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說再過兩天,熒惑會不會自己移位?”
願望還是要有的,如果真的自發挪離了心宿,那大家都安然無恙,多好!熒惑守心不外乎兩種可能,她雖然一心想從他手上奪回大權,卻從來沒想過要罷免他。這些年來她活在他的重壓下,已經适應了。如果哪天頭頂上的大山搬走了,她或者真的會不習慣呢。最好的朝堂格局就是她主政,他來協作,如果他不擅權,一心一意輔佐她,大殷何愁不能昌盛。
終歸治理天下,名正方言順。她是皇帝,江山是她的。他不過是攝政大臣,君臣平起平坐,實在壞規矩。當然如果他哪天成了她的人,容他分庭抗禮也沒什麽不可以,但在他真正讓她放心之前,彼此間的角逐不會停,這就是她這種人談情說愛還要留一手的可悲之處。
天上一輪月,照得九州表裏俱澄澈。熒惑和心宿争輝,即便在弦月的映襯下,也未失色半分。以這樣的勢頭來看,三五日內想有轉機,恐怕是不可能的。丞相明知不大妙,卻也不好過于直白,只是迂回道:“星宿輪轉,本來就是常态,月亮尚且有盈虧,何況是它。其實認真論,臣并不相信天象之說。就比如但凡皇帝坐胎,生母受孕時必然夢見日月入懷,那些都是當政者為了鞏固皇權,胡編亂造的。”
扶微咦了聲,“我記得《大殷本紀》上,也有關于我的記載。說樓妃有妊,每夜見赤光照室。後臨盆,異香繞皇城,三日不散……”
丞相咳嗽了下,沒好作答。這段話是他授意史官寫上去的,他記得她剛出生第二天,他去了當時還是吳王的先帝府上。先帝得了個女兒,偏強顏歡笑謊稱得男,讓仆婢把她抱出來給阿叔相看。這一看終身難忘,剛降生的孩子,其醜不可方物。一會兒尿濕一片尿布,不臭就已經很給面子了,哪有什麽異香之說!
丞相半擡起頭,怔怔盯着熒惑,“大體上是這樣的……稍稍作了點修飾,基本無傷大雅。”
什麽叫無傷大雅?她追問:“都是假的?”
丞相略頓了下,“不要在意那些細節,要緊的是主公已經即位了,皇帝穩穩當了十來年,說有異香就是有異香。”
她很失望,“所以現在出了熒惑守心,我本來就沒有帝王命。”
丞相皺起了眉頭,“臣說了,不相信天象。主公只要穩坐帝位,邊疆和屬國的事都由臣來解決,天下亂不了。”
扶微灰心地應了聲,“我就是擔心自己會暴斃,如果相父時時在我身邊就好了。”她搖了搖他的手,“相父不要娶親,就這麽陪着我吧!我同靈均說好了,讓他挂個名,将來要生皇嗣,我同相父生。”
丞相的嗓音裏含着薄怒,低斥道:“主公不要再說這個了,臣不愛聽。”
多次求愛遭拒,是個人都會發火的。扶微愣了下,憤然甩開了他的手,“你究竟在等誰?是不是同人有什麽十年、二十年之約?朕是皇帝,皇帝你都看不上,你想娶天上的仙女嗎?”一氣之下跺腳就走,走了兩步忽然“哎呀”一聲,就勢坐在了地上。
扭着腳了,丞相悲哀地想,要他背她下樓了。她渾身上下都是心眼,手段沒用在治國上,全耗費在他這裏了。
他走過去,掖着袖子居高臨下問她,“主公要回章德殿嗎?”
她的态度相當不好,“我要去丞相府!”
他恍若未聞,“那臣送主公回去吧。”
伸出手來拉扯她,她倒會順杆爬,兩臂一交叉,摟住了他的脖子。
一股幽幽的香氣竄進他腦子裏,年輕的孩子,即便不熏香料,也有天然怡人的味道。她就這麽挂在他身上,隔着幾層布料,也能感覺到深衣底下玲珑的曲線。朱雀闕上沒有別人,丞相沒法扔下她不管,看來以後要習慣她時不時親昵的舉動了,她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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