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表演開始
“黎澳,不好了,出事了!”
這句話立刻打破了三人之間那詭異的氣氛。
來人黎澳有些眼熟,似乎也是參賽選手之一,但是黎澳和他并不熟,彼此之間也未深交。
“你是,薛治?”黎澳遲疑着道。
那個人微微一愣,點了點頭,“對,是我,沒想到你居然記得我。”
黎澳對此不置可否,雖然他和大部分的參賽選手都不怎麽熟悉,但畢竟是比賽,他總要了解一下和自己競争的人的實力。
黎澳的記憶力其實很好,不然的話,那麽多的魔法咒語、魔法陣、魔法契約,他又是怎麽記下來的呢?
“你還沒有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知為何,黎澳的心裏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哦對!”薛治一拍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有些驚訝,沒想到你竟然會注意到我。對了,下下個就要輪到我了,所以我提前去了道具室內準備,但是我已經去,就問到了一股血腥氣。”
說到這裏,薛治看向黎澳的眸子裏頓時就多了許多同情,“我還以為是誰受傷了,可是找了一圈兒之後,卻發現,受傷的不是人,而是一群白色的鴿子。”
“那些鴿子是變魔術用的吧?我以前看過類似的魔術表演,所以就趕快過來通知你了。”
聽完薛治的解釋,黎澳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虞景硯也是滿臉焦急,他立刻問道,“道具室不是有專人進行看管嗎?怎麽還會讓鴿子受傷?”
五大娛樂公司的C級合約,以及之後的發展前景,都足以讓一些不怎麽理智的人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
這些都是有過慘痛教訓的,所以新秀賽上才會有道具讓專人進行看管的規定,若是有選手需要,會在看管人的陪同下去取,而且道具師內最不缺的就是監控,有誰會在這樣嚴密的監視下,去做那種事情呢?
黎澳面色沉凝,謝過薛治後,就匆匆趕去了道具室。
虞景硯也立刻跟了上去,陸桀試圖抓住他的肩膀,卻抓了個空,最後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見黎澳和虞景硯三人行色匆匆的模樣,尹翦有些奇怪地問道,“薛治,他們這是怎麽了?”
薛治嘆了一口氣,将剛才的事情簡單告知了尹翦。
“你的意思是,黎澳的鴿子死了?”
“沒死,但是都受傷了。”
“那豈不是說,黎澳的魔術表演這就算是徹底砸了?”雖然已經極力控制了,但幸災樂禍還是從他的眼角眉梢流露了出來。
薛治欲言又止,最後只是道,“該你上臺了。”
“嗯嗯,你也好好準備!”
雖然尹翦從來不認為黎澳的那個所謂魔術能夠超過自己,畢竟新秀賽,大家看的就是唱跳,把魔術搬上來,根本就是水土不服。
但最近網絡上的動向,還是讓尹翦有了些許的危機感,也多了幾分緊張。
此時知道黎澳的表演砸了,少了一個競争對手,尹翦心裏的那一份緊張頓時被一掃而空。
從臺上下來後,尹翦覺得自己今天完全是超常發揮!
在評委打分環節和觀衆投票環節結束後,他的名次已經飙升到了第九名!
要知道,尹翦的運氣雖然沒有了那麽倒黴,但是他抽到的號碼也是比較靠後的。
比賽環節,每一位選手的表演時間都被控制在了2~3分鐘,但大家的時長基本上都在2分半左右,如果貪圖那點兒時間,實打實地演出了三分鐘,那麽,其他的時間就會在評委打分環節和觀衆投票環節進行扣除。
因為,不管是為了噱頭還是關注度,像是新秀賽之類的比賽,現在大都采取現場直播的模式。
但,這樣就非常考驗主辦方對于節奏的把控了,在其他的比賽還在進行剪輯的時候,新秀賽第一個吃螃蟹的行為,為整個節目争取到了大量的關注度 ,甚至,就連節目的口碑也比其他的節目高上了一截。
當然,事後也有人分析,新秀賽之所以相對公平,主要還是五大娛樂公司不想用C級合約簽下一個廢物。
一個節目的口碑,建立起來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但如果想要崩塌,簡直不要太容易。
所以,五大娛樂公司對新秀賽還是很重視的,畢竟誰都不希望用自己公司的資源去養一個廢物。
但,一檔節目的壽命是有限的,不管主創們是否願意,無論是關注度還是熱度總是會慢慢地走下坡路,只是時間的長短罷了。
而新秀賽就處于這個下滑的過程中,只不過這一屆有了一個虞景硯,表現極為亮眼,為其挽回了不少頹勢。
黎澳的出現,則讓新秀賽進入了很多原本并不關注類似訊息的人眼中,實現了真正的破圈。
雖然“無法被破解的魔術”噱頭大過于實際,但就目前而言,他們得到的已經足夠。
因此,得知黎澳用于表演的鴿子除了問題,節目組的負責人幾乎要破口大罵了。
道具室。
黎澳幾步就來到了自己的鴿籠前。
十只鴿子伏在鴿籠裏,看上去奄奄一息,斑斑點點的血跡染紅了大片的羽毛,看上去觸目驚心。
黎澳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黑漆漆的瞳孔裏,像是藏了不化的寒冰。
他打開籠子,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只白色的鴿子。
鴿子有氣無力地躺在黎澳的受傷,左半邊翅膀羽翼張開,耷拉在了黎澳的手腕上,似乎是被人折斷了,絲絲縷縷的血跡緩緩滲出,打濕了黎澳的掌心。
黎澳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摸過了鴿子的胸腹處,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鴿子的傷處只在翅膀和鴿子腿上。
似乎是觸碰到了傷處,鴿子腿收縮了一下,發出了“咕咕”的聲音,然而有氣無力的,聽着就讓人心疼。
虞景硯遞上了一卷紗布,擔憂地問道,“這個能用得上嗎?”
黎澳結果,低聲道,“謝謝。”
見黎澳沒有問自己為什麽要随身帶着紗布,虞景硯也是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這麽多鴿子受了傷,我來幫你吧?”虞景硯問道,“反正我的表演已經結束了。”
“謝謝,但不用了。”黎澳避開了虞景硯的手,“我親自來。”
見黎澳目光堅定,虞景硯遲疑着收回了自己的手。
倒是一旁的陸桀,見虞景硯的好意被拒絕,忍不住開口道,“阿硯是好意……”
“陸桀!”虞景硯打斷了他的話,轉而對虞景硯道,“我去找人調取監控!”
“嗯。”黎澳擡起頭,“謝謝。”
“你……”虞景硯還想問問黎澳,接下來的表演,他要怎麽辦,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事已至此,他除了單薄的安慰,什麽都做不了。
從道具室裏退出來後,虞景硯便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尹翦也跑了過來。
“怎麽樣,黎澳的鴿子是真的全都死了啊?”尹翦的語氣有些八卦。
虞景硯此時正因為身後的陸桀而心煩,又聽了尹翦那幸災樂禍的語氣,頓時沒好氣地道,“你就這麽開心,也這麽自信?”
“啊?”尹翦輕輕咳嗽一聲,有些欲蓋彌彰地道,“我就是覺得非常震驚,誰啊,居然敢在道具室裏撒野,不知道道具室裏都是監控嗎?”
道具室內。
黎澳正小心翼翼地包紮着鴿子翅膀和腿上的傷口,神色溫柔,眸子裏卻滿是心疼,手上動作極為輕柔。
将那只鴿子包紮好之後,黎澳低頭,輕輕地在鴿子的額頭上吻了吻,嘆息着道,“對不起。”
對不起,不能在第一時間将你治愈。
黎澳在心裏默默地道。
他捧出來的這一只鴿子,是裏面受傷最重的一只,身上到處都是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虞景硯已經去幫忙申請調取監控了,對于查到那個人,黎澳并不擔心。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盡快檢查其餘鴿子的傷勢。
黎澳站起身,用後背對着牆壁上的監控攝像頭,手指輕輕撫摸過籠子裏鴿子的背羽。
指尖略過羽毛,鑽進翅膀底下,借着人體和翅膀的遮掩,黎澳指尖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治愈魔法被各大教會壟斷,只有聖子和聖女才被允許學習。
黎澳的治愈魔法,反而是從一位亡靈法師的遺物中學到的。
那是一本記載了無數魔法的詛咒筆記。
只要翻開,就會遭受那位亡靈法師施加在筆記上的詛咒。
之後,有關那本筆記的傳說更是被傳得沸沸揚揚。
所有人都對那一本亡靈筆記避如蛇蠍。
唯獨黎澳,通過各種手段取得了那一本筆記後,毫不猶豫地翻開了。
筆記上不僅有亡靈法師一輩子的魔法結晶,還有亡靈法師所搜集的各種其他魔法。
黎澳幾乎是如饑似渴地閱讀着那一本筆記。
等他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那上面赫然寫着亡靈詛咒的破解之法。
但前提是,翻開筆記的人需要學習亡靈魔法。
亡靈魔法,在埃爾克斯大陸,絕對屬于異端中的異端,因為太過詭異,即便人類團結起來,聯合對抗來自深淵的惡魔,亡靈法師仍舊被很多人排除在外
因為亡靈魔法實在是太過詭異,即便有人看到了最後,也壓根不願意去學習。
或許亡靈魔法确實好學,但學了亡靈魔法的後果,卻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擔得起的。
而那位亡靈法師的收藏裏,就有被教會壟斷的治愈魔法。
只是,和亡靈魔法一樣,若是在聖子聖女之外,若有人展示了治愈魔法,也很容易成為教會的公敵。
所以,對外,黎澳基本上只用元素魔法,且以火系魔法為主。
不過,這裏是一個完全和魔法無關的世界,黎澳無需再擔心在和諧。
治愈魔法在黎澳的指尖閃爍,金色的光芒覆蓋在白鴿的傷口上,被利器割開的傷口緩緩愈合。
被治愈的白鴿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它只是嘗試着扇了扇翅膀,黑溜溜的眼睛轉了轉,發出了“咕咕咕”的叫聲。
黎澳将口袋裏的手帕打濕,一點點地擦拭着鴿子羽毛上的血跡。
十只鴿子,全都被人傷了,有的翅膀和腳都有傷口,有的只傷了翅膀,或者只傷了腳。
黎澳将傷勢最嚴重的幾只鴿子治愈,只留下了四只傷勢不是很嚴重的。
他當然有能力将十只鴿子全都治愈,只是這樣一來太紮眼了。
一會兒的比賽對黎澳來說很重要,而找出那個傷害鴿子的人也同樣重要。
所以黎澳權衡過後,只能暫時留下了四只傷勢比較輕的鴿子做證據。
将受傷的鴿子包紮好之後,黎澳提着兩只鴿籠,走出了道具室。
房間外,郎趾正在和負責道具室看管的人吵架。
黎澳微微皺眉,上前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争吵,“郎趾,你的表演結束了?”
郎趾扭頭,仍舊有些憤憤不平,“我剛結束,黎澳,你的鴿子……”
“還好。”黎澳将一只鴿籠遞給了郎趾,“能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嗎?要是再放在道具室內,我擔心它們還會出事。”
“你放心!”郎趾立刻接過了鴿籠,牢牢地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大聲道,“我才不會像是某些人一樣,連這麽點兒小事兒都幹不好!”
看守人也覺得十分不爽,“你這人什麽意思啊?我敢保證,在這段時間內,除了選手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進去過!誰知道他的鴿子是不是一開始就受傷了,故意來碰瓷的啊!”
“你說什麽呢!”聽到那人推脫責任的話,郎趾頓時更生氣了。
“郎趾。”黎澳按住了他的肩膀,側耳聽了聽,“下下個就輪到我了,所以我暫時抽不開身,小虞已經去幫我調取監控了,不要和別人起沖突,等我表演結束後再來處理。”
郎趾點頭,“你快去吧。”
“還有,別太緊張。”郎趾知道自己現在的安慰聽起來幹巴巴的,很沒有誠意。
但郎趾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才好了,鴿子受傷,能協助做魔術表演的鴿子只剩下了六只,這意味着黎澳之前所涉及好的魔術流程必然無法全部完成,因為鴿子不夠了,黎澳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在腦海內完成魔術表演的重拍,而且……沒有練習的機會,一出場就是正式表演。
在這樣的壓力下,心态崩坍,出現失誤簡直太正常了。
郎趾看着黎澳沉靜的臉龐,他不知道現在的黎澳是真的無比冷靜,還是裝出來的,但他都對黎澳這一次的表演沒報什麽信心。
如果這一次的魔術表演搞砸了,黎澳的最終成績無法進入前十的話,郎趾暗暗地在心裏道,那自己去求一求表哥,看看能不能賠償少點兒。
雖然鴿子受傷不是黎澳的本意,但……想起已經去世的伯父,郎趾的心裏就覺得很不是滋味兒,
伯父還在世的時候,對這些鴿子可寶貝了。
随着舞臺上的燈光逐漸消失,整個會場內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忽然,一束燈光從頭頂落下,照亮了舞臺上的一小片空間。
舞臺上,黎澳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頭頂是誇張的高禮帽,銀質的眼睛架在鼻梁上,一道細細的銀鏈從鏡框上垂落,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消失于他的頸間。
發絲柔軟蓬松,淺笑瑩瑩的眸子,絲毫看不出,他剛才還經歷了一連串的不順。
他看上去淡定又溫和,似乎方才所發生的混亂,在他的心裏沒有留下絲毫漣漪。
薛治低聲感慨,“黎澳的心裏素質,真的是太強了。”
尹翦藏于暗處,聞言撇了撇嘴,“倒是很能裝。”
“別這樣。”薛治笑着道,“如果換了是我,絕對做不到他這樣。”
尹翦沉默了,他代入了一下自己,若是自己落到黎澳這般的處境,會怎麽樣?
自己還能像黎澳這樣,無論從表情還是從動作上,都看不出絲毫的緊張與顫抖嗎?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尹翦卻也明白,自己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但那又怎麽樣?
尹翦在心裏冷笑一聲,“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雖然不知道那個故意弄傷了黎澳鴿子的人是誰,但尹翦很慶幸,對方沒有針對自己。
如果可以,尹翦還是很希望主辦方能夠揪出那個人的,誰知道下一次,自己會不會成為那個人的目标?
尹翦可不想!
郎趾抱着鴿籠坐在臺下,見黎澳似乎是真的沒有被剛才發生的意外所影響,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reve看到舞臺上拜訪的鴿籠,口罩下的唇角掀起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來。
黎澳玩兒什麽不好,竟然玩兒鴿子魔術。
鴿子魔術雖然看上去神奇,但實際上,內在的技巧幾乎已經被人給揭秘爛了。
只要是變鴿子的魔術,鴿子都是提前藏在魔術師身上的。
比如,reve的視線停留在了黎澳的那一身燕尾服上,魔術師的袖子、衣擺中,等等。
不過……reve拿起一旁的望遠鏡,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鴿籠裏的鴿子。
“真是奇怪。”reve喃喃,“他的鴿子怎麽提前放進了鴿籠裏?”
“怎麽了嗎?”一旁的粉絲小姐姐聞言好奇地道,“不能放在籠子裏嗎?”
“不,也不是不能放,只是……”reve欲言又止。
reve有些不解,一般鴿子消失術都是最後才表演的,怎麽這人是要提到前面去嗎?
而這也是有邏輯在的,畢竟提前綁鴿子在身上容易,但要在現場把鴿子綁回身上,可不怎麽容易。
倒是有專門的魔術道具,遁鴿籠,通過特殊的機關和視覺錯差,讓鴿子瞬間在籠子裏消失。
這也是為什麽大部分的鴿子魔術,都要将這一環節放在最後了,因為要在之前的魔術裏把鴿子從身上變出來呀!
“這個黎澳,還真的是不走尋常路。”reve喃喃。
舞臺上,除了一只遁鴿籠之外,就是一個到人腰部的小臺子,是魔術師用來放道具的裝置。
燈光打在身上的瞬間,黎澳摘下了頭頂的高禮帽,置于身前,沖着舞臺下的觀衆微微鞠躬。
将帽子戴好,黎澳的手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支魔法杖。
直播頻道裏,立刻有大片的彈幕飛出——
“哇哦,好帥啊!”
“這可比節目組發的那些靜态海報好看多了!”
“就是就是,也不能說平面的黎澳不帥吧,但總覺得動起來的黎澳更帥一些!”
“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感覺得到,現在的了看上去,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新粉,想問問有哪裏不一樣?”
“嗯,怎麽說呢,以前黎澳帥歸帥,但是偏陰郁,我們私底下都稱呼他憂郁小王子來着。”
“憂郁小王子,我的媽耶,這稱呼也土了吧哈哈哈!”
“別不信,不信的話,你們就去翻翻黎澳以前的照片,之路将@黎澳leo”
“leo是他的英文名嗎?和我重名了哎。”
“正常,英文名叫來叫去就那幾個。”
“卧槽!那魔法杖是怎麽變出來的?”
“是我眼瞎了嗎?他好像手一抖魔法杖就出來了?”
“都坐下,魔術師的正常操作而已 。”
“沒錯,一看你們就沒看多少魔術表演,憑空出現個魔法杖啊,絲巾啊,雞蛋啊,只能算是魔術師的基本功而已。”
舞臺上,黎澳先取出一塊黑色的蒙布,将裝着鴿子的鴿籠蓋上,左手靠近魔法杖的頂端,只聽一聲清脆的響指,魔法杖的頂端驟然間燃燒起了一團明黃色的火焰。
還不等衆人反應過來,再一響指,一只白色的鴿子撲簌簌地從魔法杖頂端的火焰沖飛出,在半空中盤旋一圈兒後,停在了黎澳的肩膀上。
“卧槽卧槽,這踏馬怎麽做到的?”
“求問,這真的是魔法師的日常操作嗎?”
“咳咳,我來科普一下,其實原理真的超級簡單,只要從袖子裏扯出鴿子的動作夠快,人的視線就捕捉不到動态,當然就會覺得鴿子是憑空變出來的,但實際上,這怎麽可能呢?是魔術師,又不是魔法師!”
“喂,你們這些人,怎麽就總是這麽熱衷于揭秘啊,忘了上一個揭秘的博主了嗎?到現在還沒有倒立吃屎呢!”
無端又被拉出來的reve:……
白鴿落在黎澳的肩膀上,用腦袋蹭了蹭了黎澳的臉頰,看上去十分親昵。
或許,它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誰?
察覺到白鴿的動作,黎澳眸色愈發溫柔。
“立刻切特寫!”導演迅速道。
直播畫面中,黎澳的臉驟然間放大,恰好此時,他擡手勾出了白鴿的爪子,猛地向前一拉,另一只白鴿又撲棱棱地出現在了他的肩膀上,羽翼張開,擦過黎澳的臉頰,擋去了他的唇,只能看到那雙漆黑的眸子,溫柔又堅定。
都說眼睛是心裏的窗戶,也是情緒最容易被人察覺到的地方。
被無限放大後,帶給人的沖擊就更大了。
黎澳任由那兩只鴿子落在自己肩膀上,他用魔法杖挑開黑布,籠子裏,原本的六只鴿子只剩下了四只。
現場猛然間爆發出了劇烈的掌聲。
直播畫面上也布滿了“卧槽”。
千言萬語只化為了一句話,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掌聲過後,黎澳将鴿籠重新蒙上,用手指輕輕刮了刮鴿子的腦袋。
卻不想,下一瞬,異變突生。
原本安分停在他肩膀上的鴿子,忽然展翅,飛向了觀衆席。
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在了reve的身前。
作者有話說: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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