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夜晚
意大利的街頭游蕩着散漫的閑人,在夕陽的餘晖下獨自徘徊。像是一個人安靜地追憶往事,又像是毫無目的地孤獨流浪。
我踏上鋪在地面的青石板,慢慢沿着道路向前走。經過了多年的雨水沖刷和來往的人們踩踏,青石板凸起的部分被打磨得十分光滑,而低窪處仍是粗糙的起伏。
一天的燥熱沒有随着太陽的下沉而消散,反而緊密地包裹起這座城市,溫柔地填滿了所有的空缺。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直到那裏才停下,閉上眼睛地感受着周圍的一切。
這些年來,我走了很多遍這條路,卻依舊毫無發現。
那個女人是在這個時間被殺害的,柔弱無力,任人宰割。平時不是那樣的,她應該是出去混蕩的,然後在酒館中喝得大醉才會回來的。
也許就是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經,連別人站到她後面都不知道。極為幹淨利索地用鋒利的刀片割斷了她的脖動脈,鮮血噴灑,生命流逝。
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如同一只被屠宰放血的雞。
一個落魄畫家,會和什麽人結下仇怨。我當時詢問了每一個和她有交集的人,結果卻一無所獲。她結怨的對象太多,小市民的糾葛在她身上更像是一團亂麻。我費盡心力一一查找,每個人都排除了嫌疑。
後來我想會不會是某個人激情殺人,有一則必有二。可笑的是,除了我認識的那個女人,就再也沒有受害者了。事實上,就算有,人們也會很快地忘掉。我無法得知是否有被同樣手法殺害的人,失蹤的人同時在人們的記憶中失蹤了。
被割開喉嚨的那一瞬間,鮮血立即噴射開來。
我捂住脖子,拼命地壓制住動脈。
鮮血從手指中流淌下來,根本壓不住。
無力地跪坐在地上,我的手也松開了。
血越流越多,在匍匐的身下彙聚成一片,皮膚失去光澤。
就這樣死去。
沉默地待了一會兒,我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慢慢走回去。身上只是汗唧唧的,并不是粘稠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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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昏腦漲地走進浴室,花灑中的熱水一遍又一遍地灑下。
舉起手,看着水流順着掌心向下流去。緩慢地握緊,如果……
浴室彌漫着蒸騰的熱氣,我待了很久才出來,臉上也染上緋紅色了。
“埃塞亞。”白蘭嘴角含笑地坐在床上,朝我招了招手。
腳步有些沉重,我默不作聲地來到他面前。白蘭按下我,讓我也坐在床上。手指輕柔地撩起我那濕漉漉的頭發,若有若無地擦過我的後脖頸。
“我來幫埃塞亞擦頭發吧。”
白蘭興致頗高地開口,随手取來一塊毛巾,不輕不重地擦拭起我的頭發。
我依舊感覺有些頭痛,腦中混沌一片。順着白蘭的意思,當一個木偶娃娃。
安靜的氛圍,頂燈投射下來的光影也變得暧昧起來了。不知過了多久,白蘭已經坐在我的面前,伸手擡起我的下巴,溫柔地吻了上來。
潮濕的毛巾掉落在地上,揚起細小的灰塵。我半垂下眼睑,仿佛看見它們在燈光下飛揚。自己的嘴唇被兩片濕濕軟軟的東西給覆上了,耐心地舔舐起唇瓣的輪廓,輕柔地啃噬。
不由自主地呼出一口氣,緊接着便被更為火熱的物件填了上來。漫長的纏綿,彼此的交換。心中突然溢出悲傷,我主動靠近了溫暖的來源,貪婪地索取着。
白蘭越發熱切地回應我,牢牢地握住我的腰,将我抱起坐在他的身上。親密的接觸讓我心悸,掌心之下便是他的肌膚。
本來就不嚴和的浴袍領口大大敞開,磨蹭着對方的衣料。周遭的空氣急劇升溫,灼熱的欲/望抵住了我的小腹。我有些羞赧地想往後退,卻被白蘭緊緊箍住了身體,越發緊密的擁抱在一起。
直到白蘭放開我,我才有喘氣的機會。白蘭凝望着我,他的眼中壓抑着無限的深意,沙啞地開口:“埃塞亞,幫幫我。”
我困惑地點了點頭,白蘭的事情我自然會幫忙,就是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白蘭笑了一下,似乎很開心的樣子,用溫柔而喑啞的聲音繼續說到:“看着我,埃塞亞。”
我更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觸及到某個挺立的東西時吓了一跳。
白蘭柔聲安撫着我,“別害怕,摸摸它。”
摸摸麽,我遲疑地伸出手,手指撫上頂端。白蘭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露出沉醉的神情,指導着我的動作。握住那個物體,按照白蘭的指示上下套/弄,直到手酸才松開。
白蘭的聲音愈發蠱惑,“埃塞亞,親親它吧。”
親、親親?我的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心中別扭極了,沒有聽白蘭的話。
“你看,它很可愛的,親親它吧。”白蘭堅持不懈地勸說我,握住我的手腕。
妥協地俯下身,我抿了抿唇,輕輕地吻了一下。白蘭壓制住我的手腕,灼熱的吐息噴在我的後頸。躊躇了一會兒,我開始張口吞/吐起來。白蘭的意思,我已經大概明白了。白蘭身體一顫,愈發歡愉地撫摸着我的頭發。
等到黏膩的濁液釋放出來,白蘭立刻反身壓住我。親吻我的頸項,一點一點地向下游移。手掌沿着我的手臂向上滑動,十指相扣。偏暗昏沉的光線,破碎成閃爍而又迷人的弧度。
“埃塞亞……”
羞恥的抽/插聲,連同白蘭在我耳邊的輕聲呢喃,緊密而又細致地編織在一起,讓我迷惑起這一切的真實和虛假了。直至感到一股熱流沖入體內,他的動作才停下。
即便是如此,他依舊抱着我,讓我靠在他的肩上,相擁着入眠。
側卧在床上,我看向窗外的夜空。黯淡的孤星游離在天際,愈發渺茫。疲憊地閉上眼睛,上億光年外傳來的星光,現在可能已經燃燒殆盡了吧。
夜晚很快就過去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白蘭。微薄的晨光透過純白的紗簾,他的面容塗上了一層溫柔的光芒,微笑着親吻我的眼睛。耳鬓厮磨地溫存了一段時間,消耗掉一上午的時光。
在廚房裏處理食材時,我不禁有些恍惚。
在白蘭小的時候,我是他的玩伴。現在的話,應該算是他的床伴。這麽想來,似乎也不足為奇。我切開新鮮的西紅柿,汁液也随之流了出來。
在我的記憶中,畫家一般都是窮困潦倒的,身邊的風流韻事卻是怎麽說都說不完的。情婦的身份其實是一種不錯的噱頭,後世也十分津津樂道這一點。
不過我是不可能選擇這條道路,我需要生活下去。而不是像那個女人一樣,每天都醉生夢死。這大概就是我和她的區別,盡管我長得和她越來越像了。
将食物端上餐桌,白蘭則眉眼彎彎地開動起來。
目光掃過挂在牆上的油畫,我停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拿起勺子。那是我臨摹那個女人的畫作,當時被畫中的場景吸引,水面上的睡蓮。
仔細想想,那個女人的痕跡快要磨滅幹淨了。她的畫被收起來了,她的用品被賣掉了,就連以前生活的家具也換了一套。白蘭當初幫我打點了不少,等我回過神來,這個房子就已經變成了如今的模樣了……
“埃塞亞,怎麽了?”
白蘭探過身,将叉着一個水果的叉子遞到我的嘴邊。
“沒事。”
下意識地張口吃掉上面的水果,我搖搖頭。白蘭微微皺起眉毛,但很快舒展開來。他拿出兩張票,邀功式的放在我的手心。
這是一家畫展的入場券。
“你喜歡嗎?”
看着白蘭滿懷期待的眼睛,我點了點頭。
如果說不喜歡的話,不知道他又要折騰到什麽時候。雖然我時常臨摹那個女人的作品,對于畫畫卻沒有那麽多的熱衷。
“我很喜歡。”
白蘭伸手攬住我的腰,意味不明地發出極輕極輕的嘆息。
“埃塞亞,你是知道的。無論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的。”
他的下巴抵住我的脖頸,隐隐的尖銳悄然沒入,無蹤無際。我垂下眼睑,他的頭發依舊是純白的,沒有一絲雜質,從未改變。
我想要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二發才持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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