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談個戀愛都把自己談窮了!
兩人剛走出沒幾步路就看到了張莎莎,她和另一個女生手挽手迎面走來,停下了他倆跟前。她面帶微笑的向應言颔首示意,然後對餘缈說:“缈缈,考得怎麽樣?”
倆人一個多月沒講過話,這次居然是她主動跟她說話,餘缈有點受寵若驚:“額,還好吧。”
“謙虛。你最近可是很努力的在學英語,應該會考的比我還好。”
餘缈:“呵呵。”
“我們還有點事先走了,晚上回宿舍再聊啊”張莎莎擡手将散落在頰邊的頭發別到耳後,然後看了眼應言,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愛笑:“應言,再見。”
應言點頭,沒說話。
直到離開倆人的視線,張莎莎揪衣角的手才放了下來。同行的女生碰了碰她的胳膊:“剛剛那個不是Z大的應言嘛,那個是他女朋友?倆人真的好般配啊!”
張莎莎冷冷的拽開她的手:“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這邊餘缈挽着應言的手,思考着剛剛張莎莎的行為,她有點搞不懂,十分認真的想了想,想不通!腦細胞都要死光了!沒關系,有不懂,問應大師!
“應大師,請問你對張莎莎剛剛的言行舉止作何評價?”
應言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以示懲罰:“餘缈,這是你給我起的第三個外號了,不想我揍你,你就乖一點。”
揍?!餘缈表示自己很怕怕!畢竟這是個有過打架前史的男人!她趕緊雙手抱住自己的小腦袋,烏溜溜的雙眼可憐兮兮的将他望着:“你要是家暴我,我就去找警察蜀黍抓你!”
他彈了下她的額頭:“再發癫下個月的冰激淩扣掉。”
!!!
餘缈瘋了:“你家暴我就算了還不給我吃的!壞人!”
應言這次連話也不想說了,抱着雙臂靜靜的看着她一個人“秀逗”。餘缈也靜靜的回望他,最後她說:“好吧,你可以家暴我但冰激淩也要給我吃啊。”
他的女孩不能說很了解他,但至少在關于她的問題上她還是蠻了解她的。她知道他不會家暴,但冰激淩确實會不給她吃,所以她才會賣乖的提出這個條件。她,總是能讓他打破自己的原則,卻又無可奈何。
乖下來的餘缈被賞賜了一根冰激淩,她舔着冰激淩,無限感慨:“談個戀愛都把自己談窮了,連吃冰激淩也要人請。唉~”
“要不你把它還給我?反正你不介意再窮點。”
餘缈護牍地把冰激淩藏到身後,瞪他:“你這個小氣吧啦的東西。”
最後餘缈在回到宿舍必經的那個紅樹林被狠狠“揍”了。理由是:這人今天太能折騰!
送完餘缈,應言沒有回Z大,而是回了自己的公寓。電梯門剛打開,他就看到好久未見的爺爺正拄着拐杖站在他公寓門口,一臉慈愛的笑容。
“爺爺,你的十三國之旅結束了?”
“Of course!” 應老去了一趟歐美,整個人都洋氣得不得了。他敲敲拐杖,挑眉瞪眼:“你就打算讓一個老頭子一直站在這?!”
應言有點哭笑不得,走過去邊按密碼鎖邊說:“你回來外公就有伴了。他都念叨你很久了。”
“難道你不念叨我?!說好的乖順呢!”年輕時候的應老血氣方剛,脾氣強硬的不行,作為軍人的他十分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這一育兒經。然而人到老年,他反倒變了性格,有點像……嗯,有點像時不時發癫的餘缈。
應老換鞋進屋,哪怕早已退休多年,但曾作為偵察兵的本能還是讓他不動聲色的觀察起這間公寓的變化。嗯,多了一雙粉紅色女拖鞋。嗯,多了一個粉色萌萌噠的喝水杯。嗯,沙發套也換成少女粉了。這一切的證據都指明一個事實……
“你小子談戀愛了?”
應言嘴角一揚:“就知道瞞不過你,不過也沒打算瞞。”
“我跟你外公看着你長大,你一撅屁股我們就知道你拉什麽屎。”應老十分得意。
應言:“……”
“小姑娘要跟你一起去德國?”
應言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淡了,他搖頭:“我還沒有告訴她。”
“你這是在害怕?”像發現什麽新大陸似的,應老笑的爽朗有聲:“難得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小的時候,你從樹上摔下來卻不哭也不鬧,可把我和你外公給吓的。”
小時候?應言不太記得自己小時候的經歷了。他記得的只有他7歲那年發高燒,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看着隔壁的小孩對他的父母撒嬌,可自己身邊卻只有小姨和保姆。那時候他就在想,既然不願付出愛,那又何必要把他帶來這個世界。
瞅着不說話的應言,應老長嘆了一口氣。才一段時間不見,這孩子的性格愈發老成了,連他這閱人無數的老頭子都快看不懂他了。
“爺爺,我不想去德國了。我突然發現自己現在并沒有很想走這條路。”
應老沒有發表意見,他端起茶喝了一口,想了想對應言說:“小言,爺爺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
在餘缈的認知裏,兩個相愛的人就應該粘在一起,參與彼此生活中的每一件平凡的瑣事。也許,有一天倆人會分離,但是那也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情,可能會在白發蒼蒼的時候。但她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來的這麽讓她猝不及防。
“缈缈!”冷冰從外面回來包也不放就坐到餘缈身邊看着她,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這可一點都不冷冰哦。
“嗯哼?”餘缈眨眨眼。
冷冰掰過她的雙肩,斟酌了下語言才說:“我剛聽張洋說應言他要去德國了。”
“哦,他之前還去過美國呢,有錢人真潇灑呀~”
冷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着姑娘怎麽那麽二呢,“他不是去旅游,他是……他是去留學。他前段時間收到德國那邊寄來的offer了。”
餘缈臉上的笑意瞬間褪去,她眨眨眼:“冷冰,這個玩笑真的一點都不好笑。”冷冰沒說話,依舊一臉認真的看着她。
餘缈沉默了好一會兒,抱緊最後一點希望:“如果是真的,應言他不可能……不可能不告訴我啊。”
“他也沒有告訴其他人,是張洋聽應言的導師說的。你……要不要去找他問下?”
“嗯!”餘缈覺得自己此刻真的無比可憐,無比憤怒。她覺得自己應該去找他問個清楚,問他為什麽不告訴她,問他是不是因為不在乎所以可以無所謂,問他是不是一開始就抱了随時離開的想法,問他……問他是不是要放棄她了?!
她是有一堆兒壞毛病,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怎麽看她,比如張莎莎。可是如果應言放棄了她……這個問題她發現自己居然從來沒有想過。好像從一開始她就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會一直在一起,最後結婚,最後相伴終老,所以她可以在他面前完完全全的做自己,可以放心的去花他的錢,因為她可以提前享受這個權利。但是現在……好像一切都不是她認為的那樣。
如果你的另一半在ta人生的重大決定中并沒有你的參與,你會怎麽辦?餘缈想自己應該沖過去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質問他:你到底是怎麽看老娘的!然而在即将跨出宿舍門的那一刻她居然膽怯了,她怕自己會聽到他說:“餘缈,對不起,我要去德國了。我們就這樣吧。你找一個好男人把我忘了吧。”
不要聽不要聽她不要聽!
“應大哥來電話了,接接接!快快快!”這是餘缈專門給應言錄的手機鈴聲。每次鈴聲一響她都會馬馬接起,開心的不得了。可是這一次,她卻不想接。她不想聽他說什麽,也不想問他什麽。你不說我不問會不會更好?
Z大男生宿舍,應言一遍又一遍地撥打餘缈的手機,臉色一次比一次冷峻。張洋看着沉默不言的應言,心有歉意:“抱歉,我不知道你沒有跟餘缈說。”
應言看了他一眼,搖頭示意沒事,但行走的步伐還是洩露了此刻他內心的慌亂。出門時還撞到了剛從外面回來的李望京。李望京莫名其妙的看着奔跑下樓的應言:“咦喲,老三不太對啊,跟要失戀似的。”
回應他的是秦豪扔過來的一包薯條:“就你丫話多!”
李望京雙眼放光的看着手裏的薯條:“對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現在才知道會不會晚了點?!哎,有別的味道的嗎?你知道的,老子不喜歡黃瓜。”
秦豪:“神經病!”
應言趕到S大女生宿舍樓下,給餘缈撥電話,她還是沒有接。從小到大,除了父愛母愛的缺失,他想要的東西沒有什麽得不到,不是因為他有優越的家境,而是因為他自始至終都很明确自己想要的是什麽,知道該如何做才能達到目标。包括這次他申請去德國留學也是一樣。可是在餘缈這件事上,他第一次感到力不從心,第一次感到原來自己也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做不到對一切事情都運籌帷幄。
他想說,餘缈,申請留學的時候我還不認識你。他想說,餘缈,我離開之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乖乖等我回來。他想說,你會不會因此放棄我。想說的話很多很多,但敲敲打打,删删減減,最後卻只留了一句:“缈缈,我在樓下,我們談談好嗎。”
應言發過來的短信餘缈看了一遍又一遍,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思考些什麽,或者回複些什麽。她很傷心,而他似乎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好像在這段愛情裏失控的只有她。
冷冰趴在陽臺上一動不動地看着一直站在樓下默默等待的男人,他的神色淹沒在黑夜中看不清,但她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此刻的身影寫滿了悲傷。她嘆了口氣,走進來抱抱哭的滿臉淚痕的某個傻姑娘:“不下去聽聽他的解釋嗎?”
餘缈搖搖頭又點點頭,哭過的聲音啞啞的:“我還沒有準備好。”然而要準備什麽,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傷心的餘缈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擡頭看了一眼還趴在陽臺上的冷冰,最終起身走了過去。她的應大哥還是那麽身姿挺拔,清清冷冷的身影往那裏一站,就能自成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是啊,他哪裏都了不起,可她,卻哪裏都沒有了不起。第一次,她體會到差距原來是可以帶給她挫敗感。
興許是察覺到她的注視,又興許只是偶然,原本低頭的應言突然擡起頭來,視線精準的落在她的身上。然後,目不轉睛。他的臉上光影不明,可那雙黑眸裏瞬時透露出來的溫柔,好像是深潭中暗藏的水草随着波光輕輕搖曳。
是不是因為對她太過篤定,所以才不懼怕失去,才會對她沒那麽在乎?!餘缈不敢去思考這個問題背後的答案。
一連兩天餘缈都沒有見應言,她覺得自己需要時間去理理應言對于她的意義,去理理自己對于應言的意義。現在的她好像掉進了一個深沼裏出不來。
“唉……”煩惱一堆又一堆,餘缈不禁深深的嘆了口氣。手機叮的進來一條微信,署名是她剛改不久的“應魂淡!”。
“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陳記小籠包放在舍管阿姨那裏,下課後記得去拿。”
“你為什麽要這麽體貼!我不想見你你就真的不來見我了嗎?!魂淡!”餘缈憤恨地戳着手機屏幕碎碎念。念完還不解氣,又重重地把手機扔回包裏。
餘缈回了宿舍,上樓前順便去舍管阿姨那裏拿了小籠包,再生氣也不能跟自己的胃過不去啊。吃小籠包的時候,餘缈不小心把碎屑掉到張莎莎的書桌上。正巧,自習回來的張莎莎看到了這一幕。
餘缈嘴裏塞着小籠包,只想感嘆一句:卧槽,人生處處有狗血!
看到書桌上的碎屑,張莎莎看了餘缈一眼,嘴裏嘟哝:“難怪應言會丢下你去德國,呵。”
她的聲音并不小,餘缈聽的一清二楚。這幾日來積在心口的怨氣和怒火一下子就竄出來了。她砰的一下把手裏的小籠包扔在桌上,站起來怒目瞪向張莎莎:“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什麽你不是都已經聽見了嗎?何必還要自取其辱?!”
“張莎莎,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過分的人是你!”張莎莎伸手用力一推她,餘缈沒防備直接被推倒在地。她雙手撐在身後,整個人都愣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生。
“你以為應言真的是喜歡你嗎?如果他真那麽喜歡你他就不會那麽自私的去德國留學!如果他真那麽喜歡你他不會到現在都不告訴你他要抛棄你去留學!”
原來她們都知道,只有她一個人是被蒙在鼓裏的。張莎莎的一席話把餘缈都說懵了,她看着她,跳腳:“不是這樣的!”
“餘缈你不要自欺欺人好不好?如果不是你出現的時機正好,現在陪在他身邊的可能是另一個人,甚至……可能是我。”
原來,張莎莎喜歡應言。這一刻,餘缈仿佛一切都明白了。倆人之間突然的疏離,冷冰對她說的那些話。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也喜歡應言。
想通這一切的餘缈突然就冷靜了下來,她從地上站起來,滿不在意的拍拍自己紅紅的手掌:“可他喜歡的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可愛的應爺爺終于出場咯~~~~~
最近在看蝸牛電視劇,主角選的蠻不錯,就是劇情……我更喜歡原著,更喜歡原著裏的三哥啊!!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