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Part22
嗜甜成性的孩子總要經歷某一個特別的階段。用相對通俗的語言來解釋,那就是。
私塾裏第一的甜食控,銀時終于遭受到了蛀牙侵蝕。
本來松陽還沒有發覺,是銀時牙疼的忍受不了來找松陽抱怨,松陽一聽就覺得不妙,叫銀時張嘴好好的檢查了一番他的牙齒,果不其然,她在比較靠後的位置發現了一顆鑽了孔的黑洞洞的牙齒。
這可讓松陽着急了一陣,讓桂暫時帶着私塾的孩子們自習,她則帶着銀時片刻也不停留的往鎮上的醫院趕去。
所幸經過醫師檢查後說那牙是還沒褪去的乳牙,松陽其實也不太明白為何快13歲的銀時還會有乳牙,不過知曉并無大礙就放心了。
唯一對銀時來說是災難的就是,銀時的牙不禁要疼到掉下來為止,醫師還叫松陽禁止銀時的一切甜食。
這可苦了銀時。接連幾天都只有白飯團和白粥,連一點紅豆沫都吃不到。
失去了甜食的銀時整個人都蔫成一團。用桂的話來講,就是‘一團住在馬棚裏吃多了肉非得走不動的老馬嚼完之後嫌棄的吐出來的皺巴巴的爛葉子。’(這比喻也夠長了吧喂!)
于是一到午飯時間,銀時就頂着布滿黑眼圈的死魚眼死死盯着吃荞麥面吃的歡暢的桂,連旁觀的高杉都被這種眼神滲的發麻。他捧着吃了一半的刺身卷想要松陽那邊去,結果銀時怨念滿滿的眼神即刻就跟了過來。
高杉眉毛跳了跳,一橫心無視了銀時陰森的怨氣,快步坐到松陽身邊繼續吃他剩下的刺身卷。
一直吃得開心的桂見高杉跑掉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擡頭就望見銀時帶着恐怖的表情靠過來。
“假發,銀桑看你吃得很開心的樣子,要不要銀時給你加點‘嘩’或者‘嘩’或者‘嘩’當配料啊。”
“哇哇哇好可怕!一本正經的說出了這麽多被消音的敏感詞彙!還有不是假發是桂啊啊啊啊啊救命!!”
差不離過了一個多月銀時那顆牙才掉下來,距離醫師囑咐的禁甜食時間還有一個多禮拜,銀時就成天頂着那副怨念深重的樣子在私塾裏晃蕩,把私塾的孩子們給好一頓驚吓。
松陽見他實在是悶悶不樂,也想不出什麽除了甜食外還能讓他開心的事。
正巧這個周末天氣驟然轉陰下起大雨,大家都坐在私塾裏無法出門。松陽想着就把三只少年集合在一起做些什麽有意思的活動,認真的詢問他們的意願。
“大家有什麽想幹的事嗎?”
“玩阿姆斯特朗加速回旋炮式Uno!”桂歡快的舉手。
“一邊去吧假發,銀桑的天然卷才不要被你們禍害呢。”銀時顯然還記得自己被這兩個家夥剃頭的經歷,一提到這個游戲就咬牙切齒。
“不是假發是桂!”
松陽聽他們吵的歡,目光移向始終一言不發的高杉。
“晉助有什麽想法嗎?”
紫發的少年擡起頭,眼神好似有點緊張,忸怩了半晌才開口。
“老師還記得去年釀的櫻花酒嗎...?”
以往每年賞櫻之際松陽都會釀上一份櫻花酒,給私塾裏稍微大點的孩子喝,但這幾年戰争頻發,14歲以上的孩子們都離開了私塾,剩下的也就是銀時他們這個年紀,按理說喝酒還早了點。
松陽思忖幾秒,注視着紫發少年忐忑的眼睛,還是點了點頭。
“晉助想喝櫻花酒嗎?”
“不不不我不是光想喝酒...”高杉慌得擺手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我是覺得...難得都在私塾裏,大家可以寫寫書法,再喝點酒之類的,也很不錯啊...”(所以說重點還是喝酒吧!!)
“噢噢,偶爾做點男人的事似乎也很棒呢!銀時你怎麽看~”大約是認同高杉的提議的桂一巴掌拍到銀時肩膀上,差點把銀時仰面拍倒。
“我看你的智商離男人還遠着呢白癡假發!”氣惱的銀時反手就抓緊桂的馬尾用力扯。
“噢噢救命!不是假發是桂!”
說實在的,松陽并不是個擅長喝酒的人。
不過這對于她而言是個秘密,大抵女孩子都有些不勝酒力,她也不例外,第一次釀完酒後她只喝了一口,就睡了一整天,把當時私塾的學生們吓得不輕。
這自然是銀時他們還不在私塾時的往事了。
後來她也試圖鍛煉過喝酒的能力,然而也只能多喝上幾杯罷了。
松陽取了櫻花酒,在取杯子時也稍稍猶豫了一會。
到底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喝呢...她反複清點着杯盞的數量,思考了好一陣,還是取了屬于自己的杯子。
畢竟,難得大家好好地坐在一起呢...
重點怎麽說也是書法練習。私塾裏書法最好的孩子是桂,其次是高杉。銀時對于文绉绉的東西向來沒興趣,松陽也不确定他書法如何,所以在桂和高杉隐隐帶着火藥味比拼書法的時候,銀時就坐在一邊一個人刀櫻花酒喝的暢快無比。
松陽起先看銀時喝的兇還擔心得要阻止,結果銀時挺有模有樣的開始勸酒。松陽看他有點不清醒了,趕忙把杯子奪下來,又被銀時吵鬧着搶了一個,她只好又把酒壺拿的遠遠地不讓銀時在碰。
那邊桂和高杉寫着寫着也覺得沒什麽意思了,都紛紛湊過來想要喝酒。
銀時東倒西歪的還想繼續喝,又找不到酒杯,嘴裏嘟嘟嚷嚷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麽,桂也興致勃勃的喝開了,時不時也在行的給松陽勸酒。
松陽被桂纏的有些無可奈何,拿起杯子象征性的喝了幾口。
桂的酒量顯然比銀時好,喝着喝着不見醉意。松陽跟着也不知喝了幾杯,就猛地感覺到身體襲來陣陣疲倦。
眼皮沉重的好似睜不開,眼前景象迷蒙着打着旋,一瞬間有點天旋地轉的意味。
還只喝了半杯的高杉剛抿下口,就發覺松陽的神态很有些不對勁了。
淺發女子原本清暖的瞳色染上幾絲恍惚,面上浮現出淡淡酡紅,在昏暗光線裏,莫名顯得有幾分旖旎的意味。高杉的臉騰地通紅,一時間眼睛不知往哪放。
松陽只覺得太陽穴噔噔的響,她按着太陽穴,對着喝的歡樂的桂開口。
“銀時,別喝了...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喲...”語氣軟的讓坐在旁邊暈乎乎的銀時一個激靈。桂伸手在松陽眼前晃晃。
“老師?我是桂小太郎的說...老師看得見嗎?”
“假發小太郎?...”
松陽含含糊糊的呢喃着。
桂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老師...我是桂小太郎不是假發小太郎啊...怎麽老師也會這麽說...我好難過啊啊啊啊QAQ”
銀時晃着一頭天然卷口齒不清的大笑。“哈哈,白癡假發,連松陽老師都看出來你的本體啦!!”
桂一口口的喝酒,差不多也湧上來了醉意,打起嗝來。
“嗝,不是,假發是桂,嗝,再說錯,就剃頭喲剃頭,嗝,嗝。”
松陽此刻只感到耳邊嗡嗡作響,眼前一切都模糊不清,她皺着眉頭向還在努力喝酒的桂揮手。
“不要,不要喝了...晉助...”
“嗝,我是小太郎啊,嗝,嗝。”
淺發的女子這次在沒能回答什麽了。她身體咻地竄上一股疲乏感,靠着牆壁頭一歪徑直倒在一邊的高杉肩膀上。
高杉整個人已經完全僵硬了。
女孩子所有的溫熱氣息就在他耳邊淡淡拂動着,柔軟軀體的溫度透過薄薄衣衫清晰的傳遞到他與之接觸的皮膚上。淺淺香氣在他鼻腔之間流動,讓他大腦有些失控。淺色的長發輕輕垂下幾縷,從他臉頰撫過,緩緩落于他手腕上。
那人安靜的呼吸聲就在耳畔。他幾乎能夠想象出那人安然睡去的模樣有多恬靜。
高杉盯着手腕上那幾縷顏色淡然的發絲的發怔。
桂跟銀時也差不多喝的伶仃大醉,也倒頭睡去,只有高杉一個人清醒的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他不願吵醒那人清夢,但這超出他意料的親密接觸令他整個人不知如何是好。
他就這樣呆呆得讓那個人靠着,大腦一時間停止運轉。
話說...這樣睡着...會着涼的吧...
高杉很佩服自己死機的腦子裏還能蹦出這樣的想法,不過這時他才感覺到身體的知覺慢慢恢複,想看那個人一眼的念頭強烈的叫嚣着。
他緩緩扭頭,心跳劇烈的響在胸腔。
那個人溫柔的眸子微阖,面上酡紅還未散去,染着醉意的容顏格外帶有誘惑意味,長長的睫毛翕動着,他不用想象都能勾繪出那副美妙光景。
他目光漸漸集中到那人微紅的唇瓣上。
那人朱唇微啓,有着如同花瓣一樣美好的形狀,唇角上翹的弧度讓他想起了平日裏那人笑靥如花的模樣。
腦子裏學過的那些美好詞彙不由自主的往外蹦。但這一刻都不重要。
高杉覺得自己瘋了。
靜靜的望着已經不夠滿足了。他還想要更多,但那究竟是什麽呢,他也說不清。
這一刻,他只想靠近,在靠近。直到。
他閉上眼睛,輕輕吻上那人唇瓣。柔軟晶瑩的觸感令他大腦一陣陣暈眩。女孩子的香氣直直的滲入他大腦裏。伴随着心髒快要脫筐而出,那人嘴唇的溫度快要能夠令他窒息。
那個人此刻就距離自己這麽近,即使被親吻也毫無知覺。
那到底是一種怎麽樣的渴求呢?
這一刻他想,什麽師生啊,年齡啊,身份啊,什麽都沒關系。他只想,像這樣,輕輕吻着那個人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在前面呢 咳咳 看在初吻的份上 用評論收藏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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