是依舊在第一時間選擇了進入電梯。

這些人,也太可怕了點吧!

比起這些人的熱情,冉夏突然覺得財神爺的冷淡也挺讓人愉悅的。

畢竟冉夏覺得自己要是再呆的久一點,那些人能撲上來把自己拆了吃了。

到了餘歡的辦公室,冉夏這才松了口氣。

看着迎上來的餘歡,冉夏随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想起剛才自己的待遇,忍不住對着餘歡吐槽道:“你都不知道,我以為我自己變成唐僧肉了!”

餘歡看了一眼冉夏,倒是清楚為什麽她會有這樣的待遇。

給冉夏倒了杯茶,餘歡想起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同行幾乎把自己的手機打爆的日子,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還記得你從冉憐那拿的劇本麽?”

冉夏點了點頭。

記得!

當初還有個倔強不屈的女藝人以為自己要潛規則她呢!

餘歡想起那幾本已經開拍的劇本,表情變得複雜了起來:“有兩個劇算是網劇,安排給了我手下的藝人之後,這些日子就已經開拍了。他們用的是邊拍邊放映的模式,現在那個接了資源的小藝人,已經有點小紅的趨勢了。”

冉夏眨了眨眼。

所以呢?

小紅而已啊。

餘歡瞥了這個不為所動的女人一眼:“所以,你在那些小藝人的眼裏,就是個移動的財神爺,人家能不盯着你麽?”

移動的財神爺!

冉夏的表情漸漸舒緩了開來。

這可是對一個人最高的贊譽!

要知道,世界上富有的人那麽多,有那個幸運被自己叫做財神爺的,可只有白赦一個!

啧!

想不到,自己也有一天,能被人稱之為移動的財神爺!

心裏有那麽一點點的小激動呢!

默默的挺直了背脊,冉夏表現出了一個財神爺應有的淡定。

只是,想到財神爺這幾個字,冉夏就想起了自己來見餘歡的初衷。

冉夏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她捧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這才擡頭看向了餘歡:“你是混娛樂圈的,你懂一點,我有點事,想要問你。”

餘歡看着冉夏這嚴肅的模樣,也忍不住有些犯起了嘀咕。

要知道,自己和冉夏合作這麽久,這還是冉夏第二次來自己的辦公室。

想起這個女人當初和自己簽訂合約的初衷——懶得編輯文字發vb——餘歡心底就忍不住發顫。

這得是什麽嚴肅的事情,才能讓冉夏這種嫌麻煩的人,千裏迢迢的來找上自己,只為了問“一點事情”?

冉夏這頭也有些猶豫。

她覺得今天這事,她必須得找個參謀才可以。

而目前為止,冉夏能找到的,算得上合适的參謀,也就餘歡一個。

雖然餘歡的世界觀容易崩塌了點,但是他辦事倒也算得上一句靠譜。

想了想,冉夏努力地整理着措辭:“餘歡,你說句老實話,我美麽?”

餘歡愣了愣。

美麽?

餘歡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女人。

很少有女人在說出“我美麽”這句話的時候,能讓人不笑場,而面前的冉夏顯然不是那些女人中的一個。

冉夏的相貌,一向是優異的。不然當初,餘歡也不會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要簽她進入娛樂圈。

如果說,美在世界上有代名詞,那麽冉夏必然是其中之一。

對于冉夏的問題,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餘歡點了點頭,回答道:“自然是美的。”

冉夏對于這個答案也不例外。

她猶豫着,看向了餘歡,思索了一瞬:“假如,我是說假如啊。”

餘歡額頭青筋一跳,心底生出了幾分不妙來。

他緩緩皺起了眉頭,開始猜測着冉夏接下來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才能讓她這樣難以開口。

她整容過?

還是她想去整容?

不是餘歡自誇,哪怕冉夏曾經是男的做了變性手術,他也有那個自信在網上牢牢地把控住這個消息不外擴!

意識到了這一點,餘歡倒是放松了些許,帶着幾分氣定神閑,他捧起杯子小小啜飲了一口,甚至還示意冉夏先喝一杯茶:“別急,慢慢說。”

餘歡心底清楚,只要不是冉夏要和白赦離婚了,一切都好說。

冉夏捧着杯子,想起了今天發生的一切,有些憂傷而猶豫:“你說……假如我勾y你,你會咬我麽?”

餘歡已經到了喉嚨口的茶水猛地一下全數嗆進了氣管,他驚恐地看着冉夏,整個人咳地上氣不接下氣,過了許久,才堪堪平靜下來。

上一秒還覺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餘歡,在這一秒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冉夏我哪裏得罪你了,你直說。想要我死,也不要用這麽殘酷的方式好麽?答應我!”

冉夏:……

果然措辭還是不夠嚴謹麽?

看着餘歡那副驚弓之鳥的模樣,冉夏皺了皺眉:“都說了是假如了,身為一個中年人,你應該沉穩一點了!”

冉夏你扪心自問,身為一個成年人,你穩重了麽?

餘歡重重的吸了口氣,這才勉強平複了內心的驚慌。

他看着冉夏,心有餘悸,斬釘截鐵:“假如也不可以!”

冉夏或許不知道,可是餘歡能不知道麽?不管白赦在冉夏面前時什麽樣子,可是在商圈,白赦可都是惡魔一樣的存在。

想起了這些日子,那個曾經在白家式微時落井下石的周家和冉家的遭遇,餘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整個人嚴肅極了,看向了冉夏,表情認真:“不可以假如!沒有假如!你的假如,是對白赦先生的亵渎!對他權威的挑戰!對我生命的不尊重!”

看着餘歡鄭重其事的模樣,冉夏很清楚。

最後一句,才是餘歡真正想要說的。

至于麽……

也就是個假設啊。

餘歡都是能當冉夏爹的年紀了,一個中年男人,能有什麽生命危險啊?

只可惜,面對着餘歡強烈的求生欲時,冉夏只是選擇妥協。

想了想,冉夏說道:“那就……假如!假如有那麽一個男人!行了吧!”

餘歡皺了皺眉,有些得寸進尺:“所以,這個假如裏的那麽一個男人,可以叫白赦麽?”

冉夏:……

你覺得呢?

那我假如的意義在哪裏呢?

冉夏看着餘歡,心底有點絕望。

她覺得,病急亂投醫的自己,簡直就像是網上那些匿名發問的網友。

口口聲聲“我有一個朋友”,卻一眼能看穿那是“無中生友”。

哎,很難受。

凝視着餘歡,冉夏的目光逐漸變得危險了起來。

這個餘歡沒用了。

不如鯊了吧。

餘歡敏銳的直覺在這一刻救了他一命,他飛快的沖着冉夏點了點頭,立刻改口:“好的,假如有那麽一個男人,然後呢?”

冉夏瞥了餘歡一眼,心底狐疑。可是她還是重複了一下自己的問題:“假如,有那麽一個男人,在我勾y他的時候,他不為所動,甚至咬了我一口,你覺得是什麽原因。”

餘歡聽着,默默的翻譯了一下。

也就是說,冉夏勾y了白赦,卻被白赦咬了?

皺了皺眉,餘歡擡起頭,看着冉夏的目光凝重:“是哪個咬?”

冉夏:……

想不到你正正經經一個中年人,思想如此污穢。

餘歡也從冉夏的表情裏意會到了什麽,有些尴尬地輕聲咳嗽了一聲。

哎,都是娛樂圈,帶壞了他的底線。

如果咬,只是單純的咬的話?

餘歡回想了一下冉夏剛才說的話。

他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得凝重了起來,幾乎是沒有過腦地,他就脫口而出:“難道白赦他不行!”

說完這句話,餘歡的表情變得難看了起來。

自從認識冉夏以來,冉夏的種種表現,在餘歡這裏通通有了解釋。

為什麽冉夏當初不願意進圈,卻在聽說有小鮮肉的時候動了心。

為什麽冉夏會在和自己簽了合約之後,試圖得到小鮮肉們的聯系方式。

如果她的婚姻幸福美滿,她又怎麽可能會把目光移向外面的男人呢!

果然,是因為男方出了問題吧!

餘歡設身處地地想了一下,如果是冉夏勾y人,那人卻要做個柳下惠。

那麽,除了那個人不行,餘歡根本想不出第二個答案。

意識到自己得出的結論的時候,餘歡有些絕望。

——完犢子了。

自己似乎在無意之中,得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秘聞。

他早該知道的,冉夏就是想要自己死!

冉夏看着餘歡,表情變得複雜了起來。

餘歡的反應,真是該死的誠實。

恕冉夏直言,冉夏的第一反應,也是這個。

可問題就出在這裏了。

他白赦,不是個xg無能!

他怎麽就不是個xg無能呢?

悲傷地捧着茶杯,冉夏意識到了什麽,瞪了餘歡一眼糾正道:“說了,是假如有那麽一個人!”

餘歡仿佛得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飛快的點頭:“是是是!有那麽一個人!才不是白赦大佬!”

他餘歡,根本就不知道白赦大佬不行!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餘歡覺得自己那搖搖欲墜的小命,保住了。

略松了口氣,餘歡這才看向了冉夏。

冉夏正皺着眉捧着杯子坐在位置上漫不經心地喝着茶。

如果是以往,餘歡或許察覺不到冉夏的心煩意亂,可是,在剛才的那一場談話之中,餘歡得到了這樣巨大的信息量之後,他非常輕易地察覺到冉夏舉止之中的煩亂。

他和冉夏認識也算久了,想到白赦可能是個xg無能的可怕可能,餘歡突然就對這個一向開朗的女孩子産生了幾分憐憫。

狠了狠心,餘歡豁出去了:“之前你不是想要小鮮肉的聯系方式麽?我可以給你!”

冉夏:??!!!

真的麽!

慚愧地說,冉夏有那麽一絲絲的心動!

可是,想到自己年幼無知時說的這輩子都不會離婚的言論,對于那些小鮮肉,冉夏頓時失去了興趣。

對着餘歡擺了擺手,冉夏拒絕地毫無留戀:“不了。”

餘歡看着冉夏這無精打采的模樣,心底有些替她難過:“你還這麽年輕……沒關系,我會幫你瞞着你老公的。”

冉夏品了品餘歡剛才說的話。

她默默的放下了杯子,忍不住皺了皺眉:“我說了,假設有那麽一個男人!不是我老公!我老公不是xg無能!”

餘歡也察覺到了冉夏拒絕鮮肉的意圖堅決,倒也不繼續堅持了。

畢竟想要瞞着白赦給冉夏小鮮肉的聯系方式,對餘歡來說也是風險巨大。

只不過……

對于冉夏的話,餘歡是一個字都不信:“行,有那麽一個男人。但是你怎麽确定那個男人不是xg無能的?”

冉夏猶豫了一下:“因為……”

餘歡想到了一個可能,忍不住瞪大了眼:“總不會是試過了吧!”

冉夏思索了一下。

雖然沒有醬醬釀釀,但是也勉強算是驗貨了?

可是她只是感受到了成年人的利刃,并沒有親眼見到啊。

哎,這狀态對于冉夏來說還是難以描述了點。想了想,她有些猶豫地回答:“算是?”

餘歡的表情突然就變得社情了起來。

啧,算是啊。

冉夏瞥了一眼餘歡,餘歡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得不說,白赦不是個不行的,對于餘歡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消息。

只是。

什麽情況下,一個男人,會面對着自己合法妻子的勾y的時候,不為所動,甚至咬了她一口呢?

這操作,真讓人迷惑。

餘歡忍不住摸着下巴思索起來,突然之間,他意識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可能,比起白赦可能不行的可能,要可怕數百倍!

帶着幾分沉痛,他看向了冉夏,一字一句地下了結論:“能硬,卻面對着你的勾y做柳下惠,還是你的合法老公,你完了,你同妻。”

冉夏想了想。

覺得很有道理。

這個世界上不應該存在着能夠抵擋自己魅力的直男。

尤其這個男的還是自己的合法丈夫。

這根本就不科學,很玄幻。

冉夏覺得餘歡說的對。

她完了。

她同妻。

作者有話要說:冉夏:破案了,原來我是同妻。

麽麽啾舒服佳親扔的兩個地雷~

麽麽啾大家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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