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偷襲
接下來的兩天,江檸沒有再遇到夏時餘,倒是和她同租的室友回來了。
“你好,我叫王檬檬,以後請多多指教!”
這是王檬檬和她說過的第一句話,然後就推着她大大小小的行李箱進了自己的房間,沒再出來。
不過她就是不出來江檸也知道她在幹什麽,她房間裏撕開包裝袋和咀嚼零食的聲音接連不斷,再聯系她放在客廳那兩袋滿滿的零食。
吃貨室友!
最可惡的是她還那麽瘦,吃不胖的類型啊!
江檸對着那扇緊閉的房門投去了幽怨且羨慕的眼神。
中午,王檬檬是被隐隐透進房間裏的香氣給熏出來的,她手拿一把香甜核桃仁,嗅着味道拐進了她從搬來後就幾乎沒進去過的廚房,看到江檸炖的土豆牛腩後二話沒說就提拎了兩大袋的零食過來了。
“吶,我用這個跟你換好不好,午餐分我一點。”
江檸看着那兩大袋花花綠綠的零食袋,點了點頭,笑道:“好啊,不過你究竟拿了多少零食回來啊。”
王檬檬歪頭思索了一下:“我也不清楚,旅游到哪就買點快遞回來寄存,不知不覺就攢了好多。”
江檸:“……”
她是不是在吃之前得先看看保質期呢?
“對了。”王檬檬眼睛盯着咕嘟咕嘟冒泡的土豆牛腩湯,把手裏的核桃仁一口吃掉,咔吧咔吧嚼了兩下,“你被選中CM游戲公測體驗了嗎?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儲物間裏有一個游戲門。”
哦,那該死的CM游戲,她可一點都不想再聽到它的名字,可是感覺這個門又很蹊跷,随便扔掉別禍害了別人,所以最後還是搬過來了,也沒安裝,就那麽閑置着,打算以後可以用到陽臺當養花草的架子。
“那個門好像壞了。”關上火,江檸戴上隔熱手套,把土豆牛腩的砂鍋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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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到可以開飯了,王檬檬也沒再接着問,興奮地取碗筷盛米飯去了。
在這個大多是機器人做飯的時代,有一個會做飯的合租室友是多麽令人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接下來讨論喜歡的明星,兩人一邊吃着零食一邊追劇,有着說不完的話題,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互道晚安後,各自回房,江檸滿意着自己回歸正常的宅式生活,雖然波瀾不驚卻十分安穩,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王檬檬卻在夜起經過儲物間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看着那個游戲門,有些惋惜:“明明看起來嶄新的游戲門,怎麽會壞了呢?”
深夜,月朗星稀,這棟高層公寓中燈光俱滅,只有10樓散出一絲微弱的光芒,淺的近乎看不見……
***
厚重的窗簾遮擋了窗外的明亮,江檸把眼睛眯開一條細縫,在被窩裏翻滾了兩下才依依不舍地出了被窩。
唔,好冷!
打了一個哆嗦,江檸撈過床頭櫃上疊放整齊,準備用來午覺時候的小薄毯披在了身上。
這天真是冷的越來越快了。
窩在毯子裏把衣服穿好,江檸才磨磨蹭蹭地把毯子掀開,套上包腳的新兔子拖鞋,噠噠噠地走到窗臺邊拉開窗簾。
明亮的街道,漆黑的天空,路燈一排排井然有序地工作着,一切都看起來十分和諧。
不過,現在還沒天亮嗎?
轉過身,江檸疑惑地歪了歪腦袋,突然就僵在了原地。
等等,天,是黑的?!
再次回身從窗戶望出去,墨潑的天空根本不是晚上正常的天空顏色!
難道……
最後,卧室裏的時鐘和網絡消息驗證了江檸大膽的猜測,上午10點,天還是黑的,打開電視機,讨伐CM公司的比比皆是,繼續占據頭條。
她一覺起來,莫名其妙地就進入了CM模拟現實游戲世界裏!
沒有通過游戲門!
但這還不是最令她吃驚的,當她打開卧室的門,看到漆白的牆和來來往往穿着病號服和白大褂的人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卧槽,這都什麽鬼?
原諒她止不住爆粗口了吧,因為這當真是太詭異了!
江檸還沒從自己的震驚裏走出來就被身後的人給推了一把。
“請站在白線開外。”
白線?江檸反射性地看着腳下,才發現她踩到了一條紙貼的白線,而且她拉開卧室門後沒動,身後的門卻離她有兩米遠!她現在正站在醫院走廊的正中央!
什麽情況!
再看推開她的人,着一身純黑的西服,帶着黑色墨鏡,耳挂最新無線耳機,一副冷漠的拒絕臉,目視前方,筆直筆直地站着。
唬人的很。
不過等她聽到周圍不遠不近圍聚着的病人們讨論的內容時,就不覺得是純唬人的了。
“你說裁長遇襲是真的嗎?”
“誰知道呢,保衛也沒見加強多少,或許裏面躺着的不是裁長本人呢。”
“可是裁廳發布的公告說裁長是為了親民,時刻與大衆保持零距離。”
“哼,還零距離?騙鬼的話你也信?有本事他別壟斷機器人産業啊,價格那麽高,都快買不起了!”
是了,X市裁長趙通義是如何壟斷機器人産業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對于他的遇襲,承的也只是個湊熱鬧的心情罷了。
不過江檸的點并沒有停留在他們的對話上,而是震驚在她出來的那個位置,她不是從自己新租的公寓裏打開的卧室門嗎?她是怎麽站到這裏來的,是在做夢吧?
江檸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沒有變,往對面牆上磕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疼!
往牆上磕腦袋的時候,江檸正好看到窗外的天空,和她方才在卧室裏看到的一模一樣,CM游戲裏的純黑天空,哦,不對,她已經不确定她醒來的地方到底是不是她的卧室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瞬間移動都沒有這麽玄乎的!
江檸的腦子徹底暈了。
正想着呢,迎面就來了一個蒙着藍色`醫用口罩的醫生,他雖然正低頭在醫案上記着什麽,但走姿筆挺,氣質卓絕,與其他的醫生明顯不同,江檸便無意識地多瞄了一眼。
這一瞄不要緊,江檸在看到那人擡頭露出的眉宇時一瞬驚了一下,這不是夏時餘嗎?他穿着一身醫生服幹什麽!他是醫生嗎?
猛地想起夏時餘之前出現在市通大廈後裁長就遇襲的消息,莫非……
江檸在夏時餘看過來之前迅速蹲下,裝作系鞋帶的樣子,但卻借此機會剛好看到了夏時餘胸前的醫生名牌。
那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醫生名字,兩個字,所以他應該是偷了別的醫生的服裝喬裝打扮成這樣的吧。
難道,他打算再次在這裏襲擊裁長?膽兒肥了嗎!不要命啦!
不過趙通義之所以能坐上裁長的這個位置,肯定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雖然表面上防備很放松,但或許就是故意設下的一個陷阱呢,就如同剛剛的那些病人說的那樣,他是不是本人在裏面還不确定呢。
夏時餘也太莽撞了,雖然她不知道他和趙通義之間什麽仇什麽怨,她的內心告訴自己,好像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去送死。
迅速轉身,江檸豪不猶豫地扯住了夏時餘的白大褂,用一種死抓的力道。
夏時餘的腳步停下,白大褂因他的旋身而被扯出幾條旋向的褶,如雪山丘壑,一層又一層,在江檸的心上折疊起來。
她的腦門都可以感受到來自夏時餘的集中目光了。
但是已經抓住了他的白大褂,餘光也掃到門口的黑衣人投來的警惕視線,江檸便也無路可退,便一不做二不休地偷偷掐了一下,扁着嘴巴擠出了兩滴眼淚,可憐兮兮地看着夏時餘道:“醫生,我的癌症真的治不了嗎,我還不想死啊,現在科技這麽發達!”
夏時餘在看到江檸的臉時楞了一瞬,而後眸中泛起了一絲玩味:“嗯?”
因為口罩的緣故,他的聲音悶悶的,江檸沒有察覺到異常,繼續掐着自己的大腿聲淚俱下道:“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還這麽年輕,真的不想死啊啊啊——”
她那個“啊”已經拖的近乎鬼哭狼嚎了,引得周圍病人和路過醫生注意,夏時餘的眉頭開始蹙起來了。
江檸在淚眼朦胧中還是瞧見了的,接下來,在別的醫院職員認出他是假冒僞劣的醫生之前趕緊借機把他拖走吧!
這時候,一陣踢踏的高跟鞋撞擊瓷板地面的清脆聲音傳來,伴着一陣十分悅耳的女音:“怎麽回事?”
黑衣保镖看到來人颔首示意了一下,剛準備指着江檸那邊的情況說明一下就發現一轉頭的功夫他們已經不見了。
趙晴看到保镖的表情不對,不敢懈怠:“剛剛有人行為異常?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還不把他們抓起來查明身份,難道想讓我爸爸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再被襲擊一次嗎?到時候你們可是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抵的!”
樓梯間。
江檸趁黑衣人分心二話不說直接猛拽着夏時餘進了樓梯間,剛剛轉過頭去準備和他說話就被他一個手刀劈暈在地。
在看到旋轉的天花板之前,江檸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泛着琥珀色清明的眼睛,帶着一絲審視與玩味。
夏時餘的眼睛是墨色的!這個人不是夏時餘!
冰涼的地板,暈乎乎的腦袋,江檸能聽到雜亂的腳步聲,也能隐約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起,那個懷抱很溫暖,很安适,步履間帶的她一晃一晃的,有點像小時候的搖籃。
江檸慢慢沉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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