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你為什麽是第一張呢……咱都已經修改很多遍了!! (56)

倚着樹幹,悠哉的笑着。

不正經的臉上終于正經了一回:“這是我最後一次來找你,如果不想和我走,就拼盡全力吧。”

“為了千水靈精?”

墨琳琅笑起來像一塊溫暖的玉,“千水靈精也好,你也好,我都要。”黑與金,無盡妖嬈。

“我不喜歡你,也不想去你那裏做側妃。”

回家的路近在眼前,鬼才去他的地盤當什麽勞什子的側妃!!

他站直身子,拍了拍衣袖,“那便是談不攏了?”

“當然。”

卡丹茲從百步開外的樹後走出來,就見真·情敵·墨琳琅在勾起赫莉忒亞。

當即,卡丹茲就笑了。

他惡意提醒:“新仇舊恨,多好的機會啊。”笑聲低沉,“夭夭,不收拾他一頓,你都對不起自己。”

魚宴的人漸漸走出來,面色不善的盯着墨琳琅,幾位男士則估算他們之間的差距。

墨琳琅眉毛微抖,暮然大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這分明是要群毆他啊。

赫莉忒亞炸毛:“少廢話,欺負我的時候你想過不公平嗎?流氓!”

金色的橫刀舉過頭頂,以她的腳下為圓心,風浪驟起,風刀水刃狂卷如萬丈漩渦,而她的身影就在風眼中迅速發生變化,白袍羽衣飄絮一般飛舞,漆黑長發盤卷成一個利落的發型,如傲視群雄的妖獸一般,她袍袖一振露出修長的手臂,右手的橫刀已經換成一柄纖長的薙刀,刀柄缭繞一層青色水紋,左手握住刀柄尾端,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墨琳琅劈刀斬下!

活生生的女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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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絲撫過白皙的臉龐,眉目如畫卻帶着不能磨滅的殺意。

清透的灰色眼珠裏,碧色猶如風暴攪動出劇烈的情緒。

顯然,她動怒了。

镗——!!

兵刃相撞的聲音好比雷降,墨琳琅也只敢在這種異空間裏如此放肆,兩人引發的氣流掃得周圍樹木東倒西歪。

墨琳琅手中長劍架住她的薙刀,游刃有餘的輕笑,嫣紅的舌頭舔過唇角,“呵——有點力氣。現在這個樣子,也很迷人!”

色痞!!赫莉忒亞心中暗罵。

作者有話要說: 妖怪大演武咯!——就怕不熱鬧的貓。

☆、獵人:狩獵

赫莉忒亞的本相……在場的衆多精靈妖神并沒有見過,唯獨卡丹茲曾經在冥界見過……那時候的本相并不完全,也沒有如今這種碾壓衆生的氣魄。

卡丹茲站在一邊,默默看着赫莉忒亞戰鬥的身姿。正義與安息的女神雖然極美,可惜終究不是善于戰鬥的神祇,對于墨琳琅來說,應付她簡直是小菜一碟。

當然,想要擒住她,墨琳琅也要費很~大功夫才行。

她的長發半盤半落,木栾花樹的發飾宛如倒置的王冠,半遮半掩在她的發間,既溫婉又略顯英氣。白色的羽衣被風浪卷起,撲簌着舔過她的細滑皮膚。

她盤旋而過,衣如花瓣刀如蕊。

墨琳琅被逼得緊了,他瞬間閃離她的身邊,趁着她沒有逼近,周身毫無預兆的刮起了狂風!與赫莉忒亞之前相比,簡直是肆意妄為的狂風,将他周圍半徑百米的所有物體全數碾碎!

墨琳琅憑空變作狐族形态,赫莉忒亞被那陣威壓震懾的後退半步!

活了許多年,除了跟在甘宋身邊的小狐貍崽子們,她幾時見過如此恐怖的狐!這無疑是為了戰鬥才出現的形态,那次見到的羽衣狐親眷吉平,完全不能和他比肩……

赫莉忒亞凝視他的臉,恍然想起,那年他乎遭天雷,化作人形的時候,他的臉就是現在這個樣子——金琥珀似得眼睛淡淡地一瞥,帶着無盡戾氣,左眼角周圍是黑藍色的焰、雲形狀的妖紋,看起來有點猙獰,他看向赫莉忒亞的眼神邪肆依舊。

如今一身铠甲折射森森寒光,身後看不清數量的墨色尾巴忽隐忽現,平白讓人心驚。

赫莉忒亞苦笑:“早就覺得你與甘宋不一樣,如今看來,真是截然不同。”

墨琳琅垂眸一笑,燦金的眸子由淺轉暗,帶着風雨欲來之勢,妖嬈邪魅。他們當然不同,他的脾性是同輩當中最狠辣肆意的一個。唯獨他的表哥甘宋,能讓他收斂一些。

只可惜甘宋不在這裏,她沒有靠山。墨琳琅瞥了一眼地面上各色妖物,不屑的笑道:“你以為他們攔得住我?”

赫莉忒亞垂眸,“現在看來,……”恐怕是攔不住了。

“那就試試!”龍吟聲炸響,響徹天地,悠遠清越。

勝畫躍入半空,身體膨脹開來,龍身的時候雲霧纏繞,氣勢磅礴。行動之間張牙舞爪、叱咤風雲。他的本體高大粗壯,威武兇猛。龍身軀幹修長而結實,與赫莉忒亞一樣,周身帶着樹木清香。

鱗片堅硬美麗,水綠與湖藍的瑩透光澤,給人一種寶石的質感。一對長須子看上去又粗又硬。在龍呼吸的時候長須子還會抖動。

他蜿蜒着不知多長的身子,一雙深色的龍目瞪視百米之外的墨琳琅,不怒自威。

墨琳琅暮然大笑,不屑道:“……龍者,鱗蟲之長。”他收斂笑意,帶着責問:“夭夭,你讓這樣一個僞物陪伴你,險些将我也蒙騙過去。是何居心?”

赫莉忒亞手執薙刀,不禁笑道:“殺你!”一字一頓,毫不留情。

龍為鱗蟲之長,她自然聽說過。當年心念所化,勝畫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哪有什麽陰謀可談!

龍能走,亦能飛,能倒水,能大能小,能隐能現,能翻江倒海,吞風吐霧,興雲降雨。與赫莉忒亞的能力相輔相成,也算陰謀?

巨龍俯沖而下,帶着雷霆萬鈞之勢,直逼墨琳琅。

……

半空中烏雲壓頂,連帶電閃雷鳴,好不熱鬧。

尼飛比特是奇美拉蟻王的直屬護衛,是三護衛中最先出生的,屬于貓型的獸人。實力強勁,在奇美拉蟻的巢穴中絕無敵手。

原本還興致滿滿想要出去練手的尼飛比特,瞬間蹬上巨大巢穴的頂端。面對遠處雷雲當中翻滾的威壓,即使是尼飛比特,她的耳朵也低垂下去,做出防守的姿态。

她視力極佳,遠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比拟的。小心翼翼看着天空中的東西,無奈她出生不過半天,學到的東西不到位,也說不清楚天空中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都是怪物吧……巨大的細溜身子,似蛇非蛇;漆黑帶着翅膀的家畜,是馬?小山一般的兩頭巨犬,腳踩白雲,犬齒鋒利;還有一些奇怪的人形……

看的久了,尼飛比特發現,他們的目标只有一個——實力最為強勁的黑裝铠甲的男人。

同樣被赫莉忒亞他們驚動的除了奇美拉蟻,還有監視奇美拉蟻的三名獵人。

領頭的是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銀發男子,戴一頂藍色鴨舌帽,身材過分修長消瘦,尖下巴戳死人。他目光嚴厲而謹慎,鴨舌帽投下的陰影,讓他看起來略有些陰霾。

他緊緊盯着半空中翻騰的異象,不知作何解釋。

他身邊兩名年紀輕輕的小獵人顫栗不安,他輕嘆:“這樣看來,應該是‘好’。”

“好~?”小傑的牙齒發顫,聲音跑彎了調子。頭頂的壓力讓他覺得自己只不過是一盤肉而已,連反抗的心思都被無情掐滅了。怎麽會……這麽可怕……

奇犽沉默下來,他看着遠處巨大的奇美拉蟻巢穴,和遠處翻滾不息的雷雲,咬緊打顫的牙齒——這或許是一個好事。只要奇美拉蟻不是瘋子,這個時候獸類的直覺應該會讓它們蟄伏起來。

……

“啧啧~夭夭,你身邊的這幾個,真是不入流啊。”

墨琳琅身上挂彩,嘴角滲出零星血跡,铠甲的肩膀碎裂,周身都是血腥氣,越發顯得他妖魅蝕骨、危險萬分。他挂彩,魚宴為首的幾個人就是大部分重傷,他呵呵笑道:“你要是喜歡,我送你幾個狐族守衛也可以,出了事,這幾個真心護不住你。”

他說話的時候萬分誠懇,全然不顧他們這些人陰沉的臉色。

赫莉忒亞暗自咬牙,“真不愧是箕尾山的帝君。”

她還真是小瞧了他,原想不過是個色痞子,頂着帝君的稱謂,撐死再加上實打實的兩千多年修行,她想要帶人制住他也許只是時間問題,真沒想到……

對方竟然不是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

現在看來,她才是那個纨绔。

言葉、螢火和夜叉丸沒有來到這個世界,而是留守大本營。除了言葉,他們兩個來了也沒什麽大作用,墨琳琅的本領……

勝畫的身上有一道極長的血痕,行動之間,血液滴落在地面,草木香氣驟起,将下面的樹木滋潤的很好。即使是尤裏斯,也不可避免被打傷了內髒。

更別說其他人了。

卡丹茲被斬斷一條手臂,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是冷汗;殺生丸潔白的犬妖身上,幾乎被鮮血浸染,強弩之末,行動已經不如最開始那樣風馳電掣;八重的銀槍斷了,不知道傷在哪裏,左腹和手臂一直在淌血。

赫莉忒亞算是好的,墨琳琅手下留情,她都是皮外傷,金紅色的血液浸濕衣衫,紅白妖嬈。

她讪笑:“我已經與別人交好,你将我帶回箕尾山,不過是為了千水靈精吧。”

墨琳琅聽她說到與別人交好的時候,心中憋悶着一口氣,似笑非笑,似嗔非嗔,惹得赫莉忒亞頭皮發麻。

他的聲音很冷酷,聽就讓人從心底裏産生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偏偏他面容豔麗妖異,總會讓人忽略他的危險。

“因為你是萬年木栾樹的精靈。”去他的戾氣,再适合不過。

聞言,赫莉忒亞目光炯炯的看向勝畫,他也是!

墨琳琅義正言辭,“本君只愛嬌客。”

赫莉忒亞也醉了,真是一朵爛桃花,“墨琳琅,男人太死纏爛打,是很不招女人喜歡的。”

墨琳琅理所當然的看着她,擺明了,他不在乎!

“希臘冥界的萬年木栾子樹已經沒有了。”愛麗舍裏面的那棵雖然是本源,但是終究不夠萬年。

“我聽說了,被那條小家夥吃了。”墨琳琅的眸子劃過勝畫,無盡妖嬈的眼睛裏,是化不開的殺意。

赫莉忒亞自嘲一笑,當年他們初遇甘宋和墨琳琅,她真心沒有把墨琳琅放在眼裏,雖然他的目光看人的時候很滲人。那時候的他不過是四百年的小狐貍……現在,她真是望塵莫及。

“這樣子分不出結果,全力以赴吧!”赫莉忒亞薙刀橫至胸前,“你贏了,我死。你輸了,就別再來打擾我。”

“說什麽打打殺殺的。”墨琳琅的肩甲碎裂,除了嘴角的血跡,看不出來有其他傷痕。

“墨琳琅,我不喜歡你。你也從沒有認真聽我說過的話,我們不合适。”

“我就是這樣的性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若你贏了……就打散我的靈魂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藍鯨桑問墨琳琅是哪知……其實墨琳琅出場次數不多……但是每次出來,赫莉忒亞都很不自在……(墨琳琅是在57章第一次出來,比如82~83啦,93~94啊(┬_┬)↘就是沒幹過好事……)

☆、獵人:勝畫之死

“還能逃走嗎?”

銀發男子仰望天空,看起來聖潔的金色鎖鏈在烏雲中纏繞翻攪,隐隐透着不詳。

他們此行的目标還沒有真正出手,也是由于天空上大演武的震懾。他知道,奇美拉蟻不會一直蟄伏。身邊被他帶來這裏的兩個孩子,不能将他們折損了。

奇犽對于危險的強烈規避性質此時發揮作用,小孩子的目光沉沉的看着遠處,對于他猶如虎狼一般的陰雲和奇美拉蟻的巢穴。

尤其是……那種比深淵還要扭曲的念力氣場……

“凱特,那是什麽?”

“真可怕……”小傑抱緊自己的手臂,在那種越發強烈的氣場中,如身着單衣的嬰孩墜入冰窖。毫無反抗的能力,唯有等死!

“……那是怪物。”銀發男子凱特已經大致猜出對方的身份了,趁着對方畏懼陰雲帶來的異變,這是唯一逃跑的機會!奇美拉蟻會在一定程度上優先保護‘女王’!

“真是難以置信!小傑,奇犽,趁現在馬上逃回邊界!逃離這裏!!!”

奇美拉蟻的巢穴裏。

貓人尼飛比特單手摽在巢穴的洞口,戀戀不舍的看着森林的方向,既想去森林裏面追趕獵物,又擔心未出世的王會成為別人的獵物。

她的使命,可是保護王啊!雖然……天空上的那些家夥不一定會攻擊這裏……但是,其他護衛還沒有出生……她撓撓自己白色波浪卷發,貓尾巴大力拍在巢穴的牆壁上,土灰嘩啦啦的掉落,尼飛比特抓狂中。

……

你有沒有見過青草色的天空……青草色的鮮嫩天空,和群青色的雲彩,和孩子渲染的水彩畫一樣……狂暴的天空歸于寧靜,暴躁的畫筆收斂起來,清水沖過,給天空留下清淡而詭谲的色彩。

世界在這一刻陷入寧靜,變動來的太快——

金色的鎖鏈破碎,淡金的色彩和流淌的細砂一樣,不能凝聚,漸漸變得脆弱。

魚宴成員們的身體傷痕累累,殺生丸兄弟同樣不好。

卡丹茲是被傷的最厲害的那個,因為他是赫莉忒亞的愛人。瘴氣肆意,他周圍的草木被瘴氣殺死,連最基本的綠色也無法維持,而變成象征死亡的枯槁黃色。

此刻,他們瞪大雙眼,時間在他們身上停滞,唯有看着不斷下落的美麗巨龍轟然砸落在地面上。

龍的身體上,每隔一米就有一道漆黑的、泛着妖異紫光的‘楔子’,楔子突兀的紮進龍的身體裏,淺淡的紅色血液将大地染上一層緋色。

水綠與湖藍色鱗片和融化的冰一樣,慢慢與大地融合……

似黑曜石般沉穩的龍眼,如同沉靜的火山熔岩的雙眼,已經慢慢閉合。

木栾子樹的枝桠在它的身上延伸出來,快速生長,将樹林裏原本的草木覆蓋起來。

“勝畫……”赫莉忒亞站在半空中,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不要!!不!!!”

她不要!!

勝畫不能死!!!

“勝畫……”

淚水模糊她的視線,她對于身後的揮刀不防不備,墨琳琅的劍結結實實劃傷她的肩背,留下一道很長的口子——從右肩劃至左肋,留下一道紅色。

生死時刻,赫莉忒亞對疼痛的認知變弱,她只知道,勝畫要死了。

“連背後的刀子都不顧了……”墨琳琅的聲音輕蔑而低沉,只是單純的複述事實。

勝畫的眼皮掙不開,他知道她在身邊,在擁抱他……是不是、有些……晚了呢……

赫莉忒亞想要大哭,這是第二次了……牛奶死去的時候她就知道,眼淚換不回流逝的生命。

“為你而生,為你而死,呵……”勝畫的聲音含糊不清,龍的姿态褪去,他被她擁在懷中。蒼白的臉似笑非笑,還是那副薄情涼性的模樣。

溫暖而熟悉的觸感和幾千年前一樣,勝畫真的很懷念……過去的那些日子……被孤獨的她期待着……期待自己蘇醒……期待與她相依為伴。

或許,時間在這一刻凝滞,也是一種幸福。

赫莉忒亞的心口泛起強烈的金光。

察覺到她的意圖,他輕嘆:“不可以~”聲音溫潤,輕的如同嘆息,聽得出來,他很疲憊。

赫莉忒亞搖頭,金色的光芒愈發強烈,“沒關系。”

“別鬧。”勝畫的手握住她的手腕,輕笑,像是在責怪她孩子氣的行為:“神職怎麽可以随便給別人。”

“你不是別人。”眼淚一直流,她看不清他的臉。“怎麽能替我擋這種東西……你這個笨蛋……”

“你才是笨蛋。”勝畫依舊在笑,他怎麽可能眼睜睜看着她被那種可怕的東西打中呢。可惜,那條黑毛狐貍這麽狠辣,他真後悔……當初就應該殺死狐貍的……

墨琳琅站在高處垂眸看着,看她怎麽去救那條虛假的龍。

被那些楔子打中,下場只有死。

墨琳琅心中清楚得很……那四十九顆楔子是他故意向赫莉忒亞打過去的。為的,就是将那條龍殺死。惡魔不足為懼,最大的麻煩……是那條龍。

龍死了,就沒有誰可以阻止他了。

“別費力氣了。”他來到他們的身邊,對于那些想要将他大卸八塊的眼神,墨琳琅不屑一顧。“早點和我回箕尾山不就好了,區區一個精靈,怎麽可能抗得過誅邪釘啊。”

赫莉忒亞攥緊勝畫的衣角,墨琳琅受傷,魚宴已經沒有和他再戰的能力。不能讓勝畫……不能讓他死……如果他死了,她可能連他的靈魂也找不到了。

“唔!!”墨琳琅話音剛落,就見一柄青藍的長劍赫然沒入胸口。

八重伏在地面上,驚訝的看着那柄長劍,“怎麽會……”

尤裏斯的黑發遮住眼睛,苦笑。勝畫已經活了這麽多年,又怎麽會沒有武器呢。他只是從來都不用而已,所以,即使是赫莉忒亞也不知道勝畫擁有武器。

墨琳琅不可置信,只見那條該死的龍正笑看着他:“真不想将你這個禍害留下……”

“混蛋!!!”感受到身體裏的內丹受創,氣息混亂起來,惱怒起來的墨琳琅手中盤踞不祥的黑氣,是與之前的誅邪釘相同的東西。

赫莉忒亞察覺到,不假思索将已經從體內帶出大半的神職撕裂,直接放入勝畫的體內。

“夠了!”

赫莉忒亞擡起頭,見到來人,輕笑:“你來晚了。”

她臉色煞白,神職與她相伴數千年,忽然間剝離出大半,對她的影響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她本身的特性和千水靈精的庇佑,她現在已經死了。

甘宋死死鉗住墨琳琅的手腕,站在殘破的戰場,他紅衣黑發,潋滟若仙人。容色不遜于勝畫的甘宋在看到衆人的慘狀的時候,狠狠蹙眉。

“抱歉。”

赫莉忒亞搖頭,發絲半遮住臉,狼狽極了。“勝畫如果死了,我一輩子也不能原諒你們。”

甘宋沉默半響,桃花似得薄唇輕抿,恨恨的瞪了一眼同樣重傷的墨琳琅。他真不該縱容他來胡鬧!箕尾山一脈本就子息薄弱,現在墨琳琅受創,對于箕尾山而言可不是好事!

“咔……咔啦……”

新鮮的木頭失去水分的時候,在空氣中碎裂剝落,所發出的聲音就是這樣的。

“咔……咔咔啦……”

赫莉忒亞看着甘宋,眼睛睜得老大……她不敢低頭,不敢去看勝畫……

“哼,你不看他最後一眼嗎?”墨琳琅徒手拔出插在胸口的長劍,随手扔在地上,兵器落地發出清脆的‘喀拉’聲。

赫莉忒亞僵硬了脖頸,她一點一點将視線移向懷中的勝畫。他的嘴角還帶着笑意,往日那雙比火山熔岩更加鮮活的眼眸,已經慢慢閉合。

赫莉忒亞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像失去生機的木頭一樣碎裂……消散……

“不要——!!!!”

……

森林周圍的一個村落裏,甘宋關上門來,目光微沉。

箕尾山的狐族性格向來狠辣,墨琳琅更是個中翹楚。

他繼位帝君的時候,和他祖輩相同,為青丘一脈不齒。可是誰也沒有站出來指責過,畢竟是箕尾山的傳統。

墨琳琅盯上赫莉忒亞,甘宋知道後,沒少教訓他。

甘宋也清楚箕尾山的狀況,他也知道墨琳琅對赫莉忒亞這個異神執着的原因。終究是血脈相通的親戚,到後來,甘宋也就不多說什麽了。

“你還敢用誅邪釘?當初怎麽說的?”甘宋當時他的表情有多難看,人臉硬生生皺出狐貍的樣子,要是被人看到,說不定能吓死。

甘宋只覺得怒氣湧上心口,說不出有多堵心:“你真胡來!!你這樣,是不是想讓箕尾山亂套了才高興?!!”

墨琳琅捂住心口,疼得他吸口氣都像被針紮了心。

他咧嘴笑道,目光森寒:“表哥,你再打我,我可連人形都維持不了了。”

甘宋心中微寒,這個從小跟在身邊的弟弟,是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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