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太天真
“劉浩到底是消失了還是逃走了,目前不能确定,還是搜查一番比較好,張嬌嬌!”他喚住還在不停踩着沙粒的女生,囑咐說,“你和郝嚣張或者陳傑一起行動。”
“不能和你一起嗎?”張嬌嬌小聲嘀咕了一句,知道問了也會被拒絕,畢竟如今的蘇木再不是以前那個對誰都溫柔的蘇木了,于是一臉不甘願地走到郝嚣張身邊,癟嘴道,“我就勉為其難和這個乞丐一起行動吧。”
蘇木的視線在陳傑和趙曉芸臉上打轉,朝顏的腳蹩了是肯定無法一起去搜查的,而他又不可能放她一個人在這裏,自然是要留一個人來照看她的。
放陳傑和朝顏兩人獨處他不願意,但趙曉芸似乎又太弱了,真遇上危險自身都難保更別提保護朝顏了。
皺了皺眉,久久都無法作出決定。
倒是趙曉芸主動提出要留下來:“陳傑體力比我好,如果他去搜查的話效率一定比我高,現在是白天,就算劉浩沒有消失也不敢挑這個時候回來找茬。即便他回來偷襲,如果我有武器的話,應該能夠抵抗他。”
蘇木的手摸到口袋裏的小刀,想了想,把它拿出來遞給朝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保護好自己。”
朝顏接過,那天從劉浩手裏搶刀的時候她就覺得這把小刀很眼熟,如今握在手裏仔細一看,倒是想起了趙曉芸剛來的第二天找回來的那把小刀。
“這是不是你不小心丢的那一把?”雖是無心之言,卻驚得趙曉芸背後出了一層冷汗。
小心翼翼地接過,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搖搖頭說:“我也不是很确定,畢竟那把刀我只是揣在身上,很少拿出來,連什麽時候丢了都沒注意到。”
“這樣啊。”朝顏垂了垂眼眸,對其他人說,“那今天搜尋的時候順便注意一下有沒有趙曉芸丢的小刀好了,如果被有心人撿到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有心人......是什麽意思?”張嬌嬌慌張地抱住自己的身體,臉色泛白,“難不成這島上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
“這座島說大不大,卻需要走上一天一夜才能從這頭走到那頭,既然郝嚣張能在這島上待三個月,那說明其他人也能。我們并不知道在這之前或是我們來到這裏之後還有多少人來過這裏,因此不能掉以輕心,畢竟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朝顏掃視衆人一眼,又忍不住多囑咐了一句,“萬事小心,早點回來。”
蘇木伸手放在她的頭上,掌心一片溫熱,他只是微微一笑,沒等朝顏躲開他的手便抽手離開了,只是他留下的那一團熱卻一直在頭頂,越燃越熱。
郝嚣張本來想說什麽,但最終只是看了留下的兩個女生一眼,跟在張嬌嬌後面随大部隊走了。
“朝顏,你腳還很疼嗎?”待人走遠,趙曉芸扶了扶眼鏡,開口問道。
記憶中趙曉芸似乎很不喜歡和別人交流,眼下她主動和自己攀話令她感到十分意外,朝顏微微一愣,蔥白的指尖撫過腳踝,嘆口氣回答:“一用力就疼,島上又沒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痊愈。”
“是嗎……”趙曉芸瞥了她的腳踝一眼,手揣進兜裏,大拇指在方才拿到的那把小刀上來回摩擦。這個朝顏當真是蠢得可以,居然忘了把刀給要回去,這下就算是閻王也救不了她了。
沉默了一會兒,趙曉芸還是忍不住問了:“你和蘇木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朝顏擰眉反問。
“你們不是在一起了嗎?”趙曉芸語氣透出一絲不耐煩來,“我記得你們剛來島上的時候還不熟,怎麽才幾天時間就變得這麽親密了?你是怎麽追到他的?”
一連串的問題迎面而來,朝顏愣了愣,然後尴尬地擺了擺手,眼眸染上一層暧昧的酒紅:“我們沒有在一起,可能蘇木最近壓力有點大,所以變得有點反常......”
“是挺反常的,不得不說他整個人的性格都變了。”趙曉芸不甘地抿了抿唇,“這應該是你’功勞’吧?”
“功勞?”朝顏聽出她話語裏反諷的意味,下意識地皺緊眉,随即又擔心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便緩和了臉色,問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趙曉芸忽然站起身,從兜裏掏出那把小刀,鋒利的刀尖閃過耀眼卻冰冷的流光,朝顏頓時渾身一僵,擡頭看去,只見趙曉芸一臉猙獰地沖她咆哮,“張嬌嬌圍在蘇木身邊也就算了,畢竟她有漂亮臉蛋兒火辣身材,又是全年級男生們心目中的女神,可你呢?在來到這座島前你一直默默無聞,而如今又被毀了半張臉,為什麽還死纏着蘇木不放?你到底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
“你冷靜點。”朝顏對上鏡片下那雙發紅的眼,只想用黑人臉的表情包表達自己此刻五味六雜的心情,她到底招誰了惹誰了就因為蘇木一次次地被針對,張嬌嬌只是言語攻擊,這位厲害了,居然亮出了兇器!
“因為我這張平凡得甚至有點醜的臉,我一直埋頭學習,不敢觸碰戀愛這種只有張嬌嬌那些天生就被神眷顧的人才有資格享受的奢侈品。我以為,永遠都不會有人注意到我的好。”
趙曉芸眼神變得悠遠起來,似乎陷入了漫長的回憶之中,
“我一個人抱着一疊作業本去老師辦公室,走廊上很擁擠,那些膚淺的醜男把我撞倒後只顧着嘲笑我的狼狽,沒有一個人來幫我撿地上散落的作業本,我知道他們在背後是怎麽說我的,說我是書呆子,說我就算次次考第一還不是沒人要!我本來是很厭惡男性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級生物的,但蘇木不一樣,來來往往那麽多人,只有他俯身替我撿作業本,還溫柔地問我有沒有受傷,看着他那張美好的臉,我覺得我冷凍了十幾年的心又重新熱了起來......”
朝顏壓根兒沒興趣聽別人的春心萌動史,她緊盯着趙曉芸手裏随着她身體擺動的幅度搖搖晃晃的刀尖,想着要怎麽把刀給奪過來。
趙曉芸卻在這時,忽然擡高了聲音,怒罵道:“蘇木那樣美好的高嶺之花,最後卻選擇了曾經比我還默默無聞、如今毀容了比我還醜的你!我不甘心!我能借他人之手毀了張嬌嬌,我也能親手毀了你!”
朝顏錯愕地睜大眼——居然是她!
“莫非,這把刀是你給劉浩的?”
“那又如何?我和他不過各取所需罷了。”趙曉芸嘴角扯出冰冷的弧度,“張嬌嬌那樣刁蠻的人,早就想給她點教訓了,正好機會來了,我為什麽不抓住?”
“太狠了......你太狠了!”朝顏雖然也不喜歡張嬌嬌的蠻橫無理,卻從未想過用這種陰毒的招數去對付她。
“那是她自找的。”趙曉芸眯了眯眼,用冰冷的刀面拍了拍朝顏的臉,“你還有心思替別人鳴不平,現在輪到你了,我會用比對付張嬌嬌更狠的法子對付你,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狠!”
“你殺了我,大家肯定第一個懷疑到你頭上,你何必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傻事?”朝顏移動了一下腳踝,但這一細微的動作也沒能逃過趙曉芸鏡片下精明的眼。
“我勸你最好別亂動,不然我這把刀不小心戳到了你的動脈我可不負責。”趙曉芸出言警告,朝顏渾身一僵,不敢再動。
“給我起來!”拽着她從地上站起身,冰冷的刀尖抵在她的背上,趙曉芸拽着她走到樹林邊,以最快的速度撿起昨天綁劉浩用的繩子,又命令朝顏往海邊走。
雖然不清楚趙曉芸到底想做什麽,但看着越來越近的海,朝顏心底生出前所未有的不祥預感。
“把手背過來,不要耍花!”趙曉芸厲聲呵斥着。
朝顏借着餘光打量她,一邊裝作聽話的樣子背過手去,一邊攢足了勁兒朝着她的膝蓋反踢過去。
趙曉芸被踢了個猝不及防,膝蓋一曲,跪倒在地。但小刀還是死死地握在手裏,不肯松開絲毫。
朝顏借着這個空檔趕緊跑,但礙于她一只腳蹩了,根本無法快速奔跑,而趙曉芸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猛地追了過來。
“我看你往哪兒跑!”不費吹灰之力追到了朝顏,扯着她的頭發惡狠狠罵道,“再跑我就打折你的腿,讓你死後下地獄都是個瘸子!”
“唔,放開我!”朝顏吃痛,只覺得頭皮火辣辣地疼。
“朝顏,你太天真了,事到如今我怎麽可能還讓你活着。”趙曉芸的聲音裏透出興奮,她就是喜歡這種用智商碾壓所有人的感覺,胸大無腦的張嬌嬌和又傻又天真的朝顏,哪一個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将她逼到海邊,這一回,朝顏沒能找到機會逃脫,雙手被趙曉芸用繩子綁了個結結實實。
一步步,被逼到海裏。
海水漫過腳踝。
漫過膝蓋。
漫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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