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佛羅倫薩的尖叫聲
有些事情我們知道不應該去做,但總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沖動。
沖動如果是魔鬼,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接觸案件的福爾摩斯願意與魔鬼來跳一場交誼舞。打着帶着女兒踏青的名號,福爾摩斯先去他們下榻的旅店裏探聽起了關于那個小山谷的故事。
“賓格太太,能和我說說關于那個山谷嗎?你知道,我帶着女兒來到這裏旅行,小孩子總是喜歡美麗的花朵,我們原本打算後天就進山去,那裏怎麽會有關于可怕尖叫聲的傳聞呢?”
賓格太太是這家旅店的老板娘,她對眼前的萊辛格先生與他的女兒萊辛格小女孩印象深刻,父女兩人都一張讓人賞心悅目的臉,住在這裏的小半個月裏賓格太太覺得她已經看穿了父女兩人的性格,一位話不多卻寵愛孩子的父親,與一位話不多會甜甜笑的小女孩。
如果不是寵愛孩子,萊辛格先生怎麽會好脾氣地帶着女兒外出旅行,這年頭可沒幾個姑娘有這樣的待遇。而小女孩也是安靜乖巧,如果她有這樣的女孩也是會滿足對方的小小的心願。
賓格太太想到萊辛格先生嘴上不說心裏女兒說什麽都會照辦的性格,她突然嚴肅起來了,絕不能讓這父女兩人去三公裏之外的山谷。
“萊辛格先生,關于那個山谷的事情,不是我危言聳聽,你一定不能帶着加爾去那裏,那些恐怖的傳聞都是真的!”
就算對着賓格太太的嚴厲警告,福爾摩斯眼中卻還是有一些猶疑,不是懷疑賓格太太的言辭的真實性,而是在猶豫這樣對女兒說不帶她去,會讓女兒感到失望,他才不是一個會讓女兒失望的父親。
賓格太太當然也看了出來,這下她是毫無保留地把關于那個山谷的故事都說了出來,就是為了讓福爾摩斯徹底打消去那裏踏青的鬼主意。“從我與賓格搬來這裏之後,那個山谷已經死了十三個人了!第一次我記得是十五年前的清晨,一位進山砍柴的樵夫死在了山谷口,人們都說他死前一定是見到了什麽很可怕的東西,所以才會露出那麽驚悚的表情。
後來這些年裏,陸陸續續有六個人都死了,他們有些是死在了山裏,有些是死在了山腳下,有警察來調查過他們的死因,其中四個是受驚吓過度而亡,還有三個是從山坡上滾下來摔死的。原來在山腳下還有一些農戶居住,這些事情陸續發生之後,就他們說那些人死亡的夜晚,都會聽到山裏發出奇怪的尖叫聲,大家都很害怕山裏住着妖怪,所以都搬得越來越遠了。
所以別看那座山風景很好,當地人卻是真沒幾個人會去。如果要入山打獵,都會結伴出行。這些事情村民們很少提起,最近又有人讨論這些事情了,那是因為一個月以來這裏附近發生了三起失蹤案,警察來調查過說是有三對夫妻路過此地時失蹤了。大家都懷疑他們是被山裏的妖怪抓走了。
萊辛格先生,你說怎麽可以帶着孩子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失蹤?”福爾摩斯垂下了眼神,不讓賓格太太發現他眼中亮起的光芒,他是真有些感興趣了,雖然這并不是一個要耗費太多腦力的案子,但确實是平淡枯燥生活中的一劑調味品。
賓格太太看到福爾摩斯低頭了,心裏松了一口氣,知道害怕就好,這就不可能帶着小女孩去那種可怕的地方了。
**
“所以,父親您要一個人去山中看月亮嗎?”加布裏埃爾毫不意外福爾摩斯會對那個山谷感興趣,有些人離開了案子就如同美食家離開了美食,雖然不會死亡,但是生活已經失去了精彩。
可是,福爾摩斯也不應該一個人就這樣偷偷溜出旅舍,看看他簡陋的裝備,一只火把與一把手.槍,他憑什麽自以為是地認為如果那裏真有一個殺人狂魔,他就能全身而退。
加布裏埃爾後悔了,她不該勾起福爾摩斯的興趣,不就是跟着他去看教堂的建築與欣賞那些經典畫作,這樣安全地旅行方式才是正常人的選擇。如果福爾摩斯出事了,那麽她之後的生活勢必受到影響。
這才不是關心福爾摩斯,這位聽到有人失蹤就會眼睛發亮的男人不需要女兒的關心。“父親大人,你這樣進山,就不怕狼人來找你聊天嗎?狼人可不是溫和的種族,你确定子彈能擊穿他們的厚皮毛?”
福爾摩斯已經向幾位村民套過話了,過去發生的山中命案因為時間的久遠留下的線索都不多,只能知道案發的晚上山谷裏響起過詭異的尖叫聲,還有那些人死前都受到了驚吓,其中有三個滾下山的面部表情也是相當猙獰。山谷裏面肯定有很可怕的東西存在。不過,福爾摩斯才不會相信那裏有妖怪。
今夜,月光正好,适合探險,他當然要去山裏面勘察一番。誰想到已經溜出了旅社,居然會被加布裏埃爾堵在小路上。“萊辛格小姐,小孩不乖乖睡覺才會被狼人抓去的,他們要把你烤了吃掉,作為一個打不過狼人的父親,我是不會去救你的。”
呵呵,說得你很了解狼人似的。
加布裏埃爾覺得如果福爾摩斯去霍格沃茲學習,不管他的智商怎麽樣,他的勇氣一定會讓他進入格蘭芬多。
然而要阻止一個福爾摩斯探案,這比阻止死亡永不到來都要有難度。、
加布裏埃爾已經在暫住旅社的這段時間裏了解了一些關于福爾摩斯的傳聞,真的不是誇張地說,她的父親大人不光是在英國出名,而是在歐洲都很有名,就連賓格太太提起福爾摩斯的死亡都有些傷心的情緒,明明相互之間只是陌生人而已。
加布裏埃爾站在福爾摩斯的面前,她幾乎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興奮感‘終于有案子了!黑夜宛如白晝!’
“我是一個不懂事的女兒,一定想要出去玩,父親拗不過我之後,只能在夜裏駕着馬車帶我去了山裏。”
加布裏埃爾真是想要喊出聲音來,讓旅社中的人好好看看福爾摩斯的真實性格,他用來诓騙賓格太太的話,不要以為她一無所知。
“您覺得我的這個借口怎麽樣?很好的解釋了我們為什麽會出現前往山裏,就算被其他人遇到,也有了完美的借口,不用擔心因為去查一個案子,就會洩露了身份。雖然這裏是佛羅倫薩,可整個歐洲大陸誰沒聽過福爾摩斯的名字,那些眼神不太好的警察說不定正希望得到一位神探的幫助,不過他們都在惋惜不能請到一位幽靈。您難道想要上演鬼魂破案記?或者您需要我先預演一段小女孩不服管教的劇情?”
福爾摩斯沉默了三秒鐘,看了一眼已經被他牽出來的馬車,想到如今并不自由的身份,對于這種不自由他有些悶氣,說不好是對自己還是對于加布裏埃爾,帶着華生到處亂闖是一回事,帶着一個小女孩進入深山是另外一回事。
真不該收養這個麻煩,不然他現在就能自由了,卻也是失去了完美的遮掩借口。
福爾摩斯沒說話他先跳上了馬車,他并沒有馬上駕車離開,而是等着加布裏埃爾跟着上了馬車。“多了你一個,好像就能讓那些山裏的狼人填飽肚子一樣。你也太看得起你的小胳膊小腿了。”
加布裏埃爾充耳不聞,她知道也許她不應該去,她只是一個沒有魔杖,短期內最好別使用魔法的小女孩了,但讓她一個人獨自在旅舍裏等福爾摩斯回來,這事情她真還無法做到。
‘我是一個熱心的人嗎?’加布裏埃爾無法斷定曾經的自己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她認為缺失記憶不代表性格轉變,她只是在盡職演好擔心父親出事的小女孩角色。
福爾摩斯裝作不在意地看了看加布裏埃爾,那種違和感又出現了,這小女孩真不像是一個孩子,她沒發現她這種一定要陪同前往山谷的舉動,出現在一個孩子身上有多怪異,如果是一個成年人可以說這是要負責,但小孩子這麽做就有些任性了。
算了,父親任性,才有女兒也任性,所以說果然他們是父女嗎?
☆、7
月色之下,福爾摩斯與加布裏埃爾舉着火把進入山谷。這個沒有名字的山谷景色真的不錯,如果不曾聽過那些恐怖傳聞先入為主,壓根不會覺得這個山谷氣氛陰森。當八月初仲夏夜的風拂面而過,還有螢火蟲成群結隊地在樹林中跳舞,這裏真是一處欣賞月色的好地方。
福爾摩斯沿着山路向上走,這個進山處沒有什麽特別,只是三對失蹤的夫妻最後的行蹤都是在這裏戛然而止。三對失蹤夫妻都是新婚夫妻,都不是意大利人,有兩對是步行過來的,有一對是駕着馬車過來的。他們的原本目的地就是要進入山谷看風景,也很難确定他們的失蹤具體時間。
三對失蹤的夫妻分別借宿在不同的農戶家裏,他們其他的行李一律沒有帶走,等到農戶們發現不對勁報警了,卻是到現在為止都沒能有什麽突破性的線索,根據足跡與車痕發現他們進入了山裏,但是警察搜山後沒有看到那六個人的存在。
“指望那些警察好好地搜查山林,除非失蹤是警察署總長的女兒與女婿。”福爾摩斯可不覺得這些警察有好好做事,這個年代警察都差不多,現在偶爾想起來雷斯垂德還算是一個勉強及格的警察。
福爾摩斯已經從農戶的話語中找到了那些零碎的線索,拼湊出來一幅地圖來,他劃定了一個搜尋範圍,過去那些年裏死亡的七個人與如今失蹤的六個人,屍體與失蹤者最後足跡的殘留處之間的距離并不遠。
這一帶有些顯然的不同處那就是它長着山茱萸,這是一種從外國引進意大利的植物,生長在這個山谷裏不知是不是有所變異,它在七八月的時候就進入了結果期,此處遠遠望去是一片紅色的果實,确實是一處欣賞風景的好去處。
加布裏埃爾對于警察的破案效率不置一詞,如果為安全考慮就不應該輕易進入山林。可偏偏如今她拿着火把走在山裏,火光中這些山茱萸的紅色卻仿佛像是染上了鮮血的一般,多了一種詭異的味道,更加詭異的是有一處土地上留下了一串腳印。
“我記得前天晚上有一場大雨,這串腳印總不會是那些警察留下的,它看上去并不是男人應有的尺碼,看來你要找的兇手不一定僅僅是一位高壯的男人。”
加布裏埃爾也對這個案子有一些分析,失蹤的人是兩兩出現的夫妻,一般來說先入為主都會認為要制服兩個人,兇手會是身高馬大的男人。而能夠掩藏失蹤者的蹤跡,并且逃過警察的搜查,這個兇手恐怕會是當地人。
之所以選擇向來旅行的夫妻下手,那是因為當地人都不會落單進入這個山谷,他們都懼怕這個山谷的傳聞。
福爾摩斯蹲下身體仔細觀察了這串腳印,它的存留範圍不大,因為此處的泥濘地在雨後半幹未幹,有人路過此地後就留下了足印,而更遠處卻是沒有了更多的蹤跡。
這樣的腳碼尺寸屬于女性,而且還是一位體型嬌小的女性。這會是一樁合謀的案子嗎?一般來說兇手會回到犯罪現場再次探查,因為聽說了警察要來搜山,所以兇犯趁着雨夜剛剛過去就進來查看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裏應該要存在一樣的東西——屍體。
就算是幾天前經過了大雨的侵襲,但是福爾摩斯還是把這一片山茱萸的土地地毯式搜查了一遍,他的眼神落到了一棵長勢很不錯的山茱萸身上,雖然差別并沒有很明顯,但這顆山茱萸的果實确實比它周圍的那些要好。
福爾摩斯掃視了一周,找到了一根結實的樹枝朝着那棵山茱萸腳下的土壤挖了起來,他應該在離開旅舍時順一把鐵鍬出來的,用樹枝挖土真是不順手。
對于福爾摩斯一言不發就抓起一根粗樹枝開始挖土,加布裏埃爾在瞥見了紅色的山茱萸果實後臉色也有些不好。
想要讓樹上果實更茂密地生長嗎?那就埋下屍體吧,當樹根纏繞屍體,它就能吸取充足的養分了。
所以參觀果園時別多想,那棵結果最多的果樹,說不好就有一段讓人背脊一寒的秘密。
加布裏埃爾也找了一根樹枝,她用手拍了拍土地,找到了另外一處土壤較松的地方,拿着樹枝也挖了起來。
月光與火光下,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在紅色的山茱萸樹下挖掘土壤,這絕不是唯美的場景,用時不多,兩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土壤裏出現了兩個人頭,屍體不是平躺狀态,而是被豎直埋在那裏,就好像是一個活人被種到了土地裏。
加布裏埃爾總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裏看到過。
他們卻是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這裏一定不只兩具屍體,仔細找了找還有其他幾處土壤松動的地方,挖開來一看加在一起正好六個人,三男三女。
“他們都不是意大利人。”福爾摩斯說着卻是趴到了地上,他貼近了屍體的頭部,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不只是一具屍體上有,六具屍體上都有這股淡淡的香味,它應該屬于某種植物。居然經過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消散,就算是下了大雨,雨水滲透到了土壤中,這股香味依舊存在,那只說明一件事,這種植物與兇手還有被害人之間的聯系緊密。
加布裏埃爾也蹲了下來,也不管泥土會不會把衣服弄髒了,她跟着福爾摩斯的動作,也朝着被害人屍體的頭部聞了聞,忽視這古怪的動作吧,月光下一個小女孩蹲在一個土坑邊上,低下頭朝着坑中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屍體在聞味道,這也許能成為日後恐怖片的經典畫面。
如今第一部電影仍未出現,這樣的畫面只能在寫實派畫家的筆下見到。福爾摩斯觀察着加布裏埃爾的表情,那張外表稚嫩的小臉上卻是皺起了眉頭。“你知道這種香味。”
福爾摩斯用的是肯定句,他的語氣微微興奮,這個并不複雜的埋屍案,卻有着古怪的犯罪動機,這才是他想要弄清楚的地方,這股香味的背後代表着重要線索。
“我記不清楚了。”加布裏埃爾也很想要提供幫助的,早點弄清楚發生了什麽,早點離開佛羅倫薩,她覺得如果讓福爾摩斯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很難說會不會露出馬腳來,不是他的僞裝出現了問題,而是愛情與咳嗽是無法掩飾的,福爾摩斯的愛情顯然就是破案。
記不清楚真是一個好用的借口。福爾摩斯卻有了一個猜測,為什麽加布裏埃爾會隐約對一種植物的香味有印象。如果從普通人的角度分析,小女孩喜歡某種植物,這種植物也許因為漂亮而吸引了孩子,但是被加布裏埃爾記住的植物,一定有其特別的地方,也許就是它具有攻擊性。
兩人繼續把整個屍身給挖了出來。
開挖的第一具是男屍,而他渾身赤.裸着,而他的黃瓜不見了。
就算是福爾摩斯也是微微皺了眉頭,他看着男屍下.體處的切口,這一刀是死後割裂的,讓人想起了東方大陸上叫做太監的一類人。
福爾摩斯這才想起來他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應該圍觀屍體嗎?!
這真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他從來是以智商來區分人類,當然總有例外,比如說華生,而現在他還是首次以年齡與性別來考慮問題。
可是不等福爾摩斯理清心裏的小糾結,加布裏埃爾已經開始仔細翻找這個埋屍體的深坑。“看來這位先生需要刊登失物招領了,他缺失的重要部分并不在這裏。我賭上明天的雞蛋,另外兩位深坑先生也丢失了自己很寶貴的一部分。”
“咳咳。”福爾摩斯不自然地輕輕咳嗽了一下,什麽叫做失物招領,這樣的招領啓事哪家報紙願意堂而皇之地刊登出來,必然是有傷風化的存在,會讓看到的男性都不自在腿間一疼。
“我們先挖一具女屍吧,忘了你剛才看到的東西,你應該學習一下與年齡相符的知識。”
加布裏埃爾假笑了一下,她只是想要朝博學的方向發展而已,福爾摩斯應該為自己女兒的知識豐富而高興才對,這才不會玷污福爾摩斯作為父親的智商。
其後,兩人就挖出了一具女屍,這也是一具受到傷害的屍體,女性沒有黃瓜可以切除,但是下.體部位卻是被劃了好幾刀,而上身的胸部也是沒有逃脫兇手的毒手,胸部的兩坨被切了下來,這次倒是沒有帶走,而是埋在了深坑裏。
在把六具屍體都挖出來之後,發現三男三女受的傷害都是各自相同。看來這個人不只是對男性特征感興趣,更是對女性特征很仇視。兇手取走了黃瓜,卻沒有帶走女性的兩坨肉,這必然是有某種特別含義的。
福爾摩斯想着那些屍體被掩埋的狀态,為什麽舍棄一般形态的挖一個坑直接埋人,而是選擇了難度高的,深挖一個洞剝光了他們的衣服把屍體豎着放進去,聯系到屍體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福爾摩斯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這是在種植一個人,那香味極有可能是澆灌了某種溶液。
不管在屍體上散發香味的來源屬于哪一種植物,使用它的人都是當地的居民。
嫌疑犯初步鎖定了身形較小的女性,此人性格孤僻,仇視女性,對男性的态度模糊,有園藝種植的家庭背景。
而這座山谷周圍的居民并不多,因為這座山的恐怖傳聞,這裏的人口數量并不多,雖然分散成幾個聚集地,但是彼此之間都相互熟知。
一個看上去不懼威脅的女性,平時會養着花草,誰也不會把她與兇手聯系在一起。恐怕這幾位被害者也是如此認為的,所以他們才輕易着了道。但是要同時制服一對夫妻,并不是容易的事情,這個過程中也許有幫兇,也許她采取了某種讓人昏迷的手段。
**
第二天,賓格太太就聽到福爾摩斯詢問起這裏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花草存在。
既然不能陪着女兒進入山林中親近大自然,辛格森先生作為好父親就想要買來或是采摘一些特別的花草讓女兒開心一下,最好可以是那個山谷裏的花草,既然人不能去,好歹能帶些植物回來滿足了女兒小心願。
“您真是一位仁慈的父親。”賓格太太覺得辛格森先生實在是太寵溺女兒了,為了讓女兒笑一笑是盡心盡力,“我們這裏是有不少可愛的鮮花,不過八月可不是鮮花盛開的好時節,春天的時候這裏會更美。讓我想想,我們這裏有兩個擅長侍弄植物的園藝師,他們每年都會去山裏轉轉,就是您提起過的那個神秘山谷,那裏倒是長着各種植物,城裏的富人也喜歡這些花草,會向這兩戶人家購買。”
福爾摩斯把這兩家的名字記了下來,又問了這兩位園藝師的情況,卻沒有打聽到他們家有符合嫌疑犯畫像的女性存在,兩位園藝師一位是獨居的老人,他的孩子去了城市發展,另外一位剛剛結婚,他的孩子才出生了半個月,這麽看來他的妻子雨夜前往山裏的可能性很低。
也許嫌疑人并不是園藝師,不過對山谷情況十分了解的人也并不多,除了經常接觸植物的園藝師,還有就是樵夫與獵人,而已經了解過這裏面沒有女性存在。
所以,福爾摩斯又補充問了一句,“只有兩家嗎?我想多走幾處,很難說小加爾到底喜歡什麽植物,如果有更多的選擇就好了。如果可以我想帶着加爾一起去挑選,她有些怕生,如果是女的園藝師就好了,那會讓加爾覺得對方比較和善。”
賓格太太像是想起了什麽,她有些猶豫地說,“以前是還有第三家,羅莎家的植物也更加便宜,但是她的性格有些奇怪,不是很喜歡與外人說話,如今也不做這門生意了。還是不要去她家才好。”
可能是害怕寵溺女兒的父親真的冒然地帶着小女孩去找羅莎,賓格太太壓低了聲音多解釋了一番,“羅莎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她的母親産後大出血死亡了,她的父親阿爾瓦羅可能因此也不喜歡這個女兒。自從羅莎母親死了之後,他對羅莎一直不太好,原本阿爾瓦羅家是做植物生意的,他可不把羅莎當做嬌養的女兒,羅莎很小的時候,阿爾瓦羅就把她當做一個苦勞力了,帶着羅莎去那個恐怖山谷裏采集植物。我們看着羅莎的小肩膀背着那些很重的花草也勸過阿爾瓦羅,但是他們才是父女兩人,我們的勸阻并沒有什麽用。
羅莎如今也二十三了,她其實長得挺漂亮,周圍總有小夥子對她表達過好感,大家也希望她能離開那個家開始新的生活。可是阿爾瓦羅執意不同意羅莎的婚事,就拖到了現在,羅莎的性格這幾年也越來越孤僻了。兩個月前阿爾瓦羅過世了,羅莎的精神似乎更加差了。
你可別帶着加爾去她家,她不會歡迎你們的。”
福爾摩斯聽着賓格太太的話,當然是立即就去找了羅莎,這個女人絕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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