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送走了霍凝蕊,冉夏就繼續了她的買買買行程。

不得不說,花財神爺的錢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非常地爽的。

爽到,冉夏看着自己不知不覺買下的一堆珠寶首飾時,忍不住開始懷疑人生。

珠寶是整整齊齊堆放着的,因為保險櫃太小,主辦方甚至為了冉夏另外啓用了三個新的保險櫃。

冉夏第一次感受到了購買東西太過于大手大腳的痛苦。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核對清單竟然是購物環節裏最令人疲憊的時刻。

而等到專人把冉夏的珠寶送到家中的時候,冉夏看着張嫂幫自己收拾珠寶就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看着張嫂,冉夏不由得發出了發自內心的感慨:“沒有你,我可怎麽辦啊。”

聽到這句話的白赦默默地轉過頭去,凝視着冉夏,目光裏透露出了屬于死亡的氣息。

察覺到冰冷的目光時,冉夏默默地擡起頭來,看向了白赦。

察覺到大佬眼底的冷意,冉夏非常有求生欲地摟住了大佬的手臂:“老公~你真棒!你對我真好!我無以為報!”

白赦是第一次聽到人會在感謝的時候直接說出“無以為報”這幾個字的。

你這個女的,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報吧?

瞥了一眼自己被冉夏摟住的手臂,白赦冷笑了一聲:“無以為報,以身相許?”

說完這話,他看向了冉夏,等待着冉夏的反應。

白赦已經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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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夏看不懂自己的追求就看不懂吧,他和冉夏早就已經是夫妻了,這種事情,沒有人能改變。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在內心下了巨大的決心。

白赦很清楚冉夏對自己**的觊觎,可是對于白赦而言,現在的他急需要打破和冉夏之間關系的平衡點,尋求一個新的關系點。

如果是為了新的關系的建立的話……

白赦覺得,自己舍棄屬于自己的貞操,也不無不可。

忍着幾分羞恥,白赦凝視着冉夏。

在這一刻,他的腦海裏閃現出了過往那些……令他羞恥,卻又令他無法忘懷的時分。

漸漸地,白赦紅了耳根。

冉夏看着這樣可口的白赦……

又轉過頭去看向了自己可口的珠寶。

猶豫了足足三秒鐘,冉夏默默地走到了自己的珠寶邊上,有些遺憾的對着白赦說道:“以身相許可以,但是,可以不是今晚麽?我想要和我親愛的珠寶們談談心。”

白赦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看着冉夏一臉無辜的誠懇表情,覺得自己的魅力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冉夏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飛快的補充道:“明天!明天怎麽樣!”

冉夏覺得自己已經是個成熟的成年人了。

成年人當然是選擇都要!唯一的問題就是順序先後!

雖然白赦很美味!

但是不得不承認,對于現在的冉夏來說,還是珠寶更吸引她一點。

白赦從來沒預料到這樣的情況。

他的魅力,輸給了他買給冉夏的珠寶。

雖然有點奇怪,但是意外的,他似乎對這個結果接受的良好,甚至于,在冉夏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的腦海裏生出了一種“輸給珠寶,自己不虧”的詭異念頭來。

有些頭疼的,白赦看了一眼和珠寶依依惜別的冉夏,只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棒打鴛鴦的惡毒男配。

可是明明是他先來的!

珠寶也好,小車車也好,都是他買的!

這個冉夏!

能不能抓對哪怕一次重點!

帶着幾分怒意,白赦走到了冉夏的身邊,伸出手來捧住了冉夏的臉頰。

用力擠了擠冉夏的臉,看到她這張可恨的臉因為自己的動作變了形,這才心裏舒坦了些許。

冉夏看着這樣的財神爺敢怒不敢言,心底憤憤不平。

這個財神爺!

以前那麽多機會可以麽麽啪,他逃了!

偏偏要選這麽個時機不對的!我懷疑你這個財神爺,腦子不太好用!

白赦看着冉夏,臉上的神情已經恢複了淡定,他甚至有心情戳了戳冉夏的臉,這才對着冉夏說道:“再在心裏罵我,我就把這些珠寶鎖起來。”

冉夏猛地瞪大了眼。

這個財神爺,怎麽知道自己在罵他!

珠寶什麽的!她不可以和它們分開!

白赦挑了挑眉:“看懂的。”

冉夏幽幽嘆了口氣,她就知道,這個財神爺一定在自己的腦子裏裝了竊聽器。

她撇了一眼財神爺□□着自己臉頰的雙手,用眼神示意道:“有什麽話,趕緊說。”

財神爺不慌不忙地捏了捏冉夏的臉蛋,身子略彎了彎,好讓自己和冉夏湊得更近了幾分。

他看着冉夏,很認真地說道:“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次,你挺清楚了。”

冉夏點了點頭。

財神爺凝視着冉夏的眼睛,似乎是有些害羞了,卻還是捧着冉夏的臉,逼着她和自己對視,好叫她別把目光放到不該放到的地方去:“冉夏,我喜歡你。”

一句話說出,財神爺只覺得心頭的重石搬開,那顆被死死壓制住的心髒,在這一刻瘋狂地,不由他控制地跳動了起來。

他略垂了垂眼,穩住了自己的心神,這才看向了冉夏,等待着她的回應。

冉夏那頭,看着財神爺眨了眨眼:“啥?”

剛剛才說了“我只說一次”的財神爺看着冉夏。

這個老婆是怎麽回事?

耳朵不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謝謝!

深吸了口氣,財神爺看着冉夏,重複了一次:“我說,我喜歡你。”

冉夏眨了眨眼,解釋道:“我聽到了,我剛才的啥,表示的主人公內心激動而澎湃的複雜情緒。不是我沒聽到的意思。”

白赦:“……”

冉夏不動聲色地捅了白赦一刀:“你不是說你只說一次麽?剛才你說了兩次喜歡我了哈哈哈哈哈!我就說嘛,這世上怎麽可能有人不喜歡我!”

白赦:“……”

冉夏很是志得意滿,看着這個老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老公我也很喜歡我自己啊!”

白赦:……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算了,這個老婆也不要了。

不管是誰都好,我,白赦,現在要退貨了!

而冉夏那頭卻顯得輕松了許多。

她甚至擡起手來,拍了拍白赦的肩膀,顯得非常的欣慰:“說實話,我本來以為你要和我離婚了,今天這是讓我撈你最後一票呢!”

白赦:???

似乎是讀懂了白赦的不解,冉夏解釋道:“你看,你突然變得特別大方,又是車車又是珠寶的,簡直就是給我分手費。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男主人公找到了真愛,覺得愧對聯姻的對象,就用物質補償。”

說着,冉夏有些自豪地拿着手指點了點自己:“聯姻對象,我!”

白赦倒是沒有想過,冉夏原來是這樣看待今天一整天的舉動的。

他的目光從冉夏的梳妝臺上掃過,突然意識到,這些他用來讨冉夏歡喜的東西,在冉夏看來,就是離婚前的分手費了。

白赦有些麻木的從那些珠寶上收回了目光。

雖然珠寶不貴,可是勝在以量取勝,就這麽一櫃子,差不多也花了白赦三五個億了。

誰分手這麽大方的?

這個老婆的價值觀到底是怎麽回事?

想起這個老婆當初對着冉家的人理直氣壯地提出要“三四億”的嫁妝時,自己感慨于這個老婆畸形的價值觀。

現在,他養出來的價值觀,終于在合适的時候反噬了麽?

忍了又忍,白赦還是沒忍住,擡手敲了冉夏的頭,怒道:“誰會花三五個億來當分手費啊!”

冉夏有些猶豫的擡起手來,指了指白赦。

白赦看着冉夏堅定地指着自己的手指,一時間不知道是喜是悲,或許,他應該感謝一下冉夏的看得起。

趁着白赦沒有說話,冉夏趁機問道:“所以,這不是分手禮物是麽!”

白赦心底的旖旎早就散了個幹淨了,面對着冉夏,他幾乎只剩下咬牙切齒。對着冉夏的問題,他深吸了口氣才沒有失态,點了點頭說道:“不是!”

冉夏默默地捂住了胸口,松了口氣。

謝天謝地,不用離婚。

財神爺保住了,錢袋子保住了。

白赦萬歲!

不過……

冉夏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這個財神爺,發出了自己內心充滿了真摯的疑惑:“你剛才說,喜歡我?”

白赦并不想點頭。

喜歡什麽的,都是錯覺。

他怎麽可能喜歡這個女的。

冉夏看着這樣的白赦,顯得有些大度:“喜歡我不是什麽羞恥的事情,很多人都喜歡我的,哪怕是我自己,都逃不出自己的魅力呢!被我的魅力征服,實在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啊!”

白赦看着冉夏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了起來。

他知道這個老婆愛掉鏈子,自戀。可是從來沒想過,這樣的時候,這個老婆也沒能靠譜起來。

冉夏看着白赦的表情,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了起來。

她嚴肅地看着白赦,許久,才問道:“別告訴我,是那種喜歡,不是那種喜歡。”

白赦不想告訴她。

但是自己選的老婆,再多的苦果也只能自己咽下。

他有些絕望地點了點頭,心不甘情不願。

這就有點超出冉夏的認知範圍了。

這件事,非常嚴重。

嚴重到,冉夏可能會從豪門小怨婦直接一躍成為豪門小嬌妻。

她認真地看着白赦,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你喜歡我,是不是?”

白赦已經不想要聽到喜歡這兩個字了。

他麻木的點了點頭,希望趕緊跳過這個環節。

只可惜,冉夏不想跳過。

她看着白赦,很是認真地問道:“那你想要和我親親抱抱麽麽啪麽?”

白赦看着冉夏,眼底寫滿了“性冷淡”三個大字。

哪怕剛才氣氛正好時,白赦也不過是動了那麽點心思,對于白赦而言,麽麽啪這種事情,最完美的時機是兩個人心靈相通傾心相愛的時候。

雖然這樣的想法有點小清新且青澀,可這是白赦心底真切的想法。

可是,這一切,都被冉夏毀了。

去他娘的麽麽啪吧。

白赦感覺自己這輩子都不想要麽麽啪了。

看着白赦眼底熟悉的情緒,冉夏放下了心。

就這滿滿的“性冷淡”三個字,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冉夏走到了白赦的身邊,擡起手來,仿佛拍着一個兄弟的肩膀一樣可靠而熟稔:“安心!你的喜歡很純粹,就和我喜歡我自己一樣的純粹!你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地喜歡我!你都不想要和我麽麽啪!”

白赦:???

這個女人對喜歡的定義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白易懂。

意外的有點不是很意外。

作者有話要說:白赦:喜歡了才能麽麽啪。

冉夏:麽麽啪了才是喜歡。

那麽問題來了,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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