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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局，林十五借了筆紙就畫了起來。大概兩小時的時間，林十五就把女孩的肖像畫了出來，并且還用了其他紙畫出了現場以及貨車。
老馬将肖像交給負責人物畫像的警員做成電子版查詢，自己則拿着那張現場圖觀察。
“這是郊區啊。”
老馬看着看着，越發覺得這像南郊的公路。只有南郊才有這麽茂密的草叢，以及轉彎的視線死角。
“小羅。”老馬想着，叫了個警員過來，說道，“查一下南郊最近的交通事故案。”
“是的，馬警長。”小羅立即應下，着手去辦了。
老馬放下紙張，看向林十五，笑道：“小姑娘，這回你可幫大忙了。”
林十五還坐在椅子上，聽老馬這麽說，不好意思地說道：“馬叔，叫我十五就好。”
“好，十五。”老馬點頭，繼續，“這回你不僅幫了我截肢的案子，還将幫着交通部處理一起交通事故。”
“啊？”林十五不解地看着老馬。
老馬解釋道：“我們采集的手和腳的DNA，發現記錄庫裏沒有相符合的。就說明，那起事故，司機逃逸後并沒有被抓獲。”
林十五明白地點頭，心裏也不知道該如何感慨。那司機撞死了女孩，畏罪而逃，至人命而不顧。說不好聽，他是該死……但是，畢竟也是命。如果他真死了，還是分屍這種殘忍的死法，林十五又覺得他挺可憐的……
看出了林十五所想，老馬開口：“人各有命。”
“人在做事，天在看。所以有人上天堂，有人下地獄。”
老馬大概是想說，司機死了，是他的命。但是天道長存，他害了人，自然不得好死，要下地獄的。
“警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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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五和老馬談了幾句，就聽得有人匆匆忙忙走來叫老馬。
警員在老馬跟前站定，說道：“有人報案，在紅勤區化糞池內發現了類似人的胳膊。”
老馬皺了皺眉，對警員點頭，緩而看向林十五：“怎麽樣？要不要去看看？”
林十五一愣，指了指自己：“我？”
“是啊，你不是也是小左事務所的一員嗎？”老馬說道，“既然要協助破案，你一起也是應該的吧。這樣，你回去才能更加貼切地将所看到的所聽到的轉述給你的團隊不是嗎？”
雖然老馬句句都是問句，但他都這麽說了，林十五自然不好推脫了。
不過……
化糞池……
真是想想都有夠惡心的。
林十五眼睛一閉，心一橫，應下了。
其實也沒林十五想的那麽惡心，畢竟胳膊已經找到，送交化驗組就好。而老馬帶她來，是來例行問話的，所以地點是在化糞池外。
不過……即使在外面，林十五也覺得有股怪怪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李先生，你是怎麽發現胳膊的？”
警員将一名三十來歲的男人帶了過來，老馬也沒磨蹭，直奔主題。
男人身子忍不住一抖，可能想想都有些怕吧。
他張嘴，開始訴說今天的發現。
男人名叫李秀財，在這裏工作也算本分。平時喜歡開玩笑說大話，但遇事卻都是躲別人身後的。他是負責管道投入糞池的，今天工作一切正常。大概十點左右，他突地發現一個管道有不明物體流動。
其實，管道是經常有其他東西的。李秀財還見過不少手機和錢包，所以這次他也以為是什麽好東西，就多留意了些。等東西流出管道時，他特意取了撈網截住。将撈網收回，他直接送到接連糞池的水池沖洗。他好奇期待，就瞄了一眼，這一眼，差一點沒吓破他的膽。
那明顯是人的皮膚，雖然有些潰爛，但裏面的骨頭露出，更讓人膽戰心驚。
李秀財一叫，跑出了工作室，直到現在也沒進去了。
後來經其他同事查看，确定是人的胳膊，才報了警。
“我、我要知道那是胳膊，我就不撈出來了……”李秀財兩眼通紅，啞着嗓子說着。
老馬微微皺眉，說道：“李先生，你這态度就不對了。”頓了頓，他繼續，“發現了，你可以幫助胳膊的主人，讓害他的人繩之以法。但如果你任由着胳膊淹沒在這糞池裏，說不定，這主人還會怪你，投不了胎還會來找你。”
李秀財立即瞪紅了眼，怕得瑟瑟發抖。
林十五在一旁看着，覺着老馬是故意說得這麽恐怖的，而且這李秀財要是再聽見什麽恐怖的話，估計會吓尿褲子吧。
想着，她看了老馬一眼，問了李秀財一句：“李先生，那你還記得胳膊是從哪個管道投出的嗎？”
李秀財不敢隐瞞，立即點頭：“我、我記得。”
記得是那個管道，就可以根據管道分布，縮小區域範圍了。
李秀財記得很清楚，是紅遠街道的糞管。
紅遠街道？
老馬聽着，不由得皺了眉頭。
那個街區重新建設，差不多已經荒廢了。
“應該是公共廁所。”老馬說道。
房屋成為一片廢墟，那裏還留着的廁所，也只有公共廁所了。
說是縮小了範圍，但壓根也沒什麽用。
不過……
“小高。”老馬叫了一聲身邊的警員，對方立即立正等待指示。
老馬繼續：“去查查那周邊有什麽線索吧。”
小高回了句“收到”，立即就去辦了。
雖然老馬覺得找到線索的幾率不大，但他也不能就此放過一絲可能。
老馬看了眼林十五，見她低着頭在想什麽，嘴角一勾，忍不住問：“十五，你有什麽想法或者建議嗎？”
剛才林十五問李秀財的問題，就很精準。說明她的思路，是很清晰的。
林十五看向老馬，歪了歪頭，說道：“我覺得可以根據街道或者周邊的監控，查出近日有誰去過紅遠街道那邊。這樣……應該可以鎖定嫌疑犯的吧？”
說了話，卻還是有些不确定。
老馬贊賞地點頭：“說得很好。”
林十五說的，正中他的下懷。
緩而，他又看向還在發抖的李秀財，問：“李先生，紅遠街道的穢物要多久可以到這邊？”
李秀財哆嗦着身子，豎了兩個指頭。
“兩天。”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早吧，哈哈
作者君表示，早餐都沒吃，就在碼字啦啦啦~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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