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叉燒父子
“沈女士,你好,我是門口的保安小汪啊,你兒子又來了,還帶了個四五十歲的男人過來,開的那輛車可闊氣了!”保安小汪操着一口不大标準的普通話激動地說。
沈容耐心地聽他說完,然後真誠地道:“小汪,謝謝你特意打電話告訴我這事。對了,我下個月要出門一趟,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就先把明年的物業費預繳了吧,你明後天有空,過來一趟,我把錢交給你。”
保安收物業費有提成的,越早收到提成越高,這也算是沈容對他通風報信的一點小小的報答。
小汪果然很高興地答應了,沈女士可真是個好人啊,見誰都和和氣氣的,天氣熱,看到他們巡邏的時候都會遞水、分水果給他們吃,一點架子都沒有。
挂斷了電話,沈容馬上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剛丢到沙發上,外面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喲,來得還真快啊,沈容走到大門口,彎腰透過貓眼,看到劉東山父子站在門口。老是那個神情焦急,領帶都扯了下來,握在手裏,不停地在門口踱來踱去,小的那個倚在門邊,一臉的不情願,活像誰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
啧啧,不情願就不要來嘛,當誰樂意讓他們爺倆到這兒來當門神。
沈容撇了撇嘴,雙手環胸,慢吞吞地坐回了沙發上。現在這父子倆急紅了眼,來找她肯定沒好事。她一個獨居的女人可不敢放他們進來,誰知道這爺倆在暴怒之下,會幹出什麽來。她可還沒活夠呢!
門鈴響了半天,都沒動靜,劉東山暴躁地踹了門一腳:“阿彬,你媽哪兒去了?”
劉彬低垂着頭,看着自己的鞋子:“我咋知道,可能是不在家吧。”
上周婚禮上,沈容那麽不給他面子,讓他丢盡了臉,劉彬這會兒其實很不願意見她。但他又不敢反抗強勢的劉東山,因此過來了也是不情不願的。
劉東山一瞧就知道他在想什麽,頓時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後背上:“不知道就打電話啊?你知不知道現在事情有多嚴重?現在是計較面子的時候嗎?你還想不想繼續在公司橫着走?想以後繼續你大少爺的好日子,就趕緊給你媽打電話。母子之間,哪有隔夜仇!”
在他的督促下,劉彬只好拿起手機,無奈地撥通了沈容的電話。電話響了好一陣,沈容才接起來,若無其事地說:“是阿彬啊,有事嗎?”
劉彬看向劉東山。
劉東山氣結,說什麽都還要他親自出馬嗎?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他一把奪過劉彬手裏的手機,放到耳邊,飛快地說道:“阿容,是我,你在哪裏?我們約個時間見面,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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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什麽?電話裏也可以談!”沈容慢悠悠地說。
劉東山知道,她這是故意的,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強忍着罵娘的沖動,冷靜地說:“公司的股價一旦大跌,就算官司贏了,你分得的財産也會大縮水。咱們又沒有生死大仇,以後公司還是留給阿彬,何必弄得兩敗俱傷呢,你說是不是?”
“好像也有道理,這樣吧,我還在美容店,你們去我家對面的那棟商場找個地方坐一坐,我一會就過來。”沈容笑着挂斷了電話。
劉東山父子只好離開。進了電梯之後,望着不斷下降的數字,劉彬心裏煩躁得慌,他扭頭,沮喪地問劉東山:“爸,我們真的要找她啊?”
劉東山指着他的鼻子,恨鐵不成鋼:“不找她,找誰?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咋就沒學到老子的十分之一。她是你媽,生了你,養你了,給你點臉色看算啥?以後在外面混,給人當孫子的時候多了去呢,這點委屈都受不了,能成什麽大事!”
一席話說得劉彬讪讪的,找不出話來反駁。
良久,直到進了商場,他才不安地問:“萬一,咱們拉下臉來求她,她還是不答應和解,怎麽辦?”
“怎麽辦,動腦子啊你!”劉東山把他帶進了旁邊一家連鎖快餐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讓劉彬坐到裏面,然後諄諄善誘道,“阿彬,是人就會有軟肋,你外公外婆走了。你媽跟她家那邊的親戚沒什麽來往,她最重要的親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她之所以跟我離婚,也是因為你鬧着要娶張媛媛!愛之深,才責之切啊,你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能對這世上所有人的苦難無動于衷,但她不可能不管你,明白了嗎?”
劉彬似懂非懂。
劉東山拍了拍他的肩:“待會兒就看你的了!”
劉彬:莫名的覺得壓力好大!
父子倆等了大半個小時,沈容才姍姍來遲。
她今天沒有化妝,只穿了一件寬松的長裙,上面套了一件薄的針織衫,沒有婚禮那天的氣勢逼人,但看起來格外居家。
劉東山發現,自從離婚後,似乎每次見面,前妻都會給他煥然一新的感覺。他心裏越發不甘,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怎麽就答應離婚呢,不然哪有今天這些事。
沈容坐到他們父子對面,招手點了一杯果汁,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劉東山父子:“沒想到你們也會來這種平價擁擠的快餐店!”
劉東山讪讪地笑了笑,切入正題:“阿容,答應給你的三千萬我已經在籌措了,你先把財産保全申請給撤銷了吧,咱們私底下協商解決,打什麽官司,耗時耗力,錢都被律師給賺走了,多不值啊!”
這老家夥,還想只花三千萬就打發她呢!
沈容豎起食指晃了晃:“一個億現金,我就撤訴!”
“你做夢!”不等沈容說完,劉東山就先爆了,“我上哪兒給你弄一個億去!”
沈容低頭含着吸管,喝了兩口飲料,然後才擡頭,聲音降低了好幾度:“說完了嗎?到我了,除了一個億的現金,我還要東城那套別墅,美霖商城的那個鋪子,玫瑰小區的兩套公寓,還有深雲科技公司。”
劉東山越聽臉色越難看,唇抿得緊緊的,終于撕下了那張僞善的面具:“沈容,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不及你,市值1.8個億的股份,三千萬就想打發我了。”沈容往靠背上一坐,閑适地說,“你慢慢考慮,我不着急的!”
火燒眉毛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急。
劉東山焦躁地舔了舔唇,試圖對沈容動之以情:“房子鋪子都可以給你,但一個億我實在是拿不出來。公司以後都是阿彬的,咱們這麽內鬥,只會讓別人撿了便宜,看了笑話,不值得。咱們為人父母,活到這把年紀,還不都是為了孩子,你說是不是?這樣吧,我把16%的股份轉到阿彬名下,這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沈容朝劉彬一點下巴:“你要買?”
買個鬼啊,他上哪兒弄那麽多錢去吃下16%的股票?劉彬的臉漲得通紅,尴尬地搖了搖頭。
沈容攤手,沖劉東山一笑:“他說不要。”
劉東山被氣得不輕,藏在桌子下的手,狠狠擰了劉彬一記。這小子,面對張媛媛不是能說會道嗎?怎麽就不知道哄哄他老娘。母子倆,買什麽買,談錢多傷感情。
劉彬吃痛,擡起頭,用飽含怨氣的眼神看着沈容:“我沒錢,先打借條!”
借條?空手套白狼,不要想得太美。
沈容敲了敲桌子:“那你什麽時候還?利息怎麽算?是分期還是一次性還清?有沒有抵押物?”
連續幾個問題把劉彬給繞暈了。在他的觀念裏,伸手向父母要東西,哪有還的道理,但顯然沈容不是這樣想的。
他坐着不動,劉東山又用手肘頂了頂他,示意他別裝啞巴,說兩句好聽的。
劉彬本來就有點怨恨沈容,今天又被沈容這麽毫不客氣地奚落了好一陣子,他哪拉得下臉繼續求沈容。再一想劉東山剛坐下時的那番話,劉彬一個氣急,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往桌子上一磕,瓶子碎裂,劉彬抓起一塊尖銳的玻璃,抵在自己的咽喉處,幾近崩潰地說:“你們都要逼死我才甘心是吧!”
玻璃尖劃過脖子上柔軟的肌膚,留下一道刺目的紅痕。
劉東山半是驚懼,半是做戲地站了起來,不住地說:“阿彬,阿彬,你冷靜點,別沖動!”
然後又看向沈容,氣急敗壞地說:“你先答應他啊,他是你的兒子,你就不心疼嗎?難道真要孩子沒了,你才着急?錢再重要,有兒子的命重要嗎?”
沈容沒理他,站了起來,傾身,提起杯子中只喝了一小半的飲料,刷地一下,潑到了劉彬頭上。
黃色的橙汁從他頭發上淌下去,弄得他臉上,脖子上,衣服上都是,狼狽極了。
沈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坐了回去,翹起了腿,慢悠悠地說:“不是想死嗎?死啊,割喉、吃藥、跳樓、上吊、跳河,你想怎麽死就怎麽死,沒人攔着你!劉彬,我把話放這兒了,你今天要真的有勇氣死了,我還敬你是個男人!”
當初,他不就這麽逼自己的親媽的嗎?以死相逼,呵呵,也不過是仗着別人對他的愛為所欲為罷了!這種自私自利的東西,真舍得死她還高看他一眼。
劉東山完全沒料到沈容是這個反應。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看着沈容冰冷的眼神,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女人變了,她是真的不在意劉彬的死活。
劉東山趕緊看向兒子,發現劉彬眼眶發紅,手上的碎玻璃又往脖子裏刺進去了一分,殷紅的血順着他的脖子往下淌,浸得胸口的白襯衣都成了紅色。
劉東山大駭,忙勸道:“阿彬,好了,好了,是爸錯了,爸不逼你了,你快把玻璃放下,快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呵呵……”沈容事不關己地笑出了聲,還說起了風涼話,“勸什麽勸,他若一心求死,你勸得了今天,管得了明天嗎?就讓他死呗,沒了兒子,你還有孫子呢。你兒媳婦那麽年輕漂亮,肯定要再嫁啊,不會跟你搶孫子的。”
還真當地球都圍着他一個人轉啊!
劉彬聽了這話,也愣住了。他以為他是無可取代的,但事實卻是,他的母親已經不在乎他了,他的父親有孫子,甚至還能自己再生個兒子,他的老婆也不可能為他守一輩子的寡!
他并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麽重要,那麽不可或缺。
想明白這一點,劉彬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手一松,碎玻璃掉到了地上。
見狀,劉東山連忙拉住他,焦急地說:“走,跟我去醫院,你的脖子在流血。”
劉彬抓起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聲音沙啞:“沒事,一點皮外傷,死不了!”
劉東山仔細盯着他看了幾秒,見他的傷口沒再流血了,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鬧成這樣,顯然是談不下去了。
劉東山陰鸷地盯着沈容:“你夠狠!”
作為勝利者,沈容才不跟他做無用的口舌之争呢。她從包裏抽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劉東山:“這是我律師的名片,想在下周一之前達成和解,你直接找他!”
劉東山盯着名片看了好幾秒,忍着撕碎這張名片的沖動,一把奪過了名片,帶着劉彬出了快餐店。
四周的人見沒有熱鬧可看,紛紛收回了目光。
沈容也起身,放了兩百塊的清理費、餐具損壞賠償費在桌上,轉身出了快餐店。
她順着自動扶梯往下走,剛到三樓,老賈就跟着下來了,走到她旁邊,低聲說:“視頻已經拍好了,要傳上去嗎?”
“傳。”沈容邊走邊說,“按照原計劃進行。”
老賈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她柔和的側臉,有些搞不懂了,他幹了這麽多年,第一回 碰到,自己花錢黑自己的。
算了,出錢的是大爺,他還是按照規矩辦事吧。
兩人分開,各回各家。
當天晚上,一條視頻在網上發酵,經過幾個大V的轉發,風風火火的在網上傳播開來。
視頻是兩男一女坐在快餐店裏,沒點餐,只點了幾杯飲料和兩瓶啤酒。坐下後,沒說幾句,年輕的那個男人忽然摔了啤酒瓶,拿起碎玻璃,對準了自己的咽喉,年紀大的那個男的明顯很着急,女的卻說起了風涼話……
發布視頻的人稱,當時他也在那一家快餐店吃飯,這三人以前好像是一家人,後來中年男人和女的離婚了。現在好像是遇到了什麽困難來找女人幫忙,結果女人不但不幫,還對兒子口出惡言,氣得兒子差點自殺了。
底下還有幾個聲音冒出來,親證自己當時也在,那女的确實很兇,還說別管年輕男子,他要死就讓他死。
這條評論一出,馬上将沈容推到了千夫所指的境地。吃瓜群衆紛紛留言評論,說,這女人太狠心了,唯一的兒子啊,不幫忙就算了,還說讓他死,有沒有良心啊?
輿論愈演愈烈,到了第二天,這條視頻已經進了熱搜前三,沈容還因而榮獲了一個“不配為母”的惡毒稱號,下面還來了一大波鍵盤俠,問候沈容的全家,罵得難聽極了。
張媛媛拿着平板無意中翻到這條微博,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她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興奮地喊道:“媽,媽,你快看,沈容被人罵死了!”
劉彬父子不在家,張媛媛也懶得做面子功夫了,直呼沈容的名字。
孟慧從廚房裏出來,走過來一看,見視頻下好幾萬的評論,幾乎全是罵沈容的,也跟着笑了:“活該,誰讓她對阿彬這麽狠!”
母女倆湊在一塊兒,幸災樂禍地把罵沈容的評論都看了一遍,中午心情好極了,飯都多吃了半碗。
吃過飯,睡午覺前,張媛媛又習慣性地拿起了平板看微博,結果發現,才過了短短一個小時,網絡上的風向已經全變了。
不少轉發過該視頻,指責沈容的大V紛紛删帖道歉,甚至還形成了一個新的熱點話題“母慈子孝”。
張媛媛吃驚極了,在她吃飯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飛快地點進熱搜,很快就找到了原因。
原來在五十分鐘前,天成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嚴律師在微博上公開發了一條聲明。
他先表明自己是沈容的代理律師,然後警告大家不要造謠,凡轉發有關沈容的不實信息500條者,皆會收到他的律師函。然後就網絡上那段視頻做了一個模棱兩可的說明。
“母慈子孝,母慈方能要求子孝,同樣子孝才能要求母慈,權利與義務一向都是對等的。我的當事人在生下劉彬後,含辛茹苦将他撫養成人,并無任何失職的地方,一個稱職的母親也不該遭受網絡暴力,更不應該承擔任何不相幹人員的指責和辱罵。凡事有因才會有果,請大家不要片面的以訛傳訛,人身攻擊。”
他的這份聲明一發出,立即引起了熱議。大家紛紛去他微博下面詢問,沈容母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有人在下面留言說,他知道,劉彬并不是網友以為的遇上困難求助無門的可憐兒子,人家有上億家産等着繼承呢!
接着又有人發布了一段上周劉彬婚禮時,沈容讓嚴律師拿律師函出來時的那段視頻,還有沈容絲毫不給面子怼張媛媛那一幕。
越來越多的人爆料,像擠牙膏一樣,擠一下,吐一點,然後漸漸地拼湊出了完整的真相。
原來兒子拼死拼活要娶小三的女兒啊!難怪當媽的不願認兒子呢。
這時候還有當天去參加過婚禮的網友爆料,張媛媛她媽已經登堂入室了,婚禮的時候就跟劉東山坐在一塊兒,幫着招呼客人,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她是劉家的女主人呢。直到沈容出現,大家才知道她只是劉彬的丈母娘。
看到這條爆料,網友們紛紛驚呼,反轉來得太快,他們的臉都被打腫了。
但這還不夠,到了傍晚的時候,一條錄音橫空出世,裏面是兩個男人的聲音,一老一少。聽完之後,大家一頭霧水,不過幸好博主還做了文字說明:這是當時在市醫院住院部無意中聽到的,附上說話當事人的背景照!
照片上是劉東山和劉彬邁進電梯時的側面照,照片下面還有時間。
這下大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小三女兒要進門,原配反對,老公和兒子就弄了一出奉子成婚的戲碼逼迫原配。可惜原配媽媽不買賬,非要離婚,然後這渣渣老公又動了手腳,隐瞞了財産。
看完整出戲,網友們紛紛驚呼,我們欠沈容一個道歉!
當然,劉家父子和孟慧母女也被人在網上輪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越來越多的人加入爆料,把他們兩家的醜事給扒了個底朝天。
小三渣男人人得而誅之!
只是這年月出軌的不少,普通人的這種愛恨情仇在信息爆炸的網絡上根本激不起半點水花。也就是沈容這段故事,太曲折,反轉太厲害,所以才會引起轟動效應。
嗅覺敏感的人很快就意識到,這應該是有人刻意引導的。這場公關不止讓渣男小三身敗名裂,還讓東山集團跟着名聲大噪。
但對于劉東山來說,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東山集團如今太出名,一舉一動都被人盯着,他更不能在這個關口撤銷增股,否則整個集團都要受到波及,股價大跌,他的身家也要跟着大縮水,而且真打官司,分一半股票給沈容,他勢必會失去對集團的掌控權,他只能硬着頭皮上。
到了周日,沈容就收到了嚴律師的好消息:“恭喜,劉東山答應了你那天提出的所有條件,周一他就跟你去辦理過戶,将房産過戶到你名下。那一個億,他在一周內籌措資金,在下周五前給你,等錢到賬,簽了和解協議,我們再去撤銷申請!”
多拿了幾千萬,還讓渣男小三身敗名裂,沈容心情大好:“辛苦嚴律師了,下次請你吃飯。”
嚴律師半開玩笑地說:“好啊,你請我吃飯,我告訴你劉東山的錢從哪兒湊的!”
這話可勾起了沈容的興趣:“莫非他把手裏的股份偷偷抵押了?”
不然,她實在想不通,劉東山能從哪兒去弄這麽多錢來。
嚴律師笑着說:“差不多吧,我打聽到他今天約了好幾個資金雄厚的老總吃飯,估計會簽相應的協議吧!”
呵呵,他就一定能保證,東山集團的業務急劇擴張,幾年之內就給他創造九位數高達九位數的分紅,把賬還了,把股份贖回來?做夢吧!
沈容冷笑:“這樣啊,那咱們也跟着去湊個熱鬧。等周五他把一個億付了之後,你準備一下起訴材料,也是時候該把他買給情人的房子、鋪子、奢侈品要回來了!”
痛打落水狗什麽的,她最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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