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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大家激情越來越高。
陸深在一旁看好戲,他就知道蕭岩舍不得才故意那麽說,倒要看看這個是不是他心裏那個。
蘇清寧這回想跑也跑不,腿還是軟的。蕭岩滅掉煙轉個身看陸深,“當真要濕、吻?”
陸深彈掉煙,“沒看我都等這麽半天了。”
“成。”說着,蕭岩三兩步沖過去将陸深按在車上就親下去。
“操!”蕭岩唇碰唇陸深才反應過來,推開他,“你這個禽獸,兄弟你都下得去嘴!”
圍觀群衆都要炸了,鬼、畜、攻x美、豔、受,還是兄弟兄弟,那畫面還能再香豔一點嗎。
蕭岩笑得腹黑,“我可是初吻,你賺了。”
“滾!你個禽獸!”陸深擰開礦泉水狂漱口,“初吻那東西早幾百年就沒有了你好意思說。”
蕭岩對他眨一個眼,“我說的是男、男初吻。”
圍觀群衆發出狼嚎般的叫聲,太刺激了。
“你個禽獸!”
下山的路蕭岩開得很慢,其他車一腳油門早不見蹤影。燈光似波紋一道一道晃進車內,光影忽明忽暗在他俊朗側臉流淌。極致的瘋狂過後往往随之而來是排山倒海的寂寞,以前每一個這樣的夜晚都是如此,今晚是個例外。蕭岩側一側臉,蘇清寧臉色還是蒼白,“生氣了?”
蘇清寧看窗外鐵了心不理他。蕭岩笑一笑,帶檔滑行下坡,總之是能慢就盡量慢,“我為你都把初吻獻出去了,還生氣?”他的聲音在山谷清靜的夜裏寵溺至極。
“你那是……”蘇清寧被他氣得破功,扭過頭認真問他:“設計圖什麽時候還給我?”
蕭岩微微皺眉光亮漾起暗影,“我說過要還給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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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寧瞪大眼睛,“你不是說我陪你來賽車你就還給我?”
“我只是說考慮一下。”蕭岩一本正經的耍賴。
“你……”
車突然急剎住,蕭岩抽氣一聲,躬起身子。
“你,你怎麽了?”蘇清寧雖然現在恨不能咬死他,但是意念這種事沒這麽邪門吧。
“腿,抽筋了。”蕭岩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剛才瘋狂賽車已經消耗大量體力,下山路不好走。
“怎麽辦,車還在往下滑很危險。”蘇清寧有點兒手足無措。
蕭岩疼得聲音都沙啞,“你幫我揉揉腿,快!”
蘇清寧沒多想俯身過去手柔柔按在他腿上,按一段問他,“是這裏疼嗎?”她的臉就俯在他腰間,手勢時輕時重,“是這裏嗎?”
夜晚山裏涼,她的呼吸很熱,手軟得不像話隔着布料都能感覺到,她的臉再往下一點,小嘴一張一合,蕭岩額角都逼出汗。
“好一點沒有?”蘇清寧哪裏知道他邪惡的想法。
“嗯……”蕭岩一出聲自己都驚到,嗓子喑啞性感得不像話。
蘇清寧擡頭,“很痛嗎?”疼痛的呻、吟和激、情時的呻、吟其實很像。
蕭岩伸手捏住她下巴,“蘇清寧,你真是個妖精。”
蘇清寧眨眨眼睛,他突然來這樣一句要什麽樣的腦回路才能跟得上!蘇清寧一下直起身子,“你裝的,你還能再無聊一點嗎。”
蕭岩右腿已經緩過痛勁,“我不裝怎麽知道你這麽緊張我。”
蘇清寧:“我那是怕出事。”
蕭岩:“怕誰出事?”
蘇清寧:“我自己。”
蕭岩轉頭看她,“我出事,你才會出事。你該擔心誰?”
蘇清寧語塞,認輸。
車停在巷子口,他不說話,蘇清寧也下不去。蕭岩降下車窗點一只煙,煙霧絲絲縷縷散在昏暗的燈光裏,眸子幽幽暗暗随着煙霧浮動。
蘇清寧耐心耗盡,“你要沒什麽事可以開中控嗎?”
“如果一個最應該記住你的人不認得你,你會怎麽做?”蕭岩隔着煙霧看她。
“想辦法讓他記起來。”蘇清寧想都沒想。
蕭岩一笑,沒再說話,開中控。蘇清寧下車走得頭也不回,蕭岩沒有馬上離開,抽完那支煙一直盯着她背影消失在巷子深處。
“想辦法讓她記起來嗎?蘇清寧,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蘇清寧覺得今晚真是太瘋狂了,她二十六年的人生裏從沒這樣瘋狂過。
“蘇清寧。”有人在黑暗裏喊她的名字,她真的吓得心髒差點跳停。
秦立笙從黑暗中走出來,他和車融入夜色她竟然沒留意到。他走到光亮處,世家獨有的清俊矜貴,路燈的光很淡,蘇清寧和他對上眼睛,他深邃的眸子裏是焦躁,看上去等了她許久。他從不肯等她,為數不多的攜手同行都是她從滿懷希望等到失望,最後他一通電話說忙就是盲音。那些年,感覺青春都在等待中枯萎。幸好,她還沒有老,幸好,她還勇氣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去哪裏了?”秦立笙的嗓子像是受了涼有點兒嘶啞。
蘇清寧站在燈下腰挺得很直,“你有事嗎?這麽晚。”不冷不熱。
“你還知道很晚?我問你去哪裏了?”他從來都是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态,她得俯在地上仰望他。
蘇清寧好笑,憑什麽?她認輸了放棄了,他們都離婚了,他還憑什麽這樣質問她。
“你出去玩的時候我從來沒問過你去哪裏。”
秦立笙像是被她嗆到,走近她。蘇清寧也不躲,刀槍不入只隔着一個愛和不愛的距離。秦立笙第一次真實感覺到她的變化,以前她看他的眼睛總帶着忐忑,怕他不喜歡不高興。什麽時候,她的眼睛已經不在他身上。
秦立笙莫名的越想越生氣,“蕭岩,你知道他是什麽背景,了解他是什麽樣的人,知道他有什麽樣的過去嗎?你什麽都不知道就敢跟他打交道?”
蘇清寧冷笑,直直盯着他,“我為什麽跟蕭岩打交道你不是應該好好去問問姚岚嗎?”
秦立笙皺眉,“她來找過你?”
“何止找過,她手眼通天我的工作室就快要關張大吉。”
秦立笙臉上有一絲茫然不是裝的顯然是不知道姚岚做的事,“我會給你一筆錢,你完全可以關掉工作室。”
蘇清寧掐着怒火,“我不稀罕你的施舍,也絕對不會放棄詩詩的撫養權。”
提到詩詩秦立笙看上去高姿态弱了一些,幾番欲言又止,“我會好好照顧詩詩,你為什麽一定要跟我争。”
“是你在跟我争。”蘇清寧糾正,“詩詩跟你根本就沒有關系,要不是因為我……要不是因為我的愚蠢,或許她能去到一個更好的家庭。”
“詩詩是我……”秦立笙差點說漏嘴,煩躁起來,他承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只有他知道自己對她有多殘忍,“詩詩跟着我們是最好的選擇,姚岚會好好照顧她。”
蘇清寧想冷笑,笑不出來,想哭又沒有眼淚,只是難受,無法言說的難受,“我不相信她,更不相信你,你走吧。”她繞過秦立笙。他握住她手臂,“詩詩的事我們可以稍後再談。我來是告訴你一句,蕭岩坐過牢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你不要跟他扯上任何關系。”
蘇清寧還沒動手甩開他,他的手機響起來在靜谧的巷子特別刺耳。秦立笙看一眼,松開她接起,壓低聲音,“喂。我還在應酬,完了就會回家,你早點睡。”聲音溫柔緩緩。
蘇清寧不用看也猜到是姚岚打來的電話,以前無數個夜晚他也是這樣睜着眼睛騙她的吧,不同的是,隔着電話她都能感覺他的冰冷。她怎麽那麽傻,太傻太蠢。
秦立笙挂掉電話看她,蘇清寧已經退了幾步遠離他,“謝謝你的提醒,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心裏有數。”轉身就走。
秦立笙沒有追,默默站在黑暗裏,久久。
蘇清寧在黑暗中跑起來,想起蕭岩的話:“坐牢?我又不是沒坐過。多少無辜深陷泥潭深淵的人,誰給過他們機會?”那時候她以為他在開玩笑,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情敵見面
蘇清寧再見到蕭岩是三天之後,古成親自來接她。蘇清寧也沒有扭捏,本來就是已經決定了的事。
古成沒送她去會所,也不是去蕭岩家裏的路。蘇清寧忍不住問他:“我們要去哪兒?”
古成從內視鏡沖她一笑,“岩哥在酒店等你。”
蘇清寧手指一緊,饒是做好了十分的心理建設還是,緊張。
古成倒會察顏,“蘇小姐,你別聽外頭的人瞎說八道,岩哥從來不是随便的人。”
是啊,随便起來不是人,蘇清寧诽腹。她想起來問古成,“你知不知道蕭岩以前發生過什麽事?”
古成懵了一下,“以前,多久以前?我也是這幾年才跟着岩哥。”
“那他,還有沒有什麽親人?”蘇清寧小心翼翼打聽。
“親人倒是沒聽過,就有幾個兄弟特別要好,勝似親人。”古成扭頭看她,“蘇小姐,你跟岩哥是不是以前見過的?”
蘇清寧有一瞬的茫然,“……可能吧。”他不是說她欠他的債嗎。
古成打個響指,“我就知道。岩哥救你那晚本來是要去參加賽車的,一聽到你的名字整個人都變了,我還從來沒見過他那樣緊張過一個人。”
蘇清寧越聽越糊塗,緊張?哼,他緊張人的方式還真特別。
車在酒店門口停下,蘇清寧進去與她想像的完全是兩個光景。燈光璀璨,人群繁盛。蕭岩衣裝嚴謹在人群裏尤為出挑,蘇清寧一眼就看見。挽着蕭岩胳膊的美女一身Bling銀色長裙配皮草圍巾時尚貴氣十足。蕭岩看見她了,低頭跟美女耳語了幾句,美女也随着他的目光朝蘇清寧看過來。
蕭岩招一招手,蘇清寧在來的路上想過無數個場景,她以為看見的會是蕭岩正在洗澡或是已經洗好澡穿着睡袍在等她。她臉上一熱,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蕭岩已經到她身邊,俯一俯身堪堪擦過她面頰,“發什麽呆。”這種耳語姿式看上去別提多暧昧,蘇清寧下意識後退已經被蕭岩帶着往前走。
“你就是蘇清寧?”美女烈炎紅唇,從頭到腳都時尚感十足,看上去有點兒眼熟一時想不起來。
她朝蘇清寧伸手,“Shirley。”
蘇清寧雖不明白是什麽狀況,應對倒好,微笑回握,“你好。”
美女抽一張名片給她,“這是我的聯系方式,稍後我的助理會聯系你。”
蘇清寧接過,亞太地區總監,萊雪莉。
萊雪莉,時尚女魔頭!蘇清寧終于想起來,經常在雜志上看到她,只不過照片和人有區別所以一時沒認出來。
美女這會兒嬌笑着看蕭岩,搭着他手臂踮起腳到他耳邊,“看你拿什麽謝我。”
蕭岩笑笑,不語。
助理過來請萊雪莉說是秦先生到了,萊雪莉這才放開蕭岩,對蘇清寧笑一笑,“失陪一下。”
蕭岩放下紅酒一把拉過蘇清寧,低聲,“扶我去房間。”傾刻間他全部的重量幾乎都壓在她身上。從中午到現在蕭岩一直陪着萊雪莉,陪她敬酒幫她擋酒,一塊食物都沒落肚。
靠近一些蘇清寧也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你,喝醉了?”
“扶我去房間,讓侍應送杯解酒茶。”蕭岩撐着面色不改,步子卻已經虛浮起來。
蘇清寧艱難扶着他往宴會廳外走,好巧不巧剛出宴會廳就碰到秦立笙。他站在走廊抽煙,一身黑西裝溫莎結考究在燈光下挺拔颀長,他滅了煙朝他們走過來。
蘇清寧覺得有些尴尬,她現在和蕭岩看上去太過親密。蕭岩架在她肩上的手收緊,蘇清寧明顯感覺身上一輕,再疲憊不堪的獵豹遇到敵人會自然進入戰鬥狀态。
秦立笙一眼都沒看蘇清寧,似笑非笑伸手,“蕭先生,久聞大名。”
蕭岩倒随意,“秦先生,幸會。”
狀似熟絡的客套之後,秦立笙才看蘇清寧,“你怎麽在這裏?”問得理所當然而且理直氣壯。
“我……”蘇清寧尴尬得不知如何作答。
蕭岩摟一摟她,“她今天是我的女伴,秦先生有意見?”
秦立笙眼底已經湧起火星,依舊保持微笑,“當然沒有。不過,我未婚妻不知哪裏得罪了蕭先生,被蕭先生羞辱一頓?”趕情是為姚岚興師問罪來了。
蕭岩一派散漫,“秦先生的未婚妻?我還真不認識這號人。”他故意問蘇清寧,“你認識嗎?”
“當然。”如果說剛剛蘇清寧還有一點尴尬現在已經被憤怒取代,秦立笙真愛姚岚到是非黑白不分嗎!她定定看向秦立笙,“我不過是打了她一巴掌教她當得了小三就要挨得住打,你不是給我發了律師函嗎?我等着。姚岚想怎麽整垮我,我奉陪。”
“什麽律師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秦立笙覺得有必要去問問姚岚到底還瞞着他做了多少事。
“什麽都好。”蘇清寧真的不喜歡在這樣大庭廣衆之下吵架,“我今天只跟你說一句,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堅守的東西我也一樣,你們想要怎麽玩死我,我都奉陪。”
蕭岩很想對她打個口哨,崩緊的神經放松下來人又虛浮起來,“我們現在要回房間,秦先生要一起嗎?”
秦立笙狠狠盯着蘇清寧,“我的話你都當耳邊風了嗎?”
蘇清寧扶穩蕭岩,“我們走。”根本不理秦立笙。
蕭岩趁着酒興愈發靠在蘇清寧身上,她喘着氣推他,“你能不能用點力!”
“軟的,你想辦法讓它站起來?”男人喝了酒葷話像開了閘的洪流。
“蕭岩!”蘇清寧又累又氣。
蕭岩還一本正經,“真的,不信你摸。”拽着她的手就往大腿根按。
“你再這樣,我不管你了。”
前面就是房門口,蕭岩把她按在門板上紅酒的醇香就灑在她鼻尖,“你舍得?”
蘇清寧推也推不動他,“你放開,這裏有監控。”
蕭岩湊近一點,“沒有就可以了?”
蘇清寧覺得自己嘴真笨連一個喝醉的人都說不過。手機有短信進來,貼着兩人不停的震動,兩人接觸的肌膚都是麻的。蕭岩眸色一黯,差一點就親到她。她及時抽出手機點開短信,“詩詩生病進醫院。”
蘇清寧幾乎想都沒想推開蕭岩,“房間已經到了你自己進去,我還有事。”她話還沒說完已經跑了。秦立笙一條短信就能讓她那樣急切飛奔過去,蕭岩站在原地,整張臉都籠罩在陰影裏。
蘇清寧一口氣跑出酒店,秦立笙的車就候在門口。她跑過去敲窗戶,“詩詩怎麽了?感冒了嗎?感冒很嚴重要進醫院?”真着急了。
秦立笙眼中有那麽一瞬閃過不忍,冷冷說了一句,“上車。”
蘇清寧不動,“你告訴我是哪家醫院,是不是我們常去的那家?”
“我讓你上車!”秦立笙吼了一句。
蘇清寧突然明白過來,“你騙我。”她後退一步,“詩詩根本沒生病。”
秦立笙對她從來沒耐心,下來就要抓她上車。蘇清寧連連後退,“別碰我!”
“喲,這是怎麽了?”突然傳來尖銳一聲,姚岚站在酒店門口,隔着這樣遠的距離蘇清寧都能感覺到殺氣。
蘇清寧盯着秦立笙,“不要再做這種無聊的事,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她路過姚岚徑直進去酒店,還要去蕭岩那裏拿設計圖。
姚岚握緊的拳都在發顫,撐着笑出來看秦立笙,“我跟Shirley談珠寶婚紗的事,你說有事,就是這個?”
秦立笙臉上已經很不耐煩,上車。姚岚也跟着上車,車開離酒店,秦立笙才問她:“律師函是怎麽回事?我什麽時候給蘇清寧發過律師函?”
姚岚剛剛那點兒“捉、奸”的底氣徹底沒有了,賊喊捉賊最後都是自己啪啪打臉。
秦立笙轉頭望她,“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姚岚有點兒慌了,“阿笙,我只是想要詩詩,詩詩明明就是我們的……”
“姚岚!”秦立笙踩下剎車,“這件事永遠都不要讓蘇清寧知道。”
“為什麽?”姚岚也爆發了,“她知道了就不會跟我們争詩詩,我們會省去許多麻煩,一勞永逸的選擇為什麽不做?”
秦立笙胸口起伏,當初他那樣殘忍故意引導蘇清寧領養詩詩,她一無所知全身心愛着那個孩子,告訴她真相,她會瘋。就算紙包不住火,起碼讓她緩一緩,這是秦立笙對她最後的一點補償。為自己的良心也好,為她也好,他只是想把傷害降到最低。
蘇清寧回去找蕭岩,房門關得太急沒合上虛掩着輕輕一推就開了,地上有摔碎的茶杯還有淩亂脫下的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強迫症,作收還差三個到五百,小天使們來幫忙湊個整吧,收藏收藏→→雙雙專欄
☆、美女救英雄
房間很暗只有浴室開着燈聽不到動靜,她擔心他是不是在浴室滑倒,骨折?撞傷頭?不是咒他,是确實會發生的危險。她幾步過去推開浴室門,裏邊的情形殺了她個措手不及。
萊雪莉長裙半褪漂亮的蝴蝶骨全然暴露在空氣裏,蕭岩襯衫敞着躺在浴室按摩椅上。萊雪莉捂住胸口回頭,那一眼能把蘇清寧紮個血窟窿。
蘇清寧尴尬,“對不起,我馬上走。”
“站住。”蕭岩喊她,聲音冰冷哪兒聽得出一絲情、欲。
蘇清寧在門口背過身去,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萊雪莉咬唇不甘,蕭岩笑一笑,“明天在行宮清場給你接風。”萊雪莉穿好裙子從他身上下來,路過蘇清寧的時候高冷揚颚,像是在看一個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滓。
蘇清寧也沒太在意,她就是一個躺槍的。
萊雪莉走了,就剩下蕭岩和蘇清寧,這樣更尴尬。蘇清寧幹咳了一聲,“我沒想要打擾你們,我只是……”
“還不過來把我解開。”蕭岩不耐煩開口。
蘇清寧這才發現他雙手被綁起來了,衣衫不整,皮帶扣都已經解開,她來得多不是時候。
“其實你沒必要讓萊小姐走,我就是回來給你弄杯醒酒茶。”她邊給他解綁在手上的領帶邊試圖緩解尴尬。
蕭岩瞪她一眼,“扶我去浴缸。”蘇清寧照做,他又說:“花灑調到冷水往我身上沖。”
蘇清寧皺眉,“會感冒的。”
“叫你做就做。”蕭岩全身燥熱。
蘇清寧調到最小壓力,蕭岩吼了一聲,“開到最大。”
初秋氣溫不低,冷水沖在身上還是刺骨。蘇清寧突然有點兒內疚,心裏想着就說出來了,“對不起。”
蕭岩閉着眼睛,“為什麽跟我說對不起。”
“萊小姐……好像誤會了,下次有機會我跟她解釋清楚。”
蕭岩一擡手帶起一片水花,攥住蘇清寧的手拉到腹下,“你以為我是因為誰才成這樣!”火熱的硬度灼手,蘇清寧慌亂要抽走。
“不是要設計圖嗎,今天就還給你。”蕭岩握着她的手柔嫩的觸感,比真槍實彈更靡誘。蘇清寧手被他拽得緊緊,胸脯硌在堅硬的浴缸沿上,因為他越來越大幅度的動作她整個人已經單腿跪在浴缸邊。來之前她已經想過最壞的情景,事到臨頭還是覺得屈辱。蕭岩在她眼淚裏爆發,那條胳膊好像已經不是她的了。
終于結束,浴室裏,只聽見兩人濁重的呼吸和花灑的水滴聲。
蘇清寧眼睛都是紅的,“設計圖可以還給我了嗎?”
蕭岩靠着浴缸從半濕的上衣裏摸出煙盒,還好火柴也是幹的,點一只煙,“出去。”
蘇清寧沒半秒遲疑拖着那條已經麻木的胳膊出去。
蕭岩閉上眼睛長長吐出一口煙圈,後腦狠狠磕浴缸,不該這麽沖動。雪莉來給他送解酒茶,他知道那茶有問題他還是喝了,為什麽?因為他不能讓雪莉沒臉。蘇清寧的設計圖放在她手上可能一文不值,可只要萊雪莉誇一句,廢品也能成潮流。
“蘇清寧,你以為我這樣是為了誰!”
蘇清寧靜靜坐在房間,等他。
一根煙的功夫,蕭岩已經神清氣爽出來,寬大的浴袍腰帶虛虛結着,純白領口露出麥色肌理無端的添了幾分性感。他沒理蘇清寧,自顧去倒了杯龍舌蘭,含一片檸檬,擡眼瞧她,雕像一般。
他敲敲吧臺,“設計圖在這裏,自己來拿。”
蘇清寧面無表情,起身過去,他從酒桶裏抽出一張朔封好的影印本。
“為什麽只有一張,還是複印的?”蘇清寧質問。
“第一次,愉悅的效果要打折,交換的東西當然也要打折。”其實原件都已經在萊雪莉那裏,這是他留的備份。
蘇清寧伸手拿吧臺上的酒就要潑他,蕭岩截住她的手拉到嘴唇邊,“想好了再動手,可能這張影印本都沒有。”親吻。蘇清寧抽回手,收起設計圖轉身就走。
“嘭”一聲關門,夜都靜寂了。
蕭岩靠着飄窗,煙霧袅袅,心随着窗外的霓虹沉浮,他從來都不怕寂寞,因為沒有一個人可以陪伴。
……
蘇清寧其實沒有太多傷心的時間,蕭岩的單子她們收了訂金就要按時交貨,她還沒有那麽硬的腰杆把訂金甩回他臉上說老娘不幹了。
工作室的同事加班加點趕活,雙倍酬勞就得付出雙倍代價,從無例外。其他人還能晚上回去休息下,蘇清寧已經熬了兩個通宵,臉都尖了。
韓琳到下班的點直接拉閘,蘇清寧沒看準,指尖紮破了血珠直往外滲,皺眉擡頭,“跳閘了嗎?”
韓琳:“沒有跳閘,是我關的,都下班休息。”其她人起身活動手腳收拾東西。
蘇清寧沖幹淨指尖的血繼續坐回繡架,“等她們走了,你把閘拉上。”
韓琳睜大眼睛看她,“你瘋了,連續熬三個晚上!沒見報紙上天天登着熬夜勞累猝死的新聞。”
蘇清寧笑着抻個懶腰,“別鬧,我今晚一個人就能把這件繡完,大夥也能輕松點。”
“你……”韓琳還要勸她。
下班的同事去而複返,蘇清寧起身,“付姐,袁姐,有事?”
付姐瘦高個兒比蘇清寧大不了幾歲很不好意的搓着手,袁姐圓乎乎年近四十,兩個都是工作室的老人也是蘇清寧最放心的兩個人。袁姐是個直爽性子,“她不好意思開口,我來當這個惡人。”
蘇清寧感覺有事兒,讓了坐讓韓琳倒水。
袁姐把面前的水杯一推,“我們都是實誠人就不拐彎抹角,我們打算做完這個單子就不做了。”
蘇清寧恭敬把水杯端過去,“家裏有什麽困難?”
“現在工作室這麽不景氣,十天半個月都接不到一個單子。你靠着情懷能撐下去,我們都是拖家帶口的實在耗不起。”袁姐大吐苦水。話一說開,付姐也開口了,“你說現在,有名氣的大家繡出來的那叫‘作品’,人人搶破了頭的收藏,我們這種小作坊做出來的叫‘貨品’還要被人挑三揀四。我們沒學過別的只會刺繡,年紀再大一點眼神不好就沒用了,真的不想再浪費時間。”
“你們……”韓琳一開口就要吵架,蘇清寧趕緊按下她,對着兩位大姐笑,“你們說的我都能理解,如果你們有好的去處我也替你們高興。”
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兩人面上都有點不好意思,袁姐接過話頭,“其實我們也是沒辦法,既然你肯讓我們走,那我們做的設計圖能不能還給我們。”
韓琳忍不了了,“趕情真找着下家了,怕是連價錢都談好了是吧?”
“那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人都不怕來硬的,就怕打感情牌。
韓琳冷哼一聲,“你們的東西?那設計圖是一個系列,中間缺了兩塊還怎麽推出。要是有心人拿着你們這兩張設計衍生出另一個系列比我們早公布我們原創也成抄襲了,你們到底存的什麽心思。”
“是不是有人高價買你們的設計圖還承諾你們更好的去處?”蘇清寧一語道破。
兩人面色同時一變,不用回答都知道了。
蘇清寧呼出一口氣,“姚岚?”
兩人不作聲。
蘇清寧還是和顏悅色,“如果是姚岚你們最好不要相信,她的目的只是為了整垮我的工作室不會真心為你們謀出路。”
“不是。”付姐慢慢低下頭,“是……秦先生。”
“秦立笙!”韓琳拍桌而起,“那種渣男你們也信?你們兩個都是工作室的老人,我們的初衷是什麽,不光是要傳承這門技藝更重要是女人自強自力更生不一定要依靠男人。付姐你遇人不淑被騙光錢是工作室收留你;袁姐你老公好賭連孩子的學費都是工作室出的。做人要有良心。”韓琳一席話說得兩人低下頭。
蘇清寧起身,“設計圖我會還給你們,但你們得容我些時間。這一單的抽成我也會算給你們,按勞索酬,過日子都不容易。”她說完就上樓,很累,身心疲憊。
韓琳還指望那兩人能回頭,誰知兩人什麽也沒說,默默走了。
蘇清寧誰也不怪,怪只怪自己太弱。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憋着急,蕭哥會讓女主閃閃發光亮瞎渣男的狗眼,呼呼~~
☆、從來就是她
蘇清寧拼命的吃東西,因為她感覺自己要生病了,熬了兩個晚上鐵人也要出點毛病。可是她現在不能生病,她一倒下就什麽都沒有了。
一口生菜包牛肉,噎到。
“怎麽了怎麽了,噎着了?”韓琳就覺得這樣吃法不噎着才怪。
“水,水,水……”蘇清寧拍着胸口,韓琳趕緊倒水替她順背,“別吃了,吃這麽多胃會受不了。”
蘇清寧灌口水終于把那口牛肉咽下去,又再夾起一塊,“我要多吃東西增強抵抗力。”
韓琳把碗盤全部推開,“就為了一個渣男值得嗎?”
蘇清寧不作聲,喝一口冰雪碧,刺激的味道嗆得她眼淚流出來,“誰說我是為了秦立笙。”
“不是嗎?姚岚逼得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哭過嗎?”韓琳一下就刺破她的“毒瘤”。
蘇清寧被嗆得眼淚越來越多怎麽也止不住,“我不懂,韓琳,我真的不懂。你知道嗎,十年前秦立笙豁出命去替我挨了一刀,我一畢業就嫁給他,如果不愛,他為什麽?”蘇清寧胡亂擦一把眼淚,“如果愛,為什麽又有姚岚的存在?好,姚岚已經存在了,我放棄總可以吧,他為什麽要這樣步步緊逼,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
她問為什麽,韓琳也不知道。韓琳看她這樣,很難過,抱一抱她,“蘇蘇,你還愛秦立笙嗎?”
蘇清寧在她肩上搖頭,“如果,不是十年前那場劫難,也許我們都會在自己的世界活得很幸福。”
韓琳看着她,“真希望十年前救你的那個人不是秦立笙,珍惜生命遠離渣男。”
蘇清寧苦笑,“我也希望那個人不是他,可是那命運得給我開了多大個玩笑,太不可思議。”
“好了,別吃了。也不要去想他,天無絕人之路,我們總有辦法渡過這次難關。”韓琳突然想起來,“我覺得那個蕭先生不錯,看他的樣子應該有很多人脈,我們要不要……”
“你想都不要想!”蘇清寧一下就變了臉,厲聲告誡韓琳,“這單做完,不要再有下次,不管他提出多豐厚誘人的條件都不要。”
韓琳頭一次見她這樣認真的發脾氣,蘇清寧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
“為什麽?”
“你聽我的就好。”蘇清寧沒法跟她解釋。
“可我還是覺得他很nice。”
提起蕭岩蘇清寧胃好像都疼起來,難怪老有人說氣得我胃疼。她動一動,好像更疼。韓琳見她臉色一點一點白起來,“蘇蘇你怎麽了,別吓我,撐死的可是太冤。”
“我可能……真撐着了。”蘇清寧躬着身子越來越痛。
120急時趕到,經檢查,蘇清寧是急性胃擴張,兩天都在趕活,吃飯也是随便應付兩口,突然一下吃這麽多不出問題才怪,幸虧送治及時虛驚一場。
“我說你今天要真交待了可太不值,為了一個渣男撐死,啧啧啧。”蘇清寧度過危險韓琳也松了口氣,終于有心情打趣她。
蘇清寧一拉,滿是消毒水味的被子蒙住臉,“這一頁咱能翻過去嗎。”
“哼,姚岚要知道這事牙都要笑掉,你傻不傻啊。”
蘇清寧拉下被子,“傻傻傻,難怪我一直被當傻瓜。”
韓琳也不數落她了,“感覺怎麽樣?要不要出去走走活動下。”
蘇清寧下床,“走走吧,這會兒胃裏還是有點脹脹的。”
韓琳扶着她,西沉的太陽陷在鋼筋水泥的森林裏,霞光鋪了半邊天像是雷陣雨要來的前兆。
“等會兒你給我去辦出院手續,晚一點可能要下雨。”
“你就乖乖給我在這裏住一晚,回去你能睡好覺嘛,死裏逃生啊。”
蘇清寧皺着眉笑,“有那麽誇張嗎。”
韓琳受不了她,“你就安安心心在這裏住一晚,工作室今晚開夜班。先說明,不是我要求,是她們自願的,付姐和袁姐也主動要求加班。”
蘇清寧垂一垂眸,沒說話。
“還難受吶?”韓琳真覺為秦立笙難過不值。
蘇清寧搖搖頭,“你記一下,加班費另算給她們。”
“你還是好好擔心下你自己吧。”韓琳一摸兜,手機落病房,“我去拿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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