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章節
,不是有好幾個小男生問你要通訊號碼嗎?你還不搭理人家,這樣是不對的,下次要給。”
季旅聽了,一陣無語。
時涼隐隐皺眉。
“嗯。”
那缺心眼的審判官居然點了點頭,一副“學到了”的樣子。
時涼一股氣卡在嗓子眼。
他走神的片刻,小蘿莉軟萌軟萌地搖着他的胳膊,撒嬌道:“小哥哥,你就給我一個聯系方式嘛,我回頭請你吃飯,就當謝謝你好心扶我吶~”
時涼被那嗲聲嗲氣的聲音激得雞皮疙瘩一立,要不是為了溫柔暖男的人設,他可能一腳将人踢飛。
“他不是你的小哥哥。”
戚暖突然目光微冷,抓住小蘿莉的手腕,猛地将人從時涼身上扒下來,甩到了地上。
時涼驚訝地看向戚暖。
許知北和季旅更是驚呆了。
小蘿莉被摔疼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周圍的人立即湊了過來指指點點。
審判官大人視若無物,朝路口處的銀杏樹餐廳緩步走去。
時涼最先反應過來,快步追上去,在她耳邊小聲道:“審判官大人,有人向你要通訊號碼,不能給。”
戚暖扭頭瞧他,目露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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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涼幹咳了兩聲,“那不是交朋友。”
戚暖:“許叔說是。”
時涼:“他騙你的。”
戚暖看他,有些不信。
那歪頭質疑的呆呆模樣,有點像小孩子,時涼鬼使神差地想到。
出于邪惡的心理,他一本正經地哄道:“真的,我沒騙你,所以你要聽我的。”
良久後,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的審判官在認真思考後,點頭道:“好。”
時涼極淺地彎了下嘴角。
心道,審判官似乎還挺好糊弄的。
沒常識也不完全是壞處,真好騙!
然後,當天晚上回去,他就遭到了報應。
審判官又被送進急診室,挂上了點滴。
時涼咬牙切齒地記得,中午他們在銀杏樹餐廳吃飯,審判官說想吃猕猴桃,他就去買了,還剝好、洗幹淨、裝盤送到審判官面前。
戚暖也很給面子,都吃了。
然後,全身上下紅得像熱水裏滾過了一樣。
誰他娘地知道她對猕猴桃過敏?
反正時涼不知道。
本人難道也不知道?!!
病房外,時涼第三次對上沈厭那張比鍋底還黑的臉。
托戚暖的福,接受了沈副審一晚上的“精神洗禮”,他将裝孫子大業進行到底,被罵得豬狗不如。
這一天天的,他真是受夠了!!!
……
夜裏,主卧。
戚暖吃完消炎藥,正準備睡下。
砰的一聲,有人一腳踹開了卧室門,光聽聲音都知道夾雜着怒氣。
季旅一邊拽着人,一邊攔道:“時哥,你這幾天晚上一直守卧室,也累了,今天換我吧,我來……”
砰,又是一聲巨響。
時涼把季旅反鎖在門外,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睛染着怒火,臉色陰沉,緩步朝床邊走去。
“你沒有被趕走?”
半靠在軟枕上的戚暖,眼神好奇又無辜。
時涼:“……”
他扯過一把椅子,吊兒郎當地坐在戚暖床邊,目光邪佞放肆,緊緊盯着她。
什麽溫柔貼心的暖男人設,都已經喂了狗,他現在就是一只本性暴露的惡狼。
懷柔路線走不動,那就正面剛。
當然,這一切都基于他察覺到一件事——
戚暖對他很包容,一種近乎于言聽計從的包容,除了在趕走他這件事上比較執着。
雖然還不清楚原因,但完全可以将這份“包容”拿來利用。
這也成為他今天敢放肆的資本。
“審判官大人,咱們談談怎麽樣?”
他笑得痞氣桀骜,表情猖狂,實則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審判官的表情。
戚暖只是淡淡看着他,沒有覺得冒犯,更沒有惱怒。
時涼知道自己賭對了,這人對他真的異常寬容,為什麽呢?
“我想知道,我到底招您不待見?”
戚暖垂眸,“沒有。”
“……”
你摸着自個的良心,再說一遍?
時涼氣笑了,“那您為什麽一定要趕我走?”
戚暖沒看他,沒說話。
時涼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胡謅,“審判官大人,我不知道您怎麽想的。如果我有做的不好,或做的不對的地方,您可以指出來,我道歉,我改。但這份工作對我真的很重要,希望您高擡貴手……”
戚暖擡眸,“很重要?”
時涼笑着,話真假參半,“是啊,這可是高薪工作。您這樣的人可能不懂人間疾苦,不管什麽年頭,錢都很重要。沒有錢,我哪裏來得房子、車子、女人?”
戚暖:“我可以給你。”
時涼:“……”
歧義有點大。
這是把他當小白臉了?
時涼:“審判官大人,我好歹是個男人,要自食其力。”
戚暖低下頭,半晌沒說話,呢喃道:“你會死。”
時涼心裏咯噔一聲,第一反應是身份被發現了。
然後,就見戚暖看向卧室的門,“他也會。”
以他們兩個的精神力敏銳程度,能清晰地感受到某個小屁孩正趴在門上聽牆角。
這個“他”無疑是指季旅。
時涼還沒緩口氣,就聽戚暖開始數人頭,“池習、林晨、徐茂、陸生、鄒宇……”
他挑眉,“等等,這都是誰?”
戚暖:“在你們來之前,被派到我身邊的護衛。他們都死了。”
時涼愣了愣。
他好像理解了。
這位不善言辭的審判官從見第一面就想把人轟走,只是在笨拙的方式保護着什麽。
時涼抿了抿唇,“那是他們不夠強,我和季旅可以。”
戚暖瞪了他一眼,怒道:“不可以!”
……你也會死的。
時涼懵了一瞬。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戚暖好像有點生氣,窩進被子裏,拿後腦勺對着他,一副“我睡覺了”的樣子。
噗嗤一聲,他笑了出來,将椅子擺回原位,然後将卧室的燈關上,到犄角旮旯站崗,饒有興致地瞧着被窩裏鼓起的一包。
瞪人?真是稀奇了,審判官還會瞪人?
怒火
那是他們最初相識的日子。
兩個人各懷心思,相互撞着對方的棱角,踩着對方的底線,暗暗較勁。
他們都有不可說的目的,彼此試探着、消磨着……
不動聲色滲入到對方的生活中。
直到漸漸習慣彼此。
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那個時候的他們誰都無法預料未來的走向,誰都不知道哪一場意外會打亂全盤計劃,誰都不知道有怎樣的結局在靜候。
只有鐘表上的時針周而複始地一圈又一圈轉過,軌道既定,方向既定,結局既定。
時間在偷偷走過。
……
一個月後,銀杏樹餐廳。
審判官例行周休,雷打不動地來這裏喝下午茶。
這家餐廳因為倚靠着一棵古銀杏樹而建得名,樹下設有雅座,那是戚暖最喜歡的位置。
“審判官大人好像很喜歡這棵樹?”
時涼像往常一樣守在戚暖身後,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他聽老板說過,這棵古樹是天空城初建時,從地面移植過來的,有幾百歲了,光樹幹就有七八米粗,樹冠更是綠蔭如蓋、盛大如雲。
審判官每次來,都會在樹下呆坐一個下午,仰望着樹梢,仰望着天空。
戚暖:“嗯。”
從時涼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見戚暖垂落的眉眼,總感覺那不太像喜歡的樣子,又并非是不喜歡。
他心裏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
上次的談判似乎很成功,戚暖妥協了。
至少時涼這段時間跟在她身邊,再沒出過幺蛾子。
他舒心不少,但也有點索然無趣。
審判官24小時保持着冰冷呆板的機械模樣,辦公、休息,然後繼續辦公、休息,生活單調得可怕,就連偶爾的休息時間也像例行公事。
仿佛那天晚上發脾氣炸毛的人,只是時涼的錯覺。
這人從來都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沒有喜怒哀樂,沒有七情六欲,對什麽都無所謂。
他心裏發空,空什麽也說不清楚。
大概是想看到什麽人變得鮮活一點吧!
“審判官大人,你要的草莓蛋糕我買到了,這家排隊的人超多,肯定好吃!”
季旅咋咋呼呼地跑了回來,一臉邀功求表揚的笑容,眼巴巴地望着戚暖。
他這個年紀最是沒心沒肺的時候,起初的忐忑不安過去,跟審判官相處了一個月,知道這位是面冷心熱、好說話的主兒,自個大大咧咧的本性顯露無疑。
時涼攔住了季旅遞蛋糕的手,皺眉道:“對草莓過敏嗎?”
戚暖老實搖頭,接過了蛋糕,自顧自地吃了起來,又見季旅盯着她直流口水,還分了一塊給他。
若是按往常,肯定也會分給時涼一塊,但這次沒給。
審判官大人悶頭咬草莓,連個眼神都沒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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