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心頭異樣不爽快

“九兒!!”一見南峣暄将許清歡從荷塘裏撈起來,蕭錦就忍不住跑上前,伸出手,想撥開貼在她臉頰的濕漉漉的頭發。但見南峣暄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又不由得縮回了手。

她害怕南峣暄,怕極了!怕極了他冰冷的眼神,怕極了他淡漠聲音……仿佛是刻在她骨子裏的恐懼。

“嗯。”南峣暄懷裏的許清歡動了動,蹙着淡眉,不舒服地嘤咛了一聲。懶懶地掀開眼皮看了南峣暄一眼,雖然見他一臉冰霜,但仍舊有些昏沉的許清歡卻并未多大在意,小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美滋滋地睡了過去。

南峣暄垂眸,擰着眉,将一抹無奈與寵溺之色掩住,唇角微揚。

南峣暄一襲青衣盡濕,衣袍緊貼着身體,勾勒着他的身線。他也成叱咤戰場,颀長的身影,結實的肌肉,懷裏一個嬌小的身軀,一剛一柔。

這一幕落在放在被雲容裳和葉澤華抛下趕過來的阮瑤眼裏,畫面旖旎,情不自禁擡手撫上自己的臉龐。

花神會還未結束,一行人就回了客棧。

不知道睡了多久,許清歡醒來的時候,已經夜黑了。

她伸着懶腰下床,走了兩步,有些記憶湧入,模糊間,她好像看到了阿九生氣了……許清歡縮了縮脖子。

拉開房門出去,一邊走,一邊輕拍着頭,一臉懊惱,并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沾酒了。

走了兩步,腳就停下了。許清歡偏過頭,看了看隔壁房間屋內無燭火,又瞅了瞅四處關好的房門,挪步到門前,一把推開房門,迅速鑽了進去,立馬關上房門。

關好門,許清歡才拍了拍胸口,放心地吐了一口氣。

她輕手輕腳地走向床榻,正準備吓一吓南峣暄,卻在臨近床榻的時候,頓住了腳步,人呢?

她背起小手,在屋內轉了一圈,又掀開被子,在軟榻上躺了許久,也不見南峣暄回來。而她的五髒廟又唱起了空城計,她摸了摸肚子,翻身起來,背着小手一蹦一跳出了房間,轉到了廚房。

恰好有小二守夜,讓他弄了份點心,端着點心一邊走,一邊填了填肚子。反正現在夜深,也不會有什麽人。順便一邊消化一邊去尋尋南峣暄。

今夜的月色極好,月光灑在青石板上,青石板上的脈絡都能隐約看得清。

許清歡端着點心,坐在客棧上吹吹夜風。

盛夏的風,帶着一點燥熱。也許是在雍州城,哪怕是在這上好的客棧,夜晚也能聽到蛙鳴。

許清歡懶懶地伸展了一下筋骨,坐在屋檐上,手肘撐着膝蓋,手托着下巴,望着似圓非圓的月亮,不禁嘆氣。她一會兒該如何跟阿九解釋呢?她也不是故意去喝酒的呀……昨天一次,今日一次,阿九怕是氣得厲害吧?

“ 請用。”一道柔柔的聲音傳入許清歡的耳朵,她順着聲源望過去,只見後院的柳樹下,一男一女正對坐。女子雙手将茶盞奉到男子跟前。

男子并未說話,目光放在茶盞上,這個畫面停頓了許久,才見他擡手接過茶盞,掀開蓋子,吹了吹,輕抿一口。

阿九,和阮瑤?許清歡心頭閃過一絲異樣,淡眉輕蹙。

“身無所物,只能以茶謝過公子收容之恩。”說着,阮瑤起身,柔柔地朝南峣暄福了一福。

南峣暄将茶盞放回石桌,“救你的是雲家兄妹。”

“雲姑娘之恩,阮瑤自當銘記在心。只是,昨夜倘若不是公子,即便是雲姑娘,阮瑤怕也是得如浮萍飄零了。”

南峣暄擡眸,看着眼前的女子半晌,是有半分神似,“你可有其他親戚?”

“回公子話,阮瑤有一姑母在璇城。本是欲與爹前去投奔,誰料中途……”說着,阮瑤執起腰間的繡帕掩面而泣。

南峣暄面不改色,看着她梨花帶雨,也并未起身安慰:“我等一行人往南,那怕是不順路的。”

“公子莫不是覺得阮瑤累贅?還請公子莫趕阮瑤。”說着,阮瑤立馬就跪了下去,擡起一雙淚汪汪的眼睛,望着南峣暄,見他臉色沉了沉,不由得開口解釋:“阮瑤自知身份低微,但現下已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阮瑤只是聽爹說起姑母,但從小卻未見過。璇城為國都,莊嚴繁華,倘若我那姑母……”

話并未說完,但是基本聞者都能明白。

“就當阮瑤自私,假若作婢女,也不願孤苦無依。”阮瑤揚起倔強的小臉,懇求到:“還請公子收容。”

南峣暄突然站起來,阮瑤看見他扯了扯嘴角,好似臉色沒有那麽冰冷了。他伸出手,将自己扶了起來。“回房歇着罷。”

“是。阮瑤謝過公子。”阮瑤又是一福身,柔柔地回答。

同時,一塊瓦片墜落,“啪”地一聲清脆地碎了一地。

南峣暄回頭,只看見那屋檐上還放着一個盤子,裏面似乎盛放的是點心,卻不見人影。

這邊回房的許清歡,氣得直要袖子。她沒聽見南峣暄與阮瑤說了什麽,她只看見阮瑤跟他行禮,然後又梨花帶雨地跪下,一向冷漠的他,不僅起身,還伸手親自将她扶了起來。

許清歡不高興了,為什麽不高興,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心裏悶悶的,很不爽快。

躺在床榻上,翻滾了好幾圈後,又起來灌了自己好幾杯涼茶,還是沒有緩過來。對于這種感覺久久揮之不去,許清歡又着急又有些害怕。

最後趴在床上咬起了手指。突然,房門被“吱嘎”一聲推開,一道颀長的身影闖入她的視線。

這一次,她并沒有驚喜地跳起來,撲上前去,也忘記了她準備見到南峣暄跟他好好認錯,不是她故意去喝酒的。現在的許清歡,兩眼一閉,假裝什麽都聽不見,什麽都看不見。

閉上眼睛,感官更加敏感了。她甚至聽得清南峣暄呼吸的節奏,還有聽着他的腳步聲都能衡量出他離自己有多近。

大概在離床榻一步的距離,南峣暄站定了。許清歡心裏打着鼓,清楚地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久久地凝視。

第一次,許清歡覺得在南峣暄的視線內是那麽的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許清歡閉着眼睛幾乎快真的睡過去的時候,她感覺身上一重,軟軟的。她挪了挪身子,将自己裹在薄衾裏,這下是真的舒舒服服地睡過去了。

南峣暄見許清歡睡熟,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才離開,回到自己房間。

走近床榻,看着自己原本整潔的床榻,卻是淩亂不堪,腦海中浮現起那屋檐的點心,和方才裝睡的許清歡,輕聲笑了出來。

他原以為許清歡只是擔心挨罵,所以才裝睡。如此看來,卻不是。

像來,她應該在屋檐上全都看到了,但他并不打算解釋,他覺得……這樣也許也不錯……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