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淅淅瀝瀝的溫水灑在臉上,郁齡伸手抹了一把臉,将花灑關了,從浴缸中起身,嘩啦啦的水聲不斷。

奚辭家的很多家具擺設是複古的多,不過該有的現代電器都有,可以說是将複古與現代結合在一起,挺有品味的,不過要維持這樣的精品生活,想必花稍很大吧,和他工作的性質并不符。

郁齡慢吞吞地穿好衣服,一邊擦着頭發一邊開門出去,踩着拖鞋走到樓梯間,就見樓下客廳裏,一人一鳥怪異的模樣。

發現她,紫藍金剛鹦鹉展翅飛到架子上,看起來有點慌慌張張的,奚辭的臉也有些紅,不過仍是朝她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明亮的燈光下,斯文俊秀,文雅幹淨。

郁齡沉默地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俞荔有時候對小鮮肉的推崇了。

她頓了下,走下樓,坐到沙發上,不緊不慢地擦頭發。

“需要我幫忙麽?”奚辭問道,不等她回答,已經去牆邊的立櫃中找出一個吹風筒,插上插頭後,走到她身後,幫她吹頭發了。

郁齡沉默了下,也沒拒絕,坐在那裏讓身後的人給她吹頭發。雖然這種感覺很陌生,但是她想到他們今天已經成了合法的夫妻,雖然是一時沖動決定,但如果這個人合适的話,她也會試着經營這樁沖動而來的婚姻,努力維持它,不枉自己難得年少輕狂一場,總要不負這樣的年輕沖動。

嘗試着适應是第一步。

奚辭将她的頭發吹得差不多後,關掉吹風筒。“可以了。”

郁齡轉頭看他,很認真地朝他說了一聲“謝謝”。

大概是她的神色太認真了,剛沐浴出來,臉蛋粉撲撲的,身上穿着一件寬大的米色休閑t恤,披散着頭發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個稚氣的小姑娘,讓他看得心頭發熱,笑容也深了幾分,聲音清清潤潤的,“不客氣,我喜歡……為你做這種事。”

郁齡顯然被這種一言不合就表白的行為弄得有點木,這人和她以前接觸的男性截然不同,那些人擁有良好的家世、合宜得體的言行舉止,大多數含蓄內斂,特別是在面對女性時,就算有好感,在語言上的表達方式大多是含蓄地暗示,極少會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從第一次見面,這人就從來沒有隐藏過他的想法,他的神情、動作都清清楚楚地表達一個意思:他對她有好感,喜歡她,努力地想要贏取她的好感。

或許也是他清楚地表達出這種喜歡,所以她才會沖動地決定和他結婚。

給她吹幹頭發後,奚辭也上樓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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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齡盤腿坐在沙發上,面前擺着一壺果茶,味道清淡香甜,果香很濃,她慢慢地喝着,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啪嗒一聲,那只紫藍金剛鹦鹉飛到茶幾上,歪着鳥頭看她。

郁齡回神,問它,“你是奚辭養的?”

金剛鹦鹉晃了晃腦袋,說道:“算是吧,鳥幫奚展王看家,還幫他打掃衛生,類似于田螺姑娘一樣的存在,很偉大的。”鹦鹉說着,驕傲地挺了挺胸膛。

郁齡哦了一聲,問道:“那你也像田螺姑娘一樣會做飯了?會做什麽菜式?”

金剛鹦鹉僵硬了下,用鳥爪劃了劃桌子,哀聲嘆氣地叫道:“鳥沒辦法做,鳥怕火……不過鳥會去外面給奚展王買早餐,鳥和賣包子的老板娘可熟了,每次買包子她都會多送我一個。”

郁齡暗忖,如果一只鹦鹉真的會做飯,簡直成精了,幸好不是。

“你為什麽叫他奚展王?”郁齡又奇怪地問。

“他就叫奚展王啊。”鹦鹉理所當然地說。

“有什麽特別的含意麽?”

金剛鹦鹉邁着爪子在茶幾上走來走去,好像在組織語言一樣,半晌才道:“因為他是一個山頭的山大王,所以大家都叫他奚展王。”

郁齡:“……”

有一只聒噪的金剛鹦鹉作伴,根本讓人安靜不起來,直到奚辭洗澡出來,她已經和這只叫鹦鹦的紫藍金剛鹦鹉發展出革命性的友誼了。

“啊啊,奚展王來了,你們該回房一起睡覺了。”金剛鹦鹉非常體貼地說:“鳥不打擾你們啦。”說着,它飛到牆邊挂着的一個巨大的鳥籠裏,自己用爪子打開鳥籠的門,走進去後,朝着到一張迷你型的床走去,然後上床躺下睡覺,鳥爪勾起一旁的被子蓋上。

郁齡:“……”

郁齡有點不确定地問奚辭:“鹦鹉睡覺原來也要躺的麽?”

“……不是,這只是它的特殊愛好罷了。”

聽到郁齡的話,金剛鹦鹉從籠子裏探出腦袋,說道:“美女,你不覺得這樣很上檔次嗎?”

郁齡點點頭,附和道:“挺上檔次的。”簡直成精了。

金剛鹦鹉高興得啊啊直叫,然後躺回去睡覺了。

郁齡以前也見過一些愛鳥人士養的鹦鹉,但是沒一只有這只的精怪,十分逗樂。

不過她這種被鹦鹉逗樂的心情在随着奚辭一起上樓到三樓的一間主卧室前時完全沒了。

兩人站在門口,她瞅着面前穿着睡袍的男人,表情是說不出的平靜,就這麽看着他,一雙眼睛黑幽幽的。

青年的臉有些紅,他道:“我們結婚了。”

“哦。”

“夫妻應該一起睡。”

“哦。”

“如果……你不喜歡,我不會強迫你。”

郁齡嗯了一聲,和他一起進房。

房間很大,裝璜不錯,以暖色調為主,并不覺悶,倒是和他的性格非常像。

郁齡去衛生間刷牙洗臉,盯着衛生間的鏡子一會兒,才慢吞吞地開門出去,來到房間裏唯一的床前,俊秀的青年已經靠坐着床頭等她了,修長的雙腿交疊着,姿勢看起來有些随意,又有點危險。

她繞到床的另一邊,慢慢地坐下,看起來依然很平靜,只是安靜的空間裏仿佛多了點什麽東西。在今天之前,他們雖然見過幾次面,但是仍可以例為陌生人,甚至連朋友都稱不上,卻不想,晚上他們已經成為夫妻。

室內的燈光已經轉為了節能模式。

昏黃的光線下,他的目光灼灼地落到她身上,強烈得讓人無法忽視。

她頓了下,心裏有種古怪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的原因,她總覺得現在的青年和剛才有點不同,先前他是溫和腼腆的,幹幹淨淨得像個大男孩,但是現在卻給她一種充滿了侵略性的感覺,非常危險。

或許是因為孤男寡女的原因?

空氣中不知何時彌漫着一種花的香味,自然清新,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不過比他身上那種仿佛稀釋過的不同,較為濃烈芬芳,莫名地有點口幹舌躁。

“你聞到了麽?”她問他,“空氣中有一種花的香味,很濃烈。”

“你讨厭麽?”他問道,聲音有些低啞。

郁齡搖頭,這味道雖然濃郁,但并不俗豔,反而清冽優雅,如同一個隐世貴族,擁有它特有的矜貴華麗,絲絲縷縷地勾動着人的心弦,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甚至是明知被勾引了,依然面帶着微笑任自己沉溺。

一只手撫上她的臉。

她反應慢了半拍,擡頭就看到不知什麽時候坐到她身邊的男人,側着身體看她,殷紅優美的嘴唇翹起,露出一個魅惑衆生般的笑容,讓人只能注意到他的嘴唇,心情跟着那弧度起伏。

他在她唇角輕輕地烙下一吻。

“奚辭?”郁齡有些遲疑地叫了一聲。

“嗯。”

性感的聲音像是從鼻腔中哼出來的一般,她盯着他漂亮的嘴唇,忍不住湊過去用手指碰了碰,擡頭再看他。他低頭看着她,雖然還是很乖巧地任她施為,唇瓣含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讓她覺得他此時危險極了。

一種誘惑性的危險。

她心中警鈴大作,卻舍不得移開眼睛,被一只修長的手擡起下巴,唇被溫暖地觸覺擄獲。

一個非常溫柔的吻。

她閉上眼睛,感受着這人的吻。生平第一次和人如此深入地接觸,雖然他的動作有些笨拙,卻因為那份溫柔而彌補了笨拙的技術帶來的不适,感覺并不壞,出乎意料地不錯。

炙熱的汗水從那線條優美的臉龐滑落,滴落到她赤裸的胸脯上。

因為閉看眼晴看不見,身體的感官反而無眼地擴大,能感覺到身上的人在她身上點火,像一個魔術師,不斷地制造着一股又一股陌生的情潮,濃郁的花香溢滿了空間,帶來一種呼吸的盛宴。

突然,左胸口處的粉尖尖疼了下,她不由得睜開眼睛,就看到理在胸前的男人竟然咬了她一口,可能是發現将她咬疼了,他憐惜地親了下她被咬疼的地方,然後擡頭對她笑道:“疼麽?我下咬輕點……”

那笑容其實很輕,但是襯着那張臉,變得妩媚又邪肆,讓人窒息。

她呆吳地看着他,突然發現他的臉好才象又變了。

如果說,先前他乍然給她的感覺是美麗得令人窒息的話,那麽現在卻是在這樣的美麗的顏色中塗抹了一種魔魅的華麗。而且讓她吃驚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是一種深邃的濃紫,那像軟玉一般沒有絲毫瑕疵的肌膚上,宛若盛開着一朵紫色的花,從眼尾角向耳後蔓延,如妖似魔。

這個人,從頭到腳,身體的每一處仿佛都是被上天眷顧的藝術品,美好得讓人窒息,無法形容,甚至連一根頭發絲都自有它的華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也舍不得移開目光。

她再次确定這個人……可能已經不是人了。

她的身體再次僵硬了下。

他覆壓在她身體,赤裸的胸膛貼着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她身體每一寸變化,也感覺她那一瞬間的僵硬,不禁低低地笑起來,親昵地和她貼着額頭,殷紅酌嘴唇落到她臉上,柔聲問道:“你怕麽?”

“……還好。”

他看着她,忍不住又笑了,繼續親昵地親親她,聲音又柔又膩,“說謊,你的心跳很快,手指僵硬,應該很害伯,可惜不熟悉你的人一定看不出來。”

郁齡僵硬地看看他,心裏有點後侮自己的沖動。

“後侮了?”

她抿着嘴,面無表情,只是臉蛋有些潮紅、對他好像總是能一下子将自己看透的事情有點兒不太能接受。

他看起來豐常愉悅,美麗的臉龐浮現輕快的笑意,明明五官還隐約可見他白天時那個溫和幹淨的大男孩的模樣,卻已經完完全全地變了一個人,不管是容貌還是性格,非常地妖孽。

這人美好得不像真人,只能稱之為妖孽。

“郁齡,因為……”他低頭親吻她抿緊的嘴唇,和她交換了一個火辣親密的吻,在她被親得迷迷糊糊時,就聽到他的聲音遠遠傳來:“……我一直看着你。”

她還來不及反應,因為身下失守,一時間忘記追問他是什麽意思,此時兩條腿已經被男人有力的手分開,他擠了進來,兩入的恥骨親密地相蹭在一起,甚至身下最柔軟私密的地方,被一個炙熱而堅硬的東西輕輕地蹭着。

她的臉更紅了,終于不再平靜,睑上露出些許不知所措的神色。

像是感覺到她的不安。他擁抱着她,一雙妖異的紫眸定定地看着她,大概是這雙眼晴裏的溫柔太過明顯,讓她心裏莫名地篤定他一定不會傷害自己。

也是這種肯定,她忍住心中的羞恥,開口道:“能不能……放開我?”

她心裏已經明白他一定不是正常人,或許是她從小也不太像個正常人,特別是從小到大看多了那些非人間的東西,時常驚吓過度,倒是讓她完全将好奇心這種東西摒棄,學會了不去深究探索,學會了故作糊塗。

她同樣不想探究他是什麽。

無知者無畏,不知道是最好的。

所以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他是什麽東西,只要不是鬼怪就好。

“郁齡,我們結婚了。”他笑着對她說,那張美得室息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就像得到了什麽天大的好事一樣,抱着她在床上滾了一圈,“我沒想到你會主動和我結婚,我很高興。”他摸摸她的臉,又親了她一下,“我真的很高興。”

然後他高興的方式是毫不留情地推進。

她的身體緊繃得厲害,抗拒着那種疼痛,頓時沒心思再注意其他,只想做點什麽緩解一下疼痛。而讓她有些焦躁的是,身上的男人中途還因為枝術不熟練而幾次不成功,不僅找不到正确的進入方式,還會亂弄一通,最後顯然找到正确地方了,可卻毛毛躁躁的一股作氣地挺進貫穿根本沒給她緩和的時間。

那種仿若被劈成兩半的痛苦讓她忍不住抽氣,此時根本沒心思再理會身上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美若天仙還是其他,再也繃不住朝他又抓又撓,被他按在杯裏時,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眼睛因為疼痛而泛起水霧。

他僵硬地任她發洩,身體同樣緊繃得厲害,更多的汗珠從額頭滑下來。

直到他再也忍不住,輕輕地動了下。馬上聽到她更大的抽氣聲。

“別、別動……”她的聲音帶着些許破碎的泣音。

她努力地緩了很久,才感覺到好了很多,然後便有些生氣地又咬了他一口,聲音冷了幾分“你、你就不能緩一緩麽?”

“……需要緩一緩的麽?”他一臉求知欲。

“費話,痛的又不是你。”她的聲音繼續拉高了幾分,痛苦之下,覺得這張臉好像沒有那麽美了。

他低頭看她,一臉受教的表情,“我知道了,下次一定給你緩一緩?”

什麽給她緩一緩?郁齡還來不及說話,就被他架起雙腿,開始律動起來,連續的動作也讓她的腦袋漸漸地變得迷糊起來,恍惚中,感覺到他的五指和她左手親密地相扣交纏,接着她的手被他拉了起來,輕暖的吻落到她手肘上。

“啊……”

她急促地叫了一聲,雙眼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看着埋首在她左手手腕上咬噬的人,仿佛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咬她。

疼痛伴随而來的是手掌心上一股又熱又脹的麻癢感,漸漸地朝心髒蔓延,仿佛有一把鋒利的尖錐一下一下地錘舌着她的心髒,痛得她下意識地想要蜷縮起身體,卻被他死死地壓制住,兩入的身體抵死纏綿,甚至體內的碩大進入更深的地方,将她撐得難受極了。

他低頭與她額頭相抵,看着她痛苦流淚的模樣,默默地吻去她眼角的淚,卻沒有放松對她的禁锢,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那樣的痛苦,昏厥過去。

等她醒來,發現自己被人抱着,身下某個地方又麻又痛,并且那東西還在體內,還有左手手掌心,比身下的地方更痛,被一只如美玉般的手柔柔地包裹着。

心髒還有一點微微的麻痹,卻已經不疼了。

木然了一會兒,她瞪着男人的汗濕的胸膛,發現這人的皮膚好像比她還要好,白哲無瑕,簡直是作弊,終于忍不住伸爪子摸了下。

摸一下後果是又被性致勃勃的男人壓在身下,興奮地道:“再來一次。”

被那樣一張美破蒼穹的臉直逼而來,實在是考驗正常人的承受力,即便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花癡,此時也被這張臉震懾住了,懵了下,下意識就伸手擋住他的動作。

他很白然地拉開了她的手,根本不費一點力氣,郁齡只覺得白己再次動彈不得,不禁懷疑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有這麽大麽?還是這男人的力量非比常人。

“剛才……那是什麽?”她困難地問。

“我們結婚了,自然是結婚的儀式。”他朝她笑得百媚叢生,“這是我們一族的儀式,生死相随,死了也要一起。”

“……”

這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她再次懵逼了下,接着又一次被人攻城略地,整個人都不好了。

比起第一次因為有所圖而克制的歡愛,第二次格外地激烈瘋狂。

“你……你為什麽……”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白天時的樣子……是裝的?”

“不是。”他親吻她溫潤的肌膚,鼻尖蹭着她的鎖骨“你以後會知道的。”

“……”

直到她疲憊地睡去,男人半撐起身,俯看着她蜷縮在自己懷裏的模樣,拉着她左手輕輕地撫着她的手掌心,那裏烙印着屬于他的印記,她的一生将會和他糾纏,死亡也無法分開。

她睡得很熟,原本蹙起的眉峰漸漸松開。

強大的妖力沖擊下,她的記憶漸漸被抹除,替換。

她又一次忘記他了。

他眼裏流露出些許遺憾,卻沒有後悔。

“郁齡……”

她躺在柔軟的床上,雙手摟着他的脖子,一切美好得讓她并不想拒絕,因為這個人太溫柔了。聽到那已不複清潤的沙啞聲音,她又睜開眼睛,他背對着光線,臉陷在陰影之中,長長的頭發披散在她的胸口,帶來絲絲癢意……

長長的頭發?

郁齡瞬間僵硬了下,表情也變得空白,身上的男人俯首看她,一只手撐在她身邊,另一只手平放在她的胸口,背光的陰影中,她只能看到他漂亮的眼睛格外地晶亮,灼灼生輝,仿佛在看着獵物。

半晌,她伸手抓住他的頭發,摸了幾下,又扯了扯,終于确認了這是真的,并不是她的幻覺。

“郁齡,別怕。”他輕輕地吻了下她,溫柔地安撫。

郁齡深吸了口氣,手指間觸摸到他溫暖的肌膚,瞬間松懈下來。

只要不是那種陰冷又可怕的鬼怪,一切都好……

感覺到她的放松,他低低地笑起來,将垂落到胸前的長發撩起,眉眼含笑,慢慢地側臉,讓自己的臉顯露在燈光下,也讓她能一覽無遺,頓時心頭像是被什麽撞擊了下,看着燈光下那張臉,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以前她曾經感嘆過,這人的眼睛非常漂亮,他過于俊秀的五官與之相比,反而黯然失色,極不相襯,直到現在,這一樣的一雙眼睛與這樣的容顏,美得驚心動魄,不會再生出那樣的感嘆了。

他含笑看着她,身體半壓在她身上,維持着先前的姿勢,說不出的親密,又帶着幾分親昵的占有,愛死了她這種看他看到呆掉的神情,忍不住低頭親她微張的唇瓣,并不介意用美色去誘惑她。

“你是……誰?”她艱難地問。

“我是奚辭,今天和你結婚了。”他偏首朝她一笑。

“……”

她的呼吸窒了下,聲音有幾分發顫,“你……不是鬼?”

“不是。”他有些好笑地回答,發現今晚在醫院時并不是他的錯覺,這人明明非常怕鬼怪這類東西,卻可以面無表情地裝作不怕。

她松了口氣,只要不是鬼,一切好商量,她最怕鬼怪之類的東西了。

奚辭并不給她思考的空間,撫着她的臉吻了她一會兒,又問道:“郁齡,讨厭麽?”

“……不讨厭。”她看着他的臉,木木地回答。

她想,面對這樣一張美麗到難以形容的臉,笑起來簡直天地都要黯然失色,恐怕所有人都會像她這樣,根本無法拒絕,無論他說什麽,只能乖乖地順着他的話回答。

這是一種視覺上的盛宴,讓人覺得眨眼睛都是一種浪費。

她乖巧的模樣讓他很開心,又親了她一會兒,說道:“你不讨厭,那就是喜歡了。”

郁齡被他笑得心肝都顫了,空氣中的花香又濃郁了幾分,鼻息間仿佛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又是一種不知名的花香,頓時什麽理智都丢到一旁,果斷地摟住他,已然忘記了應該問他是個什麽東西才對……

紫藍金剛鹦鹉探頭看向樓梯口,聞了下空氣中到處溢散的芬芳濃郁的花香,嘎啞地道:“奚展王發情了,果然今晚要做兩種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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