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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幾許的點贊手僵硬了。
愛眼瘸的貓:其實網文寫手也沒有必要寫這些嘩衆取寵的東西。
木讷的栩栩很長時間沒有回話。
遲幾許仰面倒在床上,拉上了方才元琴送來的棉被,揣測大神這話的意思,他……是不是覺得自己真的太污了,而且只會寫一些嘩衆取寵不堪入目的文字來博眼球?
半個小時後,慕則止抽了u盤,斂着薄唇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路過那道百褶簾,顧期拉住他,“你去哪兒?”
“找她。”
“這就絕對是你作死了。”顧期堅決不能放啊,拽着慕則止的小臂,将人拉入總裁辦公室,女助理抱着的文件掉了一地,鴉雀無聲,每個人竊笑着,仿佛藏了什麽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慕則止靠在牆面上,沉默地偏着頭,顧期以為他要說什麽,把主場一直留給他,但是,“給我一支煙吧。”
“不好意思慕總,鏡目不允許員工抽煙的。”顧期善意地提醒。
“我算員工?”
“……”好吧,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也是沒誰了。
顧期私藏了一盒在衣服內口袋裏,抽了一根遞給他,慕則止接了過去,他夾煙的手法娴熟自然,取了火,淡淡的煙火氣在唇邊一縷縷氤氲開,微弱的火星在指尖晃出一道迤逦弧度。
“慕則止,慕總,你現在到底怎麽想的?你不要忘了,人家可沒有逼你離婚,是你自己答應的,拜托慕總你有點骨氣行不行?”顧期也是操碎了心。
可惜某人并不領情,慕則止狹長的鳳眸睨了他一眼,“她要離婚,我不答應,還能強迫她?”如果這就是所謂的“骨氣”,那他的确沒有。
“那你努力讓她說不出這兩個字了嗎?”
“ofcoursenot。”顧期自問自答,“所以你是放不下忘不了,要死要死地作,心痛得跟什麽似的,偏偏在她面前裝潇灑,裝大度,裝不在乎,好像自己真不在乎一樣。”
“顧期。”他打斷他。
“嗯?”
“飯碗還想要嗎?”
十分鐘後,鏡目的員工還能看見,顧期大助理三步不離狗腿哈腰地跟着慕總,笑得像朵向日葵,有求必應,沒有要求也各種答應……
遲幾許絞盡腦汁放了一個新章節,結果才上傳沒幾分鐘,向來沒什麽真愛留評的大冷文,一下多了十幾個地雷。
遲幾許愣了:這是自動的?
要說她最近認識了什麽有頭有臉的人物……那還真有一個。
遲幾許翻開微信,還停留在貓神那一條告誡她不要寫那些“嘩衆取寵”的文字上。
敢不敢問?敢不敢問?
不敢。
她覺得貓神應該是一個嚴肅認真的男人……雖然他也yy過和喜歡的女人……
哎,不對,這種私密的事貓神跟她說做什麽?遲幾許翻到最初的聊天記錄,才認識不到一個星期的男人,會把這麽隐秘的事情都抖落出來?現在的男人都這麽開放了?
她抓着床頭的粉紅色公仔,內心糾結地把兔子耳朵擰成麻花。
清明過後,微雨,料峭微風吹皺一池春水,慕則止把車泊在岸邊,清隽的眉眼,安逸如畫。
身側有人笑眯眯地走來,一身得體黑色燕尾西裝,目光潺潺:“難得慕總傳召小的,有急事否?”
來人将撐着的一把紅雨傘遮過慕則止的頭頂,身體微微前傾,擺了一個标準的脫帽禮。
“入錯戲了。”慕則止不鹹不淡道,“我記得你是一只貓妖。”
“哈哈。”徐承寒微笑,“慕總真是時刻都在角色裏啊。找小的有事?”
“堂堂影帝,別這麽狗腿。”慕則止看不慣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皺了皺眉,袖長的指夾着一只徐徐騰出煙火的香煙,“我記得你在t市開了一家連鎖火鍋店?“
徐承寒了悟道:“哦。”
“哦什麽?”
“來之前顧期再三強調,慕總近日肝火旺盛,腎髒虛虧,五行缺了金木水火土,花樣自虐……還說,”在慕則止冰冷得要殺人的目光凝視下,徐承寒無所畏懼地哈哈大笑,“一定是為了把他的前妻塞給我,讓我不動聲色地幫她安排一份工作。”
慕則止:“……”
顧期,該殺。
“不過我覺得,你的前妻那雙畫畫的手,還是不要被火鍋的油污糟蹋了的好。”徐承寒能保證這句話是他發自肺腑的。
慕則止臉色微哂,“別打聽她太多。”
徐承寒單手作投降狀,“好,我不打聽。”心裏暗暗吐槽:mdzz,這不就是缺心眼兒嘛,真是可勁兒作。
“我還有一份工作可以為她推薦。”
“嗯?”
徐承寒摸了摸下巴,“我的緋聞女友,代言了一家睡衣品牌,她去設計這個不錯。”
睡衣……
慕則止想到某個不愉快的早晨,看到了一幅令他渾身不愉快的設計,登時不愉快了。
他扯了扯唇,眸光潋着一抹冰涼。
徐承寒有心栽花花不開,他估錯了一件事。遲幾許壓根就沒有去那家公司面試的意思,盡管他上下打點,并着有心人從中“作梗”地在她面前引薦,但是都沒能砸起什麽水花。
原因——比起女人的身體構造,她發現自己更了解的似乎是男人的。
遲幾許本來想堅持老本行,但無意中翻出那天清晨對着慕則止的“裸.體”設計的睡衣,她就覺得內心熱血澎湃。
內褲算什麽,她以後設計睡衣,讓那群男模穿着,讓他們露哪兒他們就露哪兒!
這絕對是一筆不會虧損的買賣。
“幾許,”元琴抽空來拜訪了一下遲幾許,滿地的畫紙淩亂,她傻了眼,“你這是——”
“我在一家公司考試。”遲幾許咬着鉛筆的筆頭,一鼻子灰屑,手裏抓着速寫板,右手飛快地畫着線條,“他們的筆試就是設計圖,每人三張,我還差兩張。”
那張對着慕則止畫的,她必交無疑!
“我看看。”元琴正想感受一下傳說中遲幾許的“神來之筆”,但是……
誰能告訴她這些露胳膊露腿,年輕人穿上叫少不自愛,老年人穿上叫為老不尊的玩意……是什麽玩意?
但自诩這是流行風向标的遲幾許沒有一點覺得不對的地方,元琴不得不提醒一句:“幾許,你這都是情趣睡衣?”
“呃?”遲幾許往地上的畫紙上瞅了幾眼。
元琴措辭委婉:“光紙上談兵是不夠的啊。”
遲幾許琢磨了一下,深以為然,“你說的對。”她委婉地建議道,“元琴,要不我讓你連夜趕工出來,你拿過去給你們家那位試一下?”
憑他們大學裏那不算深的交情,遲幾許覺得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元琴果然為難了。
遲幾許于是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還是我自己來想辦法。”
月光宛如一樹銀火,在翠影雪痕之中斑斓,遲幾許忙了整整一夜,頂着兩個黑眼圈,抽了三張畫稿前往公司面試。
但是她沒有想到,這次的面試官裏居然有一個熟人,在看到秦觐的那一瞬,她以為自己進錯了公司。對方溫潤如水,對她颔首了一下,客氣禮貌,跟着用法語與身旁的中年歐洲人交流了幾句。
“開始。”老外用蹩腳的中文對遲幾許說。
遲幾許的手心薄汗輕透,她沒想到秦觐會在,這種感覺,就像藏了作弊的試卷被家長硬逼着交出來,偏偏家長對她的惡劣而明顯的行徑毫不知情,對她表示百分之百的信任。
“好。”遲幾許尴尬地咬着下唇,将畫稿平鋪在考官面前。
五個面試官面面相觑,在第一眼看到遲幾許的設計之後,臉色複雜,其中一個保守派的中國人,因為實在接受不了這令人大跌眼鏡的設計,直接離席,臨走前給了一個敷衍的理由,“我去接水。”
在場的沒有一個是他敢得罪的時尚界大咖,所以在這群人表态之前,他最多只能毫無表态地選擇退場,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會把這個傷風敗俗的女人趕出去……
遲幾許始終關注的是秦觐。
在自己的印象裏,秦觐應當一直都是一個溫文爾雅、卓爾不凡的男人,此刻他正蹙着眉梢,眼光複雜地打量着遲幾許的“大作”,但一句話都不曾說。
隔了很久,老外十指交握,淡定自若地看向遲幾許,“你,很大膽,熱情,自由,我非常欣賞你的畫作,但不是——你的設計。”
這個白胡子老外對她搖了搖頭,但卻和善地舉起了手裏的牌子,示意通過。
兩個女面試官覺得他簡直瘋了,或者根本就是舉錯了牌子,紛紛表示反對。
最後一票落在了秦觐手中,他揚起頭,對遲幾許微笑了一下,兩個女面試官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果然最後——
他選擇通過。
這次魅色的招兵買馬,并不是單純為了與隔壁的佳人對抗,一個主打男性市場,一個主打女性市場,本可以和平共處,但現在市場競争擁擠,身後是一群躍躍欲試的黑馬,他們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所以這一次黃沙淘金,不過是為了在千萬人中找到合适的,真正才華橫溢的設計師。
這兩個女面試官根本就不知道遲幾許是怎麽進入第三輪的,她們在看到設計時,不約而同地表示了自己的不可思議。
“雖然有了艾維斯·秦的青睐,但現在雙方都是兩票,我們暫時無法決定,不如等約翰回來投出關鍵一票。”她說的是英語,遲幾許聽不懂。
但是秦觐懂,單憑約翰一眼離席的表現來看,他是一定不會贊同遲幾許留下來的。
正在這時,面試室的大門被突兀地推開,衆目所集間,一個人影長姿俊逸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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