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3】黑羊的時間
【——黑羊想混進白色的羊群中,首先得學會咩咩叫。】[②此句化用自漫畫《血族:空想白晝篇》中的臺詞。]
這間暗殺教室,這個班級,實在是……非常有趣啊!
因為,老師這種生物,我早就想殺殺看了。
不過說實話,沒有哪個學生從一開始就讨厭老師。要說起讓我厭惡教師的契機,應該就是原D班的班主任。那家夥用一副虛僞的面孔,說着“只要是正确的事,老師無論如何才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好聽話,導致我還以為總算遇到了一個不那麽無聊的老師……結果,人類模樣的老師都是一個樣子啊。
并非我看不起乖寶寶類型的學生,而是我骨子裏就不願意聽從別人的安排。我依據我的判斷,以我的方式行動,在自身受到威脅的時刻反擊,究竟有什麽不對?如果那樣會給對方造成傷害的話,那也是他們太弱、自作自受的緣故。然而在古板的人眼中,我只是在為打架找借口而已。
第一次打架的記憶,已經可以追溯到幼稚園時期。理由是什麽我記不清了,總之我打翻了一個個頭比我大的孩子,結果老師趕過來就不由分說地批評了我。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輸的人是我,批評的對象會不會就變成挨打的那個人了呢。
老師總喜歡袒護弱者,或者袒護自己認為應該袒護的對象。總而言之他們都是在為個人的利益而奔波,這種無聊的大人在哪個領域都有。
半年前——也就是初中二年級的時候,因為看不慣三年級的學生欺淩同級的人,我教訓了他們一頓,其實他們傷得也不算有多嚴重吧,頂多骨折了而已。原以為對方是高年級而且有底氣欺負別人,應該會有點實力,結果卻是一群反應遲鈍的書呆子,所以判斷失誤讓我不小心下手重了。
實在是慶幸,如果不打那一架——話說那根本算不上打架吧,就跟老師們評價的一樣,只是我單方面地在施暴而已——我就識不破那個老師的真面目,也就不會來到這麽有趣的班級了。
每每回想起來就想嘲弄自己的天真。事後被叫到教師辦公室時,我甚至滿懷信心自己不會被班主任責備。
『赤羽,你昨天打架了吧。』
『嗯?我可沒錯哦,我幫助了被欺負的學長有什麽錯?』
『不是啊赤羽,無論怎麽看都是你不對!腦子有病啊你!竟然讓三年級的尖子生身負重傷!』
就在那一刻,老師的形象在我的心中開始迅速剝落。
『竟然為了區區E班的渣渣,傷害有前途的優等生,若影響到他考試,我可是要擔責任的啊!』
我的眼中,漸漸地已經看不到身為“人類”的老師了。
糟糕,要死了……在我心中,老師已經死了……
『你也就成績好這一點是我覺得最“正确”的,所以才一直包庇你,但如果有損我評價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已經申請讓你轉班了,恭喜你,赤羽同學,你從三年級開始也要去E班了。』
将那間裝滿無聊人類的辦公室亂砸一通後仍不能解氣,直到沒有東西可以再毀壞,我才怏怏地離開。我可是強忍着怒氣才沒把那個惡心的人類也一并摧毀,以免髒了自己的手。
——我想殺了他,可惜他已經死了。
那時我知道了什麽叫作“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經死了”,如果那家夥的一切都令我感到絕望的話,對我來說就和死了沒兩樣。
回想起過去整個學生生涯所遇到的各種各樣的老師,盡是一些以年長者身份自居且以自我價值觀來約束學生的人。如果成為那樣的人算作成長的話,那人類的歷史就已經是在不斷地倒退了吧。我不讨厭弱肉強食的森林法則,但這個世界偏偏是在被你看不起的、弱小的人所支配着。
停學快結束的時候,防衛省的人來到我家裏,告知我那只章魚的情況……那麽有趣的事,我怎麽可能願意錯過?更何況在那之後,我心中所積攢的對老師們的怒火并未消褪分毫,上天竟然恰恰賦予了我一個暗殺“老師”的好機會……
所以,我在那個時候才會采取那樣的暗殺吧。
起初我對殺老師的整蠱進行得很順利,甚至還産生了“幹脆就這樣玩一年最後再徹底殺掉吧”這樣不自量力的念頭。可一旦被他有所防備,我的惡作劇就在實施前被完全扼殺在了搖籃裏,甚至還反過來被調侃一番。不得不承認,那個時候我的自尊心很受挫,幾乎可以說是氣急敗壞。
人的沖動是一種能決定命運的巧合,因為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刻會做出怎樣的事情,其造成結果卻往往能左右你的未來。但在沖動之前我有承擔風險的覺悟——當我從高處墜落,一旦他來救我,就會給予我近距離射擊的機會;而一旦他選擇見死不救,那麽作為“老師”,他就已經死了。
假使我真的從物理上殺死了他,那我一樣會落地,即使運氣再好也逃不過重傷的下場。在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生還的可能性很低。一個人在意圖自殺的時候,周圍人一般會以“為父母着想”的名義來勸導。我的父親與母親究竟會怎麽看待我的這種做法呢?說實話,我猜不到。正因為這是一對讓人猜不透想法的夫婦,我才會喜歡吧。我喜歡自己所出生的家庭,也是受這樣家庭的影響,在作出這樣的行動時我才沒有後悔。
與幾乎所有的人一樣,我畏懼着死亡,不僅出于本能,還出于我在這個世界沒玩夠的想法。然而生命固有一死,如果能死的有意義、死得有趣,那也算是個不錯的歸宿吧。反正,世界在那個時候的我看來太過于簡單和無聊了——有能力的人只滿足于安逸的現狀,無能的人則為了利益互相争得頭破血流,他們的想法實在是太好懂了。
結果你也是知道的,我被殺老師救了,他将自己的身體改造為一張大網将我牢牢接住,上面分泌的黏液讓我動彈不得。于是我最有信心的暗殺計劃就這樣失敗了。
『對為師來說,不存在見死不救的選項,任何時候你都可以信任為師盡管去蹦極好了。』他還說了這樣的話。
這下沒轍了,死也死不了,殺也殺不掉。但至少,作為老師——
他是第一個,在我心目中配得上“老師”這個稱呼的存在。
……
“原來業君和殺老師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啊……”
正在傾聽我說一大通話的人是奧田愛美,算是E班裏為數不多的常與我聊天的同學。因為座位臨近的緣故,我們兩人平時也經常有交流的機會。在修學旅行第二天的晚上,都穿着浴衣的我們在走廊上不期而遇,不知怎麽地我就突然向她說起過去的話題。
全程她一直都在很認真地傾聽着,不發一言。我也說不清是為什麽,會忍不住對她說出那麽多關于自己的事情——那些一直埋藏在我心底的想法。由于害怕她因語文能力不足而不能理解,我甚至放慢了語速,內容也顯得啰嗦起來。
說起來,這應該算是我的失态吧。今天白天的時候,有我在場的情況下,同組的成員竟然還被外校的人所誘拐,實在不可原諒——我無法原諒自己會有那樣的失敗,甚至憤恨。愛美她也抱有與我類似的想法,在談話的開頭她就有提到:
『……在回來的時候,我就隐約看到了那些人正往大家所在的方向走,可是我不敢靠近,只顧着自己躲起來……如果……如果我……總之我覺得很對不起大家。』
真是不可思議的“同類”啊,明明我們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我們雙方如今能順利地交談,可謂是在一開始絕對想象不到的。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與她搭話的時候,她甚至當着我的面在瑟瑟發抖,連牙齒打顫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但她這種不擅長與他人交流的女生,對我來說反而比較值得放心吧——在情感和語言上特別笨拙,也就意味着不會有心計與謊言,所以對她沒必要設防或警戒。
無聊的時候我喜歡找她說話,也喜歡看她不知如何應對的驚慌模樣。一來二去,她變得不再怕我,我們漸漸變得什麽話題都能聊了。
按理來說,同班同學應該沒什麽好戒備的,但我已經被那種謊話欺騙過一遍了——表面上說站在我這一邊,結果轉眼間就背叛了我。誰又能将自己的信任毫無保留地完全托付給另外一個人?哪怕是親人、夫妻、親密的朋友,也有可能陷害對方,這些傷害往往并非出于惡意,而是由利益的鏈條相連接。生活所迫也好,被逼無奈也罷,說謊者會給自己的謊言編造無數個理由,但還是改變不了欺騙的事實。即便過去與現在和對方都是真心相待,誰又能保證未來?……類似的經歷,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從中吸取教訓了。
更何況這是一間暗殺教室,需要提防的可不僅僅是目标,還有既是同伴也是競争關系的殺手們。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可是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的——我所在的這個班級裏很可能正潛伏着相當高明的殺手。雖然目前只是懷疑階段,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我也并不是單純地在疑神疑鬼。畢竟連殺老師這樣的超級生物都登場了,有一兩個超級暗殺者也不出奇吧……
——那個經常跟随在潮田渚身邊、名叫茅野楓的女生,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剛來E班的頭幾天,我就留意到了這一點。雖然兩人是同桌關系,但在一起行動的次數未免過于頻繁了。而且那個渚竟然把發型換了,據說還是那個女生幫他綁的……若說他們是情侶的關系便說得通,但實際上兩人只是比較要好的朋友而已。一二年級同班的時候,我也沒印象見過她。
『奧田同學!』第一次向愛美搭話,就因為想要打探有關她的事情。
坐在斜前方的她頓時吓了一大跳,戰戰兢兢地轉過身來,『什、什麽麽麽……事,赤羽同學。』
『不用緊張啦,叫我業就好。』我有那麽讓人害怕嗎?
仍在發抖的她聽話地點點頭,好似連大氣都不敢喘。
『我只是想問一下,那個叫茅野楓的同學,以前是幾班的?』
『茅、茅野同學嗎……她其實是三年級才轉過來的,就在前幾天……』愛美一會回避我的目光,一會又好像是在擔心舉止不夠禮貌似地重新注視着我。
竟然是三年級才轉來,那她為什麽沒有待在本校的普通班而來到E班?
『具體的話……好像是在殺老師到來的那一天,也就是開學的時候才轉過來的……』
如此一來就更加可疑了。不管怎麽說,在這個時間點轉學實在太巧,簡直就好像是為了殺死那只章魚而提前來到這個班級一樣。從身材以及年齡來判斷,很難相信她會是職業殺手,但這恰恰又是能蒙蔽住大家眼睛的表象。她選擇時刻與渚一起行動,莫非是為了掩飾什麽嗎……渚他雖然看上去人畜無害,但我親身體驗過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仿佛被刀刃從背後刺中般的危險氣息。如果她打算利用這種隐蔽的殺氣來作掩護,那麽她絕對是更加可怕而危險的人物……
入學的這一個月來,我對她都保持着潛在的警戒。對身邊的同學産生懷疑這種事我自然不會跟別人說,過度深入地主動探究反而會引起對方的警惕,打草驚蛇。如果她的目标只是怪物的話,就沒有傷害同學們的必要,我也就沒有緊張的理由,完全可以任由她去。
只不過,她的表現在我看來也略顯異常。
她在班上的人緣很好,是和誰都可以交朋友的類型,但似乎并沒有與任何人深交。關于她轉學的理由,我有問過與她關系最親近的渚,但連渚都對此表示并不知情。除了渚以外,她對任何人都是以姓氏加敬語相稱,與她表面上熱情開朗的性格實在不太相符……總之,她給人一種好似已完全融入整個班級、但實際上仍是在外圍旁觀的既視感。
猶如混入白羊群當中的黑羊,她在很努力地用咩咩的叫聲來宣布自己是同類。
不知是否因我的警戒心太過明顯,她似乎也在同樣戒備着我,或者說在以盡量自然的方式不斷避開我。同樣是渚的朋友,比起杉野,我們之間卻幾乎沒有過單獨的交流,僅集體性的對話尚保留着。如果她只是純粹地躲避我,我反倒不會懷疑,但她刻意塑造了一個好同學的關系,同時又巧妙地回避了所有與我直接交流的機會——或許她真的覺察到了我的心思。
平時與常常逃課的我交流較多的異性,只有臨近的奧田愛美。茅野楓在此前幾乎沒有與愛美說過話——因為坐在附近所以這一點我很清楚,然而在修學旅行前她卻突然拉愛美加入自己的小組,而我也剛好受渚的邀約而加入了這個組。渚會邀請相識的我并不出奇,但是她……莫非她是想用什麽辦法來牽制住我嗎?
真的是我想多了嗎?一切會不會只是巧合而已?僅僅以暗殺老師為目标的話,殺手又為何要在同學關系上機關算盡至此?若只是讓目标卸下防備,她現在所塑造的柔弱而又沒有什麽存在感的形象已經大獲成功,随時都可以發動突襲。莫非她還在等待一個更好的時機嗎?
太多的疑點以及太多的謎團,其次更不能排除我自作多情的可能。雖然謹慎一點沒有壞處,但這種生活方式确實令人不由得感到疲憊。上次對某個人如此戒備,還是一年多前吧……
然而——
我大概,也是一樣吧。
混入羊群的黑羊不只有她,還有我。
即便有像愛美這樣的聊天對象,也仍有一些事情我絕對不會說出來。最後的最後的那道防線,無人能将其破開。
“那個……業君,你有在聽嗎?”
愛美的聲音忽然打破了我的沉思。
“啊,抱歉,剛剛我在想事情……”
“我覺得……”她有些苦惱地在腦海中搜索詞彙,“業君是正确的!”
聯想到剛才的話題,才發覺她的反射弧實在很長。她是誤以為我剛剛是在失落嗎?與情商值不高的人交往,不需要戒心是好事,但在互相理解方面可是壞事啊……
見我沒作出反應,她又開口追問,“我有說錯什麽嗎?”
“不,沒有錯。我也不認為自己哪裏錯了。”如果不回答的話,她恐怕又不放心吧。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坐談了足足半個小時,這應該是我們自認識以來持續時間最長的一次聊天了。一直在戒備周圍的我,很少有機會能徹底放下戒心,像這樣輕輕松松地對話。
“說起來,奧田同學為什麽不把頭發放下來呢?其他的女生在洗完澡後,并不會把頭發又重新綁起來吧?”
“……唉?那個,是因為……是因為……”她又進入了失語狀态,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來,“因為不習慣吧……”
“你是想說‘因為不好意思’嗎?”連這樣的問題也要措辭,她以前到底有多缺乏交流啊……
她猛地點點頭。
這樣都能理解她想要表達的意思,除了我以外的人估計也沒幾個了。
“讓我看看。”伸手将她的發圈摘下,遲鈍的她在愣了幾秒後才發覺自己用來綁麻花辮的發繩已經跑到了我的手裏。
與其在請示之後迎來她不知什麽時候才為止的糾結甚至回絕,還不如我自己直接動手。
辮子解散開,宛如瀑布般的黑色長發呈自然的波浪狀流淌于身後,兩頰側垂下來的發絲更是将她的臉襯托得十分小巧。而她本人則僵直在原地,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不久,那張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這樣不是挺好看嗎?”我得逞似地笑道。
“……業君,住手……請、請把它還給我!”明知絕對搶不到,滿臉通紅的愛美依然焦急地伸長小臂意圖奪回被我搶走的發圈。我下意識起身向後躲閃,順手把她架在鼻梁上的眼鏡也一并奪走。
為了跟上我的動作,她也一并站起來,但由于動作太急促,再加上突然失去眼鏡導致視野模糊,她不受控制地向前跌倒——
然後不偏不倚地正落到我的懷中,突然而至的重量令我們兩人一并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吃痛後,看不清東西的她撐起身子看向我。走廊昏暗的燈光下,身着浴衣的披發少女緊抓着我胸前的衣服,領口微敞,向我投以茫然而又帶有委屈之意的目光。
我承認我當時看呆了。因為平時都被眼鏡所遮擋,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她的眼睛其實很大很漂亮。
體溫隔着單薄衣物徐徐傳來,我們兩人都呆愣了好幾秒鐘,反而是她最先反應過來——慌張地想要解除與異性的肢體接觸,急于起身的她又不慎踩到了自己的浴衣的下擺,然後再次失去平衡向後跌坐到地上。
她的運動神經到底是有多差啊。
我站起來,走過去将她小心翼翼地扶起,并幫她戴上眼鏡。
“抱歉,不小心欺負過頭了。”
這種時候其實應該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但她并不懂得糾正。
一言不發的她開始自顧自地綁頭發,不知是在害羞還是在生氣。
我伸出手替她綁另一邊辮子的時候,她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卻沒有加以阻止。
完事後,她說她要先回女生房間,在這種氣氛下我自然沒有理由挽留。
“等等,奧田同學!”在她轉身正要離開時,我叫住了她,“你不戴眼鏡的樣子,不要給別人看哦。”
聞言,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感到不解。她肯定無法理解我的意思吧,不過她為此苦惱的樣子應該也很有趣。
留下一句簡單的“再見”,我就抛下失神的她直接動身返程。繞了點遠路走到自動販賣機前,我買了一聽罐裝的草莓牛奶,用來為剛長篇大論完的自己解渴,然後才邊喝邊前往作為男生寝室的大房間。
一打開拉門,就發現男生們都團團圍坐在一張內容不明的紙前,熱火朝天地讨論着什麽。
“哦?你們好像在搞什麽有趣的活動啊?”
“業,你來得正好!”活動的組織者矶貝招呼道。
“班上有讓你在意的女孩子嗎?”“大家可是都說了哦,你小子可不許逃!”
“嗯……應該是奧田同學吧。”在腦海中大致回想了一遍班上的女生以及對她們的個人印象,我得出這個結論。順帶一提,如果是警戒的話,那應該算不上在意。
“哦,意外啊,為啥呢?”
“因為那個女生,看上去好像能調配出像是□□等詭異的藥劑來着,有她在的話我的惡作劇不就能更上一層樓了麽?”我說的是真心話,但不一定是全部。
至于我真正的想法如何,我也不清楚。
不論是我自己還是位于我周圍的事物,果然還是未知的東西更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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