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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秘書發現今天的老板格外的異常。
再一次進入辦公室裏發現白赦在發呆的時候,孫秘書已經開始懷疑老板名下的産業是不是出了什麽大問題了。
不然這個老板怎麽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
孫秘書看着白赦,心底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他第一次做了一個秘書不應該做的事情,上前詢問道:“老板,你怎麽了?”
白赦擡眼看了一眼孫秘書,忍不住有些頭疼。
怎麽了?
還能怎麽了呢?
除了冉夏,還有誰那麽大本領能夠讓他頭疼?
想起這幾天冉夏躲自己躲得幾乎是神龍見尾不見首的舉止,白赦就感覺自己這輩子是栽在這女人手裏了。
自己怎麽就瞎了眼看上這麽個女的了?
還能不能好好的聊一聊心事了?
看着孫秘書擔憂的模樣,白赦正要說上一句沒事。可是話在嘴邊,就轉了個彎,成了一句:“我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孫秘書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天都塌了。他看着白赦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完全不曾了解過的人一樣的陌生:“你……要出軌?”
白赦:……
這個秘書怎麽回事?
孫秘書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連忙低下頭去掩飾了自己的真實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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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孫秘書,從來就沒想過,自己的老板竟然是這麽禽獸一人。這才結婚多久啊,就想出軌了。
白赦看着孫秘書就知道他心底在想什麽。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凡是遇上和冉夏有關的事情,所有人似乎都變得有點不正常。
忍不住糾正孫秘書內心狂放的想法,白赦張口解釋:“我說的就是冉夏。”
孫秘書愣了愣。
他轉過頭去,看向了自己的老板。
眼底大不敬地寫上了三個字:“你有事?”
孫秘書覺得這個老板似乎情商有點問題。
你喜歡冉夏的事情,為什麽到現在才拿出來說?
而且還用上了好像?
這玩意,用得上“好像”這兩個字麽?
老板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可是,孫秘書看着白赦,看着他仿佛陷入戀愛的新手一般困惑的姿态,沉默了。
這個老板,好像是真的剛剛察覺他自己的心思?
他也是認認真真地在用“好像”這個詞?
意識到這一點的孫秘書非常快的履行了一個合格的秘書應有的素質。他的臉上飛快地挂起了驚訝的表情,做作而虛僞:“是冉夏麽!”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的演技太過于拙劣,他甚至想要捂着嘴說上一句“那可真是太意外了呢”。
雖然你給她開衣帽間,給她豪車,給她無限額的信用卡,給她一千五百萬的小鑽戒,甚至連預約造型師這種小事你也曾經過問過。
但是,那不是愛情。
我懂的。
孫秘書絕望地發現,這該死的“不是愛情”該死的甜美。
甜美到令人絕望而羨慕。
哎……
這些有錢人不愛的時候都玩的這麽大的麽?
有點不想工作了。
想要找個人來愛。
白赦看着自己手下的的得力幹将臉上的表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沉默了一會,看着孫秘書說道:“你知道……你演技多差麽?”
孫秘書:……
不知道謝謝。
畢竟沒有哪條規定需要秘書修煉演技。
白赦看着孫秘書那拙劣的演技,心底忍不住回想起了冉夏那個戲精的日常。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冉夏的演技雖然也很拙劣,可是比你的,可要強多了。”
冉夏,冉夏,冉夏……
孫秘書看着白赦,眼底顯出了幾分同情來。
這個大佬,三句不離冉夏。
他是怎麽敢覺得自己是最近才喜歡上冉夏的?甚至還在那個喜歡上加了個“好像”?
他不覺得自己心虛麽?
白赦不覺得。
甚至開始虛心求教:“如果……你喜歡一個女人,你會怎麽追求她呢?”
想起這些日子自己連冉夏的面都沒有見到,白赦就覺得有些頭疼。
他是想要和冉夏交心的。
可是前提是得能抓到冉夏這個人才行。
為了保住她的珠寶展,冉夏也是夠拼命了。
白赦的心底帶上了幾分無奈,看向了孫秘書,希望得到一點幫助。
孫秘書從來沒想過,自己在白赦的手下做了這麽多年的得力幹将,竟然會有一天需要他來給老板的情感生活指點迷津。
但是回想起剛才和白赦的對話,孫秘書就覺得自己這份工資實在是有些虧大發了。
給白赦這樣的人做情感指導,不按秒計費都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可是能怎麽辦呢?
現在他才是老板。
對于老板的問題,孫秘書想了想,回答地非常直白。
他看向了白赦,表示:“別的女人怎麽追求我或許不知道,但是如果是冉夏的話,買就可以了。”
白赦:???
不,冉夏不是那麽膚淺的人!
白赦張了張嘴就想要反駁,可是他看着孫秘書堅定的眼神,嘴裏的聲音卻怎麽也發不出來。
白赦的理智告訴白赦。
孫秘書說的對。
買買買,或許解決不了問題。
但是能夠解決地了冉夏。
哎……
意識到這一點的白赦感覺自己有點絕望。
自己怎麽會娶到冉夏這樣的一個老婆呢?
更重要的是。
這樣的一個老婆,明明有着無數次機會,可以讓自己跳出火坑。
可是自己,卻偏偏明知道那是一個大火坑,還是義無反顧地跳了進去了。
對着孫秘書擺了擺手,白赦覺得自己想要靜一靜。
孫秘書看着白赦,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白赦要在喜歡這兩個字前面加上一個“好像”。
将心比心。
如果自己是白赦,發現自己竟然喜歡上了冉夏這麽一個人……
那麽對外提起的時候,恐怕也會忍不住在那個喜歡之前加上“好像”的。
哎……
怎麽說呢。
喜歡人不可恥,但是喜歡冉夏的話,總是覺得有那麽一點點的難以啓齒……
意識到自己在心裏吐槽老板娘,孫秘書維持着自己精英的模範姿态走出了房間。
他轉過身來,體貼地替白赦關掉了房門,留下白赦一個人安靜地在房間裏。
身為一個有着敏銳的秘書職業操守的人,孫秘書很清楚,認清了自我的白赦,在這一刻,非常需要靜靜。
白赦倒沒有像孫秘書想象之中那樣的脆弱不堪一擊。
對于喜歡上冉夏這件事,他也沒有想象之中的難以接受。
想到了什麽,白赦從自己的外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盒子來。
這個盒子,和當初送給冉夏克拉戒指的時候的盒子是一個系列的。
白赦低垂着頭,緩緩打開了盒子。
盒子裏,是一對樸素而不失奢華的對戒。
這是冉夏當初鬧着要戒指時,白赦去找人設計打造的。
可是在送出戒指前的那一刻,他鬼使神差地把這個戒指藏進了自己的外套裏,只把那個鴿子蛋送給了冉夏。
可是,時隔那麽久。他發現,原來是誰的就是誰的,即使過了那麽長的時間,這個戒指,該是冉夏的,依舊還得是冉夏的。
“咔噠”一聲,合起了蓋子。
白赦決定實施孫秘書給自己的建議。
不就是買買買麽?
白赦覺得自己很熟練。
珠寶展的日子還是逼近了。
冉夏這些日子也開始變得乖巧了起來,整日地不去惹是生非,安安靜靜地不是逛街就是躲在房間裏,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等到珠寶展那天,她才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渾身穿得嚴嚴實實地,一身小黑裙把她渾身遮蔽的幹幹淨淨。
白赦看着這樣的冉夏也有些頭疼。
這女的,在某種方面來說似乎是矯枉過正了。
冉夏看着白赦,眼底帶着幾分得意:“嚴實叭!”
白赦看了一眼冉夏,退了一步,把她全身上下納入眼簾。
不得不說這件衣服是極為保守的,渾身通黑,高領猶如修女的衣裳,連冉夏纖細的脖頸都不願意露在外面哪怕一絲一點。衣服的設計是偏向于飄逸而寬松的,可是即使是這樣,也無法阻擋住冉夏胸口的傲然,以及她纖細的腰肢。在她走動之間,那裙擺猶如黑色的雲彩泛起浪濤,帶着動人的姿态。
這個女人,似乎有着把一切衣服都穿地極為風情的能力。
看着冉夏一臉求誇獎的表情,白赦看着冉夏的衣着卻是怎麽也誇不出口。
他很清楚,即使她渾身黑色,即使她或許會是整個珠寶展裏最保守穿着的女人,但是這并不妨礙冉夏成為衆人的焦點。
她總是有着這樣的能力。
白赦有些無奈,看着冉夏逐漸鼓起的不悅臉頰想要伸手捏一捏那軟乎乎的臉蛋。
只可惜,這一次冉夏早就心生防備,飛快的後退了一步躲開白赦的手,這才咧開嘴對着白赦得意的笑了起來。
開玩笑!
一個坑,掉進去一次!掉進去兩次!還能掉進去第三次麽?
她冉夏的臉,是那麽好捏的麽?
正愉悅,卻突然被湊近了的白赦捏了個正着。
甚至被白赦扯了扯臉蛋子,這才松開了手。
冉夏覺得自己這個老公哪裏都好。
唯獨有一個問題,就是他根本不知道臉上的妝容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有多重要。
捏一個女孩子的臉!
他也太過分了!
也不怕他自己捏上一手粉!
深深地嘆了口氣,帶着譴責的目光,冉夏凝視着白赦坐上了車。
上了車,冉夏就意識到了幾分不對。
這車,和自己過往見過的那幾輛車完全不一樣啊。
拍了拍位置上的真皮座椅,冉夏忍不住張望了起來。
許久,她才終于确定——這是一輛新車!
想起那金燦燦的新車外殼,冉夏眨了眨眼,忍不住看向了白赦:“老公~這車,真好看啊!”
白赦點了點頭,看向了冉夏:“送你。”
冉夏打了一肚子的腹稿,在白赦這麽一句剪短的話裏,流産了個幹淨。
她困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財神爺,忍不住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因為上了新車而出了點毛病。
她茫然地看着車标,而後把目光放在了財神爺的身上,一字一句地問道:“這是f家的新車是麽?”
f家的車一直以奢侈高端著稱,不是它家的會員,是絕對拿不到新車的購買權的。
而以冉夏的印象,自己和白赦的車庫裏,大約就停了不下十輛f家的高端車型。
對于冉夏的疑問,白赦點了點頭:“新車,一千多點,不貴。他家車子挺不錯的,支持一下他們的産業也挺好。”
冉夏沉默了。
她覺得自己已經非常富有了,可是面對着白赦的時候,她總是會被不經意間提醒自己的貧窮。
她,冉夏,從來就不會把價格裏的“萬”字給去掉!
這個白赦怎麽回事!
為什麽說個一千多點,能說的這樣自然而裝逼!
令人羨慕!!
更重要的是!
什麽叫做支持他們的産業?
冉夏聽說過很多支持。
支持本土品牌。
支持新興産業。
唯獨,她沒有聽說過,原來f牌,是需要人支持的。
好過分……
感覺自己好貧窮。
不過……
冉夏回想起剛才白赦說的話,脖子一寸一寸地轉了過去,看着白赦的表情漸漸地變得不可思議了起來。
她有些疑惑地晃了晃腦袋,确定裏面沒有水,自己也沒有幻聽的時候,忍不住問道:“你說,送我?”
我只是随口說了一下這個車車好棒啊!
甚至還沒有吹這個車車的彩虹屁!
甚至還沒有誇你這個財神爺大佬大方!
甚至也沒有委婉地表達出自己對這個車車的喜愛!
你,白赦,就這麽張口說“送我”了?
冉夏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是喜悅是悲傷。
哎……
失去了自己表現的機會,感覺就有那麽點點的寂寞和空虛。
白赦看着冉夏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
難道冉夏不喜歡?
沒道理啊。
他沉默了一會,有些不确定:“那就?不送你?”
冉夏:“……”
這個財神爺,果然還是在記仇自己說他快的事情吧?
怎麽出爾反爾的?
冉夏還沒有整理好自己內心的喜悅悲傷,就已經全數化作了空落落的悲痛!
曾經有一輛豪車擺在她的面前,可是她沒有珍惜!
誰知道這個財神爺反口這麽快呢?
好後悔。
當初自己就應該和這個小車車雙宿雙栖。
冉夏凝視着財神爺,試圖傳達出自己內心無法言喻的悲痛。
財神爺順利地接收到了并且認為冉夏是個事兒逼。
這個女的真的好麻煩啊。
為什麽自己送個東西還要先陪她走流程啊?
直接送的時候,她不喜歡。
不送的時候,她要翻臉。
追女孩子這麽辛苦的麽?
就不是很想要喜歡冉夏了。
白赦覺得,自己單身挺幸福的。
嘆了口氣,白赦問道:“你生日什麽時候?”
冉夏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六月六日。”
白赦點了點頭,應道:“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冉夏看着白赦,感覺這個老公是個傻的。
六月都過去幾個月了?
想了想,冉夏問道:“那,這是算補今年的,還是提前送明年的?”
白赦看了冉夏一眼,對她的小算盤是心知肚明。
他要是敢說是提前送明年的,冉夏就敢翻臉給自己看。
白赦意識到自己對冉夏的了解已然這麽深刻的時候,心底忍不住嘆了口氣:“今年的。”
冉夏有點不好意思了:“可六月我們都不認識呢,你怎麽就送我禮物了。”
白赦:……
他轉過頭去,看向了冉夏,皮笑肉不笑:“那就不送了吧,反正你也不喜歡。”
冉夏:???
這個男人,怎麽回事?
別以為你有腹肌就不會食言而肥了!
這個可愛的小車車!
是我的了!
猛地摟住了白赦的手臂,冉夏鄭重宣布道:“我喜歡!我很喜歡!”
說着,她看向了白赦,很是嚴肅:“說吧,老公,你為什麽要送我小車車。”
冉夏狐疑的目光掃視着白赦,試圖看出他的真實想法。
當一個需要自己吹彩虹屁,使出渾身解數才能騙到一點點可憐的小東西的老公,突然變得大方起來的時候。
那麽,排除所有的不正确答案,剩下的那個,必然是準确答案。
果然。
自己說他快,傷到了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心。
他,果然是想要離婚了麽!
他憋了那麽久的大招,甚至主動送給了自己一輛小車車。
唯一的可能就是……
這個男的,終于不準備容忍自己這麽一個可憐又嬌弱的小怨婦了!
哎……
有錢人,連分手禮物都這麽富貴。
如果白赦用這個小車車要挾自己離婚。
自己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想起這個小車車金燦燦的外表,冉夏覺得白赦真的是太過分了。
哪怕這個車車不是金燦燦的,只是噴上了一點點的黃,她或許都不會這麽地糾結。
這小車車,該死地對極了冉夏的胃口。
冉夏承認。
如果是為用這個小車車威脅自己的話!
她願意假離婚。
但是先說好。
假離婚的話,副卡,我是不會還給你白赦的!
這一點!
決不妥協!
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包包,冉夏的眼底都是決絕。
而那頭,特地選了一輛極為符合冉夏審美的車,并專程為了這輛車噴上了顯而易見冉夏會迷戀的噴漆的白赦顯得有些愉悅。
雖然非常絕望于自己對冉夏審美的了解,但是白赦非常清楚,自己這一次的禮物,必然是送到了冉夏的心坎上了。
送一個女人她喜歡的禮物,那麽就是打開這個女人心房的第一步。
網上都說,一個合适的禮物,能夠讓女生感受到自己對她的重視和尊重。
白赦覺得,自己這一次的表現,很好。
轉過頭去,白赦看向了冉夏,臉上的笑意淡了淡。
???
你這個女人?
臉上的這是什麽表情?
這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賊順溜!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親們~麽麽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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